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們先聽哪個?”潘龍龍喘著粗氣,看他那樣,我真怕他一口氣上不來再過去了!
我說:“快說?。】茨氵@喝嗤帶喘累這樣,到底是啥消息?。?rdquo;
潘龍龍拿起桌子上開水喝了一口,又使勁喘了兩口粗氣這才說道:“有李濤的消息了,就在平房!”
“好事啊,咱們現(xiàn)在就走,抓住了李濤直接帶回道外!”我說著,就要去拿外套。
潘龍龍把我攔了下來:“這次不成了,三爺有病了,我得送泥了溝子回去,還有,馬上年終了,局里太忙,這時候我走不開!”
“三爺啥???我和你們一起回去!”說實話,我這從小在黃三炮跟前長大的,我有個小病小災(zāi)的都是黃三炮給治的,他對我,和對倪遠(yuǎn)超沒啥兩樣!他若是病重,尋找玉金魚的事情只能暫且緩一緩了。
潘龍龍說:“你別著急,沒啥大事!估計是這些日子天冷,著涼了!我就不多呆了,現(xiàn)在我去送泥了溝子回老槐樹!”
“成,那你路上小心著點!”
“你到了平房,就去找謝宇,那小子是片警,到了年底也沒啥事!”潘龍龍還不忘囑咐我。
張靈兒咽下口中的包子說:“沒事,我和曉寶一起去,你放心吧!”
潘龍龍走后,我和張靈兒去警局整了輛面包車出來,這才開車前往平房鎮(zhèn)。
“幸好有你們,要不我來回跑,交通都成問題!”我慢慢悠悠的開著車,笑著說道。
張靈兒把車座往下放了放,仰坐在副駕駛說道:“我們也沒辦法啊,這都認(rèn)識了,一張桌子吃過飯,一個床上睡過覺,我們不幫你誰幫你!”
聽張靈兒這話,我一激動差點沒把車開壕溝里:“靈兒姐,這話可別亂說,會死人的!”我說完,腦子里不由的浮現(xiàn)出了早上看到的一幕,白皙的皮膚,兩座特大號的山峰,粉嫩的櫻桃,平坦的小腹……
我想到這里,不由下身脹痛,尷尬不已。
腦子越想越亂,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把車順利開到平房的,有可能是因為我開的是警車,其它車輛都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吧,反正我們是安全到達(dá)了!
謝宇早就在等著我們了,坐在車?yán)锇侔懔馁嚨穆犞鴨翁锓嫉乃逄蒲萘x。我停下車以后,敲了敲玻璃:“我又來麻煩你了!”
謝宇連忙下車,見到張靈兒以后明顯有些驚艷:“都是朋友,啥麻煩不麻煩的,這位是?”
“你不認(rèn)識?”我問道。
謝宇連忙搖頭:“不認(rèn)識!你女朋友不是周末么?難道是……”
“別瞎想,哈市刑訊專家,張靈兒,叫靈兒姐就行了!”
倆人打過招呼,謝宇這才開始介紹:“李濤是昨天晚上進(jìn)入我們視線的,不過讓我意外的是,這人竟然和朱革認(rèn)識!”
“具體咋回事?”
“還不是周家那邊那個古墓,這大冬天的,探寶的行當(dāng)做不下去了,朱革就打起了那個古墓的主意,我們得到線報,趕去抓捕!不過人都跑了,墓沒盜成。不過這事抓到也沒法定罪,我們就沒使勁追!”
“我說咋發(fā)現(xiàn)的李濤!”
謝宇說:“他們跑的時候,我看見一個人和李濤的照片很像,我就上心了!朱革他們晚上聚餐的時候,我特意去看了一下,確定是李濤無疑!”
張靈兒聽謝宇說找到了李濤,這牙都要咬碎了,她能不恨么?估計現(xiàn)在殺了李濤的心都有!不過李濤也恨她,畢竟有殺母之仇,原來的兩口子,現(xiàn)在這可算是死仇了!
我安慰道:“靈兒姐別生氣了,等抓到他,你親手把他送進(jìn)監(jiān)獄!”
謝宇不知道倆人的關(guān)系,不明所以的問:“靈兒姐這是咋地了?”
“沒事,走吧,先和他們過一招再說!”張靈兒說完,直接上了車。
上次見小諸葛是在警局里,這次到小諸葛的家才知道,原來這貨還是一個有錢戶。家里蓋著小二樓,四院套整的像模像樣的,此時大門緊閉,外面還掛著個大鎖頭。
“你不是說他們昨晚上還聚餐來著么?這咋還鎖門了?”我疑惑的問。
謝宇皺著眉頭直搖頭:“不知道啊,早上我還來看了,在家?。】赡苁怯惺鲁鋈チ?,咱回車?yán)锏鹊?,也許是出去辦事,一會就回來了!”
