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機械的回頭看著老爺子,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一時半會壓根學不會祝由術(shù)!
時間在一點點過去,我聽到了門外劉國邦在客廳踱步的聲音,眼下進退兩難了。
正當我沒有主意的時候王猛湊過來說:“還有一種麻醉方法,簡單粗暴,不過有一定風險,愿意試試嗎?”
“什么方法?”我好奇的問道。
“打暈老頭子。”王猛擠了擠眼說。
我皺了下眉頭,心想這法子固然可行,但一定要快,不然老爺子中途清醒過來,那肯定活活疼死,現(xiàn)在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只能豁出去試一試了。
我給王猛使了個眼色,王猛立即會意去跟老爺子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我趁機瞅準老爺子的后頸,單手變掌劈了下去,老爺子悶哼一聲就昏過去了。
我趕緊從懷里摸出引路紙,小心翼翼的覆到了背疽上,開始來回在上面摩擦。
“你拿張冥紙擦啊擦的干什么?”王猛詫異的問道。
我也不搭理他自顧自的忙碌著。
我對這引路紙是否有效心存懷疑,不過在摩擦了一會后,神奇的效果就出現(xiàn)了,背疽逐漸沒那么光滑,沒那么硬了,一些個瘡頭也潰爛了開來,黃色的膿毒和血液頓時就混在了一起慢慢滲出,大有爆發(fā)之勢。
“哇,好神奇。”王猛目瞪口呆。
“別愣著,給我端盆子來。”我說。
王猛趕緊去端盆子了,隨著摩擦,引路紙上仿佛有無數(shù)吸盤一樣把這些瘡頭全都給吸的潰爛了開來,見膿血吸的差不多了,我拿起手術(shù)刀順著膿瘡邊沿劃了下去,頓時那粘稠的膿血就如火山噴發(fā)般溢出了傷口,盆子里很快就盛了大量的膿血,看的王猛直皺眉。
隨著膿血的流出,我才發(fā)現(xiàn)這膿瘡都快要潰爛到了脊椎上了,甚至能看到白骨,這老頭能活著簡直就是個奇跡!
我再一看那仍未剜除干凈的腐肉膿血中居然有一個雞蛋大小的東西,心中大為震驚,沒想到這背疽的生成還有一個原因!
“這什么玩意,怎么長在身體里。”王猛嘀咕了句。
“好像是蟲卵。”我說。
這蟲卵被血膿包裹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蟲子,蟲卵略呈透明,里面隱隱有一只黑色的蟲子。
“打一盆清水來。”我對王猛說。
等王猛打來清水后,我小心翼翼的將蟲卵剜出放進了盆子里,接著就看到了古怪的變化,附著在外層的血膿慢慢褪去將清水浸紅,隨之就看到了乳白色的蟲卵,蟲卵的外層極為光滑,但沒一會這蟲卵就開始變得黯淡無光,并且在一點點的縮小,我有點明白了,這蟲卵是以膿血為養(yǎng)分的!
我心中有些駭然,老爺子這病顯然不是普通的背疽,這是有人刻意為的!究竟是什么人會對一個老頭下這樣的毒手?
我想了想就把蟲卵用紙包好藏到了懷里,等清洗、縫合了傷口后我便把劉國邦給叫了進來,王猛把配好的草藥給了他。
“劉局長,老爺子的背疽我已經(jīng)給切了,這副藥是調(diào)理身體和去癰疽腫毒的,每天堅持喝很快就能好了。”我說。
劉國邦看到他爹背上的大毒瘡已經(jīng)清除,很是高興的拉著我的手說:“大醫(yī)院的醫(yī)生都不敢動手,你這么小年紀就給治好了,有膽識,小老弟我很佩服你啊。”
“你先別佩服我,現(xiàn)在只是過了第一關(guān),老爺子背上的肉已經(jīng)爛到了骨頭,他背上開了一道大口子,等他一醒一定是鉆心的疼,可能要疼上半個月,到新肉長出才能罷休,只要老爺子能撐過了這關(guān),就能安享晚年了,到時候在謝我也不遲。”我說。
“我明白了。”劉國邦頓了頓道:“小老弟你要收多少錢?”
