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突然嚴肅了起來,仿佛剛才的軟綿綿全部都是幻覺。
我淡漠應道:“嗯,我累了。”
“呵呵。”她冷笑一聲,帶著諷刺說道,“你有什么資格累?傅星洲,這事兒沒這么簡單就算了,咱們走著瞧。”
我沉默半晌后,主動掛斷了電話。
反正周二就要去辦理離婚手續(xù),過了周二,我和她之間再無瓜葛。
……
隔天一早。
我就趕往了醫(yī)院,一大早王景濤的電話就接二連三的打來,我想多睡會兒都不行。
剛進他辦公室,我就沒好氣的說道,“催催催,你比閻王還煩人!”
“你怎么跟你的主治醫(yī)生說話呢?”他瞪著眼睛看向我。
我翻個白眼坐到沙發(fā)上,懶洋洋說道,“你就是不打電話,我今天也會來的。”
王景濤一臉嚴肅的走到我面前,語氣鄭重道,“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情況有危險?萬一癌細胞擴散的速度控制不住,你可能連三個月的壽命都沒有了!”
“哦,那又如何?”我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死就死唄。”
王景濤快被我的態(tài)度給氣死,他一把拉過我,沉聲道,“我跟你說,今天喊你過來除了例行檢查,還有個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
“過兩天我們醫(yī)院會來幾個國外的專家,其中有一位叫做羅德里克教授,是海外一家腫瘤醫(yī)院的首席研究員,他對于腫瘤方面非常有建樹,曾經(jīng)攻克過很多難關,并且獲得過諾貝爾醫(yī)學獎提名,只不過由于年齡問題,已經(jīng)隱退多年了,但他的影響力依舊存在。”
“只要他們肯出馬,你就有救了。”
聽完他的話,我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緊張問道,“真的?你確定嗎?”
“確定??!”王景濤拍著胸口保證道,“對方是業(yè)界的權威,我還能騙你不成。”
“你聽我一句勸,既然還有希望,就別那么快放棄,說不定這次是真的有救呢?只要你態(tài)度好一點配合檢查和治療,說不定就能活下去!”
王景濤的話讓我重拾了一點信心,雖然還不知道結果會如何,可能有生的希望,誰又會真的愿意去死呢。
這次我態(tài)度良好的答應下來。
王景濤見我答應,也終于松了一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行,那等他們到了我會第一時間聯(lián)系你,這幾天你就保持好心態(tài),好好在家里休息。”
“行。”
確定了繼續(xù)治療后,我的心態(tài)也變得平和了不少,沒有之前那么消極了。
離開王景濤辦公室之后,我本打算直接回家去,卻沒想到二樓樓梯口再次遇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魏雪晴?”我疑惑地看向她,“你怎么在這里?”
她聞聲抬頭朝我看過來,隨即便露出了一絲驚訝。
“傅星洲,怎么是你?”她手上還提著一籃鮮花,顯然是過來看人的,看到我就先走了過來。
“你病了?”她打量了我?guī)籽?,然后說道,“昨天我就覺得你和之前相比瘦了不少,你該不會是……”
“我沒事。”我搖搖頭,淡笑道,“倒是你,過來醫(yī)院看人嗎?”
“嗯。”她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我奶奶生病了,我過來看看她。”說著,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連忙解釋道,“我過來換我媽的,她昨天就來了一直守到現(xiàn)在還沒休息,我不跟你說了,回頭再聯(lián)系。”
說完,魏雪晴急匆匆的走了。
我搖了搖頭打算離開,卻沒想到,就在要走下臺階的那一刻,發(fā)現(xiàn)了周文和許織夢,此刻兩人正站在樓梯下方直勾勾的盯著我看。
周文身上還穿著病號服,顯然是又病了。
看到我注意到了他們,他馬上拉著許織夢的手走上前來譏諷道,“我剛還以為看錯了呢,沒想到真的是姐夫。”
說著,他一臉惡意的看向我,眼神中還帶著些許的挑釁,“姐夫,難怪你這幾天都不來醫(yī)院找織夢姐了,原來是外面有人了???”
許織夢的表情也很難堪,只是咬住嘴唇?jīng)]有說話。
對于周文的嘲諷我并未放在心上,反而饒有興致的問道,“怎么,你羨慕嫉妒恨了?”
周文冷哼了一聲,語氣陰陽怪氣道,“我可沒有,我只是替織夢姐不值,嫁給你這么個無用的丈夫,還在外面不安分。”
我微瞇了瞇眸子,目光掃視著他和許織夢。
良久后,終于扯出一抹笑容,“我再怎么無用,也比你強多了,至少我是有證的,不像有的人,連門都進不來,只能當個綠茶味的小三。”
周文被我這番話激怒,揚起拳頭就要往我這邊揮過來。
我早有防備,側身閃避過去,隨即抓住他的衣領將他甩開,冷聲警告道,“別惹我,否則,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傅星洲,你竟敢動手?”許織夢從旁邊沖上來擋在周文的面前,憤怒地瞪著我,“周文的身體不好,你怎么能動手打他?”
我輕蔑一笑,“你自己做了表子,還怕我動手打人?”
“傅星洲!”聽到我侮辱性極其強烈的字眼,許織夢頓時大怒,她指著我的鼻子尖聲罵道,“我警告你,你別太過分了。”
“呵,我怎么過分了?”我輕嗤了一聲,目光掃過四周圍觀的群眾,故作詫異道,“哦,我明白了,這是……還沒離婚,就要光明正大的護著你的奸夫了?”
我停頓片刻才接著說:“許織夢,從前我讓著你,是我真心把你當成我的妻子,我唯一愛的人,可是從現(xiàn)在開始,你再敢?guī)椭@個奸夫來羞辱我,我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
“傅星洲!”許織夢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周文做出一副被我羞辱到了的樣子,推開扶著他的許織夢,沖我喊道,“你憑什么威脅織夢姐?我是喜歡她,但我們倆之間清清白白,不像你,表面上裝的有多愛織夢姐,轉頭就在醫(yī)院和別的女人偷情!”
我冷笑道,“清白?如果你們半個月前一起去燦星酒店開房,這也算清白的話,那我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