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神仙,我并不會瞬移大法呀,我要這樣做才行呢。”
胡海山無奈的搖搖頭。
“是的,以你目前的功力,你還不會使用這種方法,不過沒有問題,今天是我?guī)慊厝?,你只要跟隨我就好了。”
胡海山說完,緊挨著我站定,頓時我就感覺到有一股特別的氣流,把我和胡海山包裹起來。
“閉上眼睛不要看咱們是原神漂移,你只要想著你的肉身,還在家里睡覺就行了。”
隨即我趕緊閉上眼睛。
耳中聽得一聲輕叱“走”
我頓時感覺一陣精神恍惚,但我并沒有驚慌,我知道我是在移動中。
我剛想嘗試著睜開眼睛,就聽到胡海山輕輕的在我的耳畔說道。
“到了,睜眼吧。”
隨即我就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依然漂浮在半空中。我不相信,我剛剛處于恍惚之中,一下子就回來家里了,可是眼前的景象不由的我不信。
我雖然漂浮在半空中,可是離地面并不高,大概只有兩三米的樣子。而腳下是一個院子,院子里的景色是再熟悉不過的了,我抬眼細(xì)細(xì)的看去,一座四方形的小院,三孔窯洞坐西向東,院子的大門是由木板拼成的,現(xiàn)在正關(guān)閉的緊緊的。一棵茂密的大槐樹長在院子的東南角,大樹下放有一張四四方方的小飯桌,周邊還擺放著幾張小凳子。離小凳子的小遠(yuǎn)處有一個狗窩,此刻有兩只小黑狗正臥在狗窩里睡覺,狗窩的外邊則扒著一條看上去已有些年齡的老黑狗,此刻也正在休息,再往西壘有一個豬圈,此刻在豬圈里有一大兩小,三頭豬正在安詳?shù)男菹⒅?,兩只小豬娃還調(diào)皮的趴在老母豬的肚子上,在漆黑而又寧靜的夜里顯得十分的和諧。
此時此刻,已是半夜時空,窯洞里的人早已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整個農(nóng)家小院顯得十分的寧靜和祥和。
我的鼻子一酸,差點(diǎn)流下了眼淚。這正是我出生長大在這里生活了十多年的我的家呀。我沒有想到靈魂漂移竟然這么的迅捷,傾刻間就到了我的家里,而且中間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停滯,就是這么的神奇。
我抬頭向天上看去,天空中零散的懸掛著幾個星星,并沒有看到月亮的身影,我不知道是陰天的原因啊,還是什么情況?
此刻我回到了熟悉的家里,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既然回到了家里,我便操心起,我依然還在土炕上睡覺的身體。我便向廚房里看去,雖然我身體還懸空在半空中,而且外邊還是漆黑一片,但是當(dāng)我透過窗戶看到屋子里土炕上的情景的時候,還是十分的清晰,我想這可能是胡海山為我開眼的原因。
廚房的土炕上,我穿的背心,躺在炕頭上,下身穿著短褲。我平躺著雙手放在腹部,面容看上去十分的安詳。盡管離這有十幾米的距離,但我依然看得很清楚,我的胸部微微的起伏著,雙眼微閉,依然在沉睡著,和我平日里睡覺的樣子并無兩樣。
哥哥躺在我的旁邊,同樣是穿著背心和短褲,不同的是各個側(cè)躺著,左腿壓著右腿,伸的長長的一副很夸張的樣子。哥哥的頭枕著一只手,口腔中發(fā)出重重的鼾聲,可臉上卻掛著滿足的笑容。可能哥哥是在睡夢中,得到了滿意的東西,或者見到了想見的人。
屋子里的擺設(shè)一如既往,和我上炕睡覺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這一切我都是透過窗戶看到的,而且我漂浮的高度也恰好能夠看清窯洞里的一切,我不知道這是胡海山刻意所為,還是我心有靈犀,應(yīng)該就是這個角度,反正一切都顯得恰如其好。
此時此刻我看著依然躺在土炕上睡覺的我,再看看漂浮在夜空中的“我”,我整個人呆若木雞,一時間恍惚起來,我不知道哪一個我才是真實(shí)的,我低頭看看漂浮在半空中的我身影顯得有些凝實(shí),我的思維很正常。
我怎么也沒有想到,我這一輩子竟然能看到這么奇幻的場景,一個漂浮在夜空中的我,還有一個正在廚房土炕上睡覺的我。我震驚的程度不亞于剛到“洗瑰池”時看到祥云瑞鳥的樣子。
我的心里有一股難言的名狀,“真作假時假亦真。”這樣的場景超出了我的認(rèn)知和預(yù)想,我曾經(jīng)有過一次元神出竅,可那一次我是在練習(xí)功法中無意識之間出現(xiàn)的,當(dāng)時的我懵懵懂懂,也并沒有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意識??涩F(xiàn)在不同了,我是經(jīng)過胡海山的拯救以后才看到這樣的場景,現(xiàn)在我的心情已經(jīng)不能用視覺震撼來形容了。
我癡癡呆呆的漂浮在半空中,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胡海山依然站在我的身邊,我抬頭看向他,眼睛里充滿了疑惑。胡海山看著有些迷茫的我微微點(diǎn)頭。
“小亮是時候了,你可以歸位了。”
“可是老神仙,我該怎么樣做呢?這樣的事情我并沒有經(jīng)歷過。”
胡海山看著我微微一笑,陡然伸出一指向我的額頭點(diǎn)來。同時嘴里發(fā)出一聲輕叱。
“唗“
頓時外面感覺一股大力向我撞來,在這股大力的推動下,我像一顆出膛的子彈,電光火石之間向窯洞里的土抗上沖去,目標(biāo)正是還在酣睡中的我。
頓時我的腦袋一陣懵逼,兩個我撞在一起,這個如何是好?我嚇的險險叫出了聲。
可是隨即我便感受到一股大大的吸力向我擁來,容不得我細(xì)想,我便一頭扎向了土炕上,正躺著的我。
事情來的太突然了,我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難道原神歸位就是這種方式嗎?我精神恍惚間便完美地融入了炕上躺著的我,猶如離家的游子回到了家,契合度十分的完美,就這樣,我完成了原神歸位的過程,很順溜很正常,一點(diǎn)都不復(fù)雜,就像一個人正常開門回到家里一樣。
立刻我便睜開了眼睛,頭腦里一片清明。剛才所有的經(jīng)歷就像在睡夢中,但是我知道這是真實(shí)發(fā)生的。我已經(jīng)順利的原神龜背了,所有的一切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很正常了。
我翻身坐起來輕輕的嚇到地上,穿好鞋,輕輕的掀開門簾來到了院子里。我抬頭向半空中看去,夜幕中我一眼看得十分清楚,剛才我和胡海山一起站立的位置已經(jīng)變得一片虛無,胡海山已經(jīng)失去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