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千年前

我的心此時哇涼哇涼的，蒼天呀！大地呀！為什么我這么倒霉呀！從小孤苦伶仃吃百家飯長大，長大了每天辛苦工作，十來年還是屌絲一個，這輩子難道就這樣下去嗎？我真的不甘心呀！這時老道呵呵的笑聲突然驚醒夢中人，我身邊不是有一個大仙嗎？就我這小小問題，它應該能輕松搞定吧！我諂媚的對老道說：“大仙您一定要救救我呀！您老不是說我們還是故交嗎？您不能見死不救呀！”老道呵呵說：“你這事說好辦也好辦，說不好辦也不好辦，就看你小子的運氣了”。我急忙問：“您老此話怎講？”老道回話說：“你小子這命格不是這一世如此，而是前幾十世皆是如此呀！你當年做了那事受到上天的懲罰，不是誰輕易就能改變的。我說容易改變是因為現(xiàn)在就有一個大好機會，你只要運氣好這事做成了就能改變。”我急忙問：“什么事”，老道收起笑容，嚴肅的說：“你我這次相遇，其實二千年前就有人預知了，當時也告訴你我了。只是我也沒有想到這事真的出現(xiàn)了，那人說的話現(xiàn)在想起來應該是可信的，所以你改命這事就有望了。”老道突然住了口，面色凝重，應該是在回憶許久以前的往事。我明白此事對老道對我都特別重要，所以也不敢開口打擾。

過了一刻鐘的樣子，老道開口了：“你我相識于漢靈帝三年，你當時是一個小方士，我也剛顯化人形不久。有一天我途徑壽春城的時候，嗅到城中有一股淡淡花天鼠的氣息，就想捉住此鼠來增進修為，但是一時半刻也不知道此鼠下落，所以就打算在壽春城小住一段時間來追蹤。因為得道時間不長，擔心同生人相處時間長了被人識破，所以我不敢去客店，只好尋一些無人居住的破廟或者廢棄的房屋。夕陽西下時終于在城西找了一處無人居住的慌宅，我剛收拾好了一個睡覺的地方，這時你就進來了。你一看見我就說這地是你的，讓我出去。我剛找到一個清凈的落腳點，說什么也不會走的。你確說兩個大男人住一起，孤男寡男不合適，你沒有龍陽之好，并說此宅鬧鬼，晚上有厲鬼吃人。我說第一：此地是無主的，誰都可以住，第二：我是修道的，不忌鬼怪。你走可以，我反正不走的。就這樣你我唇槍舌戰(zhàn)一番后，都住了下來。晚上你生起篝火烤著麥餅，我也湊過去掏出中午沒有吃完的風干雞，一起放在火上熏烤，你從倒棄的磚瓦下取出一個酒葫蘆，就這樣你我吃著喝上了，這樣我們兩就交談上了，沒有多長時間雙方都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于是當晚就拜了把子結義成了兄弟。你說你是大方士而且還是鼎鼎大名淮南王劉安的后代，因為家道中落便拜入方士門墻，隨師父學了幾年，一身術法超越同門，繼續(xù)在師門修煉術法無法提升，故入世俗磨煉心境以求增強修為。我也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告訴你我是一個剛得道的散仙，在此是為了花天鼠而留。你我兄弟從暢談以往所見所聞，到后來修道上的探討，一夜無眠。隨后的日子里，你也幫我在城中探查花天鼠的蹤跡。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半個月后終于探查到，花天鼠隱藏于府衙大牢中。于是當日便潛藏于大牢，深夜子時，花天鼠就顯出了身形，正對一個犯人吸食精血時，我一招擎天手就拿下了這個老耗子。回到荒宅，我取了花天鼠的內(nèi)丹就地打坐煉化，你小子也不是吃虧的主，取了鼠皮練成一件護生寶甲，就靠這身寶甲后來救了不少次命。還把鼠爪鍛煉成了一副飛天爪，也成了一件利器。

