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姬夢萱,旁邊這個在轟轟烈烈的在跟我媽姬璐涵一起打游戲的是我妹妹,叫白甜甜,你一定奇怪為什么我們兩個不同姓,名字起得也是天差地別。
說來話長,但是我隨著我長大,我發(fā)現(xiàn)一個怪異現(xiàn)象。
我媽36歲了,卻從來沒有老過!
自打我有記憶開始,每一年每一年,她都是一個樣,打游戲,吃巧克力,閑著沒事就上一次電視能賺幾百萬,閑著沒事就帶我去逛街,給我買一堆好吃好喝好玩的,偶爾換一次發(fā)型,看電視劇依然會哭得稀里嘩啦。
我媽很愛我。
但是,她為什么就是沒有老過?
我抱著愛鍛煉身體的心態(tài)去過幾次瑜伽房,經(jīng)過我的觀察,那些辣媽三十幾歲個人了,肚皮不是皺巴巴的就是臉上皮膚老化,沒有砸了大價錢都弄不出我媽那個樣子。
至于我媽是什么樣子?今年我18歲了,她比我大18歲,外貌,皮膚,身材,甚至她幫我洗澡的時候,我都瞅見她那傲人的胸部都沒有一點兒下垂的跡象,每次都富有彈性的搭在我肩膀上。
比我的大,比我的豐滿,這是為什么?
我看著我媽和白甜甜的游戲?qū)Υ蜻M入到白熱化,只見我媽她手疾眼快進入格擋模式,伸手一抽白甜甜的板凳,白甜甜就啪嘰倒地:“媽!你耍賴!”
屏幕上傳來KO的聲音,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時我細細的看著我媽,毫無疑問,我是親生的,因為我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但是我很慶幸,我沒遺傳她性格,每當看到她這跟猴一樣的動作,我下意識的就摸了摸額頭,長嘆一聲。
嘆著氣時,我媽她轉(zhuǎn)過頭來望我:“怎么啦夢夢,還在嫌自己胸小嗎。”
這比我還要少女的模樣,讓我頓時怒氣沖天,我瞬間摞緊拳頭:“說了多少次!別再提胸這個字!”
我媽她尷尬的笑了笑:“對不起啦,是媽媽不好,下午讓你佳佳媽給你燉木瓜奶。”
我瞬間心情全無,起身回房換了身衣服往外走去,穿上√字鞋,出了家門,用力吸著小區(qū)里的清新空氣。
一出小區(qū)門,一堆狗仔隊圍了上來:
“請問夏精靈,你平時是怎么做皮膚保養(yǎng)的?”
“她不是夏精靈,她沒胸,是夏精靈的女兒。”
“呃……請問夏精靈的女兒,你媽媽平時是怎么做皮膚保養(yǎng)的。”
我當場黑了臉,我媽她火了十八年了!十八年來,她的名氣一直沒有倒退過,反而有增無減。
我沒搭理她們,一直往外走去,她們跟了我一會之后就不跟了,生怕錯過什么猛料似的,屁顛屁顛的回頭在小區(qū)大門外繼續(xù)等候。
這侮辱性,對我而言真的是太強了。
去了熟悉的便利店買了一瓶牛奶,36寸的電視上正在播放我媽代言的礦泉水廣告,只見她身穿三點式泳衣整個人一頭扎進進礦泉水池子內(nèi)游泳,出水芙蓉后頭發(fā)都是順滑無比,眼神也無比狐媚撩人,看的便利店老板眼睛都直了。
但是在家里,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游戲狂,閑著沒事就開一輛很拉風的摩托出去狂飆,回來之后就喊餓吃佳佳媽做的飯菜,一嘴一個幸福掛在臉上。
我放下錢之后老板仍然沒有注意到我,依然直勾勾的盯著大屏幕看。
我漫無目的的走在人行道上,只見身邊一輛面包車忽的來了一個急剎,我順眼看去,幾個人帶著黑色憨憨的頭套的人同時下車,自己戴也就算了,手里還拿一個套我頭上,就這么地把我給抬上了車。
我開始拼了命的掙扎,不斷用腳亂踢,后面還真給我踢中一人的臉,他痛叫了聲:“捆住她的腳。”
就這樣,我徹底的被五花大綁了,還剩下個嘴:“真是一群底層廢物,我媽的號碼是……打電話吧,她會準備贖金的。”
“這……”
“她很配合,但她這性格是不是讓人有點不爽。”劫匪如此說道。
“閉嘴。”當中一個劫匪一巴掌扇了過來,我嘴里一甜,卻也冷靜:“差不多就可以了。”
聽我說完,幾個人果真沒有再為難我,一路上我感受著顛簸,破車減震系統(tǒng)不好,身上不時傳來疼痛,據(jù)說我媽十八歲那年被人綁架了四次,似乎我也遺傳了她來到十八歲就容易被人綁架的體質(zhì)。
我嗤笑一聲,覺得甚是諷刺,從小到大我都活在她的光環(huán)之下,真的好想搬出去住呀。
“媽的,這小妞,跟她媽一樣性感,膚白貌美腿長,就是胸小了點。”
“老大,不然我們收完錢,自己拿來樂呵享受一下吧,靠近不了她媽,這還有個小的。”
我心里咯噔一跳,呸了一聲:“惡心。”
“你說誰惡心,?。磕愀嬖V我,誰惡心。”他手在我身上胡亂摸著,我咬牙切齒,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得了,有個三長兩短還怎么要贖金,想干什么拿完錢再說,嘿嘿嘿……”
我吸了吸鼻子,停止再說話,顛婆了近乎兩個小時,我的內(nèi)心早已麻木,這伙人帶著我來到郊外一處空地,四周真的空曠曠的,只有雜草和砂石,似乎是資源被挖盡個荒廢的礦產(chǎn)。
我被他們摘下頭套,看著四周的荒無人煙,心想完了,就算這個世界上有神仙都救不了我了。
他們從我褲兜里掏出我的手機,用我的臉解鎖了面部識別,點開我的通訊軟件,找到一個寫著佳佳媽的人,問道:“是這個嗎?”
