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欣桐也停住了腳步,靜靜地站在那里傾聽。
還沒等我們弄明白怎么回事,情況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
在我們的前面,大批的墓鼠和蝙蝠席卷而來。
這次的速度更快,快到我們根本來不及跑回剛剛那個石門里面。
眼見著我們就會被來勢洶洶的墓鼠和蝙蝠群覆蓋了。一向堅定的黎欣桐也臉色煞白,失去了主意。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這次我們應(yīng)該是在劫難逃了。
但是本能的掙扎還是有的,我們下意識地轉(zhuǎn)身往回跑。但是黎欣桐可能是心里一慌,腳下一軟,跌倒在地。
“欣桐……”我驚叫了一聲。
在那一瞬間。我明白了眼下我唯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我一個虎撲,撲倒在黎欣桐的身上。她趴在地上,我趴在她身上。我盡可能把身體擴展,最大面積地用身體來擋住黎欣桐。
這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我剛趴到她身上,身后大批的墓鼠和蝙蝠就到了。
我把眼睛一閉,緊緊用胳膊抱住黎欣桐。身體也緊緊壓住她,準備承受萬鼠千蝠噬咬全身的痛苦。
然而那些墓鼠紛紛踏上我的身體,又迅速從我身上跑過。那些蝙蝠更是如此,從半空中呼嘯而過,并沒有攻擊,甚至沒有任何的停留。
成群結(jié)隊的墓鼠和蝙蝠像劃過一陣風一樣。風聲過后,我和黎欣桐留了下來。
我趴在黎欣桐的身上,盯著它們跑掉的方向,百思不得其解。居然沒有咬我一口。
而黎欣桐在下面顯然不知道我的情況。她見墓鼠群掠了過去,急忙問道:“秦由,你怎么樣?秦由,你怎么這么傻啊……”
我聽黎欣桐的語氣,好像已經(jīng)哭了。
我趕忙說了一句:“欣桐,我沒事。”
黎欣桐一愣,喊道:“你沒事?那還不趕緊給我滾下來?”
我這才意識到我還趴在黎欣桐的身上。危險一過,我也感受到了從黎欣桐身上傳來的溫熱和柔軟,而且從她身上還不時傳開少女的體香,那種感覺很舒服,很美妙。舒服的我都不想下來了。
我臉一紅,身子一動,趕忙從她身上爬下來。
黎欣桐一翻身也站了起來。我看到她的小臉紅的像個蘋果。
她瞄了我一眼,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我身體的某處。
我一激靈,才也意識到我現(xiàn)在身無衣褲,只有一條短褲遮體。而且,由于剛才的親密接觸,竟然還讓身體有了某種反應(yīng)。
這太讓人難為情了,如此褻瀆了黎欣桐,我該怎么解釋呢。
沒想到黎欣桐盯著那里,卻問道:“啊?你居然還藏著武器?剛才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
看她的意思不像是故意羞辱我,我也明白了,這小丫頭沒走出過深山,師父自然不會告訴她這些事,其實她還是個未諳世事的人,對這種成人之事自是不懂。
“啊,沒事沒事??纯催€有沒有墓鼠。”我趕緊把話題扯了過去。
雖然黎欣桐不懂太多,但是也知道羞澀,她白了我一眼。臉上的紅久久不散……
經(jīng)過了短暫的慌亂之后,黎欣桐恢復(fù)了平靜,嗔怪道:“你剛才干什么???多危險,雖然你的血能夠克制尸毒,但是這么多的墓鼠和蝙蝠,就是咬也把你咬死了。”
我嘿嘿一笑:“沒事,當時我情急之下才想到的辦法。我不能讓你受到傷害啊。”
黎欣桐緊咬嘴唇,問道:“你真的沒事???”
我搖搖頭,轉(zhuǎn)了個身子,的確沒有任何新的傷痕。
“奇怪,為什么短短的工夫這些東西就性情大變了呢?”
