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的安保工作可以交給你負(fù)責(zé),但是你還不配與我握手,做人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邵石屹腰板挺直,以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面前的年輕人,似乎是在說你只是一個為我工作的低等人與你握手豈不是臟了手?
不配?
孫龍象愣住了,他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因為還從來沒有人這樣居高臨下對待過他,或許有,但都死了。
敢于輕視他孫龍象的人,下場必然很不美麗。
“邵石屹,你可能誤會什么了。”
孫龍象收回手,面色冷峻的說道:“是王后囑托我來保護(hù)邵南笙,這不是雇傭關(guān)系,而是幫助。”
附近的保安與保鏢都驚呆了,這個年輕人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直呼董事長名諱?
在整個延城,誰見了董事長不得恭恭敬敬喊一聲邵先生,便是從前一個道上的狠人不也是因為直呼董事長大名然后就人間蒸發(fā)了嗎?
這小子完了,得死的老慘了。
可邵石屹卻只是微微皺眉,然后竟然是一笑,甚至還主動伸出手說道:“看來是我誤會了。”
“握手,你并不配。”
孫龍象毫不掩飾的譏諷一笑,雙手插進(jìn)褲袋,很是混不吝。
對于無關(guān)緊要的玩笑話其實孫龍象并不在乎,就比如說他的很多部下在輸錢之后都會對他破口大罵,但那都無所謂,哪個好兄弟之間不會互相罵兩句?
但是敢于侮辱他的人,他都選擇睚眥必報。
嚯!
邵石屹主動握手已經(jīng)驚呆了所有人,而那年輕人的反應(yīng)就更絕了。
便是邵南笙都傻眼了,不由得對這個流氓變態(tài)刮目相看了,因為作為女兒她太知道父親的威壓多么強大了,而這家伙竟然可以反壓父親一籌,太奇怪了。
邵石屹握緊了拳頭,瞪圓了眼珠子,可很快便軟了下去,他微笑道:“那么孫先生,我們是不是可以進(jìn)去談了?”
“好。”
孫龍象很滿意的點頭,隨后點了一支煙,便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了邵氏集團(tuán)大廈。
人群中的邵南笙黛眉微蹙,心想這個人不能留,先不說他是個流氓變態(tài),只說他對父親的態(tài)度如此惡劣,而父親竟然忍下來了,這就很反常!
一直以來邵南笙都與父親不和睦,在集團(tuán)其實他們也處于競爭狀態(tài),若這個孫龍象是父親請來對付自己的,那豈不是很麻煩?
即便是小姨介紹來的人,可誰知道是不是早就與父親有勾結(jié),剛剛的對話又只是演戲呢?
可她哪里知道她父親的想法,他們邵氏集團(tuán)能有今天,大半是走了王后的門路。
而孫龍象剛剛的話,尤其是“囑咐”二字,潛臺詞便說明了他與王后關(guān)系匪淺,否則是用得到“囑咐”二字的。
一行人來到了邵氏集團(tuán)頂樓,邵南笙回了總裁辦公室,而邵石屹是打算邀請孫龍象去董事長辦公室坐坐,但是卻被拒絕了。
并非是孫龍象得理不饒人還要給邵石屹臉色看,而是現(xiàn)在危險還沒解除,他還需要去邵南笙那面查一查。
不過邵氏集團(tuán)頂樓蠻大的,他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總裁辦公室。
孫龍象推門而入,卻發(fā)現(xiàn)總裁辦公室沒有人,打量了一眼后發(fā)現(xiàn)角落處有一個小門,想來里面應(yīng)該是休息室。
推開門便有幽香撲鼻,是水蒸氣與沐浴露混合的香氣,但此時卻沒有水聲,看來邵南笙已經(jīng)洗過澡了。
孫龍象掃了一眼雙人床,很整潔什么都沒有,再打開衣柜也沒有發(fā)現(xiàn)換下來的衣服,便推門進(jìn)了衛(wèi)生間。
衛(wèi)生間內(nèi)還有濕氣,顯然是才洗過澡,而洗衣筐內(nèi)正有一套才換下來的衣服。
孫龍象便蹲下來翻了起來,沒想到隨手一抓便是一件黑色的最貼身衣物,上面似乎還有余溫,而且還有特殊的幽香。
很,大型號!
孫龍象簡直有點愛不釋手了,不過很快便看到雙杯之間鑲嵌著的一顆紅寶石,大拇指蓋大小,而且顯然是真品。
卻不想這時候邵南笙撥開了休息室陽臺的窗子走了出來,原來她洗過澡后并沒有離開,而是去了陽臺平緩情緒,但因為拉著窗簾所以并沒有被孫龍象發(fā)現(xiàn)。
邵南笙發(fā)現(xiàn)衛(wèi)生間的門是開著的,她蹙眉,然后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然后便看到那個變態(tài)正拿著自己換下來的貼身衣服一臉陶醉的看!
“你在做什么,變態(tài)!”
邵南笙再也壓抑不住心中怒火,一腳便踢了過去。
孫龍象真的是有些走神了,所以結(jié)結(jié)實實被踹在了背上,可他下盤穩(wěn)得很,不僅沒有摔倒,反而隨手向后一抓,便抓住了邵南笙那纖細(xì)的腳踝,接著便是用力一扯。
砰!
