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燕京郊外的風帶著一絲刺骨的寒意。
宋凡塵站在錢家莊園的書房里,手機剛被他狠狠摔在桌上,屏幕上還閃爍著那通威脅電話的來電記錄。電話里的聲音陰冷刺耳,像一把刀子直插心底:“宋凡塵,交出第六代戰(zhàn)機圖紙,否則錢晴雪今晚必死!”對方?jīng)]給宋凡塵回話的機會,掛斷后只剩一片死寂。他拳頭緊握,指節(jié)發(fā)白,眼中怒火熊熊燃燒。敢拿錢晴雪威脅他,這些人簡直是活膩了!
宋凡塵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憤怒是魔鬼,唯有理智才能救人。
他迅速回憶今天的安排——錢晴雪上午說要去實驗室檢查戰(zhàn)機項目的最新進展,預計傍晚六點回莊園??涩F(xiàn)在已經(jīng)八點了,她電話不通,消息全無。宋凡塵心頭警鈴大作,預感大事不妙。
他立刻打開電腦,手指飛快敲擊鍵盤,黑進錢晴雪座駕的定位系統(tǒng)。
屏幕上,紅點在燕京郊外一條偏僻公路上突然消失。
宋凡塵皺眉,再調(diào)出沿途交通監(jiān)控。畫面一幀幀閃過,終于定格在一幕——下午五點四十分,一輛黑色面包車攔住錢晴雪的轎車,幾個蒙面人動作迅猛,將她從車里拖出,塞進面包車揚長而去。鏡頭模糊,但宋凡塵一眼認出,這手法專業(yè),分明是“暗影”殘余勢力的作風!
“雜碎!”宋凡塵咬牙切齒,低聲咒罵。他上次重創(chuàng)“暗影”的據(jù)點,本以為這些老鼠會夾著尾巴逃回米國,沒想到他們竟敢卷土重來,還把爪子伸向錢晴雪。
宋凡塵眼中殺機一閃,無論對方目的如何,這筆賬他要用血來算!
他轉(zhuǎn)身走進房間,從床底拖出一個黑色金屬箱。
打開箱子,里面是他多年征戰(zhàn)的“老伙計”:一把鋒利無比的軍用匕首、一支改裝手槍、幾枚微型炸彈、一副夜視儀,還有一捆高強度繩索。他熟練地檢查裝備,動作干凈利落,像在戰(zhàn)場上準備突襲。裝備妥當,他撥通錢家安保隊長的電話:“李虎,召集所有人,帶上武器,十分鐘后莊園門口集合!”
李虎是個身高一米九的壯漢,接到命令立刻帶了二十多人趕到。
宋凡塵走出莊園,看到這群人雖裝備齊全,但眼神里少了那股狠勁。他冷哼一聲:“你們以為這是演習?對方是‘暗影’的殘黨,個個都是亡命徒!”李虎硬著頭皮說:“宋顧問,我們聽你的指揮,絕不退縮!”宋凡塵掃了他一眼,淡淡道:“好。但我丑話說在前頭,我要單槍匹馬進去救人,你們守住外圍,誰敢拖我后腿,我第一個收拾他!”
李虎愣住,想勸又不敢開口。宋凡塵沒再廢話,跳上一輛黑色越野車,油門轟鳴,車子如黑豹般沖進夜色。
車內(nèi),他腦海里全是錢晴雪的影子——她倔強的眼神,溫柔的笑容,還有每次危機中對他的信任。他咬緊牙關,低吼:“晴雪,等我,誰敢動你,我讓他血債血償!”
燕京郊外,月光如霜,照在一座廢棄多年的化工廠上。
工廠四周雜草叢生,鐵柵欄東倒西歪,透著一股陰森死氣。
宋凡塵將車停在半公里外,徒步靠近。他戴上夜視儀,身影融入黑暗,腳步輕得連落葉都沒驚動。根據(jù)監(jiān)控線索,那輛面包車最后出現(xiàn)在這片區(qū)域,工廠是最可能的藏身點。
工廠外圍,三名巡邏的敵人手持步槍,來回走動。宋凡塵趴在一叢灌木后觀察,夜視儀下,他們的輪廓清晰可見。
他注意到這些人的步伐沉穩(wěn),握槍姿勢標準,顯然不是普通烏合之眾。他冷笑一聲:“暗影的精銳?也好,省得我一個個找上門!”
