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串給我的大師很厲害,他算出了我一些事,就指引我到應靈社,說是可以請那里的人幫忙,他們會很好的幫到我,說不定還會因為某種福緣,讓我和小玲重歸于好。”
自己說完陳詩詩自己又不抱希望的苦澀著:“不過現在看來,我和她和好的可能性真的不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能告訴我嗎?”
我和艾葉相視一眼后,艾葉對她說道:“我希望你能有心里準備,香玲她...情況不太樂觀。”
......
“怎么會這樣,香玲怎么會這樣?”
聽到香玲不好的消息,陳詩詩就不管不顧的跑到香玲這邊過來,看到香玲的情況不敢置信的捂著嘴巴哭泣。
但昏迷中的香玲,根本聽不到任何的呼喊。
我把滿臉是汗的黃建仁拉到一旁:“怎么樣?”
黃建仁很累的樣子,說話都有點喘:“解,解開了,但是...情況真的很糟糕。”
“怎么?”
我的心揪起,艾葉更是不自禁的跨了一步。
“那佛珠手串被隱藏的咒術是一種能夠轉接靈魂的雙子咒。簡單來說,一個容器分為了兩部分,兩個容器具有共享的能力。而其中一個容器,也就是香玲此時手上戴的佛珠手串,將香玲的魂和精氣一點一點的吸入里面,再移到另一個容器里去。等...等香玲所有的魂和精氣都被吸光后,香玲也就...”
“死嗎?”艾葉睜著眼睛,艱澀的吐出那個字。
老黃遲疑了下,還是點了頭:“對!”
艾葉大喘著氣,我看得出來她在努力不讓自己爆發(fā)出來,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能冷靜一點,再問向老黃:“得到香玲的靈魂和精氣有什么用?”
“這個用處就大了,先不說可以用來喂養(yǎng)其他鬼怪,一些黑降靈師很喜歡用生人的靈魂和精氣做實驗的。對了,還有那所謂的借尸還魂,一命抵一命之類的。”
老黃簡單的介紹著:“前面兩個是不需要這么大費周章的,他們要真的需要大可在大街上挑個人,取了就走,我們捉都沒痕跡去捉。至于借尸還魂以命抵命這個,需要的是兩個人在八字上,各方面都搭配才行,就像輸血,必須要符合的血型。這個,可比找稀有血型還要有難度呢。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甚至也有可能是黑降靈師的某個試驗品...沒辦法確定的。”
我點了點頭:“那另一個容器在哪?”
“這...我也沒辦法知道,我能力有限,無法通過香玲手上那條手串找到另一個容器。”
說到手串,我想到了另一條:“有沒有可能是另一條手串?”
“有這個可能,不過也只是可能而已。只要施咒者本身有足夠的實力,完全可以再任何物品上布咒。雖然是雙子咒,可這個雙子咒級別很高,所以沒有一定要同個物品的限制。”
尼瑪,頭都疼了。
原因不知道,地點不知道,這要上哪去找。
既然如此,也只能不放過任何的一點可疑之處了。
“香玲還能撐多久?”
“最多到明天吧,能不能挨到明天天亮...還得看她本人的意志呢,但最多也就如此了。”
這么短...
才震撼著這個時間限,我的手臂再次被抓住,艾葉死死的扣著,指甲都陷進去了。
我今天可是穿了長袖了啊,那指甲能不那么尖銳嗎?
但艾葉現在的表情,我也只好隱忍著...下次讓老媽把我的袖子全部加厚。
“時間不多了,晚上...我們在醫(yī)院留守吧。”
我如此建議。
......
醫(yī)院的晚上,里除了一些病人的鼾聲外,倒真的是非常安靜了。
這是指對普通人而言。
對我來說,我是總算了解了為什么醫(yī)院里會有那么多關于各種鬼怪的傳說了,單單來到走廊里,我就見了幾只了。
艾葉和老黃簡單的教了我些隱藏氣息的方法,就是盡量把外放的靈力收歸自身,讓自己在那些鬼怪的眼里像個平常人,再裝作看不見它們,它們自然也就不會來騷擾你了。
現在我們的目標是到陳甜甜的病房去,聽說陳詩詩晚上不在醫(yī)院留夜,這也方便我們去檢查陳甜甜手上的那條佛珠手串。
可是在寂靜的走道上,我看見一個面色發(fā)白的婦人,以為她跟周圍的啊飄是一樣的,就裝作沒看見的從她身旁走過。
結果她卻拉住了我。
我嚇了一跳,差點就出手把她推開,是艾葉反應及時的抓住我的手:“竇子不要,她是人。”
額...我默默的收回差點行兇的手。
“你們...”顯得蒼老的婦人哀求的目光看著我們,“你們知道,我家香玲的病房在哪里嗎?”
