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父的話音剛落,我和御寒都愣住了。訂婚?雖然我們之間的感情與日俱增,但畢竟認識的時間還不算太長,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我還沒完全做好心理準備。
我偷偷地看了御寒一眼,發(fā)現(xiàn)他也是一臉的錯愕。不過很快,他便恢復了往日的沉穩(wěn),握著我的手微微收緊,仿佛在給我力量。
“爸,媽,這件事我們是不是再考慮一下?”我鼓起勇氣說道,“我和御寒還想再互相了解一段時間……”
“傻孩子,感情的事情怎么能等呢?你們都已經(jīng)認定彼此了,早點定下來也好。”宮母笑盈盈地打斷了我的話,“再說,你們訂婚,我們當父母的也放心啊。”
看著父母期盼的眼神,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御寒也握著我的手,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眼神。
訂婚的消息很快就在公司傳開了,同事們紛紛向我們表示祝賀,臉上都洋溢著祝福的笑容。然而,在這喜慶的氛圍中,我卻隱隱感到一絲不安。王總出獄了,他真的會善罷甘休嗎?
我的預感很快得到了驗證。
那天,我和御寒參加一個重要的商務(wù)會議。會議進行到一半,我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提示收到一條新短信。我點開一看,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小心王總,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短信沒有署名,只有一句冰冷的警告。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心頭。
我抬頭看了看御寒,他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異樣,投來詢問的目光。我把手機遞給他,他的臉色也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別擔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他低聲說道,眼中閃過一絲凌厲。
然而,這僅僅只是開始。這封匿名短信就像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我們不知道是誰發(fā)來的短信,也不知道王總會采取什么行動,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在我們心頭。
我有一種預感,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匿名短信事件過后,我和御寒都默契地沒有提起,但彼此心照不宣,都加強了防備。公司里表面上風平浪靜,但總覺得暗流涌動,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不安。
一次,我無意間聽到同事們小聲議論,說在市中心的一家高檔餐廳里,看到了蘇瑤和一個男人舉止親密。我心中一驚,難道是王總?他們想干什么?
我立刻把這件事告訴了御寒,他聽后,劍眉緊鎖:“看來,他們是準備聯(lián)手了。夢夢,你放心,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他們傷害你。”他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讓我感到安心。
我們開始暗中調(diào)查蘇瑤和王總的動向。很快,我們就發(fā)現(xiàn),蘇瑤雖然被公司開除,但她利用自己的人脈和資源,暗中拉攏了不少對御寒不滿的股東,似乎在密謀著什么。
與此同時,一個神秘人出現(xiàn)在我們的生活中。他總是神出鬼沒,卻對我們的一切了如指掌。他會寄來一些奇怪的禮物,比如一束黑色的玫瑰,或者一張寫著神秘信息的卡片,上面寫著:“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
這些舉動讓我和御寒都感到毛骨悚然。我們試圖找到這個神秘人,卻始終一無所獲。他就像一個幽靈,無形地潛伏在我們的生活中,給我們帶來無盡的恐懼和不安。
這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噩夢。我夢見自己被困在一個黑暗的迷宮里,四處都是蘇瑤和王總的冷笑聲,還有那個神秘人冰冷的目光,我拼命地奔跑,卻怎么也逃不出去……
“??!”我從夢中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滿頭大汗。御寒被我的驚叫聲吵醒,他關(guān)切地問道:“夢夢,怎么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緊緊地抓住他的手,心有余悸地說:“我夢到蘇瑤、王總,還有那個神秘人……他們好像在密謀什么可怕的事情……”
御寒把我擁入懷中,輕輕拍著我的背,安慰道:“別怕,夢都是反的。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雖然御寒的話讓我安心了不少,但我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覺卻揮之不去。我有一種預感,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向我們逼近,而我們,還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危險的真正來源……御寒的話像是一劑鎮(zhèn)定劑,讓我狂跳的心臟慢慢平復下來。但夢里的場景太過真實,那些冷笑和目光,仿佛刻在了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第二天一早,我就讓助理去查蘇瑤最近的動向,我自己則開始著手調(diào)查那個神秘人。他寄來的東西都很普通,沒有留下任何指紋或線索。我試圖從那些卡片上的神秘信息找突破口,但那些信息就像是被打亂的拼圖,我完全找不到頭緒。
更糟糕的是,公司內(nèi)部也開始出現(xiàn)問題。幾個重要的合作項目接連出現(xiàn)紕漏,客戶對我們的信任度直線下降,股價也開始震蕩。我和御寒都明白,這絕不是偶然,背后一定有人在操縱。
“會不會是王總?”在一次高層會議后,我忍不住問御寒。
御寒面色凝重地搖搖頭:“不可能,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警方的監(jiān)控范圍內(nèi),沒那么快動手。”
“難道是蘇瑤?”我眉頭緊鎖,“她雖然被公司開除了,但手里應(yīng)該還握著一些資源,而且她對我們恨之入骨……”
御寒沉思片刻,說:“我會派人去查,但我覺得,蘇瑤和那個神秘人,很有可能是相互勾結(jié),各司其職。”
他的分析不無道理。蘇瑤熟悉公司內(nèi)部運作,而那個神秘人手段狠辣,行事詭秘,兩人聯(lián)手,的確能給我們造成巨大的麻煩。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幾乎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調(diào)查和公司事務(wù)中。我像個陀螺一樣不停地旋轉(zhuǎn),處理各種突發(fā)事件,安撫客戶的情緒,還要抽空調(diào)查那個神秘人,身心俱疲。
更讓我感到不安的是,那種被窺視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我,我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句話,都被他盡收眼底。這種感覺讓我毛骨悚然,卻又無處可逃。
一天晚上,我結(jié)束工作回到家,剛打開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和蘇瑤身上的一模一樣。我立刻警惕起來,慢慢地走進客廳,發(fā)現(xiàn)茶幾上放著一個精致的禮盒,旁邊是一張卡片,上面用熟悉的字體寫著:“好久不見,我很想你。”
我的心臟猛地一縮,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我?guī)缀蹩梢钥隙?,那個神秘人,就在這間屋子里!我屏住呼吸,緩緩地環(huán)顧四周,房間里靜悄悄的,只有窗簾在夜風中輕輕搖曳。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握緊手機,慢慢地后退,準備隨時報警。
就在這時,御寒回來了。他一進門就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快步走到我身邊,低聲問道:“怎么了?”
