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的手機(jī)電池板都摔出來的,可是手機(jī)屏幕還是亮著的。
“斯米嘛賽!哦撒ki你習(xí)字來以馬斯!”一個女人的聲音還在說著話,說完了這一句,手機(jī)屏幕就黑了下去。
我的媽呀!真是見鬼了?大舅說我的聲音變成了女人的聲音,而他那邊有一個他聽不到的女人的聲音在唱歌,緊接著大舅的聲音也變成了女人的聲音,而且還在說日文。還有,明明除了電池之外不能蓄電的手機(jī),在沒有電池的情況之下還能繼續(xù)亮著,這一切的一切,當(dāng)真是詭異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剛才那日文前半句我確信是聽懂了,“斯米嘛賽”那是日文道歉用語,翻譯成中文就是“對不起”的意思。那手機(jī)里的女人聲音在向我們道歉?因為她嚇到了我們?
我覺得啼笑皆非,要說我們這山區(qū)當(dāng)中,現(xiàn)在是沒有日本人的蹤跡了,在抗日戰(zhàn)爭時期日本人倒是侵略過我們的家鄉(xiāng)。如果說那唱日文歌曲和說日文的是鬼的話,那也就是上個世紀(jì)三十年代的鬼了,距今都有八十多年了,難道說真是八十多年前的日本鬼在作祟?我日你先人板板的日本鬼子,我在心里暗罵道。
老爸驚魂未定地將手機(jī)撿起來合好,但是不敢再開機(jī)了,生怕一開機(jī)又有什么詭異的現(xiàn)象出現(xiàn)。
夜風(fēng)呼呼地刮過,在我們聽到,那似乎就像視影作品里面的陣陣陰風(fēng)。一幕幕詭異的事件,已經(jīng)令我們心頭有了濃郁的陰影。
水灣坡的那邊更高處,一束手電光射了過來,那是王干表哥他們在一邊喊著二外公一邊向上爬。我轉(zhuǎn)頭向左側(cè)的山頭望去,那邊叫風(fēng)巷坡,那是一坡的杉木,山頭上冒出來的杉木,在黑暗著仿佛就像一排排列隊著的士兵。但此時在我看來,真的有點草木皆兵的感覺,誰知道那個一直纏著我們不放的鬼魂是不是就是其中的一個黑影呢?
路還是得走,人還是得繼續(xù)找的,我們?nèi)诵菹⒘艘魂嚕傧蛉_堡爬去。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十二點了,一臺堡下面的弄汪村村已經(jīng)看不到燈火了,農(nóng)村在這個時段早就沉入夢鄉(xiāng)了。
夜更加的冷寂,明月愈顯得清幽。
在爬三臺堡的過程中,我們都沒有說話,有只友表哥一路不停的咳嗽,似乎是著涼了。
三臺堡不高,很快我們就爬到了頂上,友表哥照例是扯開喉嚨大喊起來:“二公……二公你在哪里……二公……”奇怪的是,剛才明明還在劇烈咳嗽的友表哥現(xiàn)在好像一點都不咳了,他一登上三臺堡就突然好了?
“咳……咳咳……咳咳咳……”心中的疑問剛起,劇烈的咳嗽聲又響了起來,不過,這回不是友表哥在咳,而是老爸在咳,只是,這咳嗽的頻率和音色好像與剛才友表哥咳嗽的時候一模一樣啊。
這時候,友表哥也停止了叫喊。
“咳……咳咳……咳咳咳……”他剛剛一停止叫喊,馬上就與老爸一起劇烈地咳了起來。而且,這回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也聽到,他們倆人的咳嗽不但音色和頻率一模一樣,就是時間都完全地吻合了。
“咳……咳咳……咳咳咳……”老爸和友表哥倆人就有如多年練習(xí)配合默契的搭檔一樣,咳嗽似乎就像是合唱,整齊劃一,和諧一致。這一下,我又是驚得魂飛魄散,因為,這絕對不是偶然的事情,這太邪門了。
“你……你們兩個都感冒了嗎?怎么……怎么咳得那么厲害?”我壯著膽子問道。
友表哥馬上就停止了咳,驚疑地看了看我和老爸,反問道:“是你們感冒了吧?你們剛才一直都在咳嗽,而且還……還像是在合唱一樣!”
老爸聽到這里也忍不住了,驚疑地說道:“我也沒有咳啊,是你們兩個剛才在咳嗽呢!這又是怎么回事?”