找香玲的?
“請問你是...”
“我是香玲的媽媽,我的鄰居告訴我,香玲住院了,我特意趕回來的。你們能告訴我,我家香玲她怎么了嗎?”
面對一個擔憂的母親,那種期盼的眼神,真的很難把香玲就要死了的真相告知對方。
所以我們三很有默契的騙她香玲只是生了重感冒,多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再把她帶回香玲的病房里,又騙她說香玲打了助眠的藥,所以現在昏睡著。
香玲的媽媽...怎么說呢,比實際的年齡看起來還要蒼老的女人,如今還要為女兒操碎了心。
看到她這樣,再想到香玲平日的樣子,誰都會忍不住懷疑香玲是有多不孝。
然而香玲媽媽就坐在病床邊,用那雙干枯布滿皺紋的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香玲的頭發(fā),一遍一遍的念叨著:“我們家香玲最乖了...”
隨后從香玲媽媽的口中,我們得知原本香玲有個還算幸福的家,但后來爸爸卻對賭博上了癮,不但欠下了許多的錢,還不幸在一次討債中死掉了。
家里就只剩下龐大的債務陪著她和媽媽。
所以她才變了,只為了她得賺更多的錢,她得強大起來才能保住自己的媽媽。
老黃邊聽邊哭得稀里嘩啦的,只是他那雙眼睛即便在哭也像在笑。而且他還是個大老爺們,我嫌丟臉的想站遠一點,卻撞到了艾葉。
她更狠,直接揪起我的袖子去擦眼淚...還好她不流鼻涕。
最后,我也只能干瞪著昏迷中的香玲。
“一定不能讓她媽媽知道真相。”艾葉握著拳發(fā)誓。
“但這個謊言只能維持到天亮,如果不能把香玲的靈魂跟精氣找回來,她就...”
老黃說不下去了,任誰在艾葉那兇狠的目光下都會住口吧。
“無論如何,都要把香玲救回來,聽到沒有?”
“聽...聽到了。”老黃猛點著頭。
艾葉又轉過頭來瞪著我。
我攤了攤肩膀:“好...一定把香玲救回來。”
決心已下,倒不算全是艾葉逼迫。
老黃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我卻是不想讓香玲死在自己眼前。第一個接的任務目標死了...還是被跟自己任務有關的物品害死的,說真的,我心里有種被挑釁的感覺。
我燃起來了。
當然,香玲這樣的女孩,我也不想讓她就這么死了。
算是我跟艾葉難得的有志一同吧。
跟香玲媽媽找了個借口,我們再次退出了香玲的房間。
這次終于讓我們來到陳詩詩妹妹陳甜甜的病房外,我剛要推門進去,老黃拉住了我。
“小筆子,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快說。”
“再好的咒術都會有一些瑕疵,這個雙子吸魂咒雖然能夠吸取佩戴人的靈魂精氣,但是卻無法主動把吸來的精氣吐出來,需要另一個持有者本身就是一個降靈師才能。”
什么...我心情復雜的看著老黃。
這么說的話,我之前的假設就...
老黃顯得很無奈:“雖然你設想的,陳詩詩為了救妹妹,將香玲的命轉給自己的妹妹確實很精彩,但是只要她妹妹不是降靈師,這個設想就不成立了。退一步來說,陳詩詩跟陳甜甜是姐妹,陳詩詩要是降靈師的話,她或許能通過血脈相連,來幫助妹妹吸收,但陳詩詩也不是降靈師啊。”
我無所謂我是不是猜錯了,讓我心情復雜的是,陳詩詩不是主犯固然好,但...找不到另一個裝著香玲靈魂和精氣的容器,最多天亮,香玲就要歸西了。
“那我們到底該怎么辦?”
艾葉氣得差點一腳踹在病房門上。隨后想到什么的她提議道:“要不,我們去找把手串交給陳詩詩的那個勞什子大師?”
“怎么找啊,他現在肯定不在禪山,而且據陳詩詩自己所說的,她現在怎么也想不起那個大師長什么樣。如果陳詩詩不是在說謊的話,就是對方早算好了一切,還怎么可能讓我們找到他...更何況,現在時間也來不及了。”
給我們的時間太短,什么都來不及做。
“那眼睜睜的看著香玲死掉,讓我們變成害死她的幫兇?”
這話太讓人心里有愧疚感了,可我還是忍不住想,要說幫兇的話,接下這個任務的外婆...才是吧?
好吧,外婆那么高大上的人物怎么會是幫兇呢...沒辦法,只好我擔著了。
“我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說著,我沒再猶豫的打開陳甜甜病房的門。
“喂...”
老黃和艾葉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只好跟著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