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房門被安然姐輕聲關(guān)上,這一下很是溫柔,幾乎沒有用到任何力道。
按照剛才在門口說的,我進門后就往梳妝臺走去,準(zhǔn)備對著鏡子驗證一下,自己到底有沒有臉紅。
“唰!”
安然突然間,一個箭步?jīng)_了上來,擋在了我前面。
這種氣氛,是安然姐要主動了嗎?我感受著這種微妙的感覺,滿懷期待的等候著安然姐接下來的動作。
真是想要什么來什么,這一刻我感到自己要幸福死了。
安然姐把手徐徐移到了肩上,輕輕一挑,一條帶子順勢滑落。
昏黃的光線中,我極力的睜大眼睛,心潮澎湃的欣賞著眼前的一幕。
緊接著,安然姐的左手又搭在了左肩上,細長的手指夾著肩旁上的帶子,如果再往過一拉,安然姐身上的睡衣就會被重力拉下。
我不禁想起了德芙巧克力的廣告,下一刻就將縱享絲滑。
在睡衣脫落的瞬間,安然姐立馬將身子轉(zhuǎn)了過去,我沒能看到,那在腦海中激蕩已久的兩只大波、兩點嫣紅,但僅僅是安然姐潔白如雪的后背,就讓我目不暇接。
“嗚、嗚。”
安然姐突然抽噎了兩聲。
“是著涼了嗎?”我急忙問道,可是我不敢向前半步,更不敢一把將安然姐抱住。我真恨自己的不中用,平日里滿腦子都是那種玩意,可現(xiàn)在,一個極品的大美女,就果在我的面前,我卻不敢再有任何騷動。
安然姐的秀發(fā)微晃,很明顯是搖頭否定了我的想法。
“你仔細看。”安然姐帶著哭腔說道。
此刻我都懷疑自己,怎么一下變成了乖巧的小男孩,在安然姐的允許之下,我才將眼光掃向了下方。
就在安然姐的腰部,有著紅紅的幾道印記,我把身子往前移了一步,才發(fā)現(xiàn)在這里刻著個字!
“看清楚了嗎?”安然姐問道。
“嗯。”我咬著嘴唇答道。
這個字實在是太過分了,以至于我看到這個字的一瞬,都已經(jīng)無視了安然魔鬼般的身材,甚至都不曾往她緊翹的西瓜看上一眼。
“怎么會這樣!”像是有千只螞蟻,爬在我的心上撕咬,我已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安然姐蹲在地上,將睡衣再次拉攏到肩上,穿好之后轉(zhuǎn)了過來。
“除了人為,你覺得還有什么可能?”安然姐強忍著情緒,問我道。
我看的很清楚,在安然姐的眼睛紅紅的,即使已經(jīng)在極力控制著情緒,但眼睛還是紅紅的,還有著一滴淚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那到底是誰?“我實在想不到,哪個男人會如此惡毒,居然會在安然姐的背上,刻出這么一個字。
“喬遠。”
安然姐說的很平靜,說完后坐到了床上。
其實這個回答,我早就該想到的,只是我不敢想象,喬遠會狠毒至如此地步。
“你和喬遠,不是那種關(guān)系嗎?”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我也不再遮遮掩掩,即刻打開天窗說亮話。
“哪種關(guān)系?”安然姐臉上有些疑惑,但我看得出她的心虛。
我將那天在喬琪家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告訴的安然,我表述的很平穩(wěn),盡量不參雜些許的個人感情。
“哈。”
安然輕笑一聲,無奈中夾雜著哀傷。
“其實那天在出租屋,由于子俊在那里,我沒有向你們說出全部事情。”安然姐敲著腿,頓了頓接著道,“只是我沒想到,隱藏的那部分,你已經(jīng)知道了。”
“嗯,我也沒想到會這么巧。”
“其實喬遠這個字刻得挺好的,我就是個無恥的賤貨!”
安然姐大吼一聲,隨即抱頭痛哭。
不錯,喬遠在安然背后刻著的,正是小婊砸的“婊”。
做為有夫之婦,竟然去勾引別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不偏不倚正是自己的姐夫。這樣的行為,絕對是有悖于倫理道德,為眾人所不齒。
可無論是誰來唾棄,也沒有資格在安然的背后,留下這么一個烙印。至于喬遠這種小人,就更加沒有資格,這個字刻在他臉上還差不多!
“其實子俊爸爸的死,也是因為這個關(guān)系。”安然姐的聲音中滿是悔恨。
得知林天西去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其實也覺得怪怪的。按說像林天那種商海梟雄,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再怎么,也不應(yīng)該因為林家的傾頹,而哀傷到一命嗚呼。
在安然接下來的哭訴中,我得知了更為完整的真相。
事情還是發(fā)生在電競社的冰冷期,安然為了尋求幫助,自然會想到自己的老情人喬遠??墒钱?dāng)喬遠拿到電競社資金之后,立馬就同安然翻臉。
安然不僅被一腳踢開,一系列慘無人道的厄運也接踵而至。
喬遠再和安然發(fā)生了關(guān)系之后,將安然猛然打暈,等安然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林天的車上,更重要的是,安然還是被扒光的果體!
