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低著頭,一句話不說,肩膀在微微地顫抖著。
我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去,想要安慰她一下。
但是想來想去,這樣好像有點不太好。
畢竟她可是我發(fā)小的女人,我要是動手動腳的算什么啊。
但就在我猶豫的時候,沈琳的身子突然歪了一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面。
我一瞬間就好像被電了一下,全身一顫,直接僵住在原地。
說實話,我從小到大雖然比較皮,可真是沒有正經(jīng)接觸過女人。
這還是第一次有女人趴在我的肩膀上面,直接給我整不會了。
我感覺全身沒有這么僵硬過,連最基本的抬手的動作都不會了。
“嫂子,真是有什么事兒的話你說出來,也許我能幫你呢。”
我想了想,生孩子的事兒,我?guī)腿思疫@不太好,于是又說道。
“就算幫不了你別的,你說出來心里面也能好受一些。”
沈琳沒有搭理我,趴在我的肩膀上面,一抽一抽的半天。
終于她起身擦了擦眼淚,小聲說道。
“對不起小軍,我只是有些難過……時間不早了,你吃完早點睡吧,放在這里就行,明天我就收拾了。”
說完,沈琳轉(zhuǎn)身回到了房間。
我看著房間的門直愣神,回味著剛剛的感覺。
那是人生第一次體會到,能夠讓一個女人如此需要。
這對血氣方剛的我來說,無異于一次巨大的沖擊。
我坐在原地愣了半天,這才回過神來,吃完了飯,我主動將碗筷收拾了一下這才去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琳就已經(jīng)起床做好了飯。
等我起來的時候,飯菜已經(jīng)上桌。
沈琳穿著一條黑色的短裙,白色的貼身上衣。
估計是因為顧忌我在這,所以她算是穿了件稍微厚一點的上衣。
可即便是這樣,那極致的身材,還是讓人難免心潮澎湃。
即便是身上穿著的圍裙,也無法遮掩她那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
“小軍,昨天晚上實在是對不起,我……”
“沒事兒的嫂子,我哥不在,我可以代替我哥照顧你。”
我說完,愣了一下,心里就有些后悔說這句話。
這種話也能說嗎?這不是跟那個牲口黃經(jīng)理一樣了嗎?
我有些抱歉地看向沈琳,卻沒想到,沈琳并沒有生氣。
反而一張俏臉上面,竟染上了紅暈,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
吃完飯,我們兩個便趕去了公司。
進入公司,我們兩個分道揚鑣,她回產(chǎn)品部,我回銷售部。
今天我還將自己的行李帶了過來,因為今天馬上要分宿舍。
想到以后可能見到沈琳的機會越來越少,我心里難免一陣失落。
男生宿舍,跟我想象的果然差不多。
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這里是四人間的宿舍,人不會太多。
但整個宿舍里面基本上老破小。
我的鄰鋪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小胖子,他自我介紹叫朱方,看上去倒像是個實誠人。
聽說我是產(chǎn)品部,現(xiàn)在在銷售部實習(xí),朱方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
“哥,你是產(chǎn)品部,怎么能跑到銷售部實習(xí)呢?”
“這不是傳統(tǒng)嗎?黃經(jīng)理說了,新來的人都要去銷售部試一試啊。”
我笑了笑,朱方不是我們產(chǎn)品部的人,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誰知道,聽我這么一說,朱方反而笑了起來。
“哥,哪兒有這個傳統(tǒng),我就是銷售部的,我們銷售部就從來都沒有進來過其他部門的人,還什么試煉,這不明擺著搞你嗎?”
“是嗎?”
我心里一沉,但嘴上還是說。
“可能我比較特殊吧,反正都是實習(xí),走一步看一步吧。”
“哥,你可別被糊弄了,到時候讓你白干活然后找個借口開了你……”
朱方好像還想說什么,但是他看了看周圍,全是亂哄哄的分宿舍的人,閉上了嘴。
我心里面雖然也有些懷疑,那個黃經(jīng)理肯定不是什么好鳥。
他把我弄進來,一大部分的原因,就是為了沈琳。
把我弄進來扔給王長虹,我還是被拿來獻殷勤了。
我正想著,就聽到宿舍樓里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很快,一道身影跑到了我們宿舍里面。
“快點回公司集合,回公司集合,出事兒了。”
“???什么事兒啊?”
朱方看著對方,問道。
對方臉色凝滯,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
“哥倆,昨天晚上,有人在門口把黃經(jīng)理揍了,這黃經(jīng)理誰不知道,那是老總的親戚,現(xiàn)在正找人呢!”
“五分鐘啊,趕緊地去自己部門集合,對方正愁找不到人開刀呢,別說我沒有警告你們。”
那人說完,便轉(zhuǎn)身朝著樓下跑了過去。
朱方張著嘴,直愣愣地看著他離開,這才轉(zhuǎn)過頭來,一臉欽佩地說道。
“哥啊,你說,這是誰這么牛,把黃經(jīng)理都給捶了。”
“怎么了,這個黃經(jīng)理很厲害嗎?”
我呵呵一笑,說道。
朱方摸了摸腦袋,說道。
“說真的,要不是顧忌他是領(lǐng)導(dǎo)的親戚,很多人都想抽他。”
我搖了搖頭,其實這個黃經(jīng)理是個什么人我倒是無所謂。
但是他敢對沈琳那樣,那我就必須揍他!
也就是現(xiàn)在是在公司里面,要不然我把老李頭教我的那些東西,給他輪番上一頓。
別說是他了,當(dāng)年老李頭教我的時候,告訴我說,這些手段要是都來一遍,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扛不住。
“哥走啊,愣著干啥。”
我正想著,朱方拉著我就往樓下跑。
回到我們部門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jīng)在一旁站好了隊。
我跟朱方站在一起,站到了隊尾。
王長虹沒好氣地瞥了我們兩個一眼。
接著,她面向眾人說道。
“大家都到齊了吧?今天讓你們集合,是因為公司發(fā)生了一件十分駭人聽聞的惡劣事件!”
說完,王長虹的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
“昨天晚上,黃經(jīng)理在門口被人無故給打了!我希望你們能主動站出來承認(rèn),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王長虹話音一落,人群便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就跟朱方說的一樣,很多人都是在暗暗地幸災(zāi)樂禍。
半天,也沒有人主動承認(rèn),我自然不可能承認(rèn)。
但就在這時候,我卻突然感覺背后一涼,下意識地抬頭看去,只見王長虹陰惻惻的眼神,此時正死死地盯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