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趙遁一和林舒穎從城隍廟回到家中,在客廳里坐了一會,氣氛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沒有找到法灰,畫不了護(hù)身符,林舒穎根本就不敢單獨(dú)回臥室睡覺。
雖然說趙遁一施法給了那施術(shù)者一個教訓(xùn),可是難保對方再次施法來害她。
可是,她一個黃花大閨女也不可能與一個男人共處一室睡覺吧。
于是,無奈之下林舒穎只得請求趙遁一在客廳陪她一晚上了。
就這樣,兩人便在客廳沙發(fā)上就這么靠著睡了一晚。
其實(shí),也就是一晚上的事情,倒并沒有什么。等明天去找到法灰,在身上畫了符這個問題就能暫時解決了。
天亮后,兩人簡單洗漱一下立刻出門去簡單吃了個早餐便離開了小區(qū)。
“不好意思,讓大師您跟我在客廳呆了一宿。”車上,林舒穎一臉抱歉的說道。
“小事情,不用放在心上,咱們現(xiàn)在去哪里?”趙遁一很隨意的笑了笑,并沒有介意這事。
“我知道在青源山上有一家叫做福鼎觀的道觀,很出名也很靈驗(yàn),吃準(zhǔn)就去那里。”
“嗯!”
一個小時后,車子在一處山前的停車場停下。
這里青山蓊郁,雖然只是大早上卻人數(shù)不少。
停車場修得很大也很規(guī)范,跟個旅游景點(diǎn)似的。
“這里很出名的,你看人挺多。想要解簽問事,那得排隊(duì)。”林舒穎笑了笑解釋。
“怎么來這里的女性這么多?”趙遁一只是掃了一眼便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
許多車子都明顯是女人開的,女人們?nèi)齼蓛蓮能嚿舷聛恚荒樑d奮聊著朝山上走去。
雖說女性總體來說要比男性信奉比例要大一些,但也絕對不會如此,很奇怪。
“因?yàn)榘?,這福鼎觀里面是女道士,她們專門治女人病和解決女人的問題,所以來這里的幾乎是女人。”
聽了這話,趙遁一點(diǎn)點(diǎn)頭,原來是坤道啊,這就解釋得通了。
道士其實(shí)分為兩種,男道士叫做乾道,女道士便稱為坤道。
“我們上山吧。”隨后,二人一路上山。
上山除了石梯之外,旁邊還有一條柏油馬路,但是路口設(shè)置了起落桿。
這條路也僅限于特殊人員坐車上去,比如重病者、腿腳不方便者、或者是孕婦,當(dāng)然還有觀內(nèi)的車輛。
不得不說,其實(shí)還是挺人性的。
這條石梯路足有四米寬,一直彎延而上沒于林木之中。
別說,這山到是不錯,靈氣比山下城市里面充裕得多。
只是,越往上走,趙遁一的眉頭便微皺一分,當(dāng)看到山上道觀時他的表情已經(jīng)很是凝重起來。
放眼望去,這道觀竟然黑氣籠罩,甚至可以說是怨氣滔天。
只不過,這里被人用手段給遮掩起來,普通人根本感覺不到不適而已。
甚至,就算是修行之人,實(shí)力太不到一定層次也發(fā)現(xiàn)不了問題。
看來,這觀里的道士還有些道行。
道觀并不像佛寺那般金碧輝煌,反到給人一種古樸韻味。進(jìn)入這種地方,會讓人心靈上升出一種莫明的安寧和敬畏。
趙遁一眼中精芒閃爍,果然整個道觀周圍都布置了一重陣法。
不過在他看來,這陣法手道并不高明,只不過是依托山上還算充裕的靈氣才能維持而已。
他,隨手便可破去。
二人進(jìn)入其中,院中一棵古樹參天,枝葉極其繁茂將院子三分之一都給覆蓋。
竟是一棵老槐樹,瞬間就能感覺到與外面不同,陰冷感十足。
不過在普通人的感受卻是涼爽,這也是陣法的納入了靈氣產(chǎn)生的假象。
如果普通人常期居住在這種環(huán)境之下,身體非出大問題不可。
此時院中左邊一個屋子前已經(jīng)排起了隊(duì),大概有十幾人。這還是早上,若是再晚一點(diǎn)過來恐怕人數(shù)將會更多。
就在這時,幾個人用輪椅推著一個老婦人快速進(jìn)了道觀,看這架勢也是有錢有勢之人。
老婦人腳上綁著護(hù)具,應(yīng)該是腿骨折了,臉上泛白顯得有些痛苦。
因?yàn)樗麄円贿M(jìn)來,立刻便有小道姑快步?jīng)_過來打招呼。
“安老居士,我?guī)煾敢呀?jīng)在里面等候,請隨我來。”
“多謝。”老婦勉強(qiáng)應(yīng)了一聲,身后之人立刻推著輪椅跟著著道姑往里面走去。
這些人進(jìn)去之后,旁邊排隊(duì)的人立刻就不樂意了,紛紛沖著守在那里的一個道姑發(fā)嘮騷。
“怎么這要,先來后到不知道嗎?”
“是啊,我天不亮就來了,你們是道觀,眾生平等知道嗎,怎么能這樣,太不像話了。”
“我們要見慈云道長,要個說法……”
面對這些人的不滿,道姑明顯一點(diǎn)都不慌亂,反而臉上十分淡漠。
“各位居士不要著急,那位安老居士腿摔傷嚴(yán)重,是昨天就與慈云道長預(yù)約好的,并不存在厚此薄彼的情況。為那位安老居士治好腿之后就會正常輪到大家,還請稍安勿躁。”道姑沖眾人打了一個揖首安撫道。
如此一說,氣憤不滿的眾人瞬間啞火,紛紛閉嘴。
雖然還是有不憤之人,但人家都這樣說了她們還能怎么樣,畢竟是有求于人,只能忍了,等吧。
“大師,那邊有香爐燒香咱們是不是過去求一些?”林舒穎問道。
可是趙遁一就站在那里,微微搖了搖頭,面色嚴(yán)肅說道:“等等。”
林舒穎一愣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但還是選擇遵從沒有問原因。
就見趙遁一望著道觀的一個方向,正是那位安老居士進(jìn)去的位置。
他就這么看著一動不動,林舒穎也站在一旁看著趙遁一看著道觀里面,也一動不動。
片刻后,趙遁一眼睛收縮了一下。
因?yàn)椋吹降烙^中周圍的怨氣瞬間一收,向著一個方向涌去。
怨氣如此異動匯聚,肯定是有人在施法,借用這些怨氣做事。
片刻后,怨氣翻騰逐漸平息下來,然后像是失去了吸引力迅速四散,又回到了之前所在的位置,繼續(xù)籠罩著整個道觀。
趙遁一發(fā)現(xiàn)這些怨氣雖然回歸原位但是數(shù)量卻少了一些。
很快,一陣歡聲笑語傳來,一名中年道姑陪著一群人走出來,正是剛剛進(jìn)去的那些人,安老居士就在其中。
不過,安老居士此時卻并未坐輪椅,而是步行而出,絲毫看不出剛才是受不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