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都要走出的李陽,在這一聲之后。
腳下猛地一個踉蹌。
整個人差點摔倒在地上。
不過還是依靠著房門穩(wěn)住了身形。
他沒有說話。
只是強裝鎮(zhèn)定的走出房門。
隨著李陽的身影消失之后。
柳如霜的美目之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彩。
紅唇輕啟,微微呢喃道。
“所以,你到底是誰吶???!”
......
離開院子之后。
李陽特意回頭看了一眼。
僅僅只是一眼。
李陽的身體便是忍不住一顫。
院子之中的景象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了。
一點都不像是女孩子的地方。
正是如此,卻讓李陽升起一種錯覺。
這里住的不應(yīng)該是人,而是洪荒巨獸。
吞沒一切進入之人。
包括自己!
深吸一口氣。
李陽直接拖著酸痛的身體,離開了此地。
根據(jù)腦海之中的記憶。
他生活下人的區(qū)域。
自己的房間之中,有著兩個人。
除了自己之外,就是先前的那個趙三。
只不過,如今那個趙三應(yīng)該回不來了吧。
或許是因為先前的事情。
整個侯府內(nèi)極為安靜。
一路上,李陽都沒有看到下人的蹤跡。
借助著皎白的月光,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剛躺下。
腦海之中,便是浮現(xiàn)出了先前發(fā)生的一幕幕。
從自己莫名其妙穿越過來。
在經(jīng)歷險境。
直到脫困。
這一切切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染桶。
從進入的那一刻,就不干凈了。
也無法擦拭身上的染料。
這一切不會結(jié)束,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以自己下人的身份,注定只能成為一個炮灰。
但他不想。
因此,他要做一些事情。
從而改變眼下這個局面。
如今的他,對于這個世界太陌生了。
今日冒險試探了一下柳如霜的態(tài)度,雖然不是很好。
但至少不會太差。
或許,明天就會有不一樣的事情發(fā)生了!
想到柳如霜今日說出的后果二字......
李陽眼中光芒閃動。
漸漸陷入了夢想。
然而,在李陽熟睡之際。
外界注定不會平靜。
柳如霜的房間之中。
一道矯健的身影快速進入房間之中。
在見到桌前端坐著的柳如霜之后。
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小姐,今日是我的疏忽,還請責怪?。?!”
柳如霜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開口道。
“月姨,這些都是他們計劃好的。”
“自然也會包括你,只是我自己不小心罷了。”
雖然柳如霜這么說,但跪在地上的徐清月卻遲遲沒有抬頭。
態(tài)度極為自責。
見狀,柳如霜張了張嘴巴想要勸說。
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沉默片刻之后,她面色一整。
眼中寒光閃爍著開口道。
“查到是誰做的了嗎?!”
徐清月臉色一沉,咬著牙開口道。
“那人的實力不弱,我并沒有將其留下來。”
“倒是與柳向南聯(lián)系的那人,我抓到了。”
“不過......”
“不過什么?!”
柳如霜的聲音格外的平靜。
仿佛沒有將這事情放在心上一般。
聞言,徐清月臉色越發(fā)難看起來。
聲音也格外的冰冷。
“不過那還是一個死士!”
“在我抓到他之后,他就直接服毒自殺了。”
“根本沒有留下絲毫的線索。”
此話一出,柳如霜的表情終于是變了。
她的眉頭微皺。
眼中閃爍著惱怒之色。
“線索又斷了嗎??。?rdquo;
她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若以前只是小打小鬧,今日就是絕殺。
一個可以將鎮(zhèn)國侯府拖入萬劫深淵的絕殺。
偏偏自己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絲毫的線索。
那些人就仿佛一直在自己的身邊。
時刻關(guān)注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這種感覺,很不好!
她可以躲過一次兩次,卻絕對無法一直躲過去。
暗處之人的手段是不會停的。
只是,他們的目的是什么??。?/p>
真的只是在針對鎮(zhèn)國侯府嗎?!
或者說,鎮(zhèn)國侯府倒下之后。
誰獲利的最多?!
沉思半晌之后,柳如霜微微搖了搖頭。
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復(fù)雜之色。
似乎是看出了柳如霜的不對勁。
徐清月忍不住開口道。
“小姐,我們真的不跟侯爺說嗎???!”
“事情會一直復(fù)雜下去的。”
柳如霜搖了搖頭。
語氣堅定道。
“暫時不用!!”
“我可以去解決。”
聞言,徐清月張了張嘴巴,還想要說些什么。
最終卻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柳如霜自然清楚她是怎么想的。
只要父親出手,鎮(zhèn)國侯府的危機就會解除。
自己何嘗又不明白?!
但,父親能出手嗎??。?/p>
或者說,父親還可以出手嗎??。?/p>
冷如霜深吸了一口氣,面色逐漸平靜下來。
看著身前的徐清月,緩緩開口道。
“查到他的身份了嗎?!!”
徐清月先是一愣,隨即將一個信封放到了柳如霜的身前。
“這里面是我查到的資料。”
“不過......”
“不過什么?!”
柳如霜拿起信封,有些疑惑的看著徐清月。
見狀,徐清月面色古怪道。
“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下人,或許讀過兩年書,但......”
她沒有將話說完,但意思卻是極為明顯。
這樣的一個人,對于柳如霜來說只是一個螻蟻。
哪里需要什么關(guān)注。
柳如霜沒有回答,而是繼續(xù)開口問到。
“他回去之后,出去過嗎???!”
徐清月?lián)u了搖頭,眉頭微皺。
“我跟著他,一路回到了他的房間。”
“他回去之后,沒多久就睡著了。”
“我讓其他人注意著,這才回來的。”
“嗯。”
柳如霜并未感到意外,點了點頭之后。
掃了一眼手中的信封,便是直接將其放到了桌子上。
簡單。
實在是太過于簡單了。
不過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一個下人,能夠記載的東西本就有限。
他的資料沒有絲毫的問題。
甚至是與普通。
但偏偏是這樣的一個人。
讓她感覺到了不一般的地方。
正因為如此,今日才放過了他。
若是其他人這般......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柳如霜原本冷若冰霜的臉色,突然蒙上了一層紅暈。
很快又消失殆盡。
看著遠處昏暗的天空,柳如霜暗自呢喃道。
“或許,你能給我不一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