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和看著我低頭未理會,就擋在我面前,眼睛直勾勾盯著我和懷中的箱子。
有幾分挑釁的意思:“莊秘書,被開除了嗎?”
這些年和邵川堯談地下戀,看不上其他男人,顧承和也曾經(jīng)表達(dá)對我好感。
想想之前我對邵川堯可謂是言聽計從,真心對待。
我可去他的!
比有錢誰不會,是姐想不想!
離開了邵氏,我火速搬進(jìn)名下的500平的大平層,也不用再裝身世貧窮的小白花了。
決定等找出項目真正泄密者就回H市見父親。
莊氏集團(tuán)可是H市最大的銀行,國外也設(shè)有分行,它只是莊氏旗下一個產(chǎn)業(yè),五年前我從國外留學(xué)歸來,父親本來想我接手,可我瘋狂的愛上了渣男邵川堯,隱瞞了自己的身份。
現(xiàn)在我不想藏著了,于是我撥通了一個電話。
“諾可。”
“……對,無論如何,都要查清項目方案泄露的人是誰?”
電話那邊響起一聲三分痞氣的嘲笑。
“平時不聯(lián)系,一聯(lián)系就讓我?guī)湍阕鍪掳。?rdquo;
“莊大小姐這是窮人游戲玩夠了?”
我翻了個白眼。
“錢打到你賬上了,迅速,我只給你兩天時間。”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閨蜜淼淼給我打電話來讓我出去happy的時候,我才想起來和邵川堯的小窩明月別墅,有東西還沒收拾。
一拍兩散,我也不必給那混蛋留一點念想。
五年來每次和邵川堯鬧矛盾,他就整夜不歸,想以冷暴力懲罰我。
然而他每次都成功了,我先低頭認(rèn)錯。
陪他玩了五年的過家家,我也算是忍夠了。
到明月別墅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
我站在別墅外面看著黑漆漆的窗臺,如我所料他還是一點沒變,要我主動求和。
我苦笑了一下,五年真情實意都喂了狗,今后只為自己活。
大晚上找搬家公司很難,加了五倍的錢才有人愿意,明月別墅在遠(yuǎn)郊。
邵川堯以前說這里清凈,也不會有人窺探我和他在一起。
我呸,不過是買不起市區(qū)別墅的借口,邵家財權(quán)都掌握在他幾個叔叔手上,說難聽點就是一個傀儡而已。
我燒了畫室那些我為邵川堯畫的像、和他的情侶睡衣和五年的記憶相冊。
收拾好之后,我和搬家?guī)煾得婷嫦嘤U。
搬家?guī)煾担?ldquo;你早說過來幫你燒東西扔垃圾,我們就不開兩輛車了……”
我盯著最后剩的那兩個大行李箱。
驚訝舍掉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屬于我的東西本也不多。
東西搬完,我給淼淼打電話。
許久才接聽,我直接說道:“來明月別墅接我。”
說完我整個人無力的坐在臺階上,看著院中火盆里最后一點火苗熄滅,聲音也變得沙啞。
淼淼知道我要和邵川堯分手之后,二話不說便開車過來,還帶著兩個陌生年輕男人,她真的讓我哭死。
猶記得當(dāng)初我為了邵川堯離家出走的時候,父親冰冷的忠告繞耳邊。
沒想到這么快就打臉了。
我有些想他了,五年來,我都未回過家一次。
我從記事起就只有爸爸,在寵愛中長大。
我爸擔(dān)心我容不下其他女人進(jìn)門,竟未再娶,卻沒想到我這個戀愛腦還這么不孝,為了一個渣男拋棄了他,當(dāng)時他應(yīng)該很傷心很恨我吧!
滴滴!
手機(jī)響起提示音的時候,我悲哀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還有那么一絲絲的渴望。
直到我看到那個匿名郵件……
對方傳過來的是一個音頻,我直接點開,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
江楠:【不管用什么辦法,都要把那個莊唯夏那個賤女人趕出公司,肯定是她糾纏川堯哥,不要臉的小三!我絕對不能允許!川堯哥是我一個人的!】
接著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帶著些許嘶?。骸究墒切孤豆卷椖咳f一被邵川堯發(fā)現(xiàn)了,報警怎么辦,我看不想去那個鬼地方待著?。 ?/p>
江楠:【,你在乎那么多干什么?一切有我呢!多少錢說個數(shù)?】
錄音到這里戛然而止。
然而一切都清清楚楚了,是江楠故意陷害我,目的是要趕我出公司,離開邵川堯的身邊,或許我跟邵川堯的情人關(guān)系早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是他不知道罷了。
不過這份大禮來得太快,讓我不由得猜測會是誰?
是又一個陷阱,還是真心幫我?正在我存疑時,一道刺眼的燈光將我的思緒拉回,緊接著是叭叭叭聲。
淼淼到了,上車后,我直接將錄音放給她聽。
“是你做的嗎?”
淼淼聳聳肩,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