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自己死了,豈非浪費了自己穿越者的才華?
更何況,他要是死了,秦家就算是徹底后繼無人了。
并非秦?zé)o雙重文輕武,實在是血淋淋的歷史經(jīng)驗告訴秦?zé)o雙,如今武夫的確是沒什么用。
老爹秦山河打了一輩子仗,落了一身毛病,不到五十就去世了。五個哥哥也死在亂軍之中。別人嘴里面說是敬佩,實際上心里說不定怎么嘲笑說你傻呢。
要真是個聰明的,怎至于將家中好端端的男丁都送到戰(zhàn)場上,還一個個白白地斷送了性命?
別的不說,秦家險些因為這等愚忠的思想而滅門,所以,從軍這條路已經(jīng)是完全堵死了。
若是不能從軍的話,也就唯有從文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想到卓文不過是中了新科進士,就如此得意洋洋,就算是那些地主老財,也得對卓文畢恭畢敬,可以見得,若是中了進士,那么秦家才能謀得一絲生機。
只不過,他已經(jīng)十七歲了,而且在過去的十七年里,他從來都沒有學(xué)習(xí)過大盛朝的文化,倘若現(xiàn)在突發(fā)奇想地想要讀書,只怕中不了進士。
畢竟,自己接受過的教育,跟大盛朝的教育完全是兩個體系。想著埋頭苦讀連中三元,那是在想屁吃。
自己和大盛朝的人智商并沒有本質(zhì)差距,就算自己是物理學(xué)和理工學(xué)的雙科博士,可那也是前世,憑什么讀幾天書就能夠比得過別人十年寒窗?
他如今甚至連大盛朝的文字都不認識呢。
又不是天賦異稟,是以秦?zé)o雙知道,從文這條路也相當(dāng)于是堵死了。
秦?zé)o雙不由得覺得有些頭禿,從軍不行,從文也不行,難道自己就只能一輩子裝成傻子,瘋瘋癲癲地過這一輩子不成?
不行,他絕對不甘心!
秦?zé)o雙一錘手心,既然從軍和從文都行不通,他又已經(jīng)是十七歲的年紀(jì),那么,也唯有走上層路線這一條路了。
只不過,這條路一樣十分難走,秦?zé)o雙知道,如今自己乃是癡傻小兒,若是想要走上層路線,那么就必須做出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來。
最好可以直達天聽,如此一來,他方才有機會一鳴驚人。
或許,五個哥哥的功勛也不是沒用,最起碼,當(dāng)有一日他做出巨大貢獻的時候,朝廷也能夠重新看到秦家兩代的付出。
秦?zé)o雙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dāng)中,不知不覺,一塊木板就已經(jīng)被密密麻麻地寫滿了,秦?zé)o雙猶自覺得不夠,還在思維導(dǎo)圖上繼續(xù)描畫,想著要如何才能夠先行扳倒卓文。
“?。?rdquo;
正在秦?zé)o雙描畫思維導(dǎo)圖的時候,他的身后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秦?zé)o雙心中暗道不好,看來是柳如煙看到了自己的思維導(dǎo)圖。
不過秦?zé)o雙很快冷靜下來,通過剛才的思考,他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所處的是一種怎樣的平行世界。
大盛朝在秦?zé)o雙的理解,與自己原來的世界是一個平行時空。在魏晉之前的歷史,是一模一樣的。
只是,在五胡亂華之后,并未出現(xiàn)什么五胡十六國。而是漢人之中出現(xiàn)了一個強力人物,建立了一個名為大虞的國家。
然后又經(jīng)過了兩百多年,大虞朝被推翻,才有了如今的大盛朝。
秦?zé)o雙大概算算時間,大盛朝存在的時間線,相當(dāng)于是平行時空的大唐前期。
既然文化根源一樣,字體自然也是差不多的,當(dāng)然,秦?zé)o雙寫的是簡體字,畢竟剛剛穿越,秦?zé)o雙還不會寫大盛朝的文字。
而且,寫寫畫畫的時候,秦?zé)o雙還帶著一些自己之前統(tǒng)籌項目時候常用的習(xí)慣,標(biāo)注著字母、數(shù)字,還有一些坐標(biāo)、表格之類的東西。
算起來,漢字反而倒是沒多少,而且都是簡寫。
所以,秦?zé)o雙倒是不擔(dān)心被柳如煙撞破,畢竟就算是柳如煙看到了,也看不明白他在做什么,最多是覺得他閑來無聊鬼畫符罷了。
此刻柳如煙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tài),她不過是因為剛才洗完頭,想著爐灶還點著,應(yīng)當(dāng)趁著王氏還沒有回來之后,先把他們的飯菜做好才是。
只不過柳如煙沒有想到,原來自己讓秦?zé)o雙走開,秦?zé)o雙竟然躲在了廚房,還在木板上寫了這么多東西。
只是,秦?zé)o雙到底寫了什么,柳如煙卻是完全看不懂,正如同秦?zé)o雙所預(yù)料的那樣,他們乃是平行世界,所以文字并不相通。
看到柳如煙的反應(yīng),秦?zé)o雙就知道自己的傻子人設(shè)還沒有崩,只不過這也印證了他們的文化的確并不相通。
看來,自己又要重新學(xué)習(xí)大盛朝的文字!
秦?zé)o雙也覺得頗為無奈,他好不容易才讀完了博士,又要從頭開學(xué),可不是讓他覺得有些絕望么?
這會兒柳如煙也冷靜了下來,她定睛一看,秦?zé)o雙所寫的東西,她并不能看懂,可見秦?zé)o雙不過是閑來無事隨意畫上幾筆而已,就和小孩子一樣。
倒是有幾個字,讓柳如煙覺得有些眼熟,可又不同于大盛朝的文字,看來是秦?zé)o雙偶然見過,可是又沒有記全罷了。
只不過第一次見到秦?zé)o雙竟然會寫字,柳如煙還是十分驚訝。
倒是秦?zé)o雙見了柳如煙如此更為無奈,難道自己從前竟然癡傻至此,連一個字都不會寫嗎?
看來,這個傻子的身份還是能掩蓋自己做不少事情的,最起碼在一鳴驚人之前,他都要維持好這個人設(shè)不倒才行。
“無雙,你在寫什么呢?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秦?zé)o雙不由得有些麻了,不管是王氏也好,柳如煙也罷,她們對自己說話的時候,永遠都是這種哄小孩子的語氣。
這可是從前隨處可見的思維導(dǎo)圖,隨便是誰都能夠看得懂,只不過秦?zé)o雙不可能和柳如煙解釋此事,是以只得呆愣愣地扭過頭,一言不發(fā),假裝聽不懂柳如煙的話。
柳如煙也不是第一次被秦?zé)o雙無視,所以她也并不在意,只是繼續(xù)道:“想不到無雙還有這樣的本事,說不定,咱們秦家也能出一個新科進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