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楚兒語速平緩地繼續(xù):“我負責盯住戶的日常動向,支警官負責每戶室內(nèi)監(jiān)聽。”
警局收到消息,恐怖分子計劃用炸彈破壞金融會議。
許楚兒往我的方向望了一眼:“張赫的一些奇怪行為,讓我想到快遞員更方便傳遞東西。”
我眼睛瞪直了,果然,她的話難以置信——這是把我當成了懷疑對象?
阿沙這次沒有替我說話:“然后呢?”
許楚兒說我留給她的手機號碼,他們打過去竟然是本地名人烏叔。
烏叔是本市電視臺名嘴,以針砭時弊、言辭犀利而知名。
我無奈扶額。怎么會擺這種烏龍!
算了,現(xiàn)在沒必要在意這種細節(jié)。
許楚兒接著講述。
警局給他們配發(fā)了秘密武器,表面上是鋼筆,其實是一支麻醉槍。
支鴻昌要試一下新武器的準頭,不巧打在正要走過的許楚兒身上。
麻醉針即刻生效,她暈倒在地。
我恍然:“所以小游看到你扶著她?”
支鴻昌端起杯子喝水,沒吭聲。
我想起當初起疑心的原因,是看到支鴻昌拉扯205房門。
現(xiàn)在看來,既然兩人是搭檔,自然是不成問題的。
許楚兒剛好說到這里:“支警官發(fā)現(xiàn)301貓姨家的竊聽器出現(xiàn)異常,于是來找我通報情況,但我當時出去了。”
支鴻昌認為竊聽器隱藏得很巧妙,沒有人能夠發(fā)現(xiàn)。
但301的竊聽器遭到破壞,他懷疑貓姨就是那個潛藏的嫌犯。
他從陽臺進入301房,再次安裝了竊聽器。
當他回到自己房內(nèi),剛好我敲門核對收件人姓名,意外發(fā)現(xiàn)屋內(nèi)的竊聽器。
“監(jiān)聽設備被張赫發(fā)現(xiàn),我責怪他工作失職,我們起了爭執(zhí)。”許楚兒說得有條不紊。
爭吵聲音異常激烈,引來隔壁胡子哥抗議。
許楚兒不想引起誤會,只得倉皇躲藏。
胡子哥看到監(jiān)聽器起了疑心。
支鴻昌急中生智,謊稱自己是拍攝靈異節(jié)目的博主,監(jiān)聽器是一種捕捉電波的設備。
他編造這個房間的兇殺傳說,以前的女房客被殺害,形成執(zhí)念,鬼魂至今未察覺自己已然亡故,仍在房中徘徊游蕩。
許楚兒語氣平淡沒有起伏:“為了配合他的謊言,我關掉燈光,把紅色飲料倒在身上,走到廳里,模仿鬼片,發(fā)出氣泡音。”
那么,這就是胡子哥看到的“阿飄”了。
“胡子哥被嚇跑了。但我很生氣,把飲料也倒在支警官身上。”
衣服上沾滿紅色飲料的支鴻昌,在陽臺上抽了一根郁悶煙,恰巧被貓姨看到。
至此,許楚兒的講述,跟我的見聞都對應得上。
但是,支鴻昌這個名字,為什么聽起來這么耳熟?
許楚兒還在敘述著,像講故事一樣。
第二天,他們知道胡子哥搬走了,于是排除了他的嫌疑。
結(jié)果警察上門,說有人舉報他在房間里監(jiān)聽他人。
支鴻昌再次偽裝成靈異博主,卻被警察輕易識破。
躲在屋內(nèi)的許楚兒只得再次出現(xiàn),向警察亮明刑警身份,解釋他們正在進行秘密任務,并請警察幫忙掩飾身份。
為避免不必要的恐慌,警察找借口打發(fā)了我的報警。
聽到這里,我拍了一下額頭,“難怪那兩個警察有些敷衍。”
許楚兒沒有搭腔,繼續(xù)說:“隔天,支警官發(fā)現(xiàn)301的竊聽器又失效了,覺得不能再等了,我們決定行動。”
于是他們拿出秘密武器,麻醉了貓姨,把她綁起來逼問炸彈在哪,可是貓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
這時橘貓“咳咳”地吐出破碎的竊聽器,原來消失的竊聽器是被貓貓破壞的。
這樣,貓姨的嫌疑也被徹底排除了。
而今天貓姨不在,是因為她帶著貓咪去寵物醫(yī)院了。
如此一來,嫌疑人只剩下201房的小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