看到自己的老婆被這樣丟到車上,身上還被刻上了這么一個臟字。財大氣粗、不可一世的林天,自然無法忍受這樣的奇恥大辱。林天將車開回家之后,安然又是被一頓毒打,險些就被打成殘廢。
打人的同時,林天也是氣的不輕,本來就有心臟病,這一下相當(dāng)于處在了危險的邊緣。
當(dāng)?shù)弥旨伊鲃淤Y金匱乏,林氏股票價格驟降的時候,林天瞬間心臟爆裂,根本沒留給醫(yī)生搶救的機會,便離開了人世。
安然哭訴完之后,眼睛里立即閃起一道亮光,房間里的氣氛再次急轉(zhuǎn)突變。
我緊緊地盯著安然,不過并非來自生理的沖動,而是因為安然此刻的表情。
抹了一把眼淚之后,安然緊致的五官,再也沒了任何變化,正如她此刻的情緒,平靜如水,讓我在感受不到任何波動。
“林天身邊的親人,除了林子俊,就只剩下了我。”安然嘴角微揚,用手輕撫了一下頭發(fā)。
我意識到,接下來的事情才是重點,于是豎直了耳朵,對安然姐接下來的話洗耳恭聽。
正如安然所說,林天身邊只有她和俊哥兩個親人??僧?dāng)林天病入膏肓的時候,林子俊卻還遠在日本。雖然自己的老婆剛剛出軌,但所謂打斷骨頭連著筋,怎么也比托付給外人靠譜,林天只能將這個秘密交付給了安然,等到她交給歸國的俊哥。
像林天這種做大生意的,不用多說,肯定是黑白兩道通吃。
可人也是生物的一種,自然界的法則亙古不變,優(yōu)勝劣汰,樹倒猢猻散。林家這么一倒,幾乎所有關(guān)系網(wǎng)都當(dāng)然無存,而剩下來的,也便是最有價值的。
林天臨終前,把自己最后的王牌交給了安然,是一份名單。
“哪些人是做什么的?”我索性也坐在了床邊,向安然姐問道。
“殺人放火的亡命之徒。”安然姐說的果斷決絕,仿佛將狠字寫到了臉上。
說實話,有時候碰到那些混子,如果拳頭不夠硬,真的是讓人無能為力。若是能得到這群人的支持,我看還有誰敢欺負我!
“安然姐,那你現(xiàn)在告訴我,是為了?”我隱隱覺得,安然是不打算把這個秘密告訴俊哥。
“是為了讓你得到他們的幫助。”
“可這不是林天交給俊哥的遺產(chǎn)嗎?”我不可思議的問道。
“那你告訴我,子俊即使有這幫人的協(xié)助,除了打架還能干什么?搶劫嗎?”安然姐厲聲反問到。
“那我呢?”我想知道安然姐的為什么相信我。
“雖然你小子膽小,可剛才敢把手伸進沸水里,證明你小子還是有魄力的。”安然姐撇著我,呼出一口氣,道,“更重要的是,在那里跌倒,就要在那里爬起來,喬遠在電競社上坑死了我,我也要在電競社上徹底將他擊敗。”
安然姐此刻的眼神,冷酷到讓我無法直視,如此堅決的復(fù)仇之心,比血海深仇還要不共戴天。
安然姐能將這張王牌交給我,也意味著我肩負著安然的全部希望。
可戰(zhàn)場上哪有長勝之軍,我弱弱的對安然說道:“萬一我要輸了呢?”
“沒有萬一,只能贏不能輸。”安然姐狠狠的瞪著我命令道。
正是因為了解安然的脾氣,所以我知道,安然姐不是在開玩笑。而且安然已經(jīng)光著身子,站在我面前,再加上這份秘密名單,若是如此之大的代價,換來的只是我的功虧一簣,安然姐說什么也不會放過我的,極有可能是分分鐘被人剖腹的節(jié)奏。
“可是那份名單呢?”我以為安然姐會選個時間給我。
“那份名單在我身體里。”安然姐淡然的說道。
“不會吧?”我身子往后一怔,睜大眼睛看著安然姐,問道,“怎么可能把一張紙放進人的身體里?”
安然姐鄙夷的看著我,道:“什么年代了,你還用紙?這智商都讓我有點擔(dān)心了。”
“難道是用數(shù)碼晶片嗎?”我想了想,安然姐說的也是,畢竟有錢人用的都是高級貨。
“嗯,晶片被藏著這里。”安然姐說著,再次脫下了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