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的鐘聲悠悠敲響,那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清晨中回蕩,仿佛在為即將上演的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戲拉開帷幕。林徹身著一襲素色長袍,靜靜地站在了青云殿外。此刻的他,面容沉靜,可內(nèi)心卻如翻江倒海般難以平靜。
殿門大開,殿內(nèi)空蕩蕩的,不見一個侍從,唯有宗主端坐在上首的座椅上。他目光如電,仿佛能洞察人心,那眼神直直地落在林徹身上,仿佛早已等候多時。陽光艱難地透過殿門的縫隙擠進來,在地面投下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可這微弱的光線,卻絲毫驅(qū)不散殿內(nèi)那濃郁得幾乎能實質(zhì)化的肅殺之氣。
“來了?”宗主淡淡地開口,聲音不大,卻在這空曠的大殿里久久回蕩,宛如洪鐘般震得林徹耳膜微微發(fā)疼。
“弟子林徹,參見宗主。”林徹趕忙躬身行禮,低垂的眼眸掩飾住內(nèi)心的緊張,可手心卻早已不自覺地沁出冷汗。他敏銳地察覺到,殿外至少有十名筑基修士正潛伏著,那若有若無的靈力波動,如同隱藏在暗處的獠牙,只要宗主一聲令下,他瞬間就會被撕成碎片。
“圖譜呢?”宗主單刀直入,目光緊緊鎖住林徹,那眼神仿佛帶著層層審視,試圖看穿他內(nèi)心的每一絲想法。
林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動作顯得自然,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的紙卷。這是他昨晚通宵達旦趕制出來的假圖譜,上面精心繪制著些似是而非的符文,為了做到以假亂真,他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弟子愚鈍,只修復了這一部分,還請宗主過目。”他恭恭敬敬地雙手將紙卷奉上,聲音盡量保持平穩(wěn),可微微顫抖的指尖卻還是泄露了他內(nèi)心的緊張。
一名護衛(wèi)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上前,接過紙卷,轉(zhuǎn)身呈給宗主。宗主緩緩展開紙卷,眉頭微微蹙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似乎在全神貫注地分辨這圖譜的真?zhèn)巍?/p>
林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他此刻在進行一場豪賭,賭的就是宗主也并不知曉鎮(zhèn)魂牌的真正秘密。
片刻的沉默后,宗主突然將紙卷狠狠地扔在地上,冷哼一聲,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屑:“你以為用這種假東西,就能蒙混過關(guān)?”
林徹心中猛地一沉,猶如墜入冰窖,果然還是被識破了!
“看來張啟明沒少教你這些小聰明。”宗主緩緩站起身,身上爆發(fā)出磅礴的靈力,那靈力如洶涌的潮水般四溢開來,壓得林徹幾乎喘不過氣。“既然你不肯交出來,那就別怪本宗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他抬手便是一掌朝著林徹拍去,掌風凌厲,猶如實質(zhì)的利刃,空氣中傳來“嘶嘶”的聲響,顯然這一掌是要下死手!
林徹瞳孔驟縮,在這生死攸關(guān)的剎那,他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電光火石間,猛地彎腰抓起地上的假圖譜,用盡全身力氣朝著殿門扔去,同時聲嘶力竭地吼道:“住手!這圖譜一旦被毀,誰也別想修復心魔淵!”
宗主的掌風在空中頓了頓,原本凌厲的攻勢瞬間停滯,顯然他也對圖譜被毀可能帶來的后果有所忌憚。
就是現(xiàn)在!
林徹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朝著殿外沖去,同時在心里歇斯底里地狂吼:“系統(tǒng)!啟動‘青云殿突發(fā)事件’!”
【消耗惡名值5點,“突發(fā)事件”啟動中……】
就在林徹即將沖出殿門的瞬間,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而響亮的鐘聲——這是青云宗最高級別的警報,只有在面臨外敵入侵這樣的生死存亡之際才會敲響!
“怎么回事?”宗主臉色瞬間劇變,原本鎮(zhèn)定自若的面容此刻布滿了震驚與慌亂。
潛伏在殿外的護衛(wèi)們也頓時亂了陣腳,原本整齊有序的防線瞬間瓦解,他們紛紛下意識地看向鐘聲傳來的方向,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疑惑。
林徹也不禁愣住了,他怎么也沒想到,這所謂的突發(fā)事件,居然真的是外敵入侵!
不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個護衛(wèi)神色慌張地沖進殿內(nèi),聲音帶著哭腔喊道:“宗主!不好了!月心谷的人打進來了!為首的是月心谷谷主,蘇清月!”
“月心谷?蘇清月?”林徹又驚又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也沒想到,石勇居然真的成功把消息傳到了月心谷,而且蘇清月竟然真的果斷帶人前來救援了!
宗主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陰沉得可怕:“月心谷?他們來干什么?”
“蘇谷主說……要我們交出一個叫林徹的外門弟子,否則就踏平青云宗!”護衛(wèi)顫抖著回答。
林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濕潤。他看著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的宗主,嘴角突然上揚,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這一次,他賭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