轉(zhuǎn)眼間老袁頭和司馬文,已經(jīng)搬來柏陰村半個多月了,可是我壓根沒跟他們接觸過,只是偶爾遇見互相打聲招呼罷了。
這天一大早我準(zhǔn)備去司馬文家坐坐,畢竟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總要去人家家里拜訪一下。
“有人在家嗎?”
我來到司馬文家的家門口,扣動了木門上的門環(huán)。
“誰???”
不一會司馬文家的院門打開了,只見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正看著我。
“那個,司馬先生在家嗎?”
看到眼前的少女后,我的心突然加速跳了起來,臉頰滾燙好像要炸了似的。
“你先進(jìn)來吧。”
女孩看了看我,隨即示意我走進(jìn)院中。
“好,好。”
聽到女孩的話,我急忙走進(jìn)了司馬文的家中。
“爸,有人找你。”
女孩對著正屋喊了一聲,司馬文隨即從屋里走了出來。
“小兄弟,你來啦。”
司馬文看到我后,急忙將我請進(jìn)了屋里。
“司馬先生您搬到我們村已經(jīng)半個月了,我今天才來拜訪實在有些倉促。”
司馬文將我請到了一旁的木凳上,隨即給我倒了一杯茶水。
“說什么話,你能來我就很高興了。”
司馬文笑了一聲,隨即坐到了我的對面
“司馬先生,您....”
我剛剛說了半句,司馬文便打斷了我的話。
“別叫司馬先生了,喊我司馬叔吧。”
司馬文喝了一口茶水,滿臉微笑的看著我。
“好,司馬叔。您老家在?”
聽到司馬文的話,我點了點頭,隨即和他聊起了家常。
“我老家在山西大槐樹,這不到北方做冥器生意。”
司馬文遞到了我面前一顆香煙,笑嘻嘻的看著我。
“哦。”
我急忙接過司馬文手中的香煙,隨即為他點燃了香煙。
“小兄弟,看不出來你年紀(jì)輕輕。到非常懂得人情世故啊。”
司馬文看了看手中被我點燃的香煙,眼神中多了一絲贊賞的神情。
“呵呵。”
聽到司馬文的話,我不知道如何答對,只好撓頭傻笑了一聲。
“你聽說過大槐樹嗎?”
司馬文吸了一口煙霧,緩緩地說道。
“聽說過,我爺爺說我家就是大槐樹的移民。”
我喝了口茶水,爺爺曾經(jīng)說過我們家是明代才搬到柏陰村居住的,明代以前祖居在大槐樹“老鴰窩”。
“哦?這么說咱們五百年前沒準(zhǔn)是一家呢。”
司馬文聽到我的話,笑了一聲。
“小兄弟,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十八周歲。”
“哦?你和我家玲兒一般大呢。”
司馬文聽到我的話,指著一旁整理家務(wù)的女孩說道。
聽到司馬文的話,我才知道剛剛為我開門的女孩叫做“司馬玲。”
我在司馬文家聊了很久,一直到臨近晌午這才離開了司馬文的家。
我剛剛走到門口,只聽家中傳來了張建業(yè)和王瘸子的吵鬧聲。
“你有完沒完?”
“王瘸子,你別給臉不要臉!”
“呸,愛吃不吃。不吃我拿去喂狗!”
聽到吵鬧聲我急忙跑進(jìn)了張建業(yè)的房間里,只見王瘸子手中端著一碗雞蛋羹怒沖沖的瞪著張建業(yè)。
而張建業(yè)則躺在炕上,滿臉通紅的看著王瘸子。
“怎么了?”
見狀我急忙接過了王瘸子手中的雞蛋羹,我聞了聞雞蛋羹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莽兒,你給評個理。他說想吃雞蛋羹,我這慌里慌張的給他做好了,他竟然張口就罵我。”
王瘸子怒氣沖沖的對著我說了一聲,隨即坐在了炕邊。
“張團,您這是怎么了?”
見狀我滿臉堆笑的看著張建業(yè),張建業(yè)看了我手中的雞蛋羹一眼,隨即一抬手將雞蛋羹打到了地下。
“做人別太過分,別看你是個病人。逼急了我照樣打你!”
王瘸子看了看灑了一地的雞蛋羹,蹭的一聲站了起來,指著張建業(yè)的鼻子罵道。
“王瘸子,你王八蛋!”
張建業(yè)聽到王瘸子的話,猛地坐了起來,可是因為肋骨斷裂,他隨即又躺了回去。
“我怎么你了?這半個月我那天不是好吃好喝的照顧你?”
王瘸子看著張建業(yè),氣的滿臉通紅,雙眼快要鼓出來似的。
“我問你,你是不是每次做飯都放豬油了?”
張建業(yè)看了一眼地上的雞蛋羹,陰沉沉的說道。
“是啊,我還不是想讓你恢復(fù)的快一點嗎?”
王瘸子聽到張建業(yè)的話,點了點頭。
聽到王瘸子的話,我急忙將王瘸子拉到了屋外。
“莽兒,你別拉我。我又沒做錯事!”
王瘸子被我拉倒屋外后,對著張建業(yè)的房間大聲的喊著。
“王大爺,張團他是回族人!”
見狀我急忙捂住了王瘸子的嘴,貼在王瘸子耳邊小聲的說道。
“??!”
