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偉的話,馬琮微微皺了皺眉頭“如今我們至少還需要一個月時間,才能夠建造足夠的住房,讓所有人不至于受凍,建立三座關(guān)卡,恐怕還得需要三個月時間。”
一個月建房屋,一個月建關(guān)卡,也就是需要足足四個月時間,誰又知道這四個月時間會發(fā)生什么變動呢?
顯然,這已經(jīng)超出了張偉的預(yù)料,看來真正的來到了這個時間,就跟游戲里面安排內(nèi)政有著天差地別了。
看到張偉愁眉不展的樣子,馬琮又接著道“若是想快速完工,倒是有一個辦法,只是會顯得有些簡陋。”
“哦?什么辦法?”張偉聞言大喜。
“公子,當(dāng)日斬殺蛟龍,雖然血肉已然不存,可是那龍骨卻還在,若是我們能夠取這些龍骨作為關(guān)卡的材料,再輔助以木頭、石料,最多十日就可完成。”馬琮接著緩緩道。
“龍骨,蛟龍的骨頭。”張偉哈哈大笑“馬琮,你可真敢想??!”
馬琮聞言大驚,癱軟著跪倒在張偉的面前“公子息怒,馬琮狂妄了。”
這十來人,張偉儼然成為了這千余人的頭領(lǐng)人物,由于這些年的殺伐生涯,使得他的身上總是帶著一種不同于常人的戾氣。
在加上周倉、廖化二人的輔佐,使得他的威性在人們的心中,自然是不言而喻。
當(dāng)日斬殺蛟龍之后,那蛟龍的身軀都化成了血水,從雙眼和嘴中噴出,太陽一曬,整個蒸發(fā)干凈,只留下了那堅韌的龍皮和龍骨,至今仍舊留在了那片開闊地上。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東西一直讓人們記著當(dāng)日的那場惡戰(zhàn),若不是張偉等人挺身而出,這也換不回松樹坳如今的寧靜。
在這個時候,百姓的日子是如此凄苦,就如張家村一般,他們種的是馬邑王家的土地,雖然終日勞作,可是上交王家的谷子卻是他們產(chǎn)出的絕大部分,若是遇到了災(zāi)年,顆粒無收,可是就面臨著餓肚子的命運。
當(dāng)張偉斬殺黑蛟并且讓眾人在松樹坳開田建屋的時候,在他們的潛意識中,已然認(rèn)為這松樹坳就是張偉的地盤了。
而這蛟龍的尸體,就是地盤的象征,所以當(dāng)馬琮看到張偉變色的時候,不由得心中大駭,慌忙賠罪。
“馬琮師傅何罪之有?”張偉聞言微微一驚“恐怕也只有馬琮師傅這般能耐,才能夠想到用這龍骨作為材料建設(shè)關(guān)卡了。”
一聲師傅,使得馬琮頓時感激涕零,這些日子,他也聽人說起過張偉的身世,留侯之后,可謂是忠臣后人,士族大家,居然能夠不以自己身份低賤,而稱自己師傅,這份虛榮,又怎么能夠讓馬琮不興奮,不感動呢?
不過,張偉似乎并不知道這些,要知道,在后世中,對于這些有手藝的人,都是師傅這個稱呼,譬如木匠師傅,鐵匠師傅,的士師傅等等,卻是再尋常不過。
“馬琮師傅,既然已經(jīng)決定用這些龍骨去建關(guān)起,那我們不然把這關(guān)卡做得更為有意義一些。”頓時一個新的想法從張偉的腦海中升了起來,不過幸好,這馬琮的領(lǐng)悟還真不是一般般,僅僅只是一個雛形說明,他便有了一些主意。
中平四年四月,春暖花開,整個中原大地都洋溢著春天的氣息,此時松樹坳更是人聲鼎沸,在張偉的帶領(lǐng)下,一片生機(jī)勃勃。
雁門山上的積雪已然融化,潺潺流水順山而下,更是給整個松樹坳迎來了生機(jī)。
松樹湖,魚兒們在嬉戲。
松樹林,鳥兒們在歡唱。
開闊地,人們正在歡快的勞作。
成片的房屋,生氣了裊裊炊煙。
成片的農(nóng)田,已然冒出了綠油油的嫩芽。
不得不說,匈奴兵的襲擾,讓整個并州和冀州陷入了極度的動亂,即使并州刺史丁原和上黨太守張揚聯(lián)手,亦是改變不了這樣的變局。
不過,此刻卻給了張偉更大的發(fā)展空間,自從力戰(zhàn)黑蛟事情傳出去之后,張偉的故事已經(jīng)被傳得神乎其神。
“老張,你這攜家?guī)Э诘模@是準(zhǔn)備去哪里???”一人看著前放的牛車道。
“呃,老王,是你?。?rdquo;老張看到不遠(yuǎn)處的人群“這日子可一天不如一天了,我一個遠(yuǎn)房親戚,就在松樹坳,真不正準(zhǔn)備去投奔他呢!”
