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傳來一個熟悉的女生的聲音:“差不多就可以了,別太過分!”
女聲聽著有些耳熟,但是因為她刻意壓低聲音,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那男聲說道:“怎么?咱倆又不是沒做過!又不是我?guī)湍愦蛱柹戏值臅r候了?你可別忘了,要是沒有我,你在這電競社也做不到今天的位置。還一千五百分?你那九百分都打不回初始的一千二,還搞外宣?輪得到你?”
女生聽了這話似乎很生氣,語氣里帶著嫌惡道:“你給我閉嘴,都說了這件事任何時候都不能提!你要是再提,以后你都別碰我!”
那男聲嘿嘿嘿笑道:“不碰你?你最近和李威副社長走的那么近,怎么?被他玩過了以后,就不愿意讓我碰你了?嘖嘖,你可是仔細(xì)想想清楚,我不碰你你寂寞的時候怎么辦?你別當(dāng)我不知道,你學(xué)校里那老公,根本就不稀罕碰你一下,叫什么來著?哦,對了,柳毅!”
聽的門外的我和莫莫一起瞪大眼睛捂住了嘴!要是這個時候我倆還不知道屋子里的女生是誰,才是傻子!不是別人,正是……高敏!我們從來沒想過高敏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原來她的1500分真的不是她自己打的,而是……
高敏突然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他媽的夠了,少跟我廢話,不就是幫我打到1500分嗎?我掉回去,明天我就掉回去,你滾,你給我滾!”
說到最后,高敏的聲音里已經(jīng)帶著哭腔了……
可是那個男聲卻絲毫沒有心軟,依舊冷笑道:“就算你掉回去了,也掩飾不了你被我睡過的事實,別裝的一副圣女的模樣,那天晚上你不是也叫的挺嗨的嗎?爽過了就踹了我?過河拆橋嗎?”
高敏哭著喊道:“好,好,你不滾,我滾……”
我和莫莫還沒反應(yīng)過來,站在門口傻呆呆的,就看到里面沖出來一道身影,正是高敏,高敏推門往外跑,看到我和莫莫的瞬間,愕然的站住了,整張臉?biāo)查g變的慘白,目光里充滿了恐懼,然后不再看我們,一股風(fēng)一樣的跑掉了。
我和莫莫揮揮手,過了兩分鐘,我們沒人說話,莫莫輕輕嘆口氣,然后直接推門進(jìn)去,就看到最里面坐著一個男人正在吸煙。莫莫看了他一眼,那男生看到我倆眼睛一亮,笑道:“電競社什么時候多了兩個小美女?”
莫莫勉強(qiáng)的笑笑,然后說道:“新來電競社的,東西忘在這里了。”
說完,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書,轉(zhuǎn)身就走了,沒有在給他說話的機(jī)會。出了門回家的過程中,我倆都是一語不發(fā)。雖然高敏和我們有些過節(jié),可是至少,她還是我們的同學(xué),還曾是一個寢室的室友,至少,我拿她當(dāng)過四個月的姐妹。
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莫莫也許知道,但是她現(xiàn)在和我一樣,心里應(yīng)該很復(fù)雜。莫莫忽然抬頭看我,說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我也點點頭,莫莫又說:“寶貝,上次她那樣對我們,我們?nèi)绻鸫┧?500分是假的,你會不會舒服點?”
我連忙搖頭說道:“還是不要了,至少,我們也曾經(jīng)是姐妹,而且……高敏她現(xiàn)在也挺可憐的。”
莫莫“嗯”了一聲:“是啊,那我們就當(dāng)做什么也沒聽到吧。”
我問莫莫:“寶貝,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為了一個游戲,她這樣做,值得嗎?”
莫莫搖搖頭:“這東西有什么值不值得?路都是她自己走出來的,也許不僅僅是游戲,她想要電競社的地位,想要在電競社往上爬?,F(xiàn)在社會上不是有很多這樣的女人嗎?”
我仔細(xì)想了想,沒錯,其實大學(xué)真的就是社會的一個縮影,今天的高敏是為了電競社的地位,可是在社會上,一樣有很多人為了社會地位不惜出賣自己,風(fēng)光的背后,可悲又可憐。
回到家里,莫莫去忙她的淘寶了,我直接上了游戲,獅子見到我來,笑著和我打招呼:“小狐貍,你來了?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好想你??!”
駿佩也發(fā)來了“妹妹,等了你好久呢。”
宏宇也說:“要不要一起玩一局?我們打了好半天了,今晚你回來晚了。”
我給獅子回復(fù)說道:“今天發(fā)生了一點事,我心情有點低落。”
獅子詫異的打來了一個問號,然后說道:“你來這個歪歪頻道吧!”
