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0-12 14:59:18

一開始,羅胖子說要和我去東村,當時真把我嚇了一大跳。不過等我后悔的時候,已經(jīng)踏上了南下的火車。

后來總算在正午之前到了鄉(xiāng)下。

當然,我沒敢直接把他帶到案發(fā)現(xiàn)場去,而是去了奶奶那兒。

一個月沒見,奶奶身體好了許多,這會兒躺在院子中間曬太陽。

近幾年由于身體的關(guān)系,奶奶已經(jīng)不參與主持喪禮了。我們敲門進去的時候,奶奶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好半晌才瞇著眼睛,驚喜道:“小六啊,你怎么回來了?”

我回來的匆忙,啥禮物都忘了帶,非常不好意思的走過去,把羅胖子介紹給奶奶認識。

自從我到城里讀書之后,從未把朋友帶到奶奶家里過。奶奶不知為何,臉上笑開了花,蹣跚站起來:“來來,坐,奶奶給你們做飯去。”

我和羅胖子忙把她按住。兩人手忙腳亂去廚房做了一頓飯。

不過我們的手藝都不咋地,奶奶卻依然吃的眉開眼笑。吃完羅胖子搶著收拾碗筷,奶奶身體不好,搖搖晃晃到了里屋拿出一堆平時舍不得吃的東西給我們吃。

羅胖子撕開一袋牛肉干,臉頓時綠了,也不知道那牛肉干放了多久沒舍得吃,上面都長了綠毛。

奶奶哎呀一聲,忙把牛肉干搶回來,卻并不丟,放在塑料袋里好生收好,嘴里念叨著留著自己以后吃,然后準備出門買點兒零食回來。

不知為何,我心頭跟堵著什么似的。當看到奶奶身體不好,卻還是步履蹣跚準備去外頭給我們買點吃的東西的時候,眼淚終于忍不住落了下來。

我咕咚跪下,嚎啕大哭。

奶奶回頭摸我腦袋:“這孩子,哭啥。”

自從到了城里之后,我就極少回鄉(xiāng),奶奶依然還是奶奶,我卻不知道我還是不是小時候的那個我了。

羅胖子也在旁邊說:大男人哭啥。

我說你懂個蛋。

那天我和羅胖子就端著小板凳,小朋友樣的坐在奶奶面前,聽她說最近發(fā)生的事兒。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的原因,有很多事情,奶奶都需要想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完整的表達出來。

后來我才知道,我到城里都市的這幾年,鄉(xiāng)里發(fā)生了很多事情,許多人都有了變化,當年和我一塊玩耍的小伙伴甚至還有幾個今年就娶了媳婦。

胖子和奶奶不熟,但他非常有禮貌,還是認真聽著奶奶述說家里長短。

我們聽了半天,奶奶說的都是其他人家發(fā)生的事兒,卻從不說自己的事。我心知肚明這是為什么,奶奶邊說邊摸著我的腦袋。原來在小時候還覺得挺大的一雙手,現(xiàn)在卻顯得異常小。

后來我把胖子父親的事情給奶奶說了。

奶奶聽完,回憶了好久,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回事啊,你們倆真有緣。”

羅胖子有點不滿,他說:奶奶,緣分是不能用在男人之間的。

奶奶被他逗的直笑。然后告訴我們趙鵬家的事。

那年趙鵬殺人案告破之后,公安機關(guān)在果園里挖出來六十多具尸體。有許多都早已變成了一攤白骨,由于鑒定困難,所以直到現(xiàn)在也還有很多尸體沒有認祖歸宗。

再加上趙鵬死的邪乎,被看押期間竟然自殺了,所以趙鵬家的那片果園被外人傳得特別邪乎。

自那以后,那里基本沒人敢過去。后來還聽說還發(fā)生過幾起鬧鬼事件。東村的人為此也非常著急,但奶奶沒辦法,她只是白事知賓,并不是和尚道士,這事兒想幫也幫不上忙。

