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個窗口的實況直播錄像之中,竟然同時都有一個身材高佻的模特,身著紅色三點式,高挺的兩座山峰,渾圓修長的美腿,的確是美艷無比。只是,這個模特膚色白得有些夸張,而且一直就靜靜地站在一個角落一動不動,看起來就有如雕像一樣,但卻偏偏又栩栩如生。
“淑蘭姐……你確定這不是你們特意擺放的雕像嗎?”我還是有些懷疑地問。
覃淑蘭連連搖頭說:“不是,這個模特叫傅雪,是幾天前失蹤的,本來就是我車行的一個車模,失蹤五天了,我報過警,也在電視新聞上發(fā)了尋人啟事,可是卻杳無音信,誰知道昨天晚上我就看到了監(jiān)控錄像里的她,就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分別出現(xiàn)在二十幾個地方,我親自到現(xiàn)場去查看,又看不到她的影子,她只在監(jiān)控錄像里出現(xiàn),太邪乎了!估計她是遇害了,陰魂不散出現(xiàn)在這里,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覃淑蘭一口氣說了一大段。
我亦大感好奇,看看窗外,滿目的霓虹閃爍著,但是在這繁華的商業(yè)大樓內(nèi),我卻隱隱地感應(yīng)到了一股子冤氣,似乎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越來越濃。
“淑蘭姐,我方便四處走走看看嗎?”我問道。
覃淑蘭點點頭說:“由我?guī)钒桑畟€監(jiān)控地點我們都走一遍,姐姐就看蕭先生你的了!”
我抄過桌上的伏魔琴背于背上,隨覃淑蘭走出大辦公室,首先就直奔五樓那間大大的模特化妝間而去。
此時正是晚上最活躍的時候,一個個高佻漂亮的模特三三兩兩地進出著,忙著化妝打扮到一樓大展廳去以她們的青春美麗給寶馬香車增添華貴的氣息,從而勾起顧客們的購買欲望。
當(dāng)那些模特們看到覃淑蘭時都很恭敬打招呼。
“覃總好!”
“覃小姐晚上好!”
……
可是等她們一轉(zhuǎn)過我們的背后時,我就聽到她們無一不竊竊發(fā)笑,還有小聲的議論:“覃總怎么帶了一個跑龍?zhí)椎难輪T回來啊?”
“那家伙好奇怪啊,穿成那樣跟我們覃總走在一起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
“我覺得那個男人的長發(fā)是真的不是貼上去的假發(fā)啊。”
“真的?不會真的有男人留那么長的頭發(fā),又穿著古裝出來晃吧?”
……
我與覃淑蘭充耳不聞視若無睹,覃淑蘭是不屑于去理采,而我是什么都無所謂。
來到化妝間大門前,覃淑蘭率先敲開大門探頭進去說道:“各位請稍微收拾一下,有位男士要進來了。”
緊接著她整個身子閃了進去,一會兒我就聽到里面悉悉地一陣雜響,大約過了兩分鐘后,覃淑蘭才探頭出來叫道:“蕭先生請進來吧!”
我聞聲而入,一進門,眼前頓時一陣大亮,女人的世界就是不一樣,里面花花綠綠紅紅脆脆的,到處香噴噴紅艷艷的,令人神情為之一爽。六個美艷妖嬈的車模穿梭其間,有的坐于境化妝,有的正在整理自己的小物件。見到進來一個拉風(fēng)的我,一個個好奇地轉(zhuǎn)頭過來看我,因為有覃淑蘭在旁的緣故,她們沒有表現(xiàn)出夸的驚呼和大笑,只有兩個忍俊不住轉(zhuǎn)過頭去捂著自己的嘴偷笑。
這些模特?zé)o一不是難得一見的大美女,一個個都天使的臉蛋魔鬼的身材,要多迷人有多迷人。大公司就是大公司,也只有像覃淑蘭這樣身家億萬的富人才請得起這種檔次的模特,我估計這些模特每上一天班都能拿上千元甚至萬元的日薪。
“蕭先生,你想不想見一個名模?”覃淑蘭笑著問。
“是誰?”我知道像覃淑蘭這樣的人請名模那是毫不稀奇的事,在銀幕之上看慣了那些美艷的女名模,如果能在現(xiàn)實在一睹風(fēng)采,那點好奇之心我還是有的。
“你想看獸獸還是想黃美姬?”覃淑蘭笑得有點賊賊地問。
“獸獸我聽說過,具說是中國第一車模,黃飛姬何許人也?”