“不收錢。”我搖了搖頭。
劉國邦一臉的詫異,隨后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難得啊,這樣好了既然你不收錢那你以后有什么用得著我的地方只管來找我,我能幫的一定幫,我在洛陽還是有一定能力的,也算我給你的醫(yī)療費了。”
“劉局長你有仇人嗎?”我想了想問道。
“仇人?我仇人多了去了,我抓了那么多罪犯,他們都恨我啊,為什么這么問?”劉國邦狐疑的問道。
“沒什么了,隨便問問。”我笑了下就不再做聲了。
劉國邦客客氣氣的把我送到了門口,還讓手下開車送我回去,我逐漸感到懸壺濟世的成就感了。
回到了古董店,我就把那個蟲卵取出來放到了碗里,此時那蟲卵又縮小了一點,表面上變的更為黯淡,還出現(xiàn)了細小的血絲紋路。
“你確定這是蟲卵嗎?有這么大個的蟲卵嗎?”王猛好奇的問。
“我還不確定,不過里面有東西。”我盯著看了看,里面那東西突然蠕動了一下,嚇了我們一跳。
這時唐鶯也圍了過來,她看到碗里的東西也是很好奇,問:“這東西哪來的?”
“一個老頭子的身體里。”王猛說。
唐鶯有些吃驚,詢問了老爺子的事,于是我就把老爺子得了背疽的事說了一遍,唐鶯聽后神色怪異的說:“是這蟲卵差點要了老爺子的命,有人用蟲卵想謀害老爺子。”
“什么人這么毒,居然用蟲卵慢性殺人?那老頭子難道得罪了什么人?”我詫異道。
“我聽我爸說過以蟲子殺人只有蠱術(shù)能做的到。”唐鶯面色嚴峻的說。
“蠱術(shù)?”我嘀咕了句。
“對,是中國古代流傳下來的神秘巫術(shù),是苗族人的秘術(shù)。”唐鶯說。
“唐鶯你了解的可真多啊。”王猛笑道。
“這沒什么,我爸盜墓,對各種民間秘術(shù)都有了解,我耳染目濡了一些,可沒想到最后他……。”唐鶯想起了她爹傷感了起來。
“快看,它要出來了!”王猛突然驚呼道。
我趕緊朝碗里看去,只見蟲卵已經(jīng)被咬破,從里面鉆出了一條身體黝黑光亮的蟲子,這蟲子的身體上有一圈圈的紅色條紋,身圍足有小指頭粗細,更為怪誕的是在它的身下長著密密麻麻的腳,數(shù)也數(shù)不上來有多少對。
這蟲子咬破蟲卵慢慢鉆出來后便蜷縮成了螺旋的形狀,時而一伸一縮奮力朝碗口爬去。
“是蚯蚓還是蜈蚣?”王猛嘀咕道。
“這是千足蟲。”我想起在周祥的藥鋪里看過介紹這種蟲子的書籍。
“什么是千足蟲?它有一千條腿嗎?”王猛好奇的問。
“沒有,只因它有這么多的腳所以才有了這俗稱,事實上這千足蟲叫做馬陸,馬陸本身也是毒物,是一味珍貴的中藥材。”我解釋道。
我說完就找來了一個玻璃小瓶,將千足蟲給裝進了瓶中,留著以后作為藥材。
忙碌了一天我早早就睡下了,夜里我突然聽到了哭聲,翻身一看是睡在旁邊的王猛哭了。
“你三更半夜哭什么,怪瘆人的。”我說。
“我想爹娘了。”王猛哽咽道。
“沒點出息,既然想你爹娘那就回去啊,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反正洛陽離王家村并不遠。”我白了王猛一眼。
“我沒后悔,難道就不準想爹娘嗎?”王猛抹了把淚說,說完他翻了個身就繼續(xù)睡覺了,沒一會就響起了鼾聲。
我被王猛吵的睡不著了,索性就爬起來點起煤油燈,把冊子里的兩塊絹布拿了出來,我拿起那張祝由術(shù)的絹布細看了一會,下陰、入魔能與鬼交流,能驅(qū)鬼,這兩種太過邪乎,而且上面記載的學習之法也相當復(fù)雜,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