我的事辦完了，也沒有必要待在壽春城了，于是同你商量一起結伴游歷江湖尋找修煉機緣。隨后的幾年我們一起去了西域，把西域幾十個國家都轉(zhuǎn)了一遍。其中也碰到幾次生.死危險，但是各自也得到了不少機緣同天材地寶，你我修為都有不同增長。光和七年我們回到了江東，5月初來到丹徒縣。進了縣城直接去了當?shù)刈畲蟮木扑痢毒龕倶恰?，當來到酒樓門前確被一群潑皮饒了興致。只見一伙潑皮正拉扯一名女子，欲將抬上馬車。女子大聲呼叫救命，圍觀眾人無一人出手相助，你氣不過，直接沖上去一個回合下來，這群潑皮骨斷筋折，好不痛快。隨后還救治了倒地的老翁，送了這爺孫一錠銀子讓其離去，周圍百姓都擊掌稱許你是大英豪。你我正欲進酒樓吃喝時，突然一位華服中年人恭謹?shù)恼埼覀內(nèi)ズ筇醚砰g，說有一位慕名你的俠義，請我們共飲一杯。你我自詡有些道行，也不擔心有什么埋伏，就跟其去了。進入后堂只看見廳中座著一位華服老道，直見他童顏鶴發(fā)，目光如炬，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老道屏退其他人，讓我二人入座。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當?shù)孛朗?，有糖醋鱖魚.清蒸鱸魚.河豚刺身等。吃喝一陣后，老道自我介紹說：“貧道姓于名吉，瑯琊人，師從嶗山宮清虛上人。今日有幸遇到二位道友，真是三生有幸呀！剛親眼目睹了這這位小友嫉惡如仇，急公好義所以想結交二位。也想請教一下二位尊姓大名，以后行走江湖也好有一個照應。”你給自己到了一杯酒，一飲而盡。朗聲說道：“江東壽春人劉無塵，是一名方士，家?guī)焺⑷?，是我本家二叔，我們這一門是家傳的，我祖上劉安。”于吉驚訝說：“原來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劉神仙后裔呀！你兩都自己介紹完了，就等我了。我當時還正想如何介紹自己時，于吉似乎看出了我的尷尬，就說：“這位道兄是散仙，不知道來自那座仙山。”我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已經(jīng)看出我的本身了，就大大方方的告訴他：“本散仙來自昆侖山虛月洞，坐師虛月，我的大名肖威，你我等都是拜三清老祖的，所以都是同道中人。”

于吉的大名你我都是知道的，就現(xiàn)在民間還有很多他的故事。我插話說：“就是那個后來被小霸王孫策殺掉的道士于吉嗎？”肖老道一本正經(jīng)的的說；“這些現(xiàn)在看起來是一個故事，確是我們當時真真實實的經(jīng)歷。”接著上面沒有講完的故事繼續(xù)：就這樣我們?nèi)舜蟪源蠛?，都喝的酩酊大醉，后面我們?nèi)诉€不知道怎么還睡著一個大床上，睡醒后發(fā)現(xiàn)三個大爺們還抱在一起睡了一晚。事后才知道，我們喝醉了被于吉的弟子抬到后堂的，這間酒樓是他弟子開的。就這樣后來幾天三人同吃同睡，就無話不談了。在外于吉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老神仙，在此就是寬厚待人的老大哥。我們一起探討修行中的經(jīng)驗，也相互比試各自神通。有吃有喝，還有志同道合的朋友，這小日子真是安逸呀！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確沒有想到來的這么快。半個月后一天，于吉一位弟子上門請他去城外做一場超度法事，你我也隨他一起去了，中途經(jīng)過一座官辦酒樓時，被二樓一位官員看見了于吉，此人就伙同一群官員攔住于吉，請他一起飲酒。于吉就告訴官員們，現(xiàn)在要去城外辦一場法事，超度最近因為戰(zhàn)亂枉死的冤魂。這樣我們幾人就直接去了城外，沒有想到剛才酒樓中有一位將軍-----就是小霸王孫策，這小子看見于吉深得民心，擔心影響他們孫家的地位，也怕于吉仿效他弟子張角一樣，蠱惑民心聚眾造反。隨后就把于吉收押入獄。當時你我也看出于吉最近印堂發(fā)黑，喝酒的時候也直接告訴了于吉，于吉說他早知道最近自己有一個大劫。當初離開嶗山宮的時候師父給他卜算了一卦，卦象中說此去江東先諸事皆順，后會遇中宮克星有生死大劫，但是也埋藏有天大機緣。如果強行避過此劫今生道行將再無寸進。當下就應在小霸王孫策這里了。

我這時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你我當時道行都還不錯，也可以強行從牢獄中把于吉帶走呀！”肖老呵呵笑語（就是貓老道他原名叫肖威，后面就稱他肖老道）：“于吉不是說了嘛！這是他的機緣，萬死也不會躲避的，我們修行的人最看重機緣，如果有緣坐地飛仙也是短短一瞬間，如果沒有機緣就是苦坐修煉到最終也是隨歲月流逝再入輪回。”在于吉行刑前一晚，你我去了大牢中，帶了一大桌美味佳肴，席間痛飲時，于吉可能擔心明天一早行刑，他如果沒有碰到機緣就需要去陰間輪回了，不知道下一世是否還有修仙的命。就此地對我二人交代了這一世還沒有了結的一些事情，即使明天輪回了也不會有什么遺憾。沒有想到于吉給了我們一個天大的機緣也是埋下了一個天大的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