“那可是韓國大美女,也是韓國第一車模,怎么樣?想看的話姐姐可以把她請來當(dāng)兩天車模,人家身價可不低,兩天至少也要百萬。”
“呵呵……為了讓我飽一下眼福,淑蘭姐你如此破費我心里可過意不去,還是算了吧!”
“哎!也不是為你而特意請她們的了,我請她們自然也是為了我車行的生意,只要你想看她們,我明天馬上就邀請她們。”
“隨意吧!呵呵……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
“那可不一定哦……嬉嬉嬉……”覃淑蘭詭異地笑著,眼眸里飽含著一些特殊的意味。
我老處男特有的害臊心態(tài)令我不想在這個問題繼續(xù)跟覃淑蘭討論下去,我轉(zhuǎn)移話題道:“傅雪并沒有出現(xiàn),但是我能感應(yīng)得到一股極重的冤氣充盈著這里,方便叫那幾個模特小姐先出去嗎?”
覃淑蘭臉上還掛著笑,不過她還是朝那幾個模特叫道:“幾位請先出去吧,我和蕭先生還有一些私事要處理。”
“好的!”
“嗯,沒關(guān)系!我們這就出去!”
六個模特一個個搖著婀娜多姿的身段兒往外走,其中有一個穿著紫色旗袍身材惹火的模特臨出門前還夸張地沖我拋了一個媚眼。我承認(rèn)我被電了一下,好在我怎么說也是個有點修為的人,沒有表現(xiàn)出失態(tài)來讓覃淑蘭笑話我。
我解下背上的伏魔琴放在梳妝臺上,指頭在琴弦之上一劃,錚錚之音迸裂而出,一股子殺氣自琴音里透出來。
隨著這伏魔之音一出,一個空幽幽的聲音驚呼一聲,這聲音虛無縹緲的,正如那影視當(dāng)中的鬼音一般。
覃淑蘭聽到這聲音也是不由得一驚,本能地閃到我的身后,卻又緊緊地靠著我,我能清晰地感受得到她那兩座彈性十足的山峰壓迫在我的背上,一陣異樣的暖流瞬間傳遍我全身,我下面竟然可恥地開始起立了。真要命,偏偏覃淑蘭身上的幽香還在一陣一陣地往我的鼻孔里面鉆,我為之心搖神馳。覃淑蘭的姿色絲毫也不輸給那些漂亮的模特,被她這樣緊緊地貼在我的后背,我不起反應(yīng)那才叫騙人呢。
“呵呵……淑蘭姐別怕,有我在呢!”我說著十指飛快地在琴弦之上彈了起來,一道道金光隨著我的琴聲自琴弦之上泛出來,在化妝間的東北角形成一個奇特的陣法,光陣急速旋轉(zhuǎn)之下,只聽得一聲凄厲的慘呼聲傳來,一個虛幻的人影在光陣之中現(xiàn)了出來,正是剛才我在辦公室監(jiān)控錄像之中看到的那個漂亮模特傅雪。
覃淑蘭見我的伏魔琴竟然能有這等奇效,可以把傅雪的魂魄給逼出來,她一方面有些恐懼傅雪的魂魄,一方面又低聲贊道:“小……蕭先生……你果然厲害!”
我轉(zhuǎn)頭沖覃淑蘭微微一笑說道:“傅雪在公司里跟什么人有恩怨嗎?”
