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
“村長,你不是個東西,貪污村里開發(fā)旅游的錢!”
“你還和寡婦不干凈,成天搞破鞋!”
“我們要推翻你,再選舉就不是你了!”
突然,有聲嘶力竭的吶喊聲響起。
坐在角落里的牛大傻,突然間的站起來,抓起桌子上的燒雞和燉肘子就吃了起來。
傻子說話了。
好詭異的一幕。
村民們都愕然,這樣的事情,實在是...
“張殊,有我們青棺在,不用怕!”
“不要怕他們!”
“我們能短暫控制失神的人!”
“我們有我們的世界,卻只認(rèn)可你!咱們說話,誰也聽不見...”
一些毛骨悚然的聲音,在我耳朵中再次響起。
當(dāng)我愕然的面對村長的時候。
二大爺突然也說話了:“村長,你這就不對了,造孽的事情,張殊可沒干過。”
“是啊,看看咱們落霞村,寡婦蠻橫,搞破鞋成風(fēng),貪污錢的比鬼還多...”
“這樣的一個破村,你說人家搞迷信?”
“那你去把醫(yī)院里的翠翠給治好了???”
“不知所謂,走吧!”
“你還是趕緊走吧!說的那事,根本就不是人事...”
青棺的作用,好似爺爺在天有靈。
一個打盹的時間,有很多村民,居然改變了主意,站起來替自己說話了。
“傻東西!你們可真是傻玩意兒!”
村長氣的七竅生煙,他本來判斷形勢,感覺不應(yīng)該是這樣。
可村民們一下就造反了一般。
腳踏陰陽,我有我的力量!
一下子,我底氣十足的站了起來,面對村長,本人認(rèn)真的做了挽留:“我爺爺是宗教人士,還有道教協(xié)會頒發(fā)的證,而我想當(dāng)一個醫(yī)生,有送葬的會去!”
“難道咱們不是信仰自由嗎?”
一句話,聽的村長的臉色憋的就和紫茄子似得。
“走吧,哎呀,你趕緊走吧!”
俺大伯都站了起來,本來他這個大辦事當(dāng)?shù)模吞貏e討厭村長。
“哼!你這人,沒看出來啊,伶牙俐齒的!別讓我抓住了把柄!”
村長陰森森的說了一句,然后氣憤的離開。
“來,來,牛叔!來桌子上來。”
我趕緊招呼牛小二把他爹攙扶過來。
我是邊緣人,身體還有殘廢!一種油然而生的同病相憐,讓我感覺應(yīng)該組建自己在村里全新的關(guān)系了。
“孩子,說的對!你爺爺沒看錯你。”
二爺爺走了過來。
大伯卻愁苦的談到了醫(yī)院里的翠翠,希望我第二天趕緊再去看看。
“行!”
我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感覺這都是自己人。
其實不用他說,我早就想著去醫(yī)院看了,尤其是夜半三更。
如果爺爺在夜半三更能夠真正的歸來。
我就沒有了死亡帶來的悲哀。
人生孤寂,本人還落入了邊緣,心態(tài)早就不一樣了。
現(xiàn)在的我,最想見到的是爺爺,聽聽他還有什么話要說,畢竟是二十多年的親人了。
“上墳的事情,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接下來你看看。”
二爺爺說著拿出了一張紙。
“啊,別人家紅白喜事,都有上禮的,有那個禮賬,我家沒有嗎?”
靈機(jī)一動,我好奇了起來。
“唉,咱們這個情況,沒有什么知己的親戚了,誰上禮呢?”
二爺爺嘆了口氣。
按照他的意思,能夠有人來幫忙已經(jīng)不錯了。
“哦!”
我點了點頭,心情忍不住的又不好。
看來我還真是邊緣人。
不過,想到青棺的時候,我開始邀請二爺爺和大伯在家里吃喝幾天,晚上住到一塊都沒問題。
因為買的食物什么的,實在是太多了。
“好,好!”
“你是個有心人,這事可以。”
大伯爽快的答應(yīng),尤其是牛小二和他爹,樂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明天你能處理我們的事了吧?”
外村那兩個如同賊一樣盯著我的夫妻,還沒走呢。
“后天吧,我明天去一趟醫(yī)院!”
我想了想,確定的做了安排。
農(nóng)村的生活,紅白喜事過完,當(dāng)即就鳥獸散,必然會又進(jìn)入了閑散。
好在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干。
當(dāng)天的晚上,留牛小二父子,還有二大爺在家里住,看了半宿的電視。
我卻有心事,不停的琢磨翠翠的事。
等到第二天的一早,讓二大爺他們繼續(xù)給我收拾喪事。
而我自己坐著牛小二的摩托車,直奔鎮(zhèn)上醫(yī)院而來。
進(jìn)了大門,醫(yī)生護(hù)士們的臉色很難看。
看見我的時候,全部拉著臉,好似面對陌生人一樣。
直奔病房,見翠翠的一家人都在,表情還算緩和。
“咋樣?”
我打開房門后,先觀察,然后小心翼翼的問道。
“咋個?就是嗜睡!一開口就是鬼話!”
“你家可算把俺家的閨女毀了!”
桂花嬸子,一下就又暴躁了起來。
“那你們是啥意思?”
我也失去了耐心,真是對牛彈琴,他們根本就不懂陰陽路上的事。
“賠錢唄!”
桂花嬸子,沒好氣的說道。
“???多少?。?rdquo;
我有點意外,卻很快恍然,畢竟是農(nóng)村老百姓,眼睛里芝麻綠豆的,從來就離不開生活那點事。
“一萬五!還有這里的醫(yī)療費(fèi),全部你負(fù)責(zé)!”
桂花嬸子張口就來。
我愕然的心中詫異:原來鬼這么不值錢??!才一萬五。
“好,好說,不過你們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高興的我,好似沾了便宜一樣,當(dāng)即就同意。
“什么條件?”
翠翠的爹倒了一杯茶水給我遞了過來。
“第一,我買了一個錄音筆,給翠翠!還給她手機(jī),只是她說的任何話,都必須錄下來給我,反正你們也聽不懂。”
奪舍的事情,我感覺那就是失憶的交織,兩種記憶的錯亂。
所以現(xiàn)在一點也不害怕了。
“哎呀,你還要提條件,先把醫(yī)院的事情解決了吧!”
桂花嬸子的態(tài)度瞬間就不一樣,因為聽說了我會給錢。
看來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鬼卻不值錢了。
想到這些,我自己都不由變的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