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嘉陽村里面莫名出現(xiàn)的白影鬼魂,我的心中萌生了退意,正打算招呼梁子先返回祠堂再說,畢竟現(xiàn)在自己手上沒有能夠?qū)Ω豆砘甑姆ㄆ?,如果去招惹那未知的鬼魂純粹是找死的?jié)奏,況且誰也不知道嘉陽村里到底還有沒有其他的鬼魂存在,要知道嘉陽村祠堂下面埋葬兩千多具尸體。
我思量了再三,還是決定先回祠堂比較妥當(dāng)。
梁子自看到那白影鬼魂,早就想跑回祠堂,見我同意先回去,隨即撒腿就想向祠堂方向跑去。
哇……哇……哇,就在我打算轉(zhuǎn)身往回跑的時候,突然從漆黑的嘉陽村深處傳來一聲清脆的嬰兒的哭聲。
聽到那聲清脆的嬰兒的哭聲,我提起的腳步猛的僵住了。
“梁子,等等。”我連忙喝住已經(jīng)開跑的梁子。
“金灶?怎么了?”梁子被我莫名喝住,轉(zhuǎn)身一臉不解的問道。
“梁子,你有沒有聽到嬰兒的哭聲?”我望著眼前黑乎乎的嘉陽村,問道。
“聽到了,嘉陽村鬧鬼,鬼哭狼嚎的不是很正常嘛?”梁子不明白我所指,狐疑的說道。
“不對,那不是普通的鬼哭,貌似是剛出生嬰兒的哭聲。”我皺著眉頭,說著不由得向嘉陽村的方向走近了幾步。
“有區(qū)別嗎?”梁子見我向嘉陽村的方向走近了幾步,嚇了一跳,急問道。
“鬼嬰?我懷疑剛才那哭聲可能是鬼嬰發(fā)出的。”我神色凝重的回道。
“鬼嬰?”梁子一聽到鬼嬰頓時嚇了一跳,緊張的說道:“金灶,你是說鬼嬰已經(jīng)出世了?”
我見梁子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我知道梁子或許有些膽小,但是一旦涉及到嘉蔭村的安危,梁子還是蠻有承擔(dān)的。
此時,黑乎乎的嘉陽村深處重新恢復(fù)了寧靜,望著嘉陽村的里面的小道,也就是剛才白影鬼魂出現(xiàn)的村間小道,想起易老連夜出村子的事情,我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梁子,你還記得易老說過鬼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活物了,只不過在休眠之中而已,我一直懷疑鬼嬰五行夕陽是為了吸取足夠的陽氣,等吸足了陽氣就會從休眠中蘇醒過來,我擔(dān)心三十年前嘉陽村那場變故以及達(dá)叔的死亡或許已經(jīng)給予鬼嬰足夠的陽氣,想必易老也發(fā)現(xiàn)了鬼嬰的異常,所以才會如此著急出村子。”我分析道。
梁子聽了我的分析也變得憂心忡忡起來,鬼嬰處在休眠之中的時候就可以將整個嘉陽村兩千多名村民索命于無形之中,要是真的蘇醒過來,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后果。
“金灶,你打算怎么辦?”梁子緊張的問道。
“我希望是我多慮了,但無論如何,我覺得還是有必要確定那嬰兒的哭聲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說道。
聽到我要去確定鬼嬰的情況,這回梁子出奇的沒有反對,這點讓我驚愕一下,轉(zhuǎn)過頭看了眼梁子,本想贊許下,沒想到梁子的臉色蒼白的可怕,身子也不自覺顫抖著。
我本想說些什么,但是想想還是算了,現(xiàn)在的梁子是心中那份對嘉蔭村的擔(dān)憂支撐著他,梁子脆弱的心靈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稍有不慎就會崩潰,轉(zhuǎn)身逃跑,我不忍心再刺激梁子。
我轉(zhuǎn)身面向嘉陽村的方向,強(qiáng)行壓制內(nèi)心的恐懼,打著手電筒小心翼翼的向嘉陽村深處走去。
在手電筒亮光的照耀下,陰森森的嘉陽村顯得格外的恐怖,小道兩旁的房子有些破爛不堪,有些房屋房門倒塌了一半,有些則虛掩著,無論怎么樣,屋子內(nèi)都是黑乎乎的,就連手電筒照進(jìn)去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壓抑,兩旁的房屋仿佛大山一般壓來,我緊張得也呼吸也快停止了,仿佛隨時都會有鬼魂從那些虛掩的門縫中飄出似得。
“金灶,剛才那哭聲會不會是野貓發(fā)出的,村子里老人說野貓叫春的聲音很像小孩的哭聲的。”梁子見我停住了,小聲的說道。
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到村子小道的盡頭,前面是一排兩層的屋子,由于房子是以前造的,一般都沒有院子,我知道這排房子背后就是嘉陽村的村中央,也就是祠堂所在的位置。
在我兩側(cè)都有一條幽深的小道,繞過這些小道就能到達(dá)嘉陽村祠堂的位置了。
此時,我也有些懷疑剛才聽到的嬰兒的哭聲會不會如梁子所言是野貓叫春的聲音,因為那嬰兒的哭聲響過一聲之后就沒有再響起了。
就在我思索著要不要繞過邊上的小道到村子中央去查看下的時候,就在我左邊的一座破落的屋子里傳來的一陣嘀鈴鈴的聲音,緊接著一陣陰風(fēng)從那屋子虛掩的門縫中吹出,帶起一陣灰塵。
我聞聲,頓時色變,顧不得擦拭吹在臉上的灰塵,連忙舉著手電筒向邊上的屋子照去。
眼前的屋子已經(jīng)有三十年沒有進(jìn)人打理過了,墻外爬滿了蔓藤,門口堆滿了往年掉落的枯葉,枯葉上面還有一層厚厚的灰塵。
我正打算向傳來嘀鈴鈴的聲音的屋子走去,猛然間想到剛才從屋子里飄出來的白影鬼魂貌似就在自己所在的位置消失的,該不會那白影鬼魂就在屋子里面吧?
