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聲巨響,如同平地驚雷,炸碎了夜的寧靜。
牛逸塵眼神一凜,幾乎是本能地將湛晴雪護(hù)在身后。
他迅速沖到窗邊,只見湛家花園里火光沖天,映紅了半邊夜空。
“怎么回事?!”湛晴雪驚呼,俏臉煞白。
牛逸塵沒有回答,只是瞇起眼睛,仔細(xì)觀察著火光的方向。
那火勢兇猛異常,眨眼間便吞噬了花園里的一座涼亭。
這絕非意外,而是人為!
“有人想對湛家不利。”牛逸塵語氣冰冷,一股凜冽的殺氣彌漫開來。
他心中暗道,這幫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他轉(zhuǎn)頭看向湛晴雪,語氣緩和了些許:“別怕,有我在。”
話音未落,又是一聲巨響傳來,這次是從湛家大門的方向。
牛逸塵心頭一沉,看來敵人是有備而來,內(nèi)外夾擊!
他當(dāng)機(jī)立斷,拉起湛晴雪的手:“走,我們?nèi)タ纯矗?rdquo;
兩人沖出房間,來到走廊上。
只見下方院子里,一群黑衣人正與湛家的護(hù)衛(wèi)激戰(zhàn),刀光劍影,喊殺聲震天。
黑衣人訓(xùn)練有素,下手狠辣,湛家護(hù)衛(wèi)明顯處于下風(fēng)。
牛逸塵眼中寒芒閃爍,這些黑衣人,個個都是高手,絕非普通打手!
更讓他在意的是,這些黑衣人似乎刻意避開了湛家的核心區(qū)域,他們的目標(biāo),似乎并非湛家本身,而是……
“調(diào)虎離山!”牛逸塵瞬間明白了敵人的意圖。
他們制造混亂,吸引注意力,真正的目的,恐怕是在暗中進(jìn)行什么陰謀!
想到這里,牛逸塵心中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他顧不上眼前的戰(zhàn)斗,拉著湛晴雪轉(zhuǎn)身就走:“我們回房間!”
湛晴雪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地跟著他跑。
回到房間后,牛逸塵立刻走到書桌前,翻開那本古籍。
“果然……”他臉色陰沉,目光死死地盯著書頁上的一個圖案。
“怎么了?”湛晴雪焦急地問道。
牛逸塵沒有回答,只是指著圖案說道:“你看這個……”
湛晴雪湊過去一看,只見圖案上畫著一個奇特的符號,像是一只眼睛,又像是一個漩渦。
“這是什么?”湛晴雪疑惑地問道。
牛逸塵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這是……‘天眼’的標(biāo)志。”
“天眼?”湛晴雪更加疑惑了。
牛逸塵沒有解釋,只是臉色凝重地說道:“看來,我們遇到大麻煩了……”他突然停了下來,目光落在窗外,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來了……”他低語道。
窗外夜色深沉,仿佛一只巨獸蟄伏,等待著吞噬一切。
牛逸塵站在窗前,望著遠(yuǎn)處的火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接下來的幾天,牛逸塵一反常態(tài),不再像之前那樣四處奔走,調(diào)查“天眼”的蹤跡。
他每天陪著湛晴雪,游園賞花,品茶下棋,過著神仙眷侶般的生活,仿佛對外界的一切都漠不關(guān)心。
湛家的一些人開始議論紛紛,覺得牛逸塵太過消極,甚至有人當(dāng)面質(zhì)疑他。
“牛先生,您之前不是說要調(diào)查幕后黑手嗎?怎么現(xiàn)在……”一個湛家子弟忍不住問道。
牛逸塵淡淡一笑,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敵在暗,我在明,與其打草驚蛇,不如以靜制動。”
“可是……”那子弟還想說什么,卻被湛晴雪打斷。
“我相信牛先生的判斷。”她語氣堅定,目光中充滿了信任。
牛逸塵給了她一個贊許的眼神,繼續(xù)說道:“兵法云,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我現(xiàn)在看似無所事事,其實是在麻痹敵人,讓他們放松警惕,露出馬腳。”
眾人似懂非懂,但見湛晴雪如此信任牛逸塵,也不好再說什么。
然而,牛逸塵的“無所事事”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這天晚上,他獨自一人來到書房,翻開那本記載著“天眼”信息的古籍。
“天眼,天眼……”他喃喃自語,手指輕輕撫摸著書頁上的圖案,眼神逐漸變得深邃起來。
突然,他目光一凝,落在圖案下方的一行小字上。
“原來如此……”他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你們以為自己躲在暗處,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太天真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漆黑的夜空,眼中閃爍著寒芒。
“游戲,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
第二天清晨,牛逸塵像往常一樣,陪著湛晴雪在花園里散步。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畫面溫馨而美好。
“晴雪,你知道嗎?”牛逸塵突然說道,“我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湛晴雪好奇地看向他。“什么事情?”
牛逸塵神秘一笑,指著不遠(yuǎn)處的一棵樹,說道:“你看那棵樹……”
湛晴雪順著牛逸塵的目光看去,那只是一棵普通的香樟樹,枝繁葉茂,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曳。
“這棵樹怎么了?”她不解地問道。
牛逸塵微微一笑,指著樹干上的一個小小的刻痕,說道:“你看這個,像不像一個‘眼’字?”
湛晴雪仔細(xì)一看,果然發(fā)現(xiàn)樹干上有一個細(xì)小的刻痕,形狀確實像一個眼睛。
她心中一驚,難道這就是“天眼”的標(biāo)記?
“沒錯。”牛逸塵點點頭,“看來,‘天眼’的人已經(jīng)滲透到了湛家內(nèi)部。”
湛晴雪倒吸一口涼氣,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那我們該怎么辦?”
