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不爽,可是張偉的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一個(gè)大膽的主意油然而生,既然你讓我不爽,那么咱們就好好玩玩。
“你,你真的愿意選擇第二個(gè)選擇?”張偉裝出一臉驚兀的表情,看了看許貝西,又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廖化,方才緩緩道。
“哼!”許貝西一聲冷哼,迎著張偉冷笑道“砍頭不過就是個(gè)碗大的疤,你別以為我大漢軍營,有貪生怕死之輩,想要我投降,門都沒有。”
“呃?殺頭?誰要?dú)㈩^了?”張偉又是一臉驚訝,甚至還帶著淡淡的惶恐,盯著許貝西接著道。
誰都以為,要么投降,要么去死,這是最為簡單的兩種選擇了,即使在旁邊的張寧,在聽到張偉的第一個(gè)要求的時(shí)候,她已經(jīng)明白,想要這些臭儒生投降,張偉的算盤可怕是落空了。
此時(shí),聽到張偉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禁心中亦是一驚。
看著許貝西疑惑地盯著自己,張偉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湊到了他的耳邊,輕輕言語道“看到剛剛那個(gè)黑大漢了嗎?他叫廖化。”
許貝西疑惑地看了廖化身影一眼,卻是不明白張偉的意圖,隨著他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張偉的聲音又接著響了起來“你也知道,咱們黃巾軍中沒有什么女人,但是這些將士們還是需要發(fā)泄的,有些事情,你應(yīng)該明白,尤其是像你這種身材比較骨感的,你懂的。”
說完,張偉的手,狠狠地拍在了許貝西的屁股上,一臉笑嘻嘻地招手,將廖化喚了過來。
許貝西的臉色頓時(shí)氣得脹成了豬肝色,陽癖之好,熟讀《春秋》的他,自然明白張偉的意思,一股惡寒從心中涌起,說話也變得不順暢起來“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貝西先生,我且問你,聽你口音,應(yīng)該是西涼人吧。”張偉沒有理會許貝西的話,而是淡淡的問道。
剛剛廖化去打聽到,這支人馬,都是董卓的部下,本來是要伏擊附近一股黃巾軍的,卻不料陰差陽錯(cuò),被自己給撞上了,而且還被自己打得大敗。
顯然,許貝西的驚訝的眼神,已經(jīng)給出了答案。
“我的第二個(gè)選擇,我會放你身后的所有兄弟回西涼。”張偉的臉上邪惡的笑容更甚了“不過放他們走之前,我會讓他們先看一出好戲。”
誰也不知道張偉剛剛跟許貝西說了什么,可是聽到這第二個(gè)選擇,居然是放走這里其他俘虜?shù)臅r(shí)候,眾人不由得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放走剩下的這十來人,這無疑是一個(gè)天大的誘惑。
許貝西的臉上,已經(jīng)開始由憤怒變成了驚恐,到此時(shí),他終于明白,張偉那邪惡的念頭到底是什么了。
“不知道,他們回去之后,人們問起為什么會被放回來的時(shí)候,是不是他們一定會說起你這位恩人,細(xì)細(xì)的眉毛,瘦削的鼻梁,藏青色的儒袍……”盯著許貝西,張偉的臉色變得十分怪異起來“到時(shí)候,想必貝西先生的大名,以身取義,將會傳遍整個(gè)西涼吧。”
許貝西的臉上,頓時(shí)變得青一陣,白一陣起來,盯著張偉。咬牙切齒道“張偉,你莫要欺人太甚,士可殺,不可辱!”
“廖化,這人就交給你了!”張偉不再理會許貝西,朝一臉奇怪的廖化笑道“慢慢享用哦!”
廖化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張偉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心中暗道,要?dú)⒁粋€(gè)人,還用的著這么多繁文縟節(jié)嗎?
或許,張偉要的就是威勢,要的就是讓許貝西屈服的威勢,想到這里,他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拖著手中的樸刀,微微低著頭,卻翻眼緊盯著許貝西,緩緩地朝他走去。
看著前面的黑大漢緩緩朝自己走來,許貝西頓時(shí)覺得,越來越強(qiáng)烈的驚恐涌上了心頭,難道,今日真的要遭受此等侮辱嗎?