我撓撓腦袋,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突然,黎欣桐身子一震,像是想到了什么。
“秦由,你記不記得我和爺爺救你那個地方,見不到任何的動物。我和爺爺才想到用六畜來吸引那個白僵。”
我點點頭:“我知道,當時我和周世豪也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了……???你是說……”我瞬間就明白了黎欣桐問這個是有所指的。
黎欣桐點了點頭:“沒錯,我懷疑這些墓鼠和蝙蝠這么瘋狂地逃命。應(yīng)該是有一個白僵之類的東西存在,弄不好他正在尾隨著這些墓鼠和蝙蝠而來……”
黎欣桐話音未落,就聽到通道里那些墓鼠跑過來的方向傳來了腳步聲。
“咚,咚,咚……”腳步聲越來越清晰。
看來黎欣桐的判斷完全正確,那些墓鼠和蝙蝠的逃跑,就是因為這個即將到來的未知危險。
我和黎欣桐對視了一眼,迅速動了起來,我握著陰陽刀,黎欣桐端起那張弩對著空洞的通道。
該來的終究是會來的。
時間不大,有個人影正一步一步從通道那邊走了過來。
等到能夠看清對方的時候,我的心一涼。正如我們所料,果然對面來的是一個白僵。這個白僵比先前的金二狗更為高大,身上的白毛更茂密,簡直覆蓋了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我不知道白毛的多少根與他的實力有沒有關(guān)系,但是這么個白毛怪物光是形象就夠有震撼力的了。如果說一個僵尸也有氣場的話,這個白僵的氣場會是金二狗的二倍。
按照師父的推斷,這白僵應(yīng)該也是金家七狗之一。
在我們打量白僵的同時,那白僵也停住了腳步,呆呆盯著我們。
“嗷……”白僵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嘶吼,搖晃著身體,邁著僵硬的步伐朝我們沖了過來。
“金光出,靈光現(xiàn),著……”我身邊的黎欣桐喝了一聲,手里的金光弩弩弦一響,一只金光箭發(fā)了出去。
看來這次面對強敵,黎欣桐也動用了道術(shù)。
弩箭一聲唿哨飛射而出,直射向白僵的面門。
那白僵別看走路的動作稍顯遲緩,但是反應(yīng)卻是神速。那金光箭剛一發(fā)出,那白僵就有了反應(yīng)。等到那弩箭射到面門,他揮舞著胳膊,一下子將那金光弩箭撥到了一邊。
與此同時,“嗖嗖嗖……”黎欣桐又連發(fā)三箭。三只弩箭像流星一樣,先后向白僵射去,這次三只箭的目標是白僵的心口。
原來剛剛發(fā)出的一支只是個假象,黎欣桐的目的是要射穿白僵的心口。
師父說過,僵尸的命門就在心口。
白僵揮舞兩只胳膊,又拍落了兩只弩箭,第三支弩箭卻沒躲過。直接叮上了白僵的心窩。
我和黎欣桐心里一喜,松了一口氣。
但是讓人沒想到的是,那弩箭射進了白僵的身體,卻沒出現(xiàn)應(yīng)有的效果。白僵再次嘶吼了一聲,晃了晃身體,卻沒倒下,發(fā)瘋般沖向我們。
“壞了,這白僵把命門轉(zhuǎn)移了。”黎欣桐說道。
“轉(zhuǎn)移了啥意思?”我揮著陰陽刀,問道。
“僵尸都有命門,一般在心口,但是有厲害的僵尸,會把命門轉(zhuǎn)移到身體其他部位。”
這時,那白僵已經(jīng)沖到了跟前,一股腐臭味充鼻而來。
我一刀刺出,白僵胳膊一輪,正拍在我的小臂。
我小臂登時一麻,手中刀差點脫手。
“小心點,盡量別讓僵尸打到你。”黎欣桐說道。同時她背起了金光弩,拿出河桃木劍,加入了戰(zhàn)團。
我胡亂掄著陰陽刀,且戰(zhàn)且退。
我和黎欣桐輪番攻擊,有幾次我也刺到了白僵的身上。但是他的皮膚像是皮革一樣,扎上去韌韌的,雖然很軟,但是就是刺不穿。
“媽蛋,他的命門在哪???”我罵道。
黎欣桐刺出幾劍,回應(yīng)道:“廢話,我要知道就告訴你了。挨個地方試。”
可是白僵好像并不想給我們這個機會,他連連嚎叫,揮舞著鐵臂像個瘟神一樣打過來。
他每掄起胳膊,就帶起一股陰風。由于一直是近戰(zhàn),我也得以近距離觀察到他。我發(fā)現(xiàn)這僵尸的面部相對金二狗來說,顯得更加猙獰。因為他面部的肌肉已經(jīng)開始腐爛了,原本應(yīng)該是五官的位置,皮肉零碎,那陣陣腐臭味看,就是出自那里。
“秦由,這樣不行。你的鬼眼能看破陰陽,你打開鬼眼試試看,能不能找到僵尸的命門。”黎欣桐張嘴跟我說話,精神一時疏忽,剛說完,就被白僵一掌拍在了腰部,她斜著飛了出去,撞到了洞壁上。
“欣桐……”我驚呼了一聲。
黎欣桐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腰,吃力地喊道:“我沒事,別管我,快開鬼眼。”
我知道如果找不到白僵的命門,我們是無法逃脫的。
我趕緊后退一步,開啟了天眼程序。
一番動作過后,鬼眼是開了,可是看那白僵身上,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而那邊黎欣桐已經(jīng)堪堪不敵了。我飛奔過去,揮刀在白僵身后砍殺過去。
陰陽刀雖然不足以致命,但是畢竟煞氣十足,刺到他皮膚里,也讓他痛苦萬分。
白僵嚎叫著轉(zhuǎn)過身,又來對付我。
我抽空聞黎欣桐:“我開鬼眼了,怎么看他命門???”
“通常他身上的命門應(yīng)該不同于其他地方。你再仔細看看。”黎欣桐喊道。
我和黎欣桐一刀一劍勉力接架白僵的進攻。但是我依然沒有看出來他身上的命門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