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孫總都不在江城,他是怎么知道我收了定金不上菜?
“那個……孫總……”
江偉想編個理由先糊弄過去。
電話那頭的孫雷壓根就不給江偉辯解的機會,“老子不管是不是廚子罷工,
現(xiàn)在立馬上菜。
沒廚子你特么就自己去炒菜,要不然,等老子去江城就把你給燉了!”
啪!
孫雷一頓輸出后,直接掛斷電話。
他并沒有直接在電話中,說要如何處置江偉。
不得不說這是孫雷高明的地方,他很清楚,眼下最重要的是讓酒席恢復正常。
江偉聽手機那頭嘟嘟的回音,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還好現(xiàn)在坐在椅子上,要不然可能直接嚇趴到地上去。
怎么辦?
聽孫總的語氣,事情有點大??!
江偉不自覺把目光看向趙逸。
這個他根本看不上的贅婿,此時面色鎮(zhèn)定,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難道……真是這家伙的原因?
不可能,如果真是這樣,孫總就應該會在電話中讓我直接和他道歉。
看來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廢物贅婿打了投訴電話?
尼瑪!
現(xiàn)在ZF部門的投訴電話,效率這么高的嗎?
江偉心里一陣腹誹,最終只怪自己太倒霉。
但事已至此,他現(xiàn)在只能想辦法補救。
首先要做的,自然是讓酒席恢復正常,然后再想辦法讓這個廢物贅婿,在投訴電話回訪的時候嘴下留情。
嗯!
就這么辦。
江偉打定主意,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兩位……我現(xiàn)在就讓服務(wù)員上菜。”
嘶!
沈若雪吃了一驚。
她想不通,眼前這位江經(jīng)理的變化為何如此快?
不過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件事的時候,先讓酒席開起來。
剩下的事情慢慢計較。
“麻煩江經(jīng)理了。”沈若雪客氣說道。
“不麻煩,都是我應該做的。”江偉一臉諂媚。
……
另一邊的宴會廳中。
有幾桌客人,見到桌上就只擺放了幾瓶飲料酒水。
半天沒上一個菜。
有人就忍不住小聲嘀咕起來。
“怎么搞的?剛才沈家老太太不是讓人上菜嗎?”
“都這么久過去了,怎么還不上菜?”
“椰林酒店我也來過幾次,他們上菜很快的好吧!”
“你們說,會不會這里面有情況?”
“能有什么情況,總不至于有人故意要刁難沈家吧?”
“還真有這種可能,你們想想啊,沈家拿了這么大的項目,肯定有人不高興!”
一時間,就有不少人的目光看向了王文彬他們父子。
在大家的印象中,沈家拿到翡翠湖項目,王家的損失最大,自然也只有他們最有可能使絆子。
王文彬父子聽到那些針對他們的議論,差點沒當場吐出一口老血。
尼瑪!
老子被搶了項目,本來就很不爽。
來這里看到沈家的老太婆得意,更加不爽。
現(xiàn)在你們還這樣污蔑我們,老子不爽翻倍。
要不考慮到李卓嫣還在場,他們兩父子肯定會毫不猶豫離開。
沈曉蘭她們幾人,聽著賓客們越來越不耐煩,就有點得意。
說不定這次之后,李卓嫣對沈若雪的看法就會改變?
哪怕以后不和沈家合作項目,也不能讓沈若雪得勢。
要不怎么說,家庭內(nèi)斗最耗費精力。
你永遠不知道,內(nèi)部人員會在什么時候給你捅刀子。
要論現(xiàn)場最著急的,肯定是沈老太太。
本以為今天是她最長臉的時候,沒想到搞成這樣。
只怕以后,沈家再也沒有這樣的高光時刻了。
突然!
宴會廳的大門緩緩打開。
一隊身著旗袍的禮儀小姐魚貫而入,宛若游龍。
她們的旗袍是統(tǒng)一的孔雀藍,繡著精致的銀色暗紋,在燈光下流光溢彩。
旗袍開叉不高,卻恰到好處地展現(xiàn)出修長的小腿,更添幾分優(yōu)雅。
每位小姐都盤著整齊的發(fā)髻,妝容淡雅,卻掩不住青春靚麗。
她們身姿挺拔,步伐輕盈,訓練有素地托著菜肴,臉上帶著專業(yè)的微笑。
第一道菜是“金玉滿堂”,碩大的金黃色瓷盤中,堆滿了色澤鮮艷的鮑魚、魚翅、海參等珍饈,香氣四溢。
緊隨其后的是“龍鳳呈祥”,用精雕細琢的冰雕裝飾,盤中擺放著造型優(yōu)美的龍蝦和烤乳豬,栩栩如生。
“百鳥朝鳳”則是一道由各種珍禽組成的菜肴,搭配著五彩繽紛的蔬菜,令人目不暇接。
還有“富貴吉祥”、“年年有余”等等,每一道菜都極盡奢華,彰顯著沈家的財力和地位。
一道道珍饈佳肴被端上桌,琳瑯滿目,令人垂涎欲滴。
沈老太太看著這滿桌的美味佳肴,激動得老淚縱橫。
“好,好,好!”
她連說了三個好字,渾濁的眼中閃爍著淚光。
從未想過,酒店的禮儀小姐上菜的姿勢,竟然如此賞心悅目。
此刻,她所有的憤怒都煙消云散。
沈曉蘭一家則完全傻眼。
“怎么回事?”
沈曉蘭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明明已經(jīng)給了酒店負責人江偉足夠好處,他信誓旦旦保證不會給這個宴會廳上菜。
怎么沈若雪和趙逸才出去一會兒,一切都變了?
難道沈若雪真有這么大本事?
不!
絕對不可能。
要說沈若雪讓李卓嫣出馬,或許還有可能化解這次危機。
但李卓嫣一直坐在原地,她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接,根本就不可能是她。
那么到底是誰,讓這么完美的計劃落空了?
剛才出去的人,除了沈若雪就只有趙逸。
該不會……是趙逸那個廢物吧!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趙逸僅僅是個無權(quán)無勢的廢物,江偉能聽他的?
任憑沈曉蘭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但,有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擺在眼前。
是她讓江偉故意刁難,現(xiàn)在危機化解,只怕江偉那個軟蛋已經(jīng)把自己供出來。
想到這,沈曉蘭只覺得后背發(fā)涼。
“曉蘭,怎么回事,你不是說……”沈俊武低聲問道。
“我怎么知道……我有事先走了。”沈曉蘭直接開溜,免得待會被江偉當面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