大家也別把白事知賓想的太神,他們在很多情況下也無能為力的。

后來東村村民湊錢請了道士來作法,作法的道士是很遠之外一個道觀的,千求萬求才把人請過來。

那道士在果園外觀望了一上午,在正午的時候,讓人幫他抬著案桌就進去了。結(jié)果他們前腳剛進去,整個案桌啪一聲裂開變成兩半。抬桌子的那兩個人沒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當時就跑了。

道士驚出一身冷汗,見到人跑了,只得自己上。結(jié)果還沒有所動作,桃木劍霍地也斷了。

當時那道士嚇的跑出來,后來為了找回場子,叫來一對師兄弟。十幾個老道圍著果園又是作法又是畫符,最后找附近的屠戶要了十幾把殺豬刀,埋在果園附近才勉強鎮(zhèn)住。

再后東村那片果園基本上大家看到都要繞著走。

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不得而知。

胖子聽完,感慨了一陣,我從他表情里沒看出悲傷。

他笑著告訴我:“如果你老爸從你剛出生就不在身邊,你也會像我這樣的。該傷心、該唏噓的,在警察送來老爸尸骨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

不得不說胖子在某些時候就是比我灑脫。

奶奶也笑著說他是個做大事的人。

我問奶奶:那我呢?

奶奶說:你是我寶貝孫子。

那天,我一直陪在奶奶身邊,直到晚上伺候她睡了,才和胖子在院子里點了支煙聊了會。問了他幾個問題,都答非所問。

他從晚飯之后就一直心神不靈。

那時候已經(jīng)九點多了,農(nóng)村晚上黑的快。在黑暗的院子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思緒萬千。

悶了好久,胖子忽然對我說:“其實我心里不痛快。”

我說我猜到了。

胖子沒說話,抽完煙就默默回屋睡了。

奶奶家只有一間客房,我在羅胖子邊上躺下。睡到大半夜,聽到身邊有啜泣聲。轉(zhuǎn)頭看到胖子整個人在床沿縮成一團發(fā)抖。

我問他怎么了。

他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他說他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灑脫;他說他從小就期待有個父親;說他想有人在自己犯錯的時候狠狠抽自己一巴掌;說他想家里有個頂梁柱,而不是每天看到母親從早忙到晚的背影。

他說他從小就過的比別人苦,但不是物質(zhì)上,而是精神上。

他告訴我,警察把他父親的尸體送回來的時候,他太他媽想哭了。但他不能哭,起碼不能當著母親的面哭。

我也不知道安慰他什么。

過了一會兒他不再哭,沖我罵:“你要敢安慰我我抽你的,我這么多年都是靠自慰活過來的。”

我踹他一腳:滾!

第二天早餐,我倆黑著眼圈起來,奶奶瞧見,問我們咋了。

我說沒事兒,羅胖子提出要去那片果園看看,我說我去送他。

奶奶聽見,蹣跚攔住我倆:“你們別亂來啊,我跟你們一塊去。”我嚇一跳,怎么可能讓奶奶跟我們?nèi)ァ?/p>

羅胖子讓我呆在家陪奶奶,他自己去。

奶奶不同意,拉著他不撒手:“你是小六的同學,但也別亂來啊。”

羅胖子笑著說他就是過去看看,馬上回。奶奶沒辦法,只好讓鄰居一小伙陪他,并再三囑咐讓他千萬不要進去。

羅胖子發(fā)誓說不會。再加上那鄰居我認識,叫狗蛋,小時候就一起玩過,狗蛋膽子就小,家里人不讓做的事情,他是打死都不會去的??紤]到有他陪著,奶奶也同意了。

東村離我們村并不太遠,有自行車的話,大概半個小時。

我和奶奶坐在院子中間等,這個下午我眼皮一直跳,心神不靈的。一直等到快晚飯那會,羅胖子都沒回來。奶奶急了,搖搖晃晃站起來:“這孩子要出事。”

我拉住她,剛想說點什么,狗蛋從外面跑進來:“出……出事了!”

