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外面的狗頭魚身的怪物徘徊在門口不敢入內,我們這才大松了一口氣,皆癱軟倒地,這一路的狂奔耗費了我們太多的潛能了,我們這些人都差點給逼瘋了。
幸好,總算安全了。
不對,這些怪物為什么不敢進來,這房間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們幾個人悚然站了起來,頭皮發(fā)麻,向四周不斷張望,生怕有什么洪水猛獸在這里醞釀,這失落的文明極有可能存在我們難以想象的恐怖存在。
但這里很明顯是一張臥室,房間的東側還擺著一張花崗巖做成的石床,也不怕被咯到,這里的人似乎對花崗巖有著一種莫名的鐘愛,真是怪異。
房間四面墻壁上刻畫著數(shù)幅詭異的圖畫,看起來很有古埃及的那種特殊的風格,我們看的不是太懂,反正好像是在講這里居民在勞作的樣子。
不過,幸好這里沒有什么洪水猛獸,至少我們可以在這里暫歇,不用再擔心被圍攻了。至于怎么出去的事情,那只能接下去慢慢想了,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
知道暫時安全之后,我們幾個人又躺了下來,我還是一個悲催的傷員呢,還有羅胖子前面把潛能給爆發(fā)完,現(xiàn)在正是累的時候。
也只有陳樓一個人在研究這些壁畫了,他對這些東西很了解,對歷史上的各個年代的文化了解的十分透徹,簡直就是一部人形史書,至少比那些大學教授強得多了,現(xiàn)在遇到了失落的文明,自然是不肯放過的。
有這樣強悍的隊友,我們這些人也輕松多了,反正躺在地上休息便是了,外面的怪物也不敢沖進來,我們竟然在這房間里面享受到了愜意的感覺,真是怪異。
至于羅胖子這貨更是夸張,他居然跑到了花崗巖的石床上睡了起來,也不知道這地方曾經(jīng)睡過什么人,這貨也真是膽大包天,萬一下面出現(xiàn)個粽子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這幾個的體力都恢復了過來,而我這個傷員也總算是沒什么大礙了,等會逃跑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了。
“你們過來看。”陳樓看我們恢復地差不多了,這才出聲叫我們。
我們幾個爬了起來,快步走到了陳樓身邊,既然他出聲叫了我們,那他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或許對我們突破眼前的困境有幫助,所以我們自然不敢怠慢的。
依然是壁畫,這最后的幾幅壁畫是刻畫在門后面,這上面的圖案也不是之前的勞作的樣子,而是恐怖的祭祀圖。第一幅便是用無數(shù)人的人頭堆成一個人頭塔在山頂之上,一個頭戴翎羽氈帽的老巫師跪在地上像上天祈福,后面跟著跪倒一大片人。
第二幅圖則是一個巨型火刑架放置于山巔之上,滾滾烈焰,一個個初生的嬰兒直接被拋了進去,焚燒祭天,祈求上天的庇佑。
接下來的幾張圖畫居然是一個連續(xù)的故事。則是十二個圍著獸皮的少女矗立在一個山谷之中守護著一件寶箱狀的寶物,但是這個王朝派軍出征,摧毀了這個山谷,取得了寶物,帶了歸來。
但由此也惹上了大禍,山谷地下出現(xiàn)了一位三頭六臂的擎天巨怪,朝著這王朝殺了過來,欲要奪回寶盒,一戰(zhàn)死了無數(shù)人。王朝犧牲無數(shù)的代價才把那怪人給殺了,但怪人死之前卻下了詛咒,寶盒突兀地打開了。
王朝遭遇了史無前例的瘟疫,這種惡性瘟疫蔓延很快,死亡率極高,不久之后,這個王朝的人幾乎死絕了,僅僅逃出去幾個人,還有王宮更是變成了一座死城。
“圖畫刻畫到了最后筆觸越來越弱,看來是這個畫著也應該是得了這種可怕的瘟疫,身體虛弱,才會這樣的,也也證明了這個王國的人的確是因為瘟疫而全部滅亡,所以他們的文明才沒有傳了下來。”陳樓解釋道,聲音充滿了無奈。
我們沉默著,看著這些壁畫頭皮都有些發(fā)麻了,前面兩幅祭祀圖畫雖然殘忍了一點,但還是能忍受的,畢竟像這樣的原始文明,野蠻粗暴很正常。
但真正讓我們震驚的是后面那個故事,那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寶盒,居然能讓一個國家的人竟然都死絕了,還有那個三頭六臂的怪物,究竟有著什么樣的能力,這個寶盒在山谷又有著什么樣的 使命?
