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啥時候睡過去的,當我醒來以后,我們?nèi)齻€的位置都變了,因為太擠了。
周末和張靈兒倆人都是趴著睡的,我枕在張靈兒的腰上,像抱枕一樣把張靈兒的大腿抱在懷里。周末半邊身子都趴在我的身上,兩條腿盤在我的腰間,就像抱著那只泰迪熊一樣抱著我。也不知道趴了多久,反正我這半邊身子都被壓麻了。
我醒來以后,看到這一幕都要哭了,這是干啥?。课蚁胍獎?,可是又怕把倆人吵醒,要是讓倆人看到這一幕,以后三人還咋見面?這次玩的有點大了!
我這剛一動,張靈兒就感覺到了,不漏痕跡的把大腿拿開,然后翻了個身,眼睛睜開個小縫,對著我裂了裂嘴,隨后指了指還趴在我身上的周末。
我自然明白張靈兒的意思,翻身把周末抱在懷里,張靈兒這才脫身。張靈兒起來以后,對著我微微一笑,隨后一手撩起頭發(fā),一手撐著身子,附身就吻了上來。
當唇瓣相交的時候,我的心中沒有欣喜,我感覺我完了,因為在張靈兒唇瓣印上來的時候,我心動了,我愛上了張靈兒……
張靈兒見我愣住了,趴在我耳邊小聲說:“不許讓末末知道,我不想失去她這個朋友!”
我愣住了,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張靈兒趴在門縫往外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這才出屋??粗鴱堨`兒的背影,我不由的搖頭苦笑,這咋整的和偷情一樣,不對,剛才這就是偷情……
最近氣溫有些回暖了,若是按照數(shù)九的方法算,今天是五九第一天。張靈兒和周末一早就坐車離開了,因為昨晚上發(fā)生的事太過尷尬,只不過我們?nèi)齻€都默契的閉口不提。
送走倆人以后,我和謝宇、倪遠超再次來到賭徒家,眼前的景象讓我們?nèi)齻€呆住了,若不是昨晚上楊騰飛說這房子還有人住,我們絕對會以為這里是廢棄的空房子。
矮趴趴的土房,房上積雪很厚,讓我懷疑這房子能否承受住積雪的重量。積雪中豎起幾根枯黃的雜草隨風擺動著,煙囪根上是沒有積雪的,因為煙囪根上漏了個大洞,那里的積雪全都漏屋里去了。
“這房子能住人?也不怕睡到半夜房子塌了!”倪遠超看著這房子,直咧嘴。
“住在這樣的房子里面沒凍死這老兩口,也真是命大了,咱們進屋看看吧!”謝宇說著,直接走進了院里。
到了窗外,謝宇趴在窗戶上往里看了一看,喊道:“人在家不?我們進屋了啊!”
窗戶外面釘?shù)乃芰喜?,玻璃上了一層霜,在外面想要屋里看,啥都看不到。謝宇見沒人應聲,又喊了一嗓子。
倪遠超說:“進屋吧,今天暖和,可是昨晚上冷啊!這老兩口是不是凍死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進屋看看!”我踢了倪遠超一腳,隨后打開房門就進屋了。進到屋里,我看到眼前的一幕也不知道說啥好了,回手給了倪遠超一個脖溜子:“你個敗家玩意,嘴咋那么碎呢!”
倪遠超白愣我一眼,順手撿起一個老鼠藥的空藥袋:“不是凍死的,吃耗子藥啦!”
老兩口平躺在炕上,還蓋著被子。地上有一堆嘔吐物,不過房子里沒有異味,因為這太冷了,都凍了。
謝宇從包里拿出一副白手套,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尸體:“已經(jīng)凍硬了,估計龍龍和楊騰飛了倆人走了以后這老兩口就吃藥了!”
謝宇回到車里通知了一下同事過來拉人,隨后就把車停在路邊了。我們?nèi)齻€的心情都不好,因為麻子家的條件,一個人爛賭,竟然把家里敗禍成這樣了,連累著父母都活不下去了,只能喝藥了結(jié)……
謝宇平息了一會情緒,不等同事過來就開車趕往六兒家,六兒叫李大魁,靠著倒賣文物為生,幾年前收貨的時候被警察抓個正著,判了兩年,出來以后就開始從操就業(yè)了。
我們到了李大魁家,他媳婦從屋里往外走,見到警車以后,他媳婦一下就慌神了,轉(zhuǎn)身回屋就把房門掛上了。
李大魁這媳婦反應過些過激了,我們不明所以,使勁敲著門。
“嫂子,你把門開開,我們就問你點事!”謝宇一邊敲著門一邊喊。
李大魁媳婦說:“啥事?就這么說吧!六子不在家,不知道死哪去了!”
