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安拎著藥材,買了午飯過后,回到了醫(yī)院。
進到病房,只有豆丁躺在病床上看著動畫片。
“豆丁,媽媽人呢?”
“媽媽去洗手間了。”豆丁回答道。
“那咱們等媽媽回來,再一起吃飯。”
秦九安放下飯盒,坐在床沿,輕輕捏了捏豆丁的小臉蛋,“豆丁你先躺著不動,爸爸給你敷點藥好不好,可以讓你快點好起來。”
“嗯,好!”豆丁乖巧的點點頭。
秦九安拿出藥材,放在掌心,僅僅只是雙掌一合,完整的藥材便碎成了粉末。
把粉末涂抹在豆丁的額頭,秦九安眼神一凝,抬起右手手放了上去,同時轉(zhuǎn)動靈力。
只見那些藥材粉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好似一張薄膜,慢慢蔓延,覆蓋了豆丁整個是面部。
整個過程,持續(xù)了一分鐘。
秦九安剛剛氣沉丹田,荀伊琴卻在此時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看見豆丁整張臉都發(fā)黑,大驚失色。
“你在干什么!”
秦九安抬頭看了她一眼,笑著道:“我試著給豆丁治療一下。”
荀伊琴面色一顫,差點沒有當場氣暈。
“你治療?你學(xué)過醫(yī)嘛就治療?我告訴你,如果豆丁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
“媽媽……·”
豆丁此時脆生生的喊了一句。
本來想要大發(fā)雷霆荀伊琴強行忍著滿腔怒火,她趕緊上前,緊張的看著豆丁。
“媽媽在呢!豆丁,你有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豆丁看著荀伊琴,開口道:“沒有,感覺全身暖洋洋,特別舒服,你別兇爸爸。”
“不兇不兇!”
荀伊琴說著,回頭看了秦九安一眼,沒好氣道:“你傻站著干什么,趕緊讓醫(yī)生來檢查一下啊!”
秦九安應(yīng)了一聲點點頭,畢竟荀伊琴不了解,所以他也不好解釋。
很快,醫(yī)生過來給豆丁做了個檢查。
望著手里的檢查結(jié)果,幾個醫(yī)生傻了眼。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身體機能居然正在快速恢復(fù)?就連腦中的細胞,似乎也停止了擴散。”
“確實,難不成之前的檢驗結(jié)果有問題,這小孩子其實沒有那么嚴重?”
“怎么可能,動手術(shù)的時候,明明咱們都在,她癌細胞被大腦損壞成什么樣,咱們都是親眼所見!”
幾個醫(yī)生在那里爭執(zhí)不休。
荀伊琴錯愕的看了一眼秦九安,在旁邊也是聽明白了,豆丁的癥狀得到了好轉(zhuǎn)。
在幾個醫(yī)生離開后,荀伊琴再也忍不住的問道:“你會醫(yī)術(shù)?”
秦九安隨口道:“在山里待了幾年,閑來無事,就看了幾本醫(yī)書。”
““膽子真是大,看了幾本醫(yī)書就敢拿自己女兒試手?”
荀伊琴柳眉微蹙,道,“這次算你瞎貓碰見死耗子,以后別胡亂給豆丁用藥了,萬一出個事怎么辦。”
秦九安笑道:“知道了,我后面會注意。”
眼看荀伊琴還想再說什么,秦九安趕忙轉(zhuǎn)移話題道:“快吃飯吧,一會兒涼了,我來喂閨女。”
吃過午飯后,下午天氣不錯。
自從豆丁生病以來,荀伊琴晝夜守在醫(yī)院,從未睡過一次好覺。
秦九安讓荀伊琴下午好好休息一下,而他則打算帶豆丁出門曬太陽。
當然,曬太陽只是給荀伊琴編的幌子。
他準備找個靈力充沛的地方,為豆丁洗精伐髓,增強一下體質(zhì),為后面的根治打基礎(chǔ)。
在荀伊琴叮囑了幾遍帶孩子的注意事項之后,秦九安總算是帶著閨女,離開了醫(yī)院。
……
在醫(yī)院附近找了一圈,秦九安抱著豆丁,來到了一個人工湖。
“城市污染太嚴重,這里已經(jīng)是靈力最濃郁的地方了。”
秦九安只能矮子里面找個最高的,勉強湊合了。
隨著秦九安盤膝而坐,運轉(zhuǎn)法訣,在陣陣暖流一般的靈力籠罩下,懷中的豆丁很快進入夢鄉(xiāng)。
“爺爺,這功法真的好神奇,我才剛剛修煉半天,就覺得進展非凡。”
與此同時,不遠處,一位少女欣喜的問道,在她旁邊,站著一位身穿長衫的老者。
“那是當然。為了這本功法,爺爺可是耗費了不少心血。”
長衫老者手捧著一本功法。
“爺爺年歲大了,難以再有什么修煉前途,可你不一樣,正直芳華。”
“你本來就根骨驚奇,如今再有這功法的相助,說不定有生之年可以邁入那個傳說中的境界!”