一聲悶響中,邵南笙兩條絕美的長腿直接來了個一字馬,疼的她眼淚直接流下來了。
孫龍象定睛一看也是嚇了一跳,只是卻挪不開目光了,因為此時的邵南笙只穿著件大號的白襯衫而已,還有些濕漉漉的青絲貼在絕美的臉蛋上,因為一字馬而暴露在空氣中的春光誘人心魄。
“你還看!”
邵南笙胡亂抓東西便丟向?qū)O龍象,順手便將肥皂丟了過去。
孫龍象一個沒注意便在閃躲時踩在肥皂上了,重心不穩(wěn)直接跌倒,將邵南笙直接壓在身下了。
此時的邵南笙是羞憤欲絕,而且因為許多天沒拉筋,剛剛的一字馬已經(jīng)疼的要命了,現(xiàn)在又被壓下去些許,瞬間疼的她感覺雙腿都是自己的了。
外頭聽到了聲音的保安沖了進(jìn)來,正巧邵石屹也來找女兒有事情說,然后便看到非常曖昧的一幕。
“滾出去!”
邵石屹見狀立刻回過頭,將那些保安給哄出了休息室,他順手便將門給關(guān)上了。
“你看你也太不小心了,摔疼了吧。”
孫龍象反而一臉埋怨的說道:“要不是我及時收了一半的功力,你就一定會被我壓扁的,而且你腰這么軟呢,姿勢挺不錯。”
“滾吶!”
邵南笙疼的也是氣的直哆嗦,但明知道外頭有人便不敢大聲喊,而是死死瞪了一眼便打算起身。
只是在多日沒有拉筋的情況下忽然來一字馬是真挺疼的,所以邵南笙用力一撐身子竟然沒起來。
“我?guī)湍惆伞?rdquo;
孫龍象彎腰一抄,便將邵南笙公主抱起來。
望著近在咫尺的臉龐,此時邵南笙感覺自己臉蛋兒火熱,因為她從未與男人如此親近過,一時間竟是忘記了掙扎,等到想要掙扎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放在了床上,而且用被子蓋好了。
孫龍象過去床尾那面坐下,同時沖著門外喊道:“邵石屹,你現(xiàn)在可以進(jìn)來了。”
隨后邵石屹走了進(jìn)來,便看到自己女兒想貓咪一樣縮在被子里面,只露出半張臉,而那個孫龍象坐在床尾,手里頭還拿著女兒貼身的衣物,發(fā)生了什么顯而易見了。
嗯。
看來不得罪這個小子是正確的,他如此快的降服了女兒,那么他一直期待的事情也許就能成了。
邵石屹便堆起一張笑臉道:“孫先生,其實我來找你主要是談?wù)劷裉炷象嫌龃痰氖虑椤?rdquo;
“哦。”
孫龍象點了點頭,一邊研究那顆貼身衣物上面的紅寶石,一邊說道:“蓄謀已久的行刺,而且刺客的實力都在水準(zhǔn)之上。”
“何以見得?”邵石屹問道。
被子里頭邵南笙也豎起耳朵,廣場的七個人她可是沒看出可疑之處。
孫龍象頭也不抬的說道:“廣場口的網(wǎng)紅熊看似面相街道,但是行人路過他卻沒有發(fā)傳單,這說明他在里頭一直在觀察廣場內(nèi)的情況。
再就是廣場上行走的三個人,他們看似是直線行走,但是腳步格外緩慢,而且每走一步都在向南笙的位置便向。
另外就是那個環(huán)衛(wèi),你見過環(huán)衛(wèi)工穿鱷魚皮的皮鞋嗎?
最后就是那對小情侶,男方一直在喂女方吃牛排,而女方的右手卻一直在桌上的包包里面,通過虎口的形狀可以判斷出她在握搶,而且牛排的熟讀顯然不符合那女人的口味,她吃的時候會皺眉。”
只露出半張臉,可卻平添一份可愛的邵南笙忍不住說道:“可你只看了一眼!”
“一眼還不夠嗎?”
孫龍象不像是在自吹自擂,而是在闡述事實。
“你一定是亂猜的,碰巧罷了!”邵南笙覺得他只是運氣好發(fā)現(xiàn)了一兩處可疑,此時就是在事后諸葛亮瞎掰呢。
邵石屹卻皺眉道:“南笙,孫先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可以這樣說話,太放肆了!”
“我……”
邵南笙都說不出話來了,可是陷入沉思后,她腦海中便是那電光火石間的刺殺,拋除這家伙的色胚舉動,他是真的救了自己一命,但就算是救命恩人報恩就是了,她又不是不知恩圖報,耍流氓算什么?
再就是父親態(tài)度恭敬的過分,這個人絕對不能留!
邵石屹又說道:“孫先生,有你來保護(hù)南笙我就放心了。”
“我不用他保護(hù)!”
邵南笙做起身子,纖細(xì)的手指向?qū)O龍象一指道:“因為他是個色胚,剛剛還在拿著我的衣服做猥瑣的事情,這樣的人我不會留在身邊!”
這……
邵石屹有些頭疼了,如果是以這為由,那么王后也不會留下這樣的人吧。
“因為我懷疑你身上有追蹤器。”
孫龍象回過頭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是約在辦公室見面,而你卻在廣場上等我,也就是說你會出現(xiàn)在廣場應(yīng)該是臨時起意,所以如果不是你身上有定位追蹤器,刺客們是不會行動那么迅速的!”
說著話,孫龍象手上一用力,便將那黑色貼身衣物上面的紅寶石給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