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還是快跑吧!前面還有一段狹窄的通道,如果過不去,我們就都完了!”
博弈一把拽住張昱堂,飛快地向前跑,我們是拼命的在后面追,不多時,我們堪堪停在最為艱難的一段通道前,這時,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無言以對,只因前面的狹窄小道,已經(jīng)徹底被封死,而后面灰塵滾滾,并夾帶著一塊塊巨大的石頭落下,這,這預(yù)示著我們即將死在這里。
“不會吧?我?guī)煾阜置髡f我這次有驚無險,沒有生命危險啊!怎么現(xiàn)在還是要死呢?!”
莊八千哭喪著臉看著前后的通道快速的堵死,而我們大家,則緊緊貼著一個角落,李強(qiáng)眼疾手快地將墻壁上的火把拿下來,就在這時,整個通道徹底塌陷,靜……靜的可怕!
在枯黃的火光映射下,我們眾人皆是灰頭土臉的縮在一起,巨大的石頭沒有砸過來,但盡管停下了,但我們卻徹底的被堵死在這個角落之中,眼前除了沒有縫隙的通道,就只有我們周遭一個狹小的范圍。
“張隊,這火把上的繩子還在,難道猴子在外面沒事?”
李強(qiáng)解下繩子,緊皺著眉頭問道。
“難說啊……”
張昱堂此時也是一籌莫展,似乎所有的事情都遠(yuǎn)遠(yuǎn)的超出預(yù)料,更是沒有想到這次會弄成這么個下場……“監(jiān)察隊的工作我干了十多年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盜墓賊,簡直就是人間惡魔,不,比惡魔還要狠毒百倍!”
“大家沒有受傷吧?”
我想起那三個死了的人,回頭看了看博弈,尤其是他,觸碰了尸體。
“我……我只是手有點抖……”
博弈緩緩將右手抬起來,我定睛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只見博弈的手指和掌面上,皆是青紫之色。
“宗一!博弈這是?”
張昱堂震驚地問道。
“你們誰有針?”
我沒有顧上回答張昱堂,轉(zhuǎn)而說道:“博弈的手先前沾染了那三個死了的人,有一絲陰毒流竄在他的手上,必須放血,流出陰毒,否則會走遍全身,到那時……博弈就會和那三個死了的人一樣,化為一灘毒水!”
“我這有!”
張昱堂也不矯情,當(dāng)即從口袋中取出一個線團(tuán),里面別著幾根針,邊取出一根遞給我,邊隨口說:“家里女人死的早,我這爹媽的角色都當(dāng)完了!”
“酒!”
我拿起細(xì)針,用酒洗了一下,然后對著博弈說:“博弈大哥,可能會有一點痛,你忍著點!”
“呵呵!部隊那會兒訓(xùn)練吃的苦,受的痛,遠(yuǎn)遠(yuǎn)不是一根針?biāo)鼙鹊模笙壬?,你盡管施針,我不怕痛。”
博弈輕松地笑道。
我深深地看了博弈一眼,沒再說什么,拿起博弈的手,直接扎透他的五根手指指尖,就在落針的剎那,博弈明顯抖了抖,所謂十指連心,我卻覺得這般施針,應(yīng)該比普通的扎手要痛幾十倍,因為這陰毒本就在抗衡他體內(nèi)的陽氣,現(xiàn)在施針,不痛才怪。
扎透之后,我用力將那些青紫之色的液體擠了出來。
“吸……”
博弈終究還是忍不住猛吸一口大氣,苦笑道:“這種痛苦,簡直能讓人死好幾次,這輩子都不想再受第二次這樣的痛苦了!”
擠出來之后,鮮血啪啪的流了出來,博弈的疼痛反應(yīng)明顯減小,可見陰毒流的差不多了,我隨手扔掉細(xì)針,并說:“手指垂下,多滴幾滴鮮血,過會兒興許就沒事了。”
“謝謝你!左先生!”
博弈鄭重地向我鞠了一躬,隨即站起身說:“不瞞左先生說,我一直都在懷疑左先生的能力,甚至看不上左先生這么年輕就能擔(dān)負(fù)種種重任,但是經(jīng)過一次次的相處,遇到一件件兇險的事情,都是左先生為我們解圍,現(xiàn)在我博弈服了,左先生,以后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盡管說!”
看著博弈用左手拍了拍胸口,我咧嘴一笑,道:“博弈大哥,論年齡,除了莊老弟,這里就屬我最小了,你不用那么客氣,以前怎么對待我,以后還是照舊,不然大老爺們的也不習(xí)慣,呵呵!”
“哈哈哈!好!”
博弈大笑一聲,重重地點頭。
“你們別笑的那么歡實,現(xiàn)在咱們隨時可能喪命在這里,想想怎么出去吧,唉!”
張昱堂一臉頹廢地蹲坐下去,雙手抱著頭,無奈地嘆道。
“這里距離地面少說也有十七、八米左右,就算是重新挖地道,也不容易挖,因為這段通道,有很多巖石,沒等我們挖出去,差不多也死在這里面了……”
李強(qiáng)拿起手中的小鐵鏟,用力鏟下一塊土壤,果然,后面就是堅硬無比的巖石。
“那怎么辦?這我就沒什么經(jīng)驗了,書上沒寫這些??!”