王瘸子聽到我的話,頓時愣住了。
“我說呢,他哪來的這么大火氣。”
王瘸子撓了撓頭,笑嘻嘻的說道。
“您還笑,讓人家吃了半個月的豬油!換我非得找你拼命不可!”
我捅了捅王瘸子的胳膊,隨即讓王瘸子進(jìn)屋給張建業(yè)道歉。
“那個,侄兒。”
我聽著我王瘸子走進(jìn)了張建業(yè)的房間,王瘸子看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張建業(yè)一眼,隨即支支吾吾的說道。
“呸,誰是你侄兒?”
張建業(yè)聽到王瘸子的話,怒氣沖沖的看著王瘸子,如果張建業(yè)身上沒上的話,恐怕他和王瘸子早就打起來了。
“好了,是我的不對。你消消氣,消消氣。”
王瘸子笑嘻嘻的看著張建業(yè),隨即將散落在地上的瓷片撿了起來,這些瓷片是被張建業(yè)摔碎的飯碗的一部分,有些瓷片已經(jīng)落到了屋內(nèi)的角落里。
“你歇著,我去給你重做一碗。”
王瘸子將瓷片收拾干凈后,隨即走出了房門。
“好了,張團。消消氣,王大爺不是不知道嗎。”
我看著一臉怒火的張建業(yè),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張團,我問您一件問題唄。”
我對著張建業(yè)輕輕地嘀咕了一聲,張建業(yè)看了看我點了點頭。
“您是不是還是童子身?”
我湊到張建業(yè)面前,生怕王瘸子聽到。
“啊,你怎么知道?”
張建業(yè)聽到我的話,頓時緊張了起來。
“據(jù)我所知,只有童子的血才能對僵尸起到殺傷作用!”
我一臉壞笑的看著張建業(yè),沒想到張建業(yè)果真是個童子上!
“你個混蛋小子,還敢笑我!”
張建業(yè)看到我一臉的壞笑,對著伸出左手朝著我的肩膀打了過來。
“哎呦!”
“您怎么了?”
“我的胸口!”
“抻到筋骨啦?我給您揉揉!”
吃過午飯后,我決定去疏黿河邊看看有沒有長毛怪物的蹤跡。
可是我在疏黿河邊溜達(dá)到了天黑,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一丁點長毛怪物的蹤跡。
就在我要返回柏陰村時,老張頭駕駛著他的小舟出現(xiàn)在了疏黿河的河面上。
見到老張頭后,我急忙對著他大喊了起來,隨即老張頭劃著小舟停在了岸邊。
“小子,找我有事嗎?”
老張頭抽著暗袋鍋子,笑嘻嘻的看著我。
“我想去找一下鬼頭。”
“找鬼頭兒?”
“恩。”
“行,你上來吧!”
經(jīng)過一番對話,老張頭讓我踏上了小舟,隨即他帶著我緩緩地朝著河中央劃了過去。
“張大爺,您在疏黿河中發(fā)現(xiàn)過水鬼嗎?”
我看了看深不見底的疏黿河,隨即對著老張頭問道。
“發(fā)現(xiàn)過,這些玩意太猖狂了!”
老張頭聽到水鬼兩個字,頓時咬了咬牙。
“那您不想辦法把他們抓上來?”
既然老張頭見到過水鬼,那他為什么不把水鬼抓住呢?
“你以為我不想抓啊?可是我就是一小小的鬼卒兒,水鬼不歸我管!”
老張頭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道。
“那歸誰管?”
聽到老張頭的話,我心中大喜,只要找到能夠管控水鬼的人,那么長毛怪物就能夠找到了!
“歸河神爺管!”
“那河神爺在哪?”
“早讓村民吃了!”
“什么?河神爺被村民吃了!”
“對啊,56年李村的村民在疏黿河抓到了一只大烏龜。然后就把大烏龜給煮了吃了,那只大烏龜就是疏黿河里的河神爺!”
“那河神爺被吃,就沒人管嗎?”
聽到老張頭的話,我心中的價值觀頓時顛覆了,河神爺居然能被凡人抓住吃了!這實在有點不可思議了!
“當(dāng)初全國的廟宇,被砸的被砸,被燒得被燒。連十方諸神都跑的一干二凈,一個河神的生死誰會管?”
老張頭駕駛著小舟緩緩地向前劃去,而我則靜靜的看著河底。
“到酆都了,你們下去吧。”
老張頭將小舟靠了岸,用船槳敲了敲小舟的擋板,隨即催促著船中的鬼魂下船去。
見狀我急忙捂住了眼睛,我可不想在看到缺胳膊少腿的孤魂野鬼。
“走,帶你去見鬼頭!”
老張頭對著我說了一聲,隨即朝著鬼頭兒所在的“柏陰村”劃了過去。
這是我發(fā)現(xiàn)疏黿河里的水,已經(jīng)不再是血紅色,而水底的大魚這次也沒有出現(xiàn)。
“張大爺,大魚怎么沒了?”
我仔細(xì)注視了一會水面下的動靜,始終沒能發(fā)現(xiàn)大魚的蹤影。
“該不會被人吃了吧?”
“呸,它可是冥獸。那天李村死了那么多人,它聞到血腥味這才游到疏黿河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