我忙問他發(fā)生什么。狗蛋慌慌張張把事情說了。

原來胖子真他媽進院子里去了……

那天羅胖子被狗蛋帶著去了東村之后,一開始并沒有急著去果園那邊,而是讓狗蛋帶著他在東村轉(zhuǎn)了一圈,然后直接去了老村長家,準備了解下當年的情況。

不過由于老村長年紀大了,很早之前就去世,他無功而返。不過他運氣很好,現(xiàn)任村長知道他的身世之后,帶他去了幾戶老人家那里。他們都是當年參與請人來作法的那群人。

他們把具體事情給羅胖子說了。羅胖子當即表示很感興趣,隨后讓他們帶著在園子外面晃了一圈。

羅胖子還表示要把埋在底下的殺豬刀挖出來看看是不是生銹了,這把其他人嚇的不輕。

后來在園子附近呆了一會,大家回去了。

那時候一起出來的有十幾號人,大家邊往回走邊聊當年的事,結(jié)果聊著聊著,有個人突然發(fā)現(xiàn)羅胖子不見了?;仡^一看,這家伙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偷偷鉆到果園去了!

狗蛋給我說完這些的事情,我氣的一腳把凳子踹開。問他:“然后呢?他人呢?”

狗蛋:“不見了,找不著。”

原來羅胖子進到園子里之后,村長立刻追了上去,但一過去,羅胖子就沒影了。村長知道園子的傳聞,但他膽子比別人大一點。他當時硬著頭皮進去找了一圈,結(jié)果就這么一會兒,胖子沒影了。那個果園并不大,可不管怎么喊,不管怎么找,就是看不到羅胖子的影。

奶奶急了,問:“你怎么不看好他?!”

狗蛋支支吾吾半天,原來他當時看到有十幾個人陪著羅胖子,覺得應(yīng)該沒事,就找熟人聊天去了。

第十五章 回鄉(xiāng)

一開始,羅胖子說要和我去東村,當時真把我嚇了一大跳。不過等我后悔的時候,已經(jīng)踏上了南下的火車。

后來總算在正午之前到了鄉(xiāng)下。

當然,我沒敢直接把他帶到案發(fā)現(xiàn)場去,而是去了奶奶那兒。

一個月沒見,奶奶身體好了許多,這會兒躺在院子中間曬太陽。

近幾年由于身體的關(guān)系,奶奶已經(jīng)不參與主持喪禮了。我們敲門進去的時候,奶奶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好半晌才瞇著眼睛,驚喜道:“小六啊,你怎么回來了?”

我回來的匆忙,啥禮物都忘了帶,非常不好意思的走過去,把羅胖子介紹給奶奶認識。

自從我到城里讀書之后,從未把朋友帶到奶奶家里過。奶奶不知為何,臉上笑開了花,蹣跚站起來:“來來,坐,奶奶給你們做飯去。”

我和羅胖子忙把她按住。兩人手忙腳亂去廚房做了一頓飯。

不過我們的手藝都不咋地,奶奶卻依然吃的眉開眼笑。吃完羅胖子搶著收拾碗筷,奶奶身體不好,搖搖晃晃到了里屋拿出一堆平時舍不得吃的東西給我們吃。

羅胖子撕開一袋牛肉干,臉頓時綠了,也不知道那牛肉干放了多久沒舍得吃,上面都長了綠毛。

奶奶哎呀一聲,忙把牛肉干搶回來,卻并不丟,放在塑料袋里好生收好,嘴里念叨著留著自己以后吃,然后準備出門買點兒零食回來。

不知為何,我心頭跟堵著什么似的。當看到奶奶身體不好,卻還是步履蹣跚準備去外頭給我們買點吃的東西的時候,眼淚終于忍不住落了下來。

我咕咚跪下,嚎啕大哭。

奶奶回頭摸我腦袋:“這孩子,哭啥。”