然后發(fā)過來一串歪歪號,我直接進(jìn)入了歪歪頻道,看到的就是掛著黃色馬甲的獅子。獅子直接給了我一個紅馬甲,然后徑直開了麥問道:“小狐貍,你怎么了?”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獅子的聲音,有些低沉,很有磁性,很難想象在游戲里他是個那么風(fēng)趣幽默的人。
我打字說道:“你還記得高敏嗎?當(dāng)時我要入電競社的時候,讓我難堪的那個女生。”
我的事情基本都會和獅子嘮叨,每次獅子都勸我放平心態(tài),不要因為這些事煩惱。他喜歡我快快樂樂的。
獅子說:“嗯,記得,搶你男朋友的那個吧。”
我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獅子卻說道:“你開麥說話吧。”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吧。”
然后打開了麥克風(fēng),剛開麥克風(fēng)的時候還有點不好意思,獅子裝作很夸張的樣子:“哇,你聲音這么好聽,快,多說兩句,聽得我都醉了。”
我腦袋上飄過三條黑線,立刻就沒有了“不好意思”這一說。胡鬧了兩句,我就和獅子講述了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但是我并沒有說的那么直接,只是說:“那個男生說了很露骨的話,也很難聽。”
還簡單的說了我的想法,覺得她很可憐。
獅子想了想說道:“你一點都不恨她嗎?”
我搖搖頭說:“不恨,就是覺得她挺可憐的,畢竟是曾經(jīng)的姐妹。”
獅子又問我:“那男朋友的事情呢?你不記恨她么?”
我說:“不,這不全是她的錯,男人應(yīng)該有擔(dān)當(dāng)?shù)模皇菃??既然他連發(fā)生了什么都不敢說出來,那么他有他的選擇,我尊重他。”
獅子忽然認(rèn)真的說道:“小狐貍,你要保持你的善良,我認(rèn)為這是你最美的地方。”
我瞬間就臉紅了。什么意思嘛?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獅子又把駿佩、宏宇都叫到了歪歪里面,我們閑扯了一會兒。獅子忽然問:“晚上游戲就維護(hù)了,我們?nèi)プ鳇c什么呢?”
宏宇直接說道:“上別的服玩去咋樣?”
宏宇是沈陽人,一口的沈陽腔讓人聽著就想笑。駿佩則真正是暖男的類型,說話淡淡暖暖的,溫柔的仿佛能滴出水來。獅子聲音低沉有磁性,但是偶爾一開口,用正經(jīng)的語氣說一句搞笑的話,效果顯著。
我們敲定了晚上去別的服務(wù)器玩。就在馬上關(guān)服的時候,風(fēng)沙忽然上線了,和我笑嘻嘻的打招呼,我和風(fēng)沙說,我們要去別的服務(wù)器玩,風(fēng)沙連忙興致勃勃的摻一腳。
于是就這樣,我們五個跑到別的區(qū),建立小號。
在建立名字上,我們商討了一會兒,最終決定以XX第一XX為暫定名。獅子叫:“城中第一卷毛丶”,宏宇叫“海中第一海賊丶”駿佩哥哥叫“空中第一蜂鳥丶”風(fēng)沙叫:“風(fēng)中第一龍卷丶”,他們問我叫什么?我沒說話。
進(jìn)去了以后,我加了他們好友,獅子第一個說:“我不跟你一路。”
宏宇第二個說:“我也不和你一路。”
風(fēng)沙第三個說:“我不去你那GANK。”
駿佩淡淡的說:“妹妹,你……好自為之吧。”
我莫名其妙,看著我的名字:“網(wǎng)通第一神狐!”,一頭霧水。
緊接著我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不管我走哪路,總是特別招人恨,應(yīng)了蒙多那句話:“走到哪死到哪,想死哪就死哪。”
宏宇說:“哎呀,小狐貍啊,我發(fā)現(xiàn)你有個天賦技能。走走道就死了。”
我腦袋上飛過一群烏鴉!什么叫“走走道就死了?”
玩了一會兒,風(fēng)沙就撤退了,就剩下了我們四個加一個野人。我打ADC,因為戰(zhàn)績實在是太坑了,那個路人不滿的問:“會不會玩ADC?不會玩還選。”
我只能腆著臉裝新手說:“我是新手,不會玩哇。”
那個叫“蛋糕”的路人,特別善良,聽說我是新手,語氣也好了很多:“哦,沒關(guān)系,慢慢玩,都是從新手過來的。”
我臉更紅了,既然裝就裝全套吧。
“那個……這個英雄應(yīng)該出什么裝備呀?”
原諒我的欺騙良善!
蛋糕對我說道:“已經(jīng)出完飲血了呀,那出一個紅叉吧。”
獅子在YY里壞笑,忽然游戲里打字道:“出什么紅叉?別聽他的,出幻影之舞!”
那蛋糕說:“出紅叉,紅叉有用……”
我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紅叉學(xué)名不就是幻影之舞么?敢情這個蛋糕也沒弄明白?良善的人真好欺負(fù)啊。
獅子在YY里笑的那叫一個歡愉。連駿佩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