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朱毅文與紅白兩位仙童化為巨龍以萬鈞之力向著朱立心頭頂不斷旋轉(zhuǎn)的困龍陣沖去,金紅白三條巨龍擺動尾巴如匹練一般狠狠地抽在困龍陣之上,一瞬間,山洞地動山搖響聲震天,再看那困龍陣只是嗡嗡震動不停,不過盞茶功夫又恢復(fù)原樣,好似從來沒有受到過攻擊一般。
“力量不夠,必須將三種力量融合在一起,才能發(fā)揮最大力量!”金龍朱毅文朗聲道。
“嗯!”紅白二龍點頭回應(yīng),只見這二龍同時張開血盆大口,紅色巨龍噴出赤紅色烈焰,白色巨龍噴出的如雪般的寒氣,兩者皆是向著朱毅文龍頭而去。
朱毅文見著水火二氣轉(zhuǎn)瞬即至不敢怠慢,龍頭擺動,巨大的龍身隨之旋轉(zhuǎn),散發(fā)出陣陣金光,那紅白二氣沖進金光,三者交融化為三色龍卷風(fēng),最后變成一柄以朱毅文為中軸的長劍。
“給我破!”朱毅文大喝一聲,長劍直直刺向困龍陣中心,鏗……長劍劍尖刺入陣圖再不得寸進,只是這三股力量并未停歇,長劍在震動中不斷彎曲。
“噗!”
“噗!”
“噗!”
金色的鮮血從三條巨龍口中噴出,噴在了長劍之上,嗡!長劍不知哪里來的一股力量,以萬夫莫當(dāng)?shù)臍鈩葜苯哟┻^了困龍圖在其上不斷盤旋。
咚咚咚,朱毅文,紅白二仙童化為人型如斷線木偶般撞向洞壁,沒了半點生機,只聽咔咔幾聲,朱立心頭頂?shù)睦堦囎灾行拈_始破碎向著四周蔓延,最后化為光點消失在山洞之中。
與此同時,那不斷旋轉(zhuǎn)的長劍居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直接向著朱立心頭頂百匯穴刺去,無聲無息,好似烘爐點雪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呵……”朱毅文噴出一口鮮血,這才醒轉(zhuǎn)過來,抬頭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洞頂,長呼了一口氣,艱難地扶著洞壁站了起來,緩步走到紅衣仙童身邊抬手對著他胸口拍去,道道真氣輸進紅衣仙童心脈,直到紅衣仙童蒼白的臉龐慢慢有了血色才收手,緊接著又跑到白衣仙童身邊如法炮制。
只是沒朱毅文沒想到的是,就在剛剛他們沖破困龍陣之時,漆黑的天空風(fēng)云突變,金、紅、白三條巨龍在他們頭頂不斷盤旋,龍吟聲震動天地,好在山腳下的書生都因為朱毅文入夢而沉沉睡去,并未背著驚天動地的聲音吵醒,唯有沈榮和劉基目睹了這神奇的一幕。
“大夢成真!”沈榮震驚的說到。
“噗!”朱毅文如在夢里一般噴出一口鮮血,只不過整個人依舊保持原來的姿勢未動分毫。
“公子!”劉基蹲下身擔(dān)憂的喊道。
“別喊!”沈榮抬手想攔卻還是慢了一步。
“噗!”又是一口鮮血。
“怎么回事?”劉基急忙問道。
“我見朱公子面色紅潤應(yīng)該沒事,你看立心后背的禁制好像沒了,想來應(yīng)該是破了,只是這動靜著實太大了,你我所看到的都是立心夢里發(fā)生的,雖說這附近的書生都沉睡過去,但是卻并不代表別的地方的人看不見,要是引來什么高手,你我二人該如何是好?”沈榮面色沉重的說到。
“這叫又不能叫,你說咱怎么辦?總不能跑吧!”劉基沒好氣的說到。
“也不是不能叫,不過得去夢里叫,媽的,拼了,你護好了,我也進去看看!”
沈榮說完右手從懷里掏出一張黃色符紙,左手掐訣,口中念道:“以吾之神,上應(yīng)莊子,天神護佑,入爾之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砰,黃紙化為一團火焰向著天空飄去,沈榮手掐劍訣直直點在朱立心額頭,一道虛影從沈榮身體飄出直接鉆進了朱立心的腦袋。
劉基搖了搖頭,又揉了揉眼睛,“我的乖乖,老子剛剛是不是見鬼了?”
夢中,朱毅文盤腿坐在朱立心身前調(diào)息,紅白二位仙童還未蘇醒,朱立心在長劍融入身體之后并沒有太多變化,倒是困龍陣破碎之后,整個人平添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靈氣,眉宇間居然有絲絲雷電閃爍。
一道身形如鬼魅般晃晃悠悠的出現(xiàn)在朱毅文身后,朱毅文似是有察覺一般陡然睜開雙眼,‘什么人?劉基不可能,沈榮半點修為沒有,更不可能,難道?’想及此處,轉(zhuǎn)身抬手就向著那鬼魅拍去。
“朱公子,是我!”沈榮剛剛成型就被這一掌嚇得踉蹌跌倒,“別!”