自從到了城里之后,我就極少回鄉(xiāng),奶奶依然還是奶奶,我卻不知道我還是不是小時候的那個我了。

羅胖子也在旁邊說:大男人哭啥。

我說你懂個蛋。

那天我和羅胖子就端著小板凳,小朋友樣的坐在奶奶面前,聽她說最近發(fā)生的事兒。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的原因,有很多事情,奶奶都需要想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完整的表達出來。

后來我才知道,我到城里都市的這幾年,鄉(xiāng)里發(fā)生了很多事情,許多人都有了變化,當年和我一塊玩耍的小伙伴甚至還有幾個今年就娶了媳婦。

胖子和奶奶不熟,但他非常有禮貌,還是認真聽著奶奶述說家里長短。

我們聽了半天,奶奶說的都是其他人家發(fā)生的事兒,卻從不說自己的事。我心知肚明這是為什么,奶奶邊說邊摸著我的腦袋。原來在小時候還覺得挺大的一雙手,現(xiàn)在卻顯得異常小。

后來我把胖子父親的事情給奶奶說了。

奶奶聽完,回憶了好久,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回事啊,你們倆真有緣。”

羅胖子有點不滿,他說:奶奶,緣分是不能用在男人之間的。

奶奶被他逗的直笑。然后告訴我們趙鵬家的事。

那年趙鵬殺人案告破之后,公安機關(guān)在果園里挖出來六十多具尸體。有許多都早已變成了一攤白骨,由于鑒定困難,所以直到現(xiàn)在也還有很多尸體沒有認祖歸宗。

再加上趙鵬死的邪乎,被看押期間竟然自殺了,所以趙鵬家的那片果園被外人傳得特別邪乎。

自那以后,那里基本沒人敢過去。后來還聽說還發(fā)生過幾起鬧鬼事件。東村的人為此也非常著急,但奶奶沒辦法,她只是白事知賓,并不是和尚道士,這事兒想幫也幫不上忙。

大家也別把白事知賓想的太神,他們在很多情況下也無能為力的。

后來東村村民湊錢請了道士來作法,作法的道士是很遠之外一個道觀的,千求萬求才把人請過來。

那道士在果園外觀望了一上午,在正午的時候,讓人幫他抬著案桌就進去了。結(jié)果他們前腳剛進去,整個案桌啪一聲裂開變成兩半。抬桌子的那兩個人沒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當時就跑了。

道士驚出一身冷汗,見到人跑了,只得自己上。結(jié)果還沒有所動作,桃木劍霍地也斷了。

當時那道士嚇的跑出來,后來為了找回場子,叫來一對師兄弟。十幾個老道圍著果園又是作法又是畫符,最后找附近的屠戶要了十幾把殺豬刀,埋在果園附近才勉強鎮(zhèn)住。

再后東村那片果園基本上大家看到都要繞著走。

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不得而知。

胖子聽完,感慨了一陣,我從他表情里沒看出悲傷。

他笑著告訴我:“如果你老爸從你剛出生就不在身邊,你也會像我這樣的。該傷心、該唏噓的,在警察送來老爸尸骨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

不得不說胖子在某些時候就是比我灑脫。

奶奶也笑著說他是個做大事的人。

我問奶奶:那我呢?

奶奶說:你是我寶貝孫子。

那天,我一直陪在奶奶身邊,直到晚上伺候她睡了,才和胖子在院子里點了支煙聊了會。問了他幾個問題,都答非所問。

他從晚飯之后就一直心神不靈。

那時候已經(jīng)九點多了,農(nóng)村晚上黑的快。在黑暗的院子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思緒萬千。

悶了好久,胖子忽然對我說:“其實我心里不痛快。”