想到這里,我頓時有些猶豫了。
緊張,我感覺自己的心跳急速的跳動著。
一陣陰風(fēng)吹動,那消失的嘀鈴鈴的聲音再度響起,我聞聲,心神一震,我隱約覺得屋子里面有著什么,顧不得心中害怕,隨即快步的向屋子走去。
踩在厚厚的枯葉上面,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音,給本就陰森恐怖的環(huán)境徒徒增幾分詭異的氣氛。
我神經(jīng)高度的緊繃,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屋子里將會有什么等著自己。
我緩緩的走上屋子門口的臺階,來到大門所在的位置,伸手正要推開眼前黑乎乎的大門。
“金灶,真要進(jìn)去嗎?”跟在我身后的梁子聲音顫抖的問道。
我聞言,默默的點了下頭,此時那嘀鈴鈴的聲音已經(jīng)由先前的偶爾響起到現(xiàn)在不間歇的響著,在寂靜無聲的嘉陽村顯得格外的刺耳。
望著眼前黑布隆冬的屋子,我深吸了一口氣,大力向眼前的大門推去。
吱呀一聲,大門一下子被我推開,頓時從門上掉落下一層灰塵。
我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鼻,隨即緊張的向嘀鈴鈴的聲音傳來的方向照去。
看到眼前的情形后,我松了口氣。
傳來嘀鈴鈴的聲音只不過是掛在屋子中央的一串風(fēng)鈴,由于大門對面的窗戶玻璃破碎了,一陣風(fēng)吹動,吹動了掛在空中的風(fēng)鈴才會發(fā)出嘀鈴鈴的聲音。
夜深人靜,還在一座鬧鬼的屋子里面,別說是風(fēng)鈴了,就算是一點小響動都會將人嚇得不輕。
看到只不過是被風(fēng)吹動的風(fēng)鈴,我隨即轉(zhuǎn)身就要告訴身后顫抖著的梁子,就在我轉(zhuǎn)身的時候,我聽到身后居然傳來滴答滴答的水滴聲。
水滴聲,頓時我的神經(jīng)變得敏感起來,腦海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達(dá)叔死前的詭異,仿佛身后不遠(yuǎn)處的空中正懸著一具詭異的尸體,而那尸體的腳下正滴著鮮血。
夜深人靜,黑乎乎的屋子里面?zhèn)鱽碛幸?guī)律的水滴聲以及自己和梁子急速加快的心跳聲。
我強(qiáng)行壓制心中的恐懼,猛吸了一口氣后,快速的將手中的照向水滴聲傳來的位置。
水滴聲是從風(fēng)鈴正下面是一張桌子下面?zhèn)鱽淼?,而桌子的邊緣有些黑乎乎的水滴在凝聚著,偶爾有水滴從桌子邊緣滴落下來,落在地上?/p>
那布滿灰塵的桌子中央豁然有只大碗,那些黑乎乎的水正是從桌子中央的大碗中滲出來的,仿佛那大碗是漏的。
沒有想象中的尸體,我的心稍安,隨即慢慢的向那桌子走去。
隨即我的走近,我莫名的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沒錯,就是血腥味。
難道大碗中黑乎乎的液體是血?想到這里,我快步?jīng)_向了桌子。
血?大碗中的液體居然真的是血,只是大碗中的血有些泛黑,我不明白這大碗中的血是怎么回事,但接下來的發(fā)現(xiàn)讓我整個人仿佛墜入了冰窟一般,因為我發(fā)現(xiàn)桌子上的大碗根本沒有任何縫隙,也就是說大碗是完好無缺的,但是詭異的是大碗里面的黑血還是滲出了大碗,流到了桌面上。
詭異,眼前的情景太過詭異。
我隱隱覺得眼前的屋子有些不尋常,此刻我已經(jīng)萌生退意了,尋思著要不明天白天再來查看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不過就在我轉(zhuǎn)身想要先退出屋子的時候,手電筒的亮光剛好沿著屋子右邊掃過。
這是?眼睛不經(jīng)意間看到右邊角落附近的事物,我頓時被眼前的所見驚呆了。
搖籃,在屋子的角落里居然有個嬰兒用的搖籃,搖籃被兩根繩子懸在在樓板上,如果僅僅是搖籃的話,我還不會太驚悚,問題是那搖籃居然在有規(guī)律的搖動著。
搖籃不同于風(fēng)鈴,搖籃雖然也不是很重,但是任憑風(fēng)是不可能被吹動的。
望著來回晃動的搖籃,仿佛有個人影正在輕輕的推動著搖籃似得。
聯(lián)想到剛才聽到的嬰兒的哭聲,我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快要炸開了。
難道搖籃里面是鬼嬰?想到鬼嬰,我的心頓時揪了起來。
梁子也發(fā)現(xiàn)了那詭異的搖籃,嚇得說不話來。
搖籃里面黑乎乎的,手電筒找不到搖籃里面的情形。
我很想知道鬼嬰是不是就躺在那搖籃之中,畢竟嘉陽村根本沒有活人進(jìn)來,唯一的可能就是鬼嬰。
我全身戒備的向那來回晃動的搖籃緩緩走去。
到了搖籃身前,我猛的將手電筒照向了搖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