長衫老者看起來非常激動。
“那位前輩告訴我整個綿州,這里靈力最充沛,絕對不會錯的。”
“什么人!”
就在此時,長衫老者皺起眉頭,凌厲的眼神朝著右邊瞪去。
在那里,一片竹林之中,露出一道盤膝而坐的身影。
“小心刺客?。?rdquo;
各個方向,六個西裝革履的魁梧漢子走了出來,保護好長衫老者。
秦九安早早就注意到了對方,但并未的當回事,此刻見到對方身旁那幾個滿是警惕的保鏢,抱著豆丁站起身來。
他有些無語,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在警惕什么,這些人加在一起,還不夠秦九安一根手指放倒的。
“退下。”
長衫老者擺了擺手,非??蜌猓麙咭暳艘谎?,眼前的青年穿看起來二十多歲,并且懷里抱著孩子。
應(yīng)該不會是某個仇家派來的,估計是個帶孩子出來曬太陽的奶爸。
于是長衫老者的態(tài)度瞬間就放輕松了,再則,這綿州可以威脅到他的人,原本就不多。
“小兄弟,抱歉嚇到你了,這些都是我家中后輩。”
長衫老者示意了一下,那些已經(jīng)退到遠處的人,對于普通人,長衫老者不愿意把事情弄得大驚小怪。
秦九安抱著熟睡的豆丁,沒有理會,轉(zhuǎn)身準備回醫(yī)院。
“喂,你是聾子嗎?我爺爺在跟你說話,什么態(tài)度!”
其中的少女幾個快步追到秦九安身前。
“讓開,別把我閨女吵醒了。”
秦九安道。
“你……”
葉嵐玉神情一滯,滿臉的不敢相信,綿州還有人膽敢跟自己這樣說話?
“小子,有本事你就再走一步,本小姐保證讓你后悔。”
葉嵐玉冷著臉說道。
秦九安面色一沉。
“嵐玉!放小兄弟走。”
長衫老者皺起眉頭,呵斥了一句,隨后看向秦九安拱了拱手,“小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孫女平日里寵溺慣了,多有得罪,請你見諒。”
“你倒是會說話,放心,我不會跟她一般見識的。”
秦九安淡淡點頭。
“不跟我一般見識?”
葉嵐玉聽見這話,瞬間來了火氣,“小子,知道不知道我是誰?知不知道我爺爺是誰?”
“你是誰我不知道,你爺爺是誰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一點,吵醒我閨女,你肯定后悔。”
秦九安眼神微微凝起,一句話說完,秦九安整個人的氣勢仿佛都變了。
葉嵐玉只感覺一股寒意席卷全身,冷不丁一個哆嗦。
下一秒,秦九安收斂了氣勢,葉嵐玉這才從那種如墜冰窖的寒意中回過神。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她懷疑是不是幻覺。
自己怎么可能被這小子嚇到?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秦九安轉(zhuǎn)身,看著長衫老者手中捧著的功法,“看在你挺懂禮貌的份上,好心奉勸一句,那功法別再讓你孫女練了。”
“啊?”
長衫老者愣了愣,隨后仿佛想到了什么,只是笑了笑,“小兄弟放心,我這孫女雖然有些刁蠻,不過本性不壞,以后肯定不會仗著自身修為,欺負弱小。”
顯然,長衫老者以為是秦九安記仇,想說葉嵐玉跋扈的脾氣,再擁有強大的實力,豈不是要上天?
“不過還是感謝小兄弟的勸告,老夫葉鼎,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
葉鼎。
此名字一出,整個綿州都要抖三抖。
綿州可以不知道下一頓吃什么,但必須要認識葉鼎。
“沒有聽說過,我的名字也沒有必要告訴你。”秦九安聳聳肩。
葉鼎,沒有聽說過?
怕不是腦子有問題?
遠處那些西裝革履的保鏢,一個個表情仿佛見了鬼似的,現(xiàn)如今的年輕人都這樣有脾氣?
葉鼎也是呼吸一滯,但并未多說,只當這年輕人故意裝作不認識自己,彰顯個性。
“你孫女經(jīng)脈已經(jīng)遭到了損壞,立馬找個醫(yī)生瞧瞧吧。”
秦九安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那功夫至陽至剛,讓一個女子修煉,不出事才有鬼。
要不是看在那老爺子挺會說話的份上,秦九安才懶得多管閑事。
至于對方信不信,那就不在秦九安考慮范疇了。
“那小子以為他是誰?一看就是此生都難接觸到修煉的普通人,他懂什么,也敢大放厥詞?”
葉嵐玉憤憤不平。
葉鼎皺起眉頭,先前那年輕人說的言之鑿鑿,煞有其事的樣子。
自己只有這么一個孫女,不管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嵐玉,待會跟爺爺去拜訪一下黃神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