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學(xué),我可不會錯。”
我看了韓漫漫一眼,但卻沒解釋,而是目光落在了江順身上。“江順,面上水漫金山,眉間有黑紗遮面,這是典型的邪氣上身,剛見你的時候我就準(zhǔn)備問來著,但現(xiàn)在問也一樣,算不得晚。”
“江順,我問你,最近你是不是諸事不順,有關(guān)難過,遇水遭殃,而且體虛氣喘?”
聞聲,江順連連點頭。
他顯然是被我的表情給嚇住了,不過江順更吃驚,因為我說的話沒有半點錯誤,最近他的確是霉運連連,走路摔跤,喝水嗆的伸脖子這還是小事兒。
有幾次坐電梯的時候,分明別人坐好好的,輪到他就會無緣無故故障。
“老林,可這事兒跟撞邪有啥關(guān)系,吃得多也能撞邪?”
聞聲,我搖搖頭。
吃得多當(dāng)然不會撞邪,而走霉運,不過是邪氣上身的表象。而且,以我的眼力一眼就能看出江順身上的陰氣。
意思是就算放在撞邪里,那也是極為邪門的事兒了。
因為這叫鬼上身。
意思是,曾有過臟東西上過江順的身,所以他才會如此暴飲暴食,否則的話,江順明明瘦的跟麻桿一樣,如何能吃下這么東西?
“江順,我再問你。”
“你這酒樓是不是也是半年前買的?”
聞聲,江順明顯愣了一下,不過,隨即便是點頭。
“對啊,這酒樓就是我這半年前買的,花了我一千多萬呢,奮斗了十多年的家底兒都搭了進(jìn)去,不過老林,你跟我說實話,咋又扯酒樓上去了。”
江順不明所以。
“當(dāng)然是酒樓有問題,否則我問這干嘛。”
“你小子也是心大,你就不覺得自己的酒樓里客人少的有點過分了?這地段不差,為什么旁邊的飯館酒樓人滿為患,而你的酒樓檔次更高,消費也更評價,卻門廳雀羅,只有大小貓兩三只?”
我搖了搖頭,有點敗給江順了。
剛進(jìn)酒樓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了這酒樓不一般,不過我沒想到江順竟然是這家酒樓的老板。而他現(xiàn)在鬼上身,留下了陰氣兒。
我壓根就不會選擇袖手旁觀。
“難道不是因為營銷不行嗎?”
江順愣然。
“營銷個屁,就這地段,這位置,開什么都不會虧本。因為在風(fēng)水上講,這里前邊是十字路口,而此地地處盆地,形成聚寶盆之向,最能招財斂物。”
“如果我猜的沒錯,當(dāng)初你買這酒樓的時候這地方是不是便宜很多?”
我再問。
聞聲,江順徹底驚了,他沒想到這我也能猜到。
“你是說,我能吃,不,我撞邪這事兒跟這酒樓有關(guān)系?不應(yīng)該啊。”
“沒什么不應(yīng)該的,如果沒關(guān)系的話,你又怎么可能諸事不順?你這以為自己嘴大吃四方啊。江順,咱們同學(xué)一場,我不能看著你出事兒,我的話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你最好都放在心上。”
“時間還短,你還有的救,現(xiàn)在你去打電話問問之前這酒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兒,然后再去問問你們的服務(wù)員有什么異常。”
“酒樓有問題,不可能只出在你身上,怕是你的服務(wù)員......”
