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想買下來的,可我爺爺?shù)哪莻€老朋友覺得自家的宅基地也算是個風水寶地了,就沒舍得買,所以就三年續(xù)一次租金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說我怎么在你們家沒看見你奶奶的靈位呢。”
葉辰恍然大悟。
林溪抿嘴一笑,“嗯,因為那條路要往山里走,我自己有些害怕,所以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
“沒問題。”
葉辰也答應(yīng)了下來。
下午三點的時候,出乎二人意料,蘇雨虹竟然來找他們了。
“蘇警官,您這次是給我們帶好消息來的嗎?”
林溪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了皇澤恩是害死她父親的兇手,但是她現(xiàn)在在蘇雨虹的面前還是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原因無他,因為就算告訴蘇雨虹,以她的身份也拿人家沒辦法。
再說,誰又敢保證她能不知道呢?
“我是來找葉辰的。”蘇雨虹看向葉辰,“葉辰,三天前的晚上十一點到十二點你在什么地方?”
葉辰慢悠悠道,“我在家中睡覺,林小姐可以給我作證。”
“你撒謊!”蘇雨虹兇巴巴的瞪著他,“三天前的晚上趙東平被人殺死在了家中,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三個女人。”
“我們在其中一個女人的手機里面找到了一條備注,上面寫著晚上十點跟葉辰見面,備注的時間正是案發(fā)之前的六個小時。”
“那個叫赤練的女人你是不是認識?那晚你是不是去跟她見面了?或者說我應(yīng)該問你,趙東平是不是被你殺害的?”
葉辰冷漠道,“赤練這個女人我認識,她是皇澤恩的手下,那天白天她跟另一個人在半路伏擊我和林小姐,這點林小姐可以給我作證。”
“對,我可以作證,我們差點死在那兩個人的手上!”
林溪咬牙切齒的說。
“我當時殺掉了其中一個殺手,那個赤練交代了她是皇澤恩的人之后,我就沒殺她,而是跟她約好了晚上十點見面,我有更多的話要問她。”
“那晚我去了約定的地點,但是她沒到現(xiàn)場,至于她怎么會跟趙東平一起死了,我不知道。”
葉辰的話真假摻半,讓人很難分辨。
蘇雨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這才說,“我們在赤練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把刀,跟趙東平身上的傷口有百分之九十的吻合,可以判斷趙東平是被她殺的。”
“那真相大白了啊,你還來找我干什么?”
“我建議你現(xiàn)在就去把皇澤恩給抓起來,保不齊這件事就是皇澤恩指使那個赤練那么做的呢。”
“因為我總覺得這件事跟你有關(guān)!這是我的直覺!”
蘇雨虹咬咬牙。
葉辰氣笑了,“我看你是自知得罪不起皇家,所以只能柿子專揀軟的捏吧?皇家不好惹,我葉辰就好欺負了嗎?”
蘇雨虹面色變了變,岔開了話題,“不管怎么說,確認了你的行蹤就好,我先走了。”
隨后她轉(zhuǎn)身就走。
“蘇警官。”葉辰喊住了她,“最近這段時間你不要出入那些風月場所,色字頭上一把刀,這是我對你的忠告。”
蘇雨虹回頭瞪他一眼,“神經(jīng)病!你當我是那種不正經(jīng)的人嗎?哼!”
她生氣的離開了。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葉辰嘟囔一句。
“咳。”林溪有些不滿,“喂,不要開地圖炮啊,我還是很好說話的,比如,你要是想要我的話,我會很樂意跟你商量商量的。”
葉辰趕忙擺手,“要不起要不起。”
晚上六點。
某別墅內(nèi)。
江正宇帶著皇澤恩一起在招待一位穿著灰色道袍,留著山羊胡的男人。
男人五十出頭的年紀,身材偏瘦,一舉一動都有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云山大師,這是您要的東西,那個葉辰的血,請您快快開壇作法吧!”
江正宇很恭敬的將一個透明的小瓶子遞給了云山大師。
云山大師接了過去,漫不經(jīng)心的說,“不要著急江總督,今晚十二點我會準時開壇做法,我敢保證,此子不出一刻鐘必死無疑!”
“那就再好不過了!”江正宇激動的一抱拳。
“不過你要記住答應(yīng)我的事情。”
“大師放心,十個楚女嘛,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今晚九點,準時給您送過來。”
“嗯,”云山大師稍顯激動,起身站起,“你們可以走了,我要做準備了。”
“是,是,那我們就靜等您的好消息了。”
江正宇拉著皇澤恩走了。
但是出去之后他就對皇澤恩說,“你不要走,就在隔壁院子里面等著,我擔心那個老家伙吃了好處不賣力,你得幫我監(jiān)督他。”
“好的舅舅,交給我了!”皇澤恩很認真的點點頭,又有些犯愁的說,“舅舅,今天下面人傳消息過來,說湖山碼頭那邊要加百分之兩百的過路費,王海闊這是存心要跟我們過不去啊!”
“這件事王霞已經(jīng)跟我說過了,都是那個葉辰讓王海闊這么干的,不必擔心,我們的貨可以多耽誤幾天,等葉辰死了之后,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江正宇很自信的說。
皇澤恩卻有些擔心,“其他的貨沒事兒,我主要是怕那些東西,要是耽誤的時間太久,只怕對那些人不好交代啊。”
“有我呢,你怕什么?”
“你就記住,先讓葉辰無聲無息的死去,等他死了之后,我會找理由把林氏集團封了,給林溪施壓,逼她交出十二生肖圖來,這才是重中之重。”
“好!”
……
而葉辰這時候也已經(jīng)跟著林溪一起去郊區(qū)了。
天黑的比較晚,都已經(jīng)六點半了,天空還泛著魚肚白。
“之前都是我跟我爸爸一起來的,這次只有我了,唉。”
林溪開著車窗吹著風,不由自主的嘆口氣。
親人的離去不是一場暴雨的洗刷,而是連綿不絕的小雨不斷的洗滌你的靈魂。
吱呀。
葉辰忽然將車子停下。
林溪有些好奇,“怎么停車了?不會沒油了吧?”
“不對勁。”
葉辰陰沉著臉,“起霧了。”
“嗯?”
林溪被葉辰這么一提醒才發(fā)現(xiàn),密林之中竟然真的開始起霧了。
“這應(yīng)該是正?,F(xiàn)象吧?”林溪底氣有些不足。
葉辰瞇著眼睛搖下車窗,將手伸了出去,下一秒皺著眉頭將左手遞給林溪看。
“這也是正?,F(xiàn)象嗎?”
林溪一看,只見他的左手手腕處突然多出來了三道五六厘米長的血痕!
“這,這霧里面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