我把卡片遞給他,簡短地說明了情況。御寒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一把將我拉到身后,警惕地搜查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別怕,我在這里。”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一劑強心針,驅(qū)散了我心中的恐懼。
我們仔細地檢查了房間,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痕跡。那個神秘人就像幽靈一樣,來無影去無蹤,只留下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香水味。
“他應(yīng)該剛走不久,也許還在附近。”御寒冷靜地分析道,“我已經(jīng)通知了保安加強巡邏,你今晚先別住這里了,去我那里。”
我點點頭,沒有拒絕?,F(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掌控,我需要他的保護。
在去御寒家的路上,我一直沉默不語,腦海里不斷地回放著那個神秘人留下的卡片和那句“好久不見”。我敢肯定,我并不認識他,那他為什么要接近我?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恐嚇我?
“你在想什么?”御寒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問道。
“我在想,他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做。”我低聲說道,“他說‘好久不見’,好像我們以前認識一樣,但我可以肯定,我從來沒有見過他。”
“別擔心,我會查清楚的。”御寒握緊我的手,眼神堅定,“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他的話讓我感到一絲安慰,但我心中的不安卻揮之不去。直覺告訴我,這件事并不簡單,那個神秘人的出現(xiàn),只是一個開始,更大的危機還在后面等著我們。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御寒一邊處理著公司的事務(wù),一邊暗中調(diào)查那個神秘人的身份。我們調(diào)取了小區(qū)的監(jiān)控錄像,但一無所獲。那個神秘人非常狡猾,他每次出現(xiàn)都選擇監(jiān)控死角,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無意間在書房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舊盒子。盒子里面裝著一些我小時候的東西,我隨手翻看著,突然,一張照片從相冊里掉了出來。
那是一張我和弟弟小時候的合影,照片上的我們笑得很開心,弟弟手里還拿著一個紅色的氣球。
我的心臟猛地一縮,一股莫名的寒意涌上心頭。弟弟……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起他了。他是在我很小的時候走失的,從此杳無音訊。
我顫抖著手拿起照片,仔細地端詳著弟弟的臉龐,突然,我發(fā)現(xiàn)他的身后,站著一個模糊的身影。
那個身影很高大,戴著一頂帽子,看不清面容,但他手中拿著的,赫然是一個紅色的氣球……
御寒的承諾像是一劑鎮(zhèn)定劑,暫時撫平了我心底的不安。但我知道,那潛藏在暗處的危險并沒有解除,反而像一張無形的網(wǎng),將我和御寒籠罩其中。我必須弄清楚那個神秘人的身份,以及他接近我的目的。
公司的事情千頭萬緒,我和御寒只能在處理公務(wù)的間隙,抽絲剝繭地調(diào)查神秘人的線索。我們調(diào)取了小區(qū)所有的監(jiān)控錄像,然而,那個神秘人卻像是懂得隱身術(shù)一般,每次出現(xiàn)都完美避開了所有監(jiān)控探頭的角度,沒有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痕跡。
一籌莫展的挫敗感像藤蔓般纏繞著我,不安的情緒日益加劇。周末,我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試圖從雜亂的思緒中找到突破口。無意間,我的目光落在了書架角落的一個舊盒子上。
那是我高中時期的“百寶箱”,里面裝著許多承載著青春記憶的物件。我鬼使神差地打開了它,翻看著泛黃的照片、褪色的信箋,試圖從過去的時光中尋找一絲慰藉。
突然,一張照片從相冊中滑落,掉落在我的腳邊。我彎腰拾起,照片上的畫面瞬間擊中了我的心臟,讓我?guī)缀鯚o法呼吸。
照片里,年幼的我扎著兩個羊角辮,笑得燦爛無邪,而我身邊站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他手里拿著一個鮮紅的氫氣球,正抬頭望著氣球,嘴角洋溢著天真無邪的笑容。
那是我的弟弟,林宇。
自從多年前他不幸走失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這些年來,父母從未放棄過尋找他,但始終杳無音訊。我強忍著淚水,顫抖著手撫摸著照片上弟弟稚嫩的臉龐,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