莊八千攤了攤手,一臉無助地看向我。
“呃……”
我遲疑了一下,轉(zhuǎn)而想了想,說:“既然這條墓道是假,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嗯,只能說明這下面的確有帝王大墓,否則不會弄出這么多的歪門邪道,如此消耗大量的財力物力,在古代普通人不可能做到,除非是帝王家的人,我覺得此類假墓道還會有,我們只是遇到了其中之一而已,還是被那些個混賬王八蛋做了手腳的!”
張昱堂緊接著我的話說,繼而霍地站起身,和我相視一眼,說:“既然有假的在,那么真的就一定在附近,這里有沒有可能連同其它墓道?”
“如果附近有其他的墓道,絕不會超過兩米寬,太遠(yuǎn)的話,起不到守護(hù)墓室的作用,太近也不行,不過無論怎樣,我們只要確定隔壁有其他墓道,就能挖通,至少比挖出去簡單的多!”
李強(qiáng)信心十足地笑道。
“你們身后的石壁是否可以試試?”
我說著,示意他們走到一邊,留出這面平整的石壁,轉(zhuǎn)而向李強(qiáng)說:“你的鐵鏟鑿的開嗎?”
“可以試試!”
李強(qiáng)說著,先是用鐵鏟的把子敲了敲石壁,結(jié)果回徹的聲音堅硬無比,李強(qiáng)緊接著伸手摸了摸,皺眉說:“這石壁有點怪,好像上面依附著一層什么,越是用力退,越是有一種反震的氣流,將我震開!”
“哦?”
我心頭一熱,如果是普通的石壁,那還真沒有什么說頭兒,如果真是被下了什么道道的石壁,還真說不準(zhǔn)后面藏著什么,我當(dāng)即走上前,心中默念著通靈咒,猛地用力拍在上面……“嗡!”
“陰氣?!”
我大驚失色地收回手掌,詫異地說:“沒想到這石壁竟然有聚陰的奇效!”
“難道石壁里面也被人做了手腳?古代的術(shù)士真是不可小覷啊……居然想的這么周到,只是不知道下場如何?”
莊八千說著,無聊地奴了奴嘴。
“我想想……”
我抓了抓額頭,轉(zhuǎn)身走到一邊,將《秘傳禁術(shù)》那本古書拿出來,認(rèn)真地翻看起來。
“這是茅山禁術(shù)?嘖嘖……真是好東西啊……”
莊八千艷羨地湊到我跟前。
“這是秘傳!”
我翻了翻白眼,連忙轉(zhuǎn)過身。
“小氣鬼!”
莊八千沒好氣地拋下一句話。
“除非你把你的萬符盤送給我,我讓你看看,呵呵!”
我咧嘴一笑。
“你你,你想得美!”
“滾一邊兒去,別騷擾我看書!”
“宗一,怎么樣?有沒有法子破開這道石壁???你怎么還看起書來了……”
和莊八千打趣幾句,倒是把張昱堂惹著急了。
“大伯,找到了,破解凝聚不散的陰氣,必先打散其根腳,根腳不穩(wěn),陰氣自散,嗯,我知道怎么辦了!”
我合上古書,皺了皺眉頭,看著左手手指上的傷口,暗自心疼地說:“這傷口我看是好不了了……”
忍著痛,用力將傷口再次擠開,鮮血流出,我瞬間在掌心畫出一道掌心雷,古書上說,用掌心雷可以震開石壁上的聚陰點,甚至能誅盡一切陰氣,當(dāng)然,這掌心雷需要修行日深,簡單的說,需要深厚的修為才能催動掌心雷的威力,只是不知道我現(xiàn)在的皮毛道行,能催動多大的威力。
“五百雷神掌中存,推開地裂天也崩,精邪鬼怪若逢此,頃刻之間化灰塵,急急如律令!”
咒語念罷,符咒畫畢,隨即掐劍指隔空敕符三下,奇異的是,掌心一陣陣麻麻的感覺傳來,我緩步來到石壁跟前,上下看了一眼,當(dāng)即猶豫道:“我不瞞大家說,此咒的威力甚是巨大,雖然我道行不深,但卻不知道能整出多大的動靜,萬一震塌頂部,那我們可就……”
我的言下之意,不難理解,萬一震塌這里,那我們就會瞬間被埋葬在亂石之中,到那時,可就一點求生的希望都沒有了??!
“不拼便是必死無疑,拼一把,可能還有生的希望,宗一,我相信你!”
張昱堂鄭重地說道,并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但馬上驚詫地收回手,急道:“你身上怎么……”
“我也相信你!”
“左先生,我也相信你!”
眾人都表態(tài)之后,最終李強(qiáng)雙手抓住小鐵鏟,點了點頭:“左先生,打吧,最好把那些歪門邪道都打跑,縱然最后我們身死,也是維護(hù)正道而死,總不會下地獄就是了!”
“呵呵!好!”
我朗笑一聲,猛地?fù)]掌拍向石壁……
“轟!!”
冷不丁一道沉悶的雷音,似乎在石壁之中響起,我們聽起來,倒不是那么響,然而,我全身的氣力,似乎在一瞬間被抽干了似的,虛脫無力,一個閃身差點摔倒在地,幸好被博弈一把扶住,踉蹌著穩(wěn)住身形,我急忙先前一步,上下看了一眼,急道:“你們看,這細(xì)微的塵土……在一點點的砸落下來,剛剛我使用的掌心雷,應(yīng)該是湊效了,李強(qiáng),快挖挖試試,我同樣覺得這個狹小的避難所,也即將塌陷,我們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