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說到底,還是蘇菱他們拿到了小龍,就算是魚死網(wǎng)破,最后還不是魚受傷更重一些?
起初藍色方領先的一點經(jīng)濟,也被紫色方追了上來。而且根據(jù)陣容來看,明顯紫色方這邊更偏于后期。
如果一直是這種換頭節(jié)奏,最多兩波之后,藍色方必無一戰(zhàn)之力。
復活之后,藍色方自知后期疲軟,因此開始了“4、1”中上分推,負責進攻上路的,是握著一個傳送的流浪法師。
蘇菱他們只能四人防守中路,讓蘭博前去阻止流浪法師。只是蘭博的傳送,目前還在冷卻之中。
對面的錘石像是瘋狗一般,已經(jīng)無視了防御塔的存在,跟著小兵一齊往防御塔下鉆。
可是紫色方的短板,這下子也全部暴露了出來。守塔的四人之中,血量最多的居然是大嘴!
雖然說這套陣容,在后期的傷害爆表,可是殺人于被殺,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顧陽的手速,我也是見到過的,他的螳螂只要能跳起來,絕對快到出人意料,稱之為永不墜地的卡茲克,也毫不未過,但是跳躍技能的刷新,是以收頭為前提的。
錘石一個三百多碼的英雄,竟敢在人家面前如此囂張,風女果斷放出颶風呼嘯,炸彈人也遠遠的丟著Q技能,幾個人在對錘石POKE的同時,更多的是要清掉塔下的小兵。
錘石中招之后,雖然掉了幾個血,但并沒有走掉的意思,看來這個錘石,是擺明要拿自己當坦克用了。
紫色方?jīng)]敢丟出更多技能,另一方面的原因,也是因為流浪手里捏著傳送,在這會,一座防御塔短時間內的作戰(zhàn)能力,絕對是比不上一個英雄的。
見紫色方只是吹吹風、丟丟炸彈,圣槍游俠也走了上來,準備對防御塔進行消耗。
輔助本來就沒多少攻擊力,讓他點兩下塔,也就是牛身上拔毛,根本沒什么大礙。但ADC就不同了,這盧錫安敢沖過來,很明顯是要動真格的了。
趁著紫色方一波小兵過來,深淵巨口戰(zhàn)在小兵側面,立即開啟W技能,怒噴圣槍游戲。
“嗬!”
圣槍游俠甩出冷酷追擊,滑出大嘴射程之后,立即接上一記圣槍洗禮。
銀晃晃的一所子彈掃射而出,雖然對面英雄并未受到多大傷害,但是紫色方小兵已經(jīng)被全部肅清。
為了點噴盧錫安,大嘴已經(jīng)將射程拉到了710碼之內,而錘石的鉤子有著1050的射程,也就是說缺少了障礙物的深淵巨口,現(xiàn)在只能靠走位躲掉錘石的這一鉤子。
“轟??!”
炸彈人在打團的時候沒大,冷卻完成之后,毫不猶豫的丟出了大招。
這一記死亡轟炸,雖然只命中了錘石一個敵方英雄,但是藍色方的小兵已被全部炸掉,加上之前的耗血,在大招轟炸之后,錘石已經(jīng)丟掉了四分之三血量,這下防御塔又將攻擊目標對準了錘石。
作為專打收割節(jié)奏的螳螂,毫不猶豫的沖了上來,配合己方火力的攻擊,螳螂可能連個Q都用不著,僅僅是輕輕的一抓,就可以將這三百塊收入囊中。
鉤!
卡茲克居然被凌空勾到了!錘石臨死的時候,還要將螳螂鉤住,并飛身到螳螂身邊,在后邊的地方,插下了一只真眼。真眼之上立馬泛起滾滾光圈,藍色方的光頭直接傳送而來。
“啪!”
吉格斯扔出的一枚遠程炸彈,將錘石率先擊殺。
錘石第一個倒下了,可由于流浪的傳送,這還是一場4V4的較量。
更為糟糕的是,流浪法師的這個位置,恰好將四人斷開。風女、卡茲克在前,大嘴、炸彈人在后。
這流浪法師是在找死吧,只要人家四人合圍,流浪法師就相當于眾矢之的,肯定要被兇猛的火力射成篩子。
結果肯定不是這樣,這完全是藍色方算計好的一場預謀。
傳送的時間有4秒,在這四秒之內,流浪法師不能趕赴戰(zhàn)場,但也沒人能打到他,加上上路的蘭博又無打斷技能,就算此刻找到流浪也是白搭。
而且就在錘石臨死之時,本來就摩拳擦掌的皇子,旋即向前兩步之后,立即EQ二連,接著錘石的控制,直接將螳螂擊飛。
在這一刻,風女猶豫了,究竟是要留著控制保后排,還是先救卡茲克要緊。
如果大嘴被流浪控住,然后接上一套猛打,那么這波團戰(zhàn)輸?shù)舻膸茁示蜁?,與其這樣,還不如保住后排,利用自己的控制,協(xié)助后排將流浪直接擊殺。
于是卡茲克被賣掉了。
我現(xiàn)在有點佩服這個錘石了,由于卡茲克是在空中被拉到的,因此直到錘石陣亡,卡茲克也未能對錘石造成傷害,也就是說,顧陽連個助攻都沒有拿到,E技能躍擊自然也無法刷新。
兩方的火力發(fā)生了明顯變化,這一邊是三人胖揍螳螂,那一方是三人合攻光頭流浪。對了,看到流浪傳送的蘭博,也開始從上路“哇、哇,”的趕來。
和藍色方的爆發(fā)相比,紫色方火力稍顯不足。而且還有一個根本原因,螳螂的身板和流浪根本沒法比。
螳螂被秒殺之后,流浪法師還有一千多血,加上后面浩浩蕩蕩挺進的屠戮三人組,藍色方三人只得退守高地。
轉頭的瞬間,麻煩來了,炸彈人被流浪法師禁錮住了!