“這個……我可不清楚了!”
這時候,光陣之中顯出的傅雪怒目圓睜地盯著我和覃淑蘭,衣衫發(fā)絲飄飛著,大有向我們撲咬過來之勢。
“你們……你們放開我……我死得好冤……我要報仇……放開我……快放開我……”傅雪在光陣之中怒吼連連,不過,她的聲音只有在場的我和覃淑蘭才能聽得到,外面是聽不到絲毫聲響的。
“傅雪……你有何冤屈可以對我一一說出來,但是不管怎么樣,你不可以在淑蘭姐的公司里作祟害人……”
“哈哈哈……害人……你說我害人?哈哈哈……”傅雪一陣陰惻惻的冷笑,臉上的怒容恐怖之極。
“雖然你還沒有害人,可是你陰魂出現(xiàn)在這里,讓別人知道了的話,公司還怎么開門做生意?”
“哼……還想做生意?該死的覃將和姜燕害死了我,我要在這里等他們回來,我要報仇!”
覃淑蘭一聽,臉色頓時大變,顫聲問道:“你……你說什么?我爸他……他怎么會……”
傅雪怒喝起來:“沒錯!就是因為覃將那個老家伙我才會被害死的,還有姜燕那個賤貨,是她毀了我的一切!我就是拼著魂飛魄散永不超生也要報仇!”
覃淑蘭聽到這里卻是松了一口氣,至少從傅雪的話里她聽也自己父親覃將并不是直接的兇手,只是間接導(dǎo)致傅雪被害,這令她放心了不少。
“傅雪,你且詳細(xì)說說你到底是被誰害死的,事發(fā)地點在哪里?如果你的確是冤死的,我也會盡量幫你討還公道的。”我十指還在琴弦之上彈著,只是維持著原有的陣法不變,這是伏魔八音之中對鬼魂沒有殺傷力只是逼其現(xiàn)形的音符與陣法。
“哼!你是什么人?你管得了我的事嗎?快放開我,我要報仇!放開我!”傅雪的魂魄奮力地掙扎起來,一股股的暴戾之氣從光陣之中泛出來,我與覃淑蘭只感覺到陣陣陰氣透體而過,不由得同時打了一個冷顫。
“傅雪,休得猖狂,我只是想給你一個討還公道的機會,別以為我收不了你!”我微微一怒,十指一緊之下,琴聲一變,琴弦之上飛出數(shù)個虛幻的金光大字。
“看我的飛雷法!”我低喝聲中,那飛出去的金光雷字轟擊在傅雪的魂魄之上,一下一下地將傅雪魂魄轟得顫抖不已。
傅雪在狂怒之中驚恐地平靜下來,怔怔地盯我,不甘地問道:“你究……究竟是什么人?為何要管我的閑事?”
“傅雪,我有五百蠻雷,剛才僅僅用了五個,如果我剩余的四百九十五個全部使用的話,一定會令你魂飛魄散的,你可別逼我狠下殺手!當(dāng)然,如果你肯聽我的話,我還是會能你一個討還公道的機會的。”我霸氣地說道。
“我憑什么相信你?你是道士嗎?”傅雪冷冷地問。
“可以這么說,不過我們做道士的也不是見鬼就抓,我們只抓為惡的厲鬼,我再說一次,如果你的確是冤死的,我也會盡量幫你討還一個公道?,F(xiàn)在,你可以老實地告訴我你是被何人所害了吧?”
“嗚……嗚嗚……”傅雪陰沉地哭泣了起來,那聲音聽著實在令人汗毛直豎。
“是姜燕那個賤貨,是她害死我的!還有,覃將那個老東西也脫不了干系,要不是他始亂終棄,我也不會被姜燕害死!”傅雪一邊抽泣一邊說道。
覃淑蘭不滿地叫道:“不許你侮辱我爹!我爹怎么會是那種人?”