看著廖化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許貝西的額頭上不禁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身子開始不住地顫抖起來,甚至他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某個(gè)地方,開始產(chǎn)生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
許貝西的眼中,廖化臉上那中不言自怒的表情,似乎成為了一種威脅,一種讓自己有苦難言的危險(xiǎn)。
雙腿在顫栗著,十步,五步,看到廖化已經(jīng)走到了自己的跟前,許貝西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壓力,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我投降,我投降。”
只是喃喃地念叨著這一句,滿頭大汗,雙眼無神,表情呆滯,許貝西似乎經(jīng)歷了一場大仗,整個(gè)人頹廢了下來。
廖化盯著眼前的許貝西,晃了晃手中的樸刀,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看來自己還裝的挺像了,想不到,這臭書生,居然這么容易就被自己嚇屈服了,不由得得意地朝張偉看了過去。
想不到,這些漢軍,也有如此怕死的窩囊廢,不過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儒生看到自己的時(shí)候,那表情是是如此怪異,甚至是超越了對死亡的恐懼,可是這一切已經(jīng)沒有時(shí)間讓廖化去思考到底哪里不對勁了,張偉已然疾步走了過來。
“貝西先生,快快請起。”上前一把扶住了許貝西,幾乎是將他提了起來,張偉臉上堆滿了笑容“張偉以后還得仰仗貝西先生,多多幫助才是。”
許貝西盯著張偉,臉上露出了一陣苦笑,話說你都如此逼迫我到如此地步來了,我還能夠有其他的選擇嗎?
清白如斯,許貝西自然不敢違拗,可是心中卻有些不同的想法,我做你的主簿可以,若是想讓我?guī)湍愠鲋\劃策,那也是癡心妄想,身在賊營心在漢,相必朝廷也會知道我臥薪藏膽的一片苦心了。
可是,許貝西的心思也僅僅是如此,張偉下面的話,就直接打破了他的想法“各位兄弟,貝西先生能夠?yàn)槲倚Я?,?shí)在是張偉生平一大幸事。”
看了看滿臉疑惑的眾人,張偉臉上笑容依舊“若是各位愿意追隨貝西先生投效于我,那么我舉雙手歡迎。”
“你放屁,若是想讓我跟這般賤骨頭一道投降你們此等蟻賊,簡直是癡心妄想。”張偉話音未落,一名漢軍已然高聲吼道。
“找死!”張偉未動,一旁的廖化已然勃然大怒,手中的樸刀一抖,就要將那漢軍斬殺當(dāng)場。
“廖化,且慢!”一聲暴喝響起,張偉已然制止了暴怒的廖化“今日貝西先生愿意投效我軍,這是大喜的日子,自然不能夠大開殺戒。”
廖化聞言惡狠狠地盯了那漢軍一眼,收刀站回到了張偉的身側(cè),不再言語。
緩緩地走到了漢軍的面前,張偉淡淡地笑了笑“相反,我不但不會殺你們,而且我會看在貝西先生的面子上,放你們回去。”
此言一出,眾漢軍俘虜不由得心中一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張寧和廖化二人亦是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中找到的,除了疑惑還是疑惑,亦是不明白,這張偉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了。
除了張偉,此時(shí)能夠了解其中關(guān)鍵的,卻是一臉愁眉不展的許貝西了。
不得不說,張偉此舉,這是要斷了自己的后路,若是這些漢軍俘虜回去,必然會言道其中緣由,描繪自己的面容,言道自己的打扮,那么自己這投降蟻賊的罪名,也就不可能再洗刷清楚了。
一道凌厲的眼光,從許貝西的眼神中閃過,即使僅僅是那么一瞬間便馬上平復(fù)下來,可是依舊沒有逃出張偉的目光。
看來,自己猜的不錯(cuò),這許貝西定然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就憑剛剛那一道眼神,張偉都可以斷定,此人必然有了什么心計(jì)。
不過,一切都走著瞧,倒是看看,誰才是最后真正的贏家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