那個年代,大街上都是牛馬車,機(jī)動車少的可憐,尤其是像平房鎮(zhèn)這樣的地方,更是半天不見一輛機(jī)動車。當(dāng)時我們沒想到這茬,直到天黑了,張靈兒才想起來:“壞啦,這朱革是跑啦!”
“咋可能跑了?他也不知道咱們要來啊!這事就三個知道,沒別人了!”謝宇直搖頭說不可能。
“這么一輛警車停在家門口,是個人都知道了,小諸葛那猴精的能不知道,走吧!先吃飯,明天再來!”張靈兒說完,我和謝宇這才想明白,暗罵一聲自己真是笨的可以了。
想要今天找朱革是不可能的了,吃過飯以后,我和張靈兒想要找旅館睡覺。說句實話,我對旅館這地方挺恐懼的,因為幾次撞邪都是在旅館。以前有倪遠(yuǎn)超還好,可以兩人睡一個房間,可現(xiàn)在和張靈兒,怎么能只開一間房?
“靈兒姐,咱倆商量個事唄?”我考慮了半天,扭捏的說道。說實話,這么說話我自己也感覺很別扭。
“啥事?說唄!”張靈兒瞪著大眼睛看著我,看到這眼神,我也不知道這話應(yīng)不應(yīng)該說了。“你快說啊,啥時候變成大姑娘了?”
我清了清嗓子:“咱倆開一間房吧!”本以為可以大聲的說出來,可等我說出來的時候聲音小的連自己都聽不清楚了。
“你說啥?沒聽清!”
“我說咱倆開一間房行不?”這回的聲音足夠大了,當(dāng)我說出來的時候,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張靈兒一下就想歪了,早上的發(fā)生的事還歷歷在目,此時我又說出這種話,她不想歪就怪了。
“那啥,我自己睡有點害怕!”
張靈兒‘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轉(zhuǎn)頭對著旅店的店主說:“幫我換一間大點的房間吧!”
享受著店主那異樣的目光,我逃也似的跑去房間,可是半天我才反應(yīng)過來,我還不知道自己住哪間房吶!
……
在周末家的時候,三個人住一張床還沒什么,可是在旅店里,少了周末,氣氛太過尷尬,直到關(guān)燈以后很久,我才懷著忐忑的心進(jìn)入夢鄉(xiāng)。
“曉寶,你睡了么?”黑暗中,傳來張靈兒的聲音。
我迷迷糊糊的中回答:“嗯,睡了!”
“你說這朱革能跑哪去?我睡不著,咱倆說說!”
我翻了身,面對著張靈兒:“我估摸著呀,這小子是閑不住,又出去尋么賺錢道去了,白天尋么,晚上動手啊!”
“哪有那么多的古墓可以挖啊,這小子不會是聽到啥風(fēng)聲跑南方去了吧?”
我倆此時的距離有些近了,因為床就那么大,就算倆人都把緊靠著床邊,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不能!”
張靈兒對我的回答有些驚訝,連忙問:“咋說?”
我揉了揉有些發(fā)癢的鼻子,說:“你想想啊,他們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敢動周家鎮(zhèn)古墓的心思,他們跑不了!”
“沒聽明白,你說清楚點!”
我組織了下語言,把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周家那古墓現(xiàn)在可是被警察看的死死的,這事他們都知道,去了那里也沒啥好果子吃,可他們?yōu)樯哆€要去吶?還有,李濤知道咱們在找他,他這個時間出現(xiàn)在周家古墓,我也有點想不通啊!”
張靈兒想都沒想就回答:“古墓里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可不是白說的!”
“不對!你看朱革家的條件就知道了,他干不出來這種舍命博富貴的事!”
“那你的意思是?”
“古墓里面的東西是他們非要不可的!”
張靈兒小聲的嘀咕著:“啥東西是他們非要不可的吶?到底是啥東西……”
張靈兒嘀咕了兩句就沒了聲音,我還以為她睡著了吶,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翻身睡覺的時候,張靈兒突然說出了一句讓我吃驚不已的話:“非要不可的東西?你是說墓里面有火陽石?”
我們倆個話趕話就聊到了這里,可是得出的結(jié)論連我倆都不敢相信——周家鎮(zhèn)那個古墓真的有火陽石?
這結(jié)論得出來以后,我倆再沒往深聊了。因為我倆也不知道接下來應(yīng)該去聊些什么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再次沉沉的睡去。
半夜的時候,房間門發(fā)出‘咣當(dāng)’一聲,我被這聲音吵醒了!我以為是張靈兒起夜,開始我也沒在意。不過片刻以后,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我感覺到了有人正在看著我,站在床頭貓腰看著我。
他的嘴里呼出的不是熱氣,而是一陣陣?yán)滹L(fēng)。本以為他一會就走了,誰知道這冷風(fēng)竟然一直吹著,還帶著股淡淡的腥臭味,這味道我很熟悉,因為那天在火葬場碰到的皮子精身上就帶著這股子腥臭味。
說實話,此時的我冷汗已經(jīng)流了下來,我不知道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或許她會像那天吃小雞一樣突然咬住我的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