“咦,你去松樹坳?人家早改名了,那地方現(xiàn)在可叫蛟龍寨,我也有個遠(yuǎn)方親戚在那邊,前些日子拖人捎信,讓我過去,這不我就趕來了。”老王驚喜道。
“好,好,那我們搭伙做個伴吧。”老張大喜。
于是乎,這種情況總是在雁門、上黨、壺關(guān)、西河等地上演,而不過是短短兩個多月,松樹坳已然聚集了近萬人。
這里土地肥沃,這里地域廣闊,張偉自然不會拒絕這些人的投奔。
在這個冷兵器時代,人口可是最為重要的東西,而且,自己若是要盡早完成對此地的規(guī)劃,必然就需要更多的人手。
即使,這些人都是拖家?guī)Э趤淼?,中間不發(fā)老弱,可是這近萬人中,居然能夠有三千青壯年,這已經(jīng)是一股極強(qiáng)的助力了。
大漢第一功臣,留侯張良的后人,憑著一身勇氣斬殺了黑蛟,而且僅僅以數(shù)十人,對抗匈奴數(shù)千大軍,飛身斬賊首。
黑蛟是什么,那可是一種極為兇殘的龍,專門吃人,聽說這雁門山下不少村莊都深受其害。
于是乎,人傳人,這越傳越神乎,張偉也就在這個時候聲名鵲起。
襄陽城外,一處茅廬內(nèi),四名白發(fā)老者,正圍著一場茶幾,輕聲談?wù)撝裁础?/p>
“元放,這次看來是你輸了!”左首一名鶴發(fā)童顏的老者,滿臉紅潤,哈哈大笑道。
“雄付說的不錯,五年你傳那張角三部天書的時候,元放就該料到今日之事了。”有一瘦削老者接著道。
被言之人,乃是一個圓臉老者,臉上帶著一絲尷尬“你們說的輕巧,可是這天命不可違,我不過是順應(yīng)天意罷了。只是沒料到,人心還是抵抗不了權(quán)利的誘惑。”
“德操,你看,元放在拿天命來說事了。”瘦削老者似乎有些不滿意圓臉老者的說法,朝上首一人道。
“好!好!好!”上首老者,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晃了晃腦袋,不再言語。
“司馬德操,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么一副好好先生模樣,我們幾人面前,你也裝什么裝?”看到司馬德操的表情,瘦削老者似乎更為不滿了。
“于吉老弟,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們聽德操把話說完吧。”最開始說話的老者笑著道。
若是張偉此時在這里,若是張偉知道這幾人的身份,必然大吃一驚,這四人不是別人,幾乎都是三國時期的神仙級人物。
被稱作雄付之人,乃是隱居常山的槍法大家童淵童雄付,亦是趙云的師傅。
脾氣暴躁的瘦削老者,乃是徐州瑯邪人,喚作于吉,倒是一名得道之人,平日布施符水,在徐揚一帶,頗有名望。
而臉上微微尷尬之人,便是天公將軍張角的師傅,常山隱士左慈左元放。
為首老者,乃是襄陽司馬徽,字德操,人稱水鏡先生,因為他嘴里總是說“好”,所以亦別人稱作好好先生。
此時聽到童淵的話,司馬徽微微一笑“我這第一個好,是說元放傳與張角三部天書,這便是順應(yīng)了天命。”
看著其他三人臉上的笑意,司馬徽又接著道“張角終究未能夠抵制得過權(quán)利的誘惑,最后走向覆滅,這便是第二好,畢竟?jié)h室此時氣數(shù)未盡。”
“水鏡先生,不知道這第三好是什么呢?”一旁的左慈捋了捋頷下的白胡須,笑著道。
“元放,既然你知道我這第三好指的是什么,為何你不自己說出來呢?”司馬徽微微一笑,接過話題道。
左慈點了點頭“既然德操兄長這么說,元放就說上一說,兄長且看對與不對。五年前,我授予張角三部天書,中原帝星暗淡,卻有涿郡、陳留、長沙三處星光耀眼。”
“帝星暗淡,漢朝氣數(shù)即將散盡,難道這新的帝星在這三處產(chǎn)生?”童淵一生研究兵刃,卻對這些星象之事不太熟悉。
“五年前,我們也是這么想的,直到三個月前,我亦還是這么認(rèn)為。”左慈淡淡地笑了笑,卻又搖了搖頭,話鋒一轉(zhuǎn)“眾位,可記得上次我們聚會之時,說到的西北那團(tuán)煞氣嗎?”
“???西北煞氣,莫非?”于吉臉色大變,作為傳道之人,亦是對此有些了解“難道是異族要入侵我中原?”
“非也,非也!”左慈搖了搖頭“三個月前,這團(tuán)煞氣突然被吞滅了,換之而來的,卻是一顆新星。”
“哦?莫非,德操兄長所言的第三好,就是這新的帝星出現(xiàn)了?”于吉大驚。
“是與不是,我們將拭目以待。”司馬徽哈哈大笑“我想,承彥老弟和龐德公,應(yīng)該也快回來了,也就會知道我的猜測對與不對了。”
“黃月英給四位長輩請安!”司馬徽話音剛落,清脆的女生響起,黃衣閃過,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孩,來到眾人面前拜道。
看到女孩,眾人不由得臉上一喜,隨后兩名老者,亦是出現(xiàn)在茅廬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