我說我猜到了。

胖子沒說話,抽完煙就默默回屋睡了。

奶奶家只有一間客房,我在羅胖子邊上躺下。睡到大半夜,聽到身邊有啜泣聲。轉(zhuǎn)頭看到胖子整個人在床沿縮成一團發(fā)抖。

我問他怎么了。

他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他說他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灑脫;他說他從小就期待有個父親;說他想有人在自己犯錯的時候狠狠抽自己一巴掌;說他想家里有個頂梁柱,而不是每天看到母親從早忙到晚的背影。

他說他從小就過的比別人苦,但不是物質(zhì)上,而是精神上。

他告訴我,警察把他父親的尸體送回來的時候,他太他媽想哭了。但他不能哭,起碼不能當著母親的面哭。

我也不知道安慰他什么。

過了一會兒他不再哭,沖我罵:“你要敢安慰我我抽你的,我這么多年都是靠自慰活過來的。”

我踹他一腳:滾!

第二天早餐,我倆黑著眼圈起來,奶奶瞧見,問我們咋了。

我說沒事兒,羅胖子提出要去那片果園看看,我說我去送他。

奶奶聽見,蹣跚攔住我倆:“你們別亂來啊,我跟你們一塊去。”我嚇一跳,怎么可能讓奶奶跟我們?nèi)ァ?/p>

羅胖子讓我呆在家陪奶奶,他自己去。

奶奶不同意,拉著他不撒手:“你是小六的同學,但也別亂來啊。”

羅胖子笑著說他就是過去看看,馬上回。奶奶沒辦法,只好讓鄰居一小伙陪他,并再三囑咐讓他千萬不要進去。

羅胖子發(fā)誓說不會。再加上那鄰居我認識,叫狗蛋,小時候就一起玩過,狗蛋膽子就小,家里人不讓做的事情,他是打死都不會去的??紤]到有他陪著,奶奶也同意了。

東村離我們村并不太遠,有自行車的話,大概半個小時。

我和奶奶坐在院子中間等,這個下午我眼皮一直跳,心神不靈的。一直等到快晚飯那會,羅胖子都沒回來。奶奶急了,搖搖晃晃站起來:“這孩子要出事。”

我拉住她,剛想說點什么,狗蛋從外面跑進來:“出……出事了!”

我忙問他發(fā)生什么。狗蛋慌慌張張把事情說了。

原來胖子真他媽進院子里去了……

那天羅胖子被狗蛋帶著去了東村之后,一開始并沒有急著去果園那邊,而是讓狗蛋帶著他在東村轉(zhuǎn)了一圈,然后直接去了老村長家,準備了解下當年的情況。

不過由于老村長年紀大了,很早之前就去世,他無功而返。不過他運氣很好,現(xiàn)任村長知道他的身世之后,帶他去了幾戶老人家那里。他們都是當年參與請人來作法的那群人。

他們把具體事情給羅胖子說了。羅胖子當即表示很感興趣,隨后讓他們帶著在園子外面晃了一圈。

羅胖子還表示要把埋在底下的殺豬刀挖出來看看是不是生銹了,這把其他人嚇的不輕。

后來在園子附近呆了一會,大家回去了。

那時候一起出來的有十幾號人,大家邊往回走邊聊當年的事,結(jié)果聊著聊著,有個人突然發(fā)現(xiàn)羅胖子不見了?;仡^一看,這家伙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偷偷鉆到果園去了!

狗蛋給我說完這些的事情,我氣的一腳把凳子踹開。問他:“然后呢?他人呢?”

狗蛋:“不見了,找不著。”

原來羅胖子進到園子里之后,村長立刻追了上去,但一過去,羅胖子就沒影了。村長知道園子的傳聞,但他膽子比別人大一點。他當時硬著頭皮進去找了一圈,結(jié)果就這么一會兒,胖子沒影了。那個果園并不大,可不管怎么喊,不管怎么找,就是看不到羅胖子的影。

奶奶急了,問:“你怎么不看好他?!”

狗蛋支支吾吾半天,原來他當時看到有十幾個人陪著羅胖子,覺得應(yīng)該沒事,就找熟人聊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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