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不光趙遁一看見,所有人都看見了。
林舒穎也是一臉吃驚,睛大眼睛張大了嘴,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而那些剛才還吵吵嚷嚷正在排隊(duì)的人此時也是一個個手捂著張大的嘴,一臉不可置信的瞪著走出來的安老居士。
但此刻,并沒有發(fā)出一丁點(diǎn)聲音,因?yàn)樗齻円呀?jīng)忘記了出聲。
“謝謝你慈云道長,不然老婆子我怕是以后都站不起來了。”安老居士笑得臉上皺紋堆滿了兩只眼頰,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下面了。
“安老居士言重了,這都是你自己的福報,種善因得善果,無量壽福!”慈云道姑打了個揖首,并沒有因此而得意的神情,很有得道高人的風(fēng)范。
“那我們就告辭,不多打擾了。”安老居士滿面慈祥說完,便感激的帶著家人離開道觀。
慈云道姑臉上表情依舊轉(zhuǎn)身回觀,可以說,全程都是一種寵辱不驚的表現(xiàn),實(shí)在是讓人敬佩。
只是,她在往回走的過程中,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眼睛瞟了趙遁一一眼。
或許其他人感受不到,但趙遁一卻真實(shí)感受到對方身上法力有了一下輕微的波動。
雖然只是短暫一剎那,但還是瞞不過他的感知。
僅只是這一眼,竟讓趙遁一心中莫明閃過一絲悸動之感,這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看來,這道觀果然不簡單吶。
慈云道姑進(jìn)去后,排隊(duì)的眾人立刻又騷動起來。
“哇!看到?jīng)]有,剛剛那個就是慈云道姑了,好有氣勢?。?rdquo;
“是啊,剛剛那老太太還用輪椅推著進(jìn)去的,現(xiàn)在就治好了走著出來,太神奇了。”
“那是當(dāng)然,慈云道姑可是得道神仙……”
不光這些人,就連一旁的林舒穎眼中也是冒著崇拜的小星星,表情崇敬不已。
“走吧!”而就在這時,趙遁一的聲音才讓她回過神來。
反應(yīng)過來的林舒穎就看到對方已經(jīng)轉(zhuǎn)身朝觀外走去,心中不解立刻趕緊追了出去。
“大師,怎、怎么就走了,不找香灰了嗎?”
“這里香灰沒用,我們再去其他地方吧。”趙遁一答道。
下山過程中,本來林舒穎想問什么,但看到趙遁一皺著個眉頭一言不發(fā)也就沒有敢多問。
不多時,二人來到山下直到上了車她才開口說話。
“既然這里不行,那我們就去回龍寺吧。”
“好。”
隨即,林舒穎立刻啟動車子開出了停車場。
車子行駛了一段路程之后,她再也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大師,福鼎觀的香灰為什么不能用啊,是不是有、有問題?”
不得不說,她的觀察力很強(qiáng),聞言趙遁一點(diǎn)點(diǎn)頭。
“那道觀的確有問題。”
“???怎、怎么可能,福鼎觀很靈驗(yàn)的,特別是那慈云道姑更是得道高人???!”
不怪她驚訝,因?yàn)檫@慈云道姑是真的很出名,不少權(quán)貴都是她的座上賓。
就見趙遁一嘴角往上微翹,神情不屑。
“那福鼎觀就是個邪道觀,那慈云就是個妖道而已。”
“什么?!”嘰一聲,車子猛的來了一個急剎車。
二人身子紛紛朝前撲去,幸好都有系了安全帶,否則這一下都得出洋相了。
“你怎么了?”趙遁一不解扭頭朝她看去。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林舒穎一臉慌張的趕緊道歉。
“沒事,我的話讓你很驚訝?!”趙遁一笑了笑示意對方別在意。
“嗯!那、那個慈云道姑真、真是妖道?!!”無論怎么樣,這個信息她還是很難相信。
“雖然你很難相信,但這就是事實(shí)。”趙遁一不想解釋,因?yàn)橐矝]必要,別人愛信不信他不在乎。
沉思了片刻之后,林舒穎總算平復(fù)了心情,也算是消化了這個信息。
“哎!真沒想到會是這樣。”
“你信我說的話?”
“嗯!我信你。”
趙遁一沒想到只是才認(rèn)識兩三天的林舒穎居然會對自己這么信任,不由的心中也是一暖。
他從對方眼睛里看得出這份信任很真誠,并不僅是嘴上說說而已的。
“對了,大師您是怎么看出那慈云道姑是妖道的?”又開了一會后,林舒穎再次好奇問道。
“整個道觀都被怨邪之氣籠罩,那老道姑也一身邪氣纏身。”
“哇!大師,您是不是有陰陽眼啊?。??”林舒穎一聽這話,立刻興趣追問起來。
“差不多。”趙遁一笑了笑并沒有過多解釋。
他這可不是陰陽眼那種普通小術(shù),而是開了天眼。
天眼,乃是一種神通之術(shù),有無窮妙用,跟那陰陽眼可是云泥之別。
“這么說,您也、也能看到鬼了?”
“嗯!”
“這、這世上真、真的有鬼嗎???!”
林舒穎顯然在這種神神鬼鬼的事情上顯得很感興趣,表情是真的很夸張,眼睛都在冒小星星。
“城隍爺都有,你說呢?”
“對對對,我怎么把這事給忘了。”她連連呢喃道。
之前趙遁一可是將城隍廟里的城隍爺給收進(jìn)一塊玉中的,這事她也在現(xiàn)場。
只是剛才因?yàn)樘^激動,所以沒記起這事。
很快,二人來到一座寺廟前停下。
這寺廟不算太大,沒有太過離譜的靈氣但卻也并沒有邪祟之氣。
“大師,怎么樣,這里沒問題吧?”因?yàn)橛辛酥暗烙^的經(jīng)歷,林舒穎擔(dān)心的問道。
“沒有問題。”
二人進(jìn)去,燒了幾柱香,林舒穎放了一百塊功德錢后趙遁一便弄走了一把香爐里的香灰。
目的達(dá)到,兩人自然再沒有在這里呆下去的必要,立刻離開。
回去路上又買了幾張黃紙才回到別墅,趙遁一便開始調(diào)制法墨。
朱砂、白芨、香灰備齊,他用小刀劃開手指,又摻了一些自己的鮮血,攪拌均勻后算是制作成功。
難得制作一回法墨,而且還是以自己的鮮血制作的,不能浪費(fèi),所以他打算先制作一些符篆以備不時之需。
一下午時間,他畫了不少符篆。
吃過晚飯之后便在客廳看起電視打發(fā)時間,而林舒穎則躲在她自己的臥室里面,心情忐忑不安。
因?yàn)?,一會就該到了畫符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