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福握緊拳頭,臉脖都漲紅,帶著幾分殺氣而咬牙切牙的問:“我老婆怎么會在這里?”
“哼,你它馬的還有臉問我,滿足不了你老婆,當然就來找我玩。”胡師傅強忍住怒火,囂張的口吻說,“即使她不跟我睡,也會跑到外面去找別人。你知道她是什么貨色,她就是愛跟男人玩的雞、婆。”
王有福怒發(fā)沖冠,正想掄起椅子砸胡師傅時,我就沖過去勸止住,警告道:“胡師傅,他當初拿死豬肉讓你吃,你現(xiàn)在占用他老婆,算是扯平了。你有空就回去替他把橫梁上的臟東西請走。”
胡師傅冷冷的吹著響鼻,沖著王有福叫罵道:“你這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雜、種,敢對我不尊不敬,活該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若是說我狠心,只怪你比我更加沒人性更加毒辣!”
我把想打架的王有福推出房門外后,冷靜的提醒道:“胡師傅,你都占了他的老婆,就不該為難他的家人。如果你不把人家橫梁上的邪靈請走,遲早會報應到你的子女身上。俗話說,品行不端報應不爽,你最好考慮一下!”
“你他馬的以為老子愿意這么干嘛!都是被王家這群豬狗不如的東西給逼迫了。”胡師傅憤慨的叫罵道,“老子只想替他蓋好房子,平平安安過日子,他老祖宗的卻欺人太甚。只怪我心太軟,沒全弄死他們?nèi)胰恕?rdquo;
我代替王有福道歉說:“對不起,胡師傅,你就原諒他吧。你謀害別人,自已也不好過。”
“滾,滾出去,不然我殺你們!”
我無話可說了,能理解他遭受羞辱的感覺,就好比被人叫罵騙子神棍的刺聲聲音。我生怕事情鬧大,只好拖著又憤怒又傷心失望的王有福下樓,很快走到街道外面,擋住一輛出租車就返回旅店。
在旅店的房間里,我倒茶水給王有福,問清房間里的女人正是他老婆時,我都覺得格外的驚愕??磥砗鷰煾凳莻€不好惹的兇險人物,若是自已冒然的驅(qū)走那個女鬼,恐怕往后對自已處與不利的境地。
王有福平靜下來后,忍不住說道:“小師父,我想跟老婆離婚。”
我不想卷入別人的婚姻中,淡然說:“這是你的事,你看著辦。”
王有福頓時就拿起聯(lián)想手機,直接拔打給老婆,語氣中帶有憤怒的聲明說:“你明天返回開縣,咱們就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xù)。”
手機傳來膽怯的女聲問:“那孩子怎么辦?”
“孩子由我撫養(yǎng),不關你的事。”
“我回去時打電話給你。”
“如果你不回來離婚,我就通知你爸媽阿哥阿姐,然后告到法院去!”
王有福說完,利落的掛掉手機。
次日早上,我開導王有福說,想必胡師傅在恢復平靜后,必定給他一個答復,然后讓他返回開縣。
我回家里的第三天,就接到王有福打來電話,說是胡師傅今晚就在家里做法事,要把橫梁上的邪靈請走,順便幫他們打掃屋子。
我想起他們夫妻之間的矛盾,雖然有點男盜女娼之意。但是折散一家人讓兒女沒有溫暖感,就讓我擔心的問:“你老婆是有點出格,你就先原諒她。離婚對孩子不好,會讓孩子們覺得孤獨。”
王有福冷淡的說:“我們昨天已經(jīng)辦理離婚手續(xù)。反正我不想跟她在一起生活,寧愿打光棍也不跟她。”
“有時侯,做人就要寬容一點。你就看在孩子的份上。”
“多謝你了,師父。我會想盡辦法,把借你的錢盡快償還!”
“胡師傅到你家做法事時,要把他的黑瓶子打摔,千萬記住。”
“我知道了,師父!”
我曾卜過一卦象,發(fā)現(xiàn)他們夫妻早就沒有緣份。想必,這種糾纏不斷的離和傷痛,都是自已制造的蘗緣吧。
晚上,我在房間里睡得沉沉時,就聽到外面?zhèn)鱽韲W嘩的風聲,在猛烈的打擊窗臺聲,隨后是隔壁家的狗一直吠叫不停,把我吵醒了。
說實在話,我最討厭那些鬼怪來找我,這是師父活著的時侯千叮萬囑的話,不然帶來無盡的麻煩。我爬起床來,打開窗戶,就看到霧氣繚繞的夜半,有個紅衣女人站在院外的道路上。
由于我在院門外施放鎮(zhèn)宅靈符,一般的妖魔厲鬼都是不敢靠近的。
毫無疑問,那就是趙小清的魂魄。只見到她緩緩的朝我下跪,瞌頭三次就徐徐的飄往清風山的槐樹底下。我希望它盡早的投生,再次免遭地獄般的苦楚。
有時侯,在世上做人很難。同時,有時在陰間做鬼很也辛酸。那就要看各人的氣運了。
莫約一個月后的大大清早,我看到王有福開著面包車,載著他的老媽子一起到我家里來。先是償還給我三千塊錢,然后再給我裝有一千塊錢的紅包,說是答謝我?guī)兔λ达L水。
我吃驚他哪里來借來錢財時,說是房子被人破壞下盅壓鬼神,嚇得他們不敢居住,要把房子賣掉。開價是一百零五萬,已經(jīng)有人給定金。所以,他們就把錢拿過來還給我。
我吃驚的說:“房子里的臟東西不是清理掉了,為什么還要賣掉?”