他悄無聲息地摸過去,匕首寒光一閃。第一個敵人還沒反應過來,喉嚨就被劃開,鮮血噴涌,倒地時連聲音都沒發(fā)出一絲。
第二個敵人察覺不對,轉(zhuǎn)身舉槍,宋凡塵一把抓住槍管,用力一擰,槍口對準敵人自己,“砰”的一聲悶響,子彈穿胸而過。第三個敵人剛要喊叫,宋凡塵飛身撲上,一記手刀砍在后頸,當場昏死。
三具尸體無聲倒下,宋凡塵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他拖著尸體藏進草叢,深吸一口氣,繼續(xù)潛入。
工廠內(nèi)部昏暗破舊,空氣中彌漫著霉味和機油的腥氣。他貼著墻根前行,耳邊風聲微動,他屏息凝神,感知四周殺機。忽然,一陣低低的抽泣聲從遠處傳來——是錢晴雪!
宋凡塵心頭一緊,順著聲音摸過去。他推開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眼前一幕讓他怒火直沖腦門。錢晴雪被綁在一把破舊的椅子上,雙手被繩索反剪,嘴角滲出血跡,臉上還有幾道紅腫的掌印,顯然被狠狠教訓過。
她頭發(fā)散亂,衣服被撕開幾處,露出白皙的肩膀,可眼神依舊倔強,像一朵風雨中不屈的花。
“宋凡塵……”看見他進來,錢晴雪眼中閃過驚喜,聲音虛弱卻帶著一絲安心。宋凡塵快步上前,蹲在她身旁,低聲道:“別怕,我來了!”他一邊檢查她的傷勢,一邊用匕首割斷繩索。
錢晴雪咬牙忍痛,氣息微弱:“他們有十幾個人,小心……我沒事,別管我,先走!”
宋凡塵心疼得像被針扎了一下,他輕撫她的臉,低吼:“走?不可能!今天誰敢動你,我讓他后悔出生!”他扶起錢晴雪,目光掃視四周,殺意濃得化不開。
就在這時,黑暗中腳步聲響起,七八個黑衣人從角落沖出,手持匕首和手槍,將他們團團圍住。
為首一人是個光頭,滿臉橫肉,獰笑道:“宋凡塵,你來得正好,省得我們再費工夫!你那點本事,我們早摸透了,交出圖紙,或許還能留你一條命!”宋凡塵冷哼,將錢晴雪護在身后,站起身來。
他掃視一圈,嘴角微微上揚:“一群雜魚,也敢在我面前叫囂?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出去!”
光頭怒笑:“大言不慚,那就試試!”他一揮手,殺手們齊齊撲上。宋凡塵身形如電,匕首寒光閃爍。他一手扶著錢晴雪退到墻角,一手迎敵。
一個敵人揮刀砍來,他側(cè)身閃過,反手一刀刺進對方心窩,血花四濺。另一個敵人舉槍射擊,宋凡塵矮身躲過,順勢甩出一枚飛鏢,正中對方咽喉,槍聲戛然而止。
光頭見狀大怒,親自出手。他體型魁梧,像頭蠻牛,一拳砸向宋凡塵面門,帶起呼呼風聲。
宋凡塵不退反進,硬接一拳,手臂震得發(fā)麻,卻借力后退,拉開距離。他冷笑:“就這點力氣?不夠看!”光頭咆哮著沖來,宋凡塵腳下一點,躍到一旁的廢棄機器上,居高臨下甩出一枚微型炸彈。
“轟!”爆炸聲震耳欲聾,火光沖天。兩個殺手被炸得血肉模糊,光頭也被沖擊波掀翻,摔在地上滿嘴是血。
宋凡塵趁機跳下,一腳踩在光頭胸口,匕首架在他脖子上:“說,誰派你們來的?錢晴雪的傷誰打的?”光頭喘著粗氣,咬牙道:“你殺了我也不會說!‘暗影’會讓你付出代價!”
宋凡塵眼神冰冷,手腕一翻,匕首刺進光頭肩膀,鮮血噴涌:“不說?那就慢慢玩,我有的是時間!”光頭痛得慘叫,卻依舊嘴硬。錢晴雪虛弱地喊道:“宋凡塵,別管他,他們還有人,快走!”宋凡塵轉(zhuǎn)頭一看,遠處又有腳步聲傳來,顯然是援軍到了。他低罵一聲,收回匕首,一把抱起錢晴雪:“好,咱們殺出去!”
他抱著錢晴雪沖向出口,身后槍聲四起,子彈擦著耳邊飛過。宋凡塵步伐如風,每一步都踩在生死線上。他低聲道:“晴雪,抓緊我!”錢晴雪靠在他懷里,強撐著點頭。
她看著他冷峻的側(cè)臉,心中震撼——這個男人為了她,竟能殺出一條血路!
工廠外,夜色更深。宋凡塵抱著錢晴雪沖出大門,卻見遠處燈光閃爍,十幾道人影迅速逼近。
他咬牙:“援軍來得真快!”他將錢晴雪放在一堆廢鐵后,低聲道:“在這等我,我去清場!”不等她回答,他轉(zhuǎn)身迎上敵群,殺氣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