我眉頭有點皺了起來。
誰知道,我話音兒落下,江順呆在原地沒動,我催促了一聲,后者才擺擺手。“得了,老林,知道你是能耐人,我信了還不行?我們這的服務(wù)員根本就不用問,好歹我也是當(dāng)老板的,咋能不知道啥情況。”
“開業(yè)半年,我們酒樓的服務(wù)員換了都三茬了,干的最長的也就兩個月,不是生病,就是精神衰弱,老子他媽還以為是自己走背字兒,找的都是病秧子呢。”
“至于電話,我馬上就去打。”
說完,江順抓著電話就走到一旁播出了一個號碼,而一旁的韓漫漫則是湊了過來,她眨巴著一雙卡姿蘭大眼無比驚奇的望著我。
“林奇念,你還真會看相啊,上學(xué)的時候,我還當(dāng)他們吹牛的呢。”
聞聲,我無奈一笑。
上學(xué)的時候,我本事不濟,而且氣盛,倒是漏過幾次真本事。而打那個時候起,同學(xué)們就開始半仙半仙的叫我。
不過,我的本事可不止是看相那么簡單。
如今,我出師下山,一身本事早已入了化境,雖說滿打滿算只有干爹的九成火候,但以我的年齡來說,也已經(jīng)算是驚為天人了
玄學(xué)五術(shù),得心應(yīng)手,驅(qū)鬼策命,信手拈來。
“略懂而已。”
我笑著附和了一句,韓漫漫捂嘴笑,隨即,她好看的眼睛一轉(zhuǎn),湊的更近了一點。我只覺得一股淡淡的處子香氣竄進(jìn)鼻孔,忍不住心猿意馬。
“林奇念,你也幫我看看唄?”
韓漫漫笑道。
“不用看,剛見你的時候我就大概看過了一些,韓同學(xué),其他的話我不說,怕你說我竟說好聽的。但只有一件事兒,我希望你能聽進(jìn)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最近煩事兒上身,還是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緊才好、”
我抿了抿嘴,看著韓漫漫的眼睛說道。
后者一聽這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顯然,這普普通通的一句直接說到了她的心坎里,韓漫漫張了張紅唇,剛想說點什么。
“媽的,就知道便宜沒好貨,老林,還真讓你說著了,這酒樓這么便宜,這里頭果然是有貓膩。”
“我聽說一年前這酒樓里發(fā)生了一起命案,說是一個后廚里打工的廚子因為沒注意導(dǎo)致發(fā)生了火災(zāi),那廚子沒跑出來,被燒死了。”
“老林,你說是不是因為這事兒?”
江順一臉晦氣的走回來,嘴里頭罵罵咧咧的,沒有一句能聽的。想想也能理解,任誰花了大半輩子攢下來的家底兒碰到了這種事兒,怕是也開心不起來。
聞聲,我眉頭皺了皺,沒有下結(jié)論。
若是有冤魂作祟,或許能夠造成撞邪,鬼上身也有可能,但這酒樓我看過,陰氣過境,顯然不該是一只鬼能做得到的。
我看了江順一眼,沒說話,而是自顧自的從我隨身攜帶的小背包里取出一沓紙錢,和幾根香頭來,然后叫江順關(guān)上包間的門。
若是換做別的地方,身為老板,恐怕早就不愿意了。
做生意求財。
可你在吃飯的包間里撒紙錢,那不是純純的找晦氣嗎?可江順識趣的沒說出來,主要是方才我的話和驗證,的確有點太邪門了。
索性,我也沒搭理江順的想法的意思,而是自顧自的點起了三根香頭,然后塞了一把紙錢讓江順這個老板撒。
煙氣淼淼升起。
這叫請香頭,而一般的說法,是神三鬼四。
我眼瞧著香頭燒了一半,便捏動法訣,隨即,那四散在包間中的煙氣漸漸匯聚在一起,緩緩朝著酒樓的后廚飄去。
“臥槽啊,老林你真是修仙的啊。這玩意咋弄的,你說我這酒樓里,怕不是真的有鬼吧。”江順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有點嚇著了。
不過我沒理會。
“江順,去,把后廚清空,如果能提前關(guān)門歇業(yè)那就最好。”我說完,江順不敢怠慢,連忙走出去招呼服務(wù)員提前歇業(yè)了。
而一旁,
韓漫漫的手握了上來,掌心冰涼。
看得出,她很怕。
我安慰一笑,只是轉(zhuǎn)過頭來,眉頭卻皺的很緊。
若是有鬼,那還正兒八經(jīng)的好處理了,以我的本事完全可以手到擒來。而現(xiàn)在,這煙氣如同引路直指后廚。
而那里陰氣鋪面。
難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