朱毅文一聽是沈榮立馬收回掌勢,只是這猝不及防的一下直讓他體內(nèi)真氣亂竄,本就有傷在身的他面色一陣潮紅,好一會才穩(wěn)住體內(nèi)真氣。
“沈兄!你怎么會到這里來?”朱毅文捂著胸口問到。
“朱公子,你沒事吧!”沈榮不好意思說到。
“無妨!”
“朱公子莫要誤會,在下可沒有您這般高深莫測的修為,只是曾經(jīng)在書上看到莊子入夢法,情急之下才試了試,沒想到居然真的進來了!”沈榮知道朱毅文的意思忙解釋道。
“外面怎么了?”朱毅文皺眉道。
“倒也沒什么事,只是大夢成真,外面的動靜太大了,我怕會引來歹人,這才入夢想叫醒你。”沈榮撓了撓頭。
朱毅文轉(zhuǎn)身看了看依舊入定的朱立心,又看了看還未蘇醒的紅白仙童,欲言又止。
“公子切莫擔(dān)心!這紅白二位仙童既然出現(xiàn)在立心夢中,又幫忙破了困龍陣,想來并不會傷害立心,再說入夢本就是逆天而行,既然目的已經(jīng)達成,我看還是早早離去才好,否則對立心也不好!”沈榮安慰道。
朱毅文挑了挑眉,心中不僅贊嘆,‘這沈榮看似平平無奇,懂的卻不少,此等話若是從一個仙階大能口中說出一點也不稀奇,只是從這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沈榮的口中說出就著實令人震驚了!’
“沈兄懂的倒是真不少??!”朱毅文看著沈榮說到。
“呵,以前在書里看到的,好奇就記了下來,公子謬贊!”沈榮不好意思忙抱拳道。
“既然這樣,那就回去吧!”朱毅文說著話抓著沈榮的肩膀騰身而起,直接消失在山洞之中。
“咳咳咳,終于出來了!”沈榮捂著脖子咳嗽道,“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咳咳……”
反觀朱毅文卻是氣定神閑,抬眼望去,卻見劉基負手立于半空,嘴角鮮血留下一絲鮮血,右臂亦是鮮血橫流,只是即便受傷如此之重,劉基眼中卻并沒有半分懼意。
在其對面,一黑衣人橫刀而立,氣勢磅礴,手中那柄長刀散發(fā)著幽幽寒光,刀尖之上滴著鮮血顯然是劉基的。
“區(qū)區(qū)天璇境也敢擋我?”黑衣人抬手輕彈刀身,“報上名來,老子的刀不殺無名之輩!”
劉基啐了一口鮮血,“老子姓李,單名一個爹字!”
他話音剛落身形一閃便已到了黑衣人身后,抬手就向著后背拍去,這一掌極快,只是一掌拍下卻好似拍在了空氣之上,直接從黑衣人身體穿了過去,再看黑衣人居然慢慢消失在了原地。
“螢火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給我死!”一道白光自劉基頭頂閃過,如雷霆一般快幾乎看不清楚。
鏗,不等劉基反應(yīng),只覺得胸口好似被一座大上撞上般倒飛而去,鮮血噴灑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卻森冷的痕跡,本是插在朱立心后背的黑色長棍此時卻擋在他身前。
就在他即將撞在地面之時,朱毅文兩步到其身后,抬手一掌撫其后背,緊接著身形一轉(zhuǎn)畫出一個太極將他穩(wěn)穩(wěn)接住。
“好生調(diào)息,下面的事,我來!”朱毅文不等劉基開口直接將他按坐在地,抬頭看向奇云山漆黑的樹林,“是敵是友,出來說話!再不出來可莫要怪手下不留情!”
“呵呵……好耳力!”爽朗的笑聲自樹林傳出,借著月光,山林中一道身影在樹枝之上閑庭信步般,幾步便到了朱毅文頭頂之上,“本來想著鷸蚌相爭漁人得利,看來這漁人是當(dāng)不成了。”
“兩位,可否報上姓名!”朱毅文抱拳道。
“哈哈哈,要是能報上姓名,咱又何必穿這身夜行服呢?”從山林中走出的黑衣人笑到。拿刀的黑衣人并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盯著這個剛從山林中走出的黑衣人。
“是敵是友?”
“非敵非友!不過是個看客罷了!”從山林走出的黑衣人從后腰抽出一把折扇,瀟灑的扇了起來,只是這一身裝束看起來著實滑稽。
朱毅文轉(zhuǎn)過頭又看向拿刀的黑衣人,“你不用說,肯定是敵人了,閣下一手霸刀比起常伯仁常將、軍也不遑多讓,殺氣更勝霸氣,想來也是縱橫沙場的英雄,為何要做此等雞鳴狗盜之事!”
拿到黑衣人冷哼一聲,舉刀直指朱毅文,“爾等有違天道,居然破了困龍陣,吾替天行道,要將爾等斬殺祭天!”
“就憑你?”朱毅文抬手虛空一抓,只見那黑衣人手中長刀居然咔咔斷為幾截灑落而下,“念你于軍中殺敵有功,留你一命,回去告訴那人,此間事了我自然會給個交待,若再聒噪,此刀便是你的下場!”
黑衣人看著手中僅存的刀柄,眼神中透著深深的忌憚,“你一直在隱藏實力?”
“那倒沒有,不過前兩天剛好突破了,他沒有和你說嗎?”朱毅文凝視著黑衣人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