“哼!真是可笑,你以為你了解你爹幾分?像我們這樣沒有身份地位的模特,那老東西就是一天晚上玩一個也不稀奇,我就是上了那老東西的當(dāng),把我騙上了床之后,他又去招惹姜燕,我咽不下被玩弄這口氣,所以才去找覃將那老東西,誰知道……誰知道姜燕這賤貨竟然叫人殺了我,哼哼……她以為她這樣就可以做覃將的女人,現(xiàn)在她還不是一樣當(dāng)著一個小小的模特!哈哈哈……不過,她的愿望最終落空,卻害死了我,我說什么也不會放過那個賤貨的!”
“那你為何要在淑蘭姐的公司里作祟?你直接去找姜燕算賬不就行了嗎?”我的確奇怪傅雪魂魄這種守株待兔的做法。
“哼!你以為我不想出去嗎?可是姜燕那賤貨找了個陰陽師將我封印在這大樓里面,你說我還能怎么樣?”
我一聽此言,琴弦之上散出幾縷金光,這金光有如絲絲無限長的細(xì)線,金光射出窗外,猛然地迸裂為星星點點,余光之中,我分明地看到有一堵氣墻一般的阻礙物,金光射在其上,被它反震得碎裂開來。
“好一個封魂鎖魄之陣!果然厲害,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如此狠毒,連死人都不放過,真是可惡!這事,貧道是管定了!不過,你能告訴我你是在哪里遇害的嗎?”我此刻對于傅雪的話已經(jīng)是相信了七八分,同情之心也油然而生,說話的語氣也溫和了不少。
“二樓的車庫!就在那輛勞斯萊斯——幻影車?yán)?,覃將說過要把那輛車送給我的,當(dāng)時我正準(zhǔn)備試車,誰知道姜燕突然帶著幾個男人沖過來,她指使幾個男人將我掐死在車?yán)?hellip;…嗚嗚嗚……”傅雪的哭聲依舊陰惻悚然,可是此刻我和覃淑蘭卻沒有感覺到反感了。
我的琴聲一止,困住傅雪魂魄的陣法瞬間消散一空,轉(zhuǎn)頭對覃淑蘭說道:“我們?nèi)ザ擒噹炜匆豢矗?rdquo;
覃淑蘭點點頭,轉(zhuǎn)身帶著我出門,我們乘坐電梯直下二樓,二樓車庫泊有數(shù)百輛轎車,里面有幾個婦人正在擦拭著車輛,覃淑蘭大聲說道:“幾位阿姨請先出去吧,半個小時之后再進來干活!”
那幾個清潔的婦人答應(yīng)了一聲,恭敬地離開了車庫,她們剛剛一離開,傅雪的魂魄憑空閃現(xiàn)在一輛車頂之上。
“就是這輛黑色幻影!”傅雪的雙目之中流出絲絲鮮血,濃郁的冤氣使得整個車庫陰風(fēng)陣陣,覃淑蘭不敢去看傅雪那恐怖的面容,又縮到了我的后面,雙手緊緊的抓著我的衣服。
我向傅雪腳下的那輛黑色幻影走去,覃淑蘭緊緊地跟在我的身后,我看到黑色幻影所在車位的編號是0068,我問覃淑蘭:“淑蘭帶車鑰匙來了嗎?”
覃淑蘭回答:“車鑰匙太多,都是統(tǒng)一管理的,我叫管理員把鑰匙送過來吧!覃淑蘭說著以征求的目光看向傅雪的魂魄。”
傅雪不答,只是影子一閃而沒,顯然是同意先避開。
覃淑蘭走到車庫正中的一個平臺前,那里有一個對講機,她拿起對講機按了幾個號碼,然后說了一通話,等她放下對講機,車庫大門外便有一個人快步走了進來,是一個穿著保安服腰別電棒的高大男人,他見到我微微怔了一怔,不過還是快步走到覃淑蘭面前,將一把鑰匙遞給覃淑蘭,覃淑蘭低聲跟他說了些什么,那保安又恭敬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