“別擔(dān)心。”牛逸塵安慰道,“我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
接下來的幾天,牛逸塵暗中觀察著湛家的每一個人,終于鎖定了目標(biāo)——湛家的商業(yè)伙伴,王董。
這個王董表面上和湛家關(guān)系密切,實際上卻暗中勾結(jié)“天眼”,竊取湛家的商業(yè)機(jī)密。
牛逸塵不動聲色地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了湛晴雪的父親,湛老爺子。
湛老爺子老謀深算,不動聲色地安排了一場商業(yè)談判,設(shè)下陷阱,讓王董露出了馬腳。
王董最終被警方帶走,湛家避免了一場巨大的商業(yè)危機(jī)。
“天眼”組織發(fā)現(xiàn)牛逸塵已經(jīng)察覺到他們的存在,惱羞成怒,決定除掉牛逸塵。
這天夜里,幾個黑衣殺手潛入湛家,目標(biāo)直指牛逸塵。
然而,牛逸塵早有準(zhǔn)備。
他利用湛家的地形,與殺手們展開了一場驚險刺激的追逐戰(zhàn)。
殺手們每一次攻擊都被他巧妙化解,甚至還被反過來利用,變成了他們自己的陷阱。
“就這?”牛逸塵一邊躲避著殺手的攻擊,一邊還不忘嘲諷一句,“你們也太菜了吧!”
湛家的保鏢聞訊趕來,加入了戰(zhàn)斗。
殺手們寡不敵眾,開始慌亂起來。
“撤!”領(lǐng)頭的殺手一聲令下,剩下的殺手紛紛逃竄。
牛逸塵并沒有追擊,而是站在原地,看著殺手們消失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想跑?沒那么容易!”
他彎下腰,撿起地上的一枚飛鏢,仔細(xì)觀察著上面的圖案。
“果然是‘天眼’……”他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突然,他臉色一變,目光落在飛鏢的尖端上。
“這……這是什么?”他伸出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飛鏢的尖端,一股淡淡的香氣飄入鼻中。
“不好!”牛逸塵臉色大變,“這是……”
牛逸塵臉色驟變,這飛鏢淬了劇毒!
雖然只是擦破點皮,但毒素已順著細(xì)小的傷口侵入體內(nèi)。
好個陰險的“天眼”!
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他立刻盤腿而坐,凝神運(yùn)氣,調(diào)動體內(nèi)真氣逼出毒素。
這毒雖然霸道,但對他來說,還不算什么大威脅。
只是這逼毒的過程略微有些痛苦,額頭上滲出細(xì)密的汗珠。
湛晴雪聞聲趕來,看到牛逸塵臉色蒼白,頓時慌了神。
“逸塵,你怎么了?”
牛逸塵強(qiáng)忍著痛楚,擠出一個笑容:“沒事,一點小傷,很快就好了。”
湛晴雪哪里肯信,焦急地問道:“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些殺手……”
牛逸塵點點頭,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湛晴雪聽得心驚肉跳,眼眶都紅了。
“都怪我,連累了你……”
牛逸塵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fā),柔聲安慰道:“傻瓜,說什么傻話呢。保護(hù)你是我的責(zé)任,怎么能說是你連累了我呢。”
說話間,牛逸塵已經(jīng)將毒素逼出體外。
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神清氣爽。
“沒事了,一點小毒而已,不足掛齒。”
湛晴雪這才放下心來,但眼中依然充滿了擔(dān)憂。
“那些殺手還會再來嗎?”
牛逸塵眼神一凜,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他們會的,而且很快。”他環(huán)顧四周,目光落在湛家的保鏢身上。
“你們的功夫,對付普通打手還可以,但遇到真正的殺手,就力有不逮了。”
他走到一個保鏢面前,指著他身上的幾個穴位,說道:“這些穴位,是人體的要害,一旦被擊中,非死即傷。你們要記住這些穴位的位置,在戰(zhàn)斗中,要盡量攻擊敵人的這些穴位,才能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勝利。”
保鏢們聽得連連點頭,眼中充滿了敬佩。
牛逸塵不僅醫(yī)術(shù)高超,武功也如此了得,真是深藏不露??!
接下來的幾天,牛逸塵白天陪著湛晴雪,晚上則獨自一人在書房里研究古籍,尋找對付“天眼”的方法。
這天晚上,他又發(fā)現(xiàn)了一些新的線索。
“天眼”組織的總部,竟然就在這座城市里!
而且,他們的首領(lǐng),竟然是一個神秘莫測的人物,代號“夜梟”。
牛逸塵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絲冷笑。
“夜梟,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著漆黑的夜空,眼中閃爍著寒芒。
“游戲,才剛剛開始……”
突然,他目光一凝,落在遠(yuǎn)處的一棟高樓上。
那棟高樓的頂層,閃爍著微弱的燈光,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醒目。
“那是……”牛逸塵瞇起眼睛,仔細(xì)觀察著那棟高樓。
“難道是……”
他轉(zhuǎn)身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晴雪,我出去一趟。”
湛晴雪從睡夢中驚醒,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這么晚了,你去哪里?”
牛逸塵笑了笑,說道:“我去去就回,你繼續(xù)睡吧。”
他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消失在夜色中。
湛晴雪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逸塵,你要小心……”她低聲呢喃道。
牛逸塵來到那棟高樓下,抬頭望去,頂層的燈光依然閃爍著,仿佛在召喚他。
“夜梟,我來了……”他低語道,然后身影一閃,消失在黑暗中……
樓頂,一個黑衣人站在天臺邊緣,俯瞰著整座城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牛逸塵,你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