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恒聞言心里暖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行啊,有了媽給我做的厚衣服,進山肯定再也不冷了。”
“瞧你油嘴滑舌的,也不知道跟誰學的。”謝春花嘴上雖然罵著,心里卻樂開了花。
柳如云看到母子玩笑的場景,也忍俊不禁地彎起唇角,這么溫馨的場景,在這個家里似乎很久沒見到過了。
……
次日一早。
蘇恒便拿著那些提前做好的捕獸夾,上了山。
此時天剛蒙蒙亮,外面的雪花飄落,山路被白茫茫的大雪覆蓋著,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
蘇恒走在雪地里,身體已經(jīng)習慣了冰涼的感覺,腳步沉穩(wěn),速度飛快。
這次蘇恒已經(jīng)做好了十足的心里準備,像上次那樣一來就抓到一只落單的野豬確實算是運氣好了。
這次能抓到什么算什么,反正他做的捕獸夾足夠多,就算是碰運氣,應(yīng)該也能碰到幾個不錯的獵物。
小熊嶺上有個標志性的小木屋,很多進山來打獵的獵人都會住在這里。
蘇恒憑借著記憶來到這處小木屋里,里面還有上個來過的人留下的一捆干柴,蘇恒先在木屋里把火堆生了起來。
然后坐在火堆旁開始烤火。
等到身子都暖了以后,蘇恒拿出出門時謝春花給了肉干吃了幾口。
隨后才邁步去附近的山林,放置陷阱。
冬天野外會有不少野兔和野雞在雪地上留下腳印,一般像野兔這類型的動物,都是晚上出來活動的多,它們會在晚上出去活動后,清晨在沿著來時的路原路返回。
所以抓這類東西很簡單,只要找到它們的活動軌跡,然后把捕獸夾放置在它們的必經(jīng)之路上就可以了。
蘇恒沿著灌木叢和松樹底下找了好半天,才終于找到幾串腳印。
他在那些腳印經(jīng)過的地方放置好捕獸夾后,正準備離開,卻發(fā)現(xiàn)不遠處居然有個水潭。
只是水潭上面如今已經(jīng)結(jié)上了厚厚的堅冰,還好蘇恒來的時候拿了一根自制的釬子,這玩意的一端被他磨得尖利。
拿來鑿冰洞是再合適不過的,而且鑿冰洞的速度也比較快。
經(jīng)過了半個小時的連續(xù)鑿擊,一個不大不小的冰洞終于被鑿了出來。
水花濺出來落在蘇恒的臉上,冰冷刺骨。
蘇恒想了想,把拿來的網(wǎng)兜兩端掛在釬子上,然后又把釬子橫在了冰洞上。
這樣一來,一個簡易的漁網(wǎng)就完成了。
至于能網(wǎng)到多少魚,這就看天意了。
蘇恒布置好這些后,就再次回到了小木屋,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他還沒怎么在山里活動,就感覺身上的棉衣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保暖的作用。
渾身都冰涼極了。
回到小木屋后,火堆差點熄滅,蘇恒趕緊往里面扔了一些干柴進去,直到火堆再次燃燒起來,他才長吁了口氣。
這么一折騰,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蘇恒看了看,決定今晚還是待在小木屋里比較安全。
冬天的大山食物極度匱乏,那些饑餓的野獸會在晚上出沒,企圖找到獵物。
如今蘇恒還沒那么強大的實力,沒有槍護身,還是貓著比較穩(wěn)妥。
……
隔天一早。
蘇恒看天亮了就趕緊爬起來。
他決定先去看看那些放置好的陷阱有沒有逮到獵物,若是沒有的話,那他就得鋌而走險去往更深的大山里尋找機會了。
回到昨天那些放置陷阱的地方,蘇恒轉(zhuǎn)了一圈后驚喜的發(fā)現(xiàn),他一共布置了十二個捕獸夾,竟然抓到了三只野兔和一只野雞。
其中還有個夾子抓到了一只小松鼠,雖然這玩意肉少,但是蘇恒也還是決定一起帶回去。
之后他又去了水潭那邊,網(wǎng)兜和釬子的位置似乎偏移了一些,猜測到肯定是有魚上鉤,蘇恒趕忙將放置了一夜的網(wǎng)兜給拉了上來。
幾乎是往上拉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了重量,這網(wǎng)兜里應(yīng)該網(wǎng)住了不止一條魚。
等將網(wǎng)兜拉上來后,他果真在里面看到了不少鯽魚,基本都是半米長的,太小的估計都從網(wǎng)兜里的眼給漏出去了。
蘇恒數(shù)了數(shù),這一網(wǎng)兜里大概抓到了七條魚,加上他之前抓到的野兔和野雞,也夠家里吃好幾頓的了。
蘇恒想著差不多了,收了網(wǎng),把魚收拾了一遍后,全都掛在了腰上。
第二天下午,蘇恒就帶著東西滿載而歸。
推開院門后,原本還欣喜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只見蘇建芳站在院子里正跟他爸媽爭論著什么。,
見他走進門。
蘇建芳陰陽怪氣道,“歐呦,蘇家的大英雄回來了,這次又獵到多少東西?。?rdquo;
說著她的眼睛就十分不老實的朝蘇恒的兩手看去。
當她看到蘇恒的手上提著的那些東西后,眼睛瞬間瞪的老大,“那是野兔吧?這兔子咋長的,咋就這么肥呢?看著就好。”
“哎呦,咋還有魚呢,這季節(jié)抓魚不容易吧?那山里不是都結(jié)冰了嗎?”或許是上次蘇恒的態(tài)度讓蘇建芳等人有了顧忌。
這次她的態(tài)度要比先前好多了,不過蘇恒可不買賬。
他冷著一張臉就把那些東西遞給了蘇建國,“爸,你先把這些東西放廚房去,待會兒咱們在一塊收拾。”
“行。”蘇建國接過東西,走的時候還特意給他了一個眼神。
謝春花見兒子回來了,忙問道,“阿恒,這次進山?jīng)]遇到什么危險吧?”
“放心,我好著呢。”蘇恒說著就當著謝春花的面轉(zhuǎn)了一圈,看他真的沒事,謝春花這才徹底放心下來。
“行,你沒事就行了。”
“怎么回事?當我不存在是不是?”蘇建芳見他們一家人說著話完全把她當透明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謝春花被她這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氣到,忍不住諷刺了一句,“我兒子回來我問兩句都不能?大姑姐不是也把你那個虎子看的跟心尖子肺葉子似的,老跑來我家指手畫腳的也不知道幾個意思。”
“你怎么說話?”蘇建芳說著就要湊上來找事。
蘇恒往謝春花面前一站,就將她擋了個嚴嚴實實,他目光凌厲的瞪向蘇建芳,“你想干嘛?有種沖我來!別欺負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