我們一無所知。
“哎,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箱子很眼熟?”我突然問道,腦子里面浮現(xiàn)出一個熟悉感,但卻又想不起來了。
“對啊,你這么一說,我好像也覺得很熟悉。”羅盤子附和道,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
陳樓回頭看著我們,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道:“你們倆的記性真差,這不就是在湘西的大斗里面,朱棣的老婆抱著的那個么?”
“對啊,就是這個,我怎么沒想起來啊。”羅胖子一拍大腿,驚呼道。
我的臉色微微一變,這是一段我永遠不愿意回憶的往事,世世代代為守墓奴,還有無盡的殺孽啊。
歐寶輕輕握住了我的手,對我悄然一笑,我的心頓時便放松了不少,反正我們倆也沒有幾天活命了,再糾結這些東西也于事無補了,只能來世在來今世的罪孽了。
但這個箱子的確和地下墓葬里面的一模一樣,那種古怪的材質是我平生僅見的,看過一眼就絕對不可能會忘記,就是這個壁畫上畫著的那個恐怖箱子。
可是怎么會這么奇怪呢?
湘西地下墓葬里面的那個箱子里面的存在是生命之能,居然都能讓死人復活了,可是這壁畫上的箱子卻有那么恐怖的威能居然讓這整整一個王朝的人全部都死了,怎么會相差這么多,簡直就是兩個極端嘛。
“怎么會這樣?”我問道。
其他人自然也看出了這兩個箱子的古怪的事情,現(xiàn)在也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其實自從上次鄔老頭為了一個根本不知道什么來頭的神秘組織把我們狠狠坑了一把,還把箱子給奪走了。
我們在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對這個古怪的箱子上心,后來陳樓和羅胖子更是打聽了許久,但是一無所獲,現(xiàn)在在這個神秘的宮殿里面終于知道這玩意的來歷,難怪我們打聽不到。
“好了,不要再糾結這個問題了,我們還是想想怎么出去吧。”陳樓提議道。
這個建議提的真好,我們這幾個人都不是擅長的動腦筋的人物,不用動腦子便就是一件極好的事情。還是先考慮眼前吧,這外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狗頭魚身的怪物呢。
“陳樓啊,這些怪物怎么不敢進來啊,這房間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古怪的東西啊。”我問道。
“沒有吧,我剛剛看了四周,這里沒有什么特殊的。據(jù)我估計,這房間應該是皇宮某個人的住處,所以沒有那只怪物敢亂闖,所以我們現(xiàn)在才安全。”陳樓解釋道。
雖然這個解釋很有道理,也極有可能就是事實的真相,但我們這些人的心情卻依然沉重無比。因為外面這些怪物只是忌憚這個房間,而我們這些人總不可能呆在這個房間里面一輩子吧。
“媽的。”羅胖子一聲怒罵,惡狠狠道:“實在不行,咱們就沖出去,舍不了這一聲剮,我們只能活生生餓死在這里。”
“別沖動,這外面這么多怪物,不是我們能力敵的。”陳樓面色凝重,沉聲回道。
“那怎么辦,我們總不能活生生被困死在這里吧,沖出去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陳樓輕聲笑了一下,說道:“他們這些古代人能夠操控這些怪物,那我們自然也是可以的。”
“你是說你已經(jīng)找到了操控之法了?”羅胖子驚呼。
我和歐寶也大喜過望,這陳樓在什么時候都不會讓人失望啊,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就找到了應對之法,簡直是天才到了慘無人道的地步啊。
陳樓翻了翻白眼,說道:“你們一到就直接躺下了,能發(fā)現(xiàn)的了什么啊,這里的壁畫你們都沒能看完全,更不要說其他的了。”
聞言,我們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的確,我們都太依賴陳樓了,不過誰讓這小子有能力呢,不依賴他依賴誰啊。
“哎呀,樓子,你不要再賣關子了,快點說嘛,知道你幸苦了,等出去了哥請你好好搓上一頓。”羅胖子急道。
“兩頓。”陳樓輕笑。
“好。”羅胖子強忍著肉痛。
得了好處的陳樓也沒有再賣關子了, 直接走到花崗巖石床旁邊,指著上面一小行用煤炭畫出來的奇怪符號,看起來很是怪異。
“如果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一行字就是操控那些怪物的咒語了。”
“啥,這怎么可能啊,樓子你到底確不確定啊,怎么會有人把這咒語刻到這上面???”羅胖子很明顯是不相信的,我和歐寶兩個人也覺得有些奇怪。
陳樓 眼神中流露出怪異的神色,看著羅胖子說道:“哥,你忘了?你小時候記不住風水藏簿的時候,你是怎么做的?”
羅胖子臉上頓時浮現(xiàn)了一抹羞赧之色,這貨小時候記性特別差,老是記不住他師父教的知識,三天兩頭挨打,后來沒辦法就只能把這些知識都刻在了床頭,日夜閱讀才勉強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