老太太難過的說:“師父,我們也不愿意賣掉。只是弄成兒子離婚,老伴重病,早就把我們嚇壞了。其時我們早就想把房子賣掉,人家都來看幾次,只是兒媳不同意?,F(xiàn)在離婚了,家里沒人反對,我們就趁早把房子賣掉,好把財產(chǎn)給刮分了。雖然兒媳不是好女人,始終是給王家生過子女,該給的都要給她。”
我以為王有福恨透妻子,離婚肯定會讓張艷艷一無所有。
此時,我聽到王有福說:“離婚的事,我都打電話通知她的爸媽,又叫她的大哥到開縣來說清楚。我把賣房子的一百萬,分給她三十萬塊錢,另外十萬是給岳父岳母的贍養(yǎng)費。剩下的六十五萬,就是我們家的。”
老太太輕松的說道:”我們有錢了,就先把欠債的十六萬塊錢償還,剩下的重新購買一套大房。余下的幾萬塊錢,就給兒子當本錢做生意。”
在旁邊的師母提醒說:“嬸子,我聽說縣城里的房子和地價都很昂貴,你現(xiàn)在把房子賣掉,以后很難購買的。”
老太太無奈的嘆氣說:“那個房子太可怕了,別說住進去,就是走進去都讓我們家里人害怕。況且,兒子離婚我們都認命了,不求富貴,只求平安。”
王有福央求道:“師父,你能不能幫我算個卦,不知道我該做什么生意才能發(fā)財?”
老太太又補充道:“我還想替兒子算一算,問一下他什么時侯再別娶親?我兒子才四十一歲,想讓他再結(jié)婚成家?”
我冷淡的回應說:“我的道法有限,只會看陽宅的風水,不會做其它。如果非要問,你們就去問其它人。”
隨后,我就沒有理會他們母子倆的央求,就上樓去了。莫約過了片刻,我在誦經(jīng)房里看書時,師母上樓來告訴我說,王有福母子倆送來兩只公雞,一袋香米。剛才臨走前,王有福再多給師母五百塊錢的紅包。
我一向不貪圖別人的供給,聽從師父的吩咐,把多拿的東西都送給村后孤寡的老人家里送去。但是師母拒絕把錢給別人,說是要攢下來,將來到城里購買自已的房子。
我尊敬師母如同父母一般,所有的錢財都是師母管理,我從不過問。甚至家里的弟弟生病時,都是師母去探望,根本不讓我去。只因師母把我當成親兒子看待,不愿我跟家人來往親密。
莫約一個星期后,有人請我去看風水。
當時,有一位江州市的老板叫陳偉杰,派遣司機邀請師父去看公司大樓的風水。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對方?jīng)]有說明。但是人家找上門來請,沒說差事就先給錢,必定有怪事相求。
我像往常般例行公事,出門前都會在問卦房里向菩薩燒香禮拜后,才會出門辦事。一來是祈求菩薩保佑自已路上平安,二來,保佑辦事又靈又準。
不知道怎么的,我邁出鐵門的橫坎時,竟然一不小心差點摔倒。這個踉蹌的步伐,讓我心事重重的返回房間。
我用六枚方孔幣卜了一卦,扔拋在桌案上后出現(xiàn)‘火澤睽卦’:o×o×oo
卦辭:路上行人色匆匆,過河無橋遇薄冰。小心謹慎過得去,一步錯了落水中。
推斷:薄冰甚險,行人難禁,若占此卦,凡事小心。
我分析中好像是羅猴星臨門,是大兇的殺師地。
所謂殺師,有殺師日、殺師時、殺師地。在這些時間和地方,命格相弱的風水師不可尋山點穴,否則必遭殺戮。
例如殺氣重的地方,你讓東家蓋房子或是安葬。如果克不死東家,就會反噬到風水師的身上。所以,一般人看到有的風水師家境不好,或是親人聾啞殘瞎,往往是慘遭報應。
我可不是吹牛,醫(yī)生亂診亂開藥治死人,人家會抬著棺材鬧上門來。風水師是泄露天機必遭天譴,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兒。
為了慎重考慮,我重新分析時日,覺得今日跟八字相沖不吉,估計那個地方是煞氣重的殺師地,就不敢去嘍!咱惹不起,就得躲!
最后,我吩咐三天后,再來接我。
三天后,司機唐林又開著一輛綠色的越野車來接我。幾個小時后,很快就到達江州市向陽區(qū)的東方廣場。
東方廣場是政府新興建的娛樂休閑中心,劃出幾十畝的平坦玉米地做休閑娛樂的廣場,中間鋪設地板,并有噴水池和燈光,四周種滿漂亮的花草,顯得環(huán)境格外的優(yōu)美。周圍是規(guī)劃良好的道路,修得四通八達,并分割成一塊塊給企業(yè)開發(fā)。
由于是新開發(fā)的,附近的配套設施不齊全,如今是一片繁忙的工地,拉水泥鋼材的貨車來來往往,弄得上空塵土飛場。
在廣場正北面的路旁,有一幢長方形狀的七層爛尾樓,座落在天瓶山底下的一片斜坡的荒地上。大概是位置偏僻,附近仍然是空地,還沒有人建房。
司機唐林指著爛尾樓說,這塊地皮叫做輝煌小區(qū),就是請我來看這里風水的兇吉。
在我眼中,不管是什么原因。樓房修在半途就長時間停工,都是不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