我們再一次驚惶失措起來,到底是什么東西是頻繁地捉弄著我們的聽覺?我們究竟是被什么臟東西給纏上了?
沒等我們仔細(xì)去思考這個問題,另一件更加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發(fā)生了。
“二公……二公啊……你在哪里???”頭臺堡山頂上一個聲音高叫著,那分明是友表哥的聲音。并且,我們在三臺堡山頂上俯視下面,分明看到一束手電筒的光在山坡上掃射著,還不時地掃到上面來呢。
不一會兒,水灣波斜下面的山腰上也掃過來一束手電筒的光,分明地照到了三個人影,然后,但聽到下面友表哥的那個聲音高叫道:“鳴……是老培沒是?。?rdquo;
“老培他們找向沙壩去了,你是不是友弟啊?”
“是?。?rdquo;
……
聽著這些喊話,我們馬上就意識到了一件令人人匪夷所思的怪事,那就是在一臺堡山頂上,另外三個人,分別是我,老爸還有友表哥。而且在水灣坡斜下面的山腰上,也同樣出現(xiàn)了另一組王干他們?nèi)恕?/p>
接下來,我們就聽到下面有機(jī)在嘀嘀咕咕的說著話,我們從三臺堡聽一臺堡的動靜,的確就像是嘀咕一樣。
看到這一幕,我,老爸,友表哥,我們?nèi)齻€人驚得差點一齊滾下山坡去。突然之間看到另一個自己,重復(fù)地做著自己剛剛才做過的事情,換做是你,你會有什么感覺?
“真的是撞邪了?怎么會……會有這樣奇怪的事情?”老爸使勁地揉著眼睛,我和友表哥同樣無法相信所看到的一切是真的。
不一會兒,那另一組的“我們”開始向上爬來,我們?nèi)舜羧裟倦u一般地俯視著下面的一切,下面那一組“我們”正在一步步地向真正的我們接近,然而我們感覺到的卻是未知與恐懼。
老實說,如果直接撞到傳說中的鬼的話,或許我們也只是極度恐懼而已,可是,突然之間看到另一個自己,重復(fù)著剛剛做過的事,似乎自己穿越到了異次元時空一樣,對于接下來將會發(fā)生的事的未知,除了恐懼之外,我們真的有點不知所措。因為,我們不僅僅是見鬼那么簡單了,這個鬼也不單純只是想嚇我們,而是好像很有技巧地一次次讓我們陷入到匪夷所思的恐怖怪異情形之中,將我們的理智一點一點地?fù)魸ⅰ?/p>
就這樣,我們?nèi)舜糇谌_堡的山頭,竟然一直坐到那另一組“我們”爬到二臺堡頂頭上,似乎一如先前我們一樣在通電話,卻是不知道是否也與另一組大舅他們通話呢?
還沒等我們想出個所以然來,猛然之間頭臺堡頂上又傳來一個人的大呼。
“二公……二公啊……你在哪里啊?”又是友表哥的聲音。
不一會兒,水灣波斜下面的山腰上也掃過來一束手電筒的光,分明地照到了三個人影,然后,但聽到下面友表哥的那個聲音高叫道:“鳴……是老培沒是???”
“老培他們找向沙壩去了,你是不是友弟???”
“是??!”
……
同樣的情形,重演了第三遍。
這一下,我們是真的被徹底地嚇呆了,居然還有第三組“我們”的出現(xiàn)?我們驚嚇的同時卻又燃起了強(qiáng)烈的好奇心,我們都想看看這突然冒出來的兩組“我們”究竟是什么模樣,與我們一模一樣?還是長成其它的模樣?
懷著這樣的心思,我們很默契地呆坐著等,等那兩組“我們”上來,好讓我們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也不知道王干表哥他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異常,因為他們已經(jīng)翻過山的那一邊去了。
另外兩組的“我們”行行異常迅速,在速度上完全不跟真正的我們在同一個次元。很快,奇異的現(xiàn)象出現(xiàn)了,明前忽然一亮,復(fù)制出來的第一組“我們”竟然打開手電筒出現(xiàn)在了眼前。
我和老爸,友表哥三人齊齊打開手電筒照出去,照在三張人臉上,驚訝無比的我們發(fā)現(xiàn),這走上來的三個人果然跟我們有如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身形相貌,衣著打扮無不一致。
“喂!你們……你們是什么人?”我跳起來喝問道。
但是,與我們長得一模一樣的三個人徑直走了過來,但是他們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我們,也聽不到我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