謝宇說:“我們知道他不在家,就問你點事,我們問完就走!”可不是,要是李大魁在家,我們也犯不上來這里。
“咋地了?六子出事了?”李大魁媳婦一聽這話,就反應過來了。試探性的打開房門,探著身子問。
“沒啥事,就問問他最近都和誰走的近,這不是他剛出獄,我們來關(guān)心一下他現(xiàn)在的生活狀態(tài)!”謝宇為了從女人口里套出話,順口扯了個謊。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屋里出來個男人。這男人我看著有點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對著我們點了點頭,隨后貼邊溜了。
李大魁媳婦見男人這樣,指著男人說:“瞅你那損色,我咋半拉眼睛都看不上你呢!”
男人聽了也不生氣,嘿嘿一笑,隨后見我們幾個在看他,連忙低下頭往院外走了。
“那啥,別屋外站著了,進屋說,進屋說!”李大魁媳婦連忙招呼我們進屋。
我進屋以后,一股子怪味傳入鼻腔,我不由的揉了揉鼻子。被子沒疊,幾只用過的避-孕套隨意的扔在地上。
“咱還是上外面說吧!”我看到這一幕,心里一陣膈應。怪不得李大魁媳婦不開門,感情是在家里養(yǎng)漢呢。
李大魁媳婦說,李大魁最近和一個叫旭輝的人走的挺近的,這都好幾天了也沒見李大魁回來,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李大魁的老婆只知道這人叫旭輝,姓啥不知道,和李大魁是同行,這人是道外的。來找李大魁那天她就在旁邊聽了一嘴,說最近有一筆大買賣要做,然后倆人就走了。
我們想了解一些更多的信息,李大魁媳婦開始一問三不知了。用她的話說,那是那個死鬼經(jīng)常不著家,在外面養(yǎng)了小老婆,都一個月沒著家了。
我心里想著,既然夫妻感情不合,那么李大魁外面的女人肯定會知道的多一點,我們連忙打聽。誰知道這李大魁還是一個風流人物,在外面竟然養(yǎng)了三個。
李大魁媳婦沒撒謊,看這兩口子,男的外面養(yǎng)小老婆,女的在家里偷漢子,誰也不礙著誰。
找了一天終于把這三個女的都找到了,不過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因為這三個女的是職業(yè)破鞋,而且李大魁這人嘴嚴的很,從來不和她們說自己的事。得,就知道一個旭輝!
“這回不會咱們沒找到人,就被人給……”倪遠超說到這里,連忙閉嘴。因為他這嘴和開光的似的,好事不靈,壞事一說一個準。
我撇了一眼倪遠超,無奈的說:“走吧,這回你的話要是再靈驗了,我就找根針給你嘴縫上!”
……
旭輝,這個一個從未出現(xiàn)過的名字,或許這個人會是至關(guān)重要的人物。李大魁媳婦說,這個旭輝是哈爾濱的,在哈爾濱,也只有道外有個古董交易市場,我和倪遠超找猴扒子的時候去過。
一趟平房之行,線索又饒了回來。
回去和潘龍龍一說這旭輝,潘龍龍嘿嘿一笑:“這人你也認識??!”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這旭輝是誰,皺著眉頭問:“認識?我咋想不起來了?”
周末知道我來了,放下手頭的工作,一進屋就問:“還記得和泥了溝子吵架那個賣假古董的么?”
我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哪個賣假古董的和倪遠超吵過,我沒想起來,倪遠超想起來了,一拍腦門,大聲嚷嚷著:“原來是他??!”
我連忙問:“誰?。?rdquo;
“還記得咱倆那次來道外找猴扒子的事么?我不是說要檢漏,那個傻逼攤主還罵咱倆鄉(xiāng)巴佬來著!”倪遠超裂嘴笑著說。
“塞錢包那個?”經(jīng)過倪遠超這么一提醒,我也想起來了。這一下可不愁了,知道他老巢,跑不了。
“這小子叫祁旭輝,就是因為那次的事在我們這里留過案底,走,去他家!”潘龍龍說著,我和倪遠超連忙跟上。
到了祁旭輝家,敲了半天門才打開,開門的祁旭輝的老爹,開門的時候還有笑臉,可聽了我們的來意,臉直接就繃了起來:“出去耍錢了,不在家!”
我剛要打聽祁旭輝去哪里耍錢,老祁頭‘咣’的一聲就把門關(guān)上了。看樣子,這祁旭輝和家里的關(guān)系也不咋樣。
我又敲了半天門,老祁頭才不情愿的把門打開,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個逼養(yǎng)的有完沒完,小犢子死了,要找去別處……”
不等老祁頭罵完,潘龍龍就把證件亮出來了,老祁頭一看,臉上的憤怒不見了,變的很平靜。不過給我的感覺卻像是蒼老了許多。
“我就說這小子不是好得瑟,你們終于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