這個死流浪,靠著被動效果,技能冷卻的真快,對著炸彈人又是一頓毒打,加上突進上來的盧錫安,又對吉格斯補上了幾發(fā)流彈。
被欺負的炸彈人,只能發(fā)揚約德爾人精神,賣萌之后趕緊捂著菊花往回跑。
圣槍游俠再次發(fā)動了圣槍洗禮,風暴之怒飛身上前,抗住了子彈轟炸??吹竭@一幕,我都覺得心酸,這幫人真是太無恥了,這么欺負蘇玲妹子,不覺得自己殘忍么?
好在有蘭博的防守,中路高地塔才幸免于難,不過雙方的懸殊實力,也從這一波戰(zhàn)斗中完全嶄露出來。
藍色方不管是團隊能力,還是在戰(zhàn)術上,都明顯比紫色方略高一籌。
比賽之前,我認為顧陽和蘇菱的實力已算不錯,相比之下,電競社的這幫人更顯可怕。
尤其是那個名為小正的青年,他的圣槍把握時機的準度,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預期,我甚至有點懷疑,這家伙會不會此次一中電競社的一線隊員。
一子錯,滿盤皆崩。
何況現(xiàn)在是上中下三人,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了明顯的差距。
開局的時候,經(jīng)濟能夠持平,說明這三人線上的能力還算可以,當然也和卡茲克的游走有莫大的關系,但是到了團戰(zhàn)、高下立判,拿著最強的輸出,卻就是打不出來,這樣的選手往往是最可悲的。
兩波之后,真的有一方已無力再戰(zhàn),不過并非前期強勢的藍色方,而是重在后期的紫色方。因為對于團戰(zhàn)的理解所限,紫色方已經(jīng)被打的沒了后期。
二十分鐘前,線上打的不可開交,二十分鐘之后,藍色方開始摧枯拉朽,紫色方一敗涂地。
在我的記憶里,這是顧陽第二次站上競技臺。上次輸給了我,沒想到這次這小子又敗了。
比賽結束之后,我顧不上想太多,趕緊沖到了臺前。因為是蘇菱給我打電話,讓我前來觀戰(zhàn)的,可是我一來就出了這種事,他們被人給吊打了。
蘇菱和我對視了一眼,趕緊把頭低了下去,不過我還是看到,她的眼圈紅紅的。
“人都會輸?shù)?,沒事。”我走上前去,輕撫著蘇菱后背說道。
“才不是呢。”蘇菱身子一搖,順勢把我的手拉扯下來。
“喂、喂!”
我一時疼痛難忍,傾著身子大喊道。
這姑奶奶拉的可是我的右手啊。我對李雅欣的囑咐,現(xiàn)在還記得清清楚楚,千萬不能再動右手,可是為了安慰蘇菱,我竟然把這茬給忘了。最糟糕的是,這丫頭還轉體72度半,用自己小手,把我的大手,以四兩撥千斤之勢,力拋而下。
“廢了嗎?不會是廢了吧!”我的心里驚恐萬分。
我歪著嘴,盯著自己的右手。
右手就像一個裝滿血漿的透明袋,霎時紅得發(fā)黑。
爆漿了嗎?因為知識所限,我對李雅欣的那一套也是暈頭轉向,我只知道大致意思,就是細胞已經(jīng)全部爆炸了。
我想象著自己的手,馬上就要像連鎖爆炸一樣,最后被炸的只剩下一個手腕······
“顧陽你們輸了。”小正微扯嘴角,面露兇光。
“對,你們輸了!”其余四人接著附和道。
屋漏偏逢連夜雨,沒想到輸?shù)舯荣愔螅瑢γ娴娜司尤贿€會過來找茬??礃幼討撌窃谫惽?,雙方就有了約定,現(xiàn)在是秋后算賬的時候了。
原來按照約定,贏了這幾個人就由蘇菱帶走,可萬一輸了,蘇菱就要留下。這個留下并不是簡單的留下,從這幾個流氓的口氣來看,留下肯定不會發(fā)生什么好事。
我忍著右手的疼痛,擋在了蘇菱前面。
“怎么,想打架嗎?”四人附和道。
“我們再來加下賭注怎么樣?”我把右手塞進褲兜,在臉上擠出一抹微笑,裝出絕世高人的樣子,向小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