我死咬嘴唇,連連搖頭:“不是,是另一個。”
他又翻了一下,再次跟我確定:“這個?”
我繃著個臉點頭,淚水開始不斷滑落,隨著電話撥通,我媽嬉笑著問:“小夢夢,晚上還回……呀,你受傷了嗎?”
我感覺自己嘴角腫了一塊,不斷點頭,眼淚啪嗒啪嗒的滑落:“媽,救我,他們摸我……他們收了錢之后還說撕票……救我……”
我無助,又帶著絕望的哭喊,聽我說完之后,在另一頭的我媽神色立馬就冷了,連說話的語調(diào)的變得冷冽無比:“我給你們一首歌的時間做決定,放人或者死。”
我的哭聲戛然止住,說真的,我被她嚇到忘記怎么呼吸了,我從未見過她露出如此恐怖的表情,那宛若不是我媽,而是隱藏在她身上的另一頭猛獸。
劫匪也咽下口水:“夏精靈,喲呵,在家都這么漂亮的,一口價五千萬,晚上十二點前自己一個人來晨風市以北180公里的礦產(chǎn),警察來了直接現(xiàn)場撕票,大家都別活。”
我媽聽到五千萬這個數(shù)字后,只是瞇了瞇眼睛,乖巧地說:“以北180公里,好噠,我記住了,現(xiàn)在開始倒計時一首歌的時間,你們選擇放人,我可以原諒你們的呢,要是不放人……”
我怔怔的看著她的表情,只見她的嘴角勾勒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你們經(jīng)歷過死亡嗎?”
說完,她在我們一群人的懵逼之下把電話掛掉了,我連連大喊:“媽!”
幾個劫匪面面相覷:“什么鬼?連自己女兒都不要了?”
“一首歌的時間,她怕不是腦子有什么毛病吧?”
“哈哈哈哈……”
劫匪都在笑,我雖然知道我媽不靠譜,但她也不至于說這種傻話吧,真的就放了句狠話然后不管我了?
“來,我就放一首歌,她要是不打過來,我們就給她直播撕衣服。”劫匪開始胡說八道。
我抽了抽嘴角,抽完之后我又開始慌了,眼淚又一次源源不斷的往下掉,這都什么跟什么呀?就這樣嗎?我的人生就這么止步于十八歲了嗎?
歌曲剛過十秒,興許是直覺的原因,我仰頭一看,一個身披紅色斗篷,身后有三雙長短不一的翅膀,手持怪異紅色巨型鐮刀的奇異物種漂浮在空中。
目注它緩緩落地,劫匪也順著我的目光望去,都不由嚇了一跳:“哎喲媽呀,什么玩意。”
只見這人形怪物看不到臉,一步、又一步、雙手持著巨型紅色鐮刀舉在身前,動作十分緩慢的靠近我們。
這走路姿勢我看上去有些熟悉,但是不敢枉然斷定是不是,她的玉手緩緩伸到頭頂,揭下兜帽:“想好怎么死了嗎?”
“我超,夏精靈?”
“媽?”我又驚又喜,她沖我微微一笑,那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溫柔的笑容:“小夢夢,閉上眼睛。”
我忙不哭了,果斷照做,也是閉上雙眸的那一剎那,我身邊狂風奏起,黃沙漫天,細小的泥沙在拍打我的臉蛋,接著聽到幾次啪嗒倒下的聲音。
過了大概兩秒鐘,我感覺到一只纖纖玉手正給我擦淚,我緩緩睜眼,一個淚人赫然站在我的身前。
“嚇死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