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胡大伯您準(zhǔn)備什么時候回東北老家呢?是你一個人回去呢?還是有他們幾位兩人陪同一塊兒?”
“我一人足以,家族中的事情,我不想讓她們姐妹兩人牽扯進(jìn)來。而且我這次回去,是秘密的去見對我不錯的長輩,他老人家也是一位有大身法的大拿,是真正位列仙班的地仙。而且這件事情我是要盡量避開家族中的其他人的,尤其是和我心有芥蒂的主事人,但愿天能隨人意吧,實在碰上了就再說吧,這么多年了,我覺得該放下的也都能夠放下了。山水相依,畢竟還是出自于一個血脈,而且我們現(xiàn)在也漸漸的老去,終歸我還是要回歸于家族的,希望到時候能一笑泯恩仇吧。”
此時的胡海山眼中流露出的是豁達(dá),和對古土的思念。畢竟血濃于水,他們還是一脈相承的,分分合合也幾百年了,時光荏苒,有些事情他們也該看看了。
我點點頭,心中感慨萬千。雖然世事無常,但是天下狐仙是一家,這一點是無可改變的。
我對胡海山的豁然開朗,很是敬佩。斯人己老,對故土的思念之情更加濃烈了,這亦是人之常情,無論是凡人還是神仙,都是不可回避的。
“小亮?xí)r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否則家里人會對你擔(dān)憂的。”
胡海山的話讓我猛然醒悟,不知不覺我來到狐仙洞已經(jīng)好長時間了,外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光了,可憑感覺,我感覺天也快亮了。
“好的,胡大伯。確實我來到狐仙洞,時間也不短了,我打擾了你這么長時間,也是時候回去了。那么我就回去了,咱們后會有期。”
胡海山點點頭,右手輕輕一揮,頓時我感覺山洞里的空氣流淌的順暢了,此時此刻我明白,胡海山已經(jīng)解除了山洞之中的結(jié)界。
“小亮你一定要記住。九轉(zhuǎn)奪命丹一定要用清晨不見陽光的無根之水服下,才能充分發(fā)揮它的神奇,這也是挽救羅老頭的重要一環(huán)。你千萬不可以掉以輕心。”
“好的,胡大伯,我記下了”。
隨后我便從內(nèi)洞來到了前面的大廳,而湖海山還繼續(xù)留在煉丹洞里,而沒有根出來,想來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辦。胡彩妮和胡青青正在大廳的蒲團(tuán)上打坐練功,她們姊妹兩人神情肅然,在蒲團(tuán)上相對而坐,眼睛微閉,手心朝上,左手掐指,嘴里還默念著心法,從這一點可以看得出,她們姊妹兩人修煉功法的時候還是很刻苦的,幾百年以來,他們每天都重復(fù)著這樣的功課,日積月累才有了她們現(xiàn)在的成就。
我從內(nèi)洞走出來的響聲驚動了,胡彩妮和胡青青,她們姐妹兩人不約而同睜開了眼睛,雙手放松收了功法,然后輕輕一躍,從蒲團(tuán)上站了起來。胡青青搶先張口說道。
“小亮哥哥,你在里邊和我父親都說了什么呀?竟然待了這么長的時間,我和姐姐在外邊等你,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直到現(xiàn)在你才出來。”
我微笑著對胡青青說道。
“青青妹妹,其實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我和胡大伯訴說了羅老師父親的具體病情,請胡大伯參詳以后再做決定。后來我和胡大伯一見如故,所以就多說了一些些話,無非是這些家長里短,比如我家里的具體情況,還有父母和哥哥的身體等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題,不知不覺就到了這個時間。”
“嘿嘿,小亮真的嗎?我總感覺你沒有說實話,難道你對我和青青還有隱藏嗎?”
胡彩妮笑盈盈的走了過來,眼睛里流露出狡詐的目光,可嘴上偏偏什么也沒有說。
我趕忙爭辯道。
“彩妮姐姐真的什么也沒有,我和胡大伯主要就是討論了羅大伯的病情,還有如何救治的辦法?其他的真的沒有了,我也沒有騙你們的必要,咱們現(xiàn)在也算是熟人了,我為什么要騙你呢?”
我心里牢記著胡海山叮囑我的話,緊緊的把著口風(fēng),生怕一不小心把我已經(jīng)達(dá)到了兩重天的事情告訴他們,那樣是會傷她們的自尊心的,人家畢竟是已經(jīng)有五六百年道行的狐仙了,而我是個凡人,年齡也才剛她到16歲,如果讓她們知道,我現(xiàn)在和他們有同等的造詣,她們強(qiáng)大的自尊心會受到傷害的,那也是,胡海山和我都不想看到的局面。
胡彩妮搖搖頭,緊盯著我的眼睛問道。
“是嗎?小亮,那你給我說說,我和青兒剛離開內(nèi)洞的時候,還能聽見你們的說話,可是馬上就音信全無了,無論我怎么努力的搜尋,都聽不到一絲絲的聲音,我還使用了尋當(dāng)法,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我的探測就根本進(jìn)不去,所以我就知道。是父親在里邊施了法術(shù),隔斷了我們兩個山洞之間的聯(lián)系,你說是呀不是?而且小亮雖然我們交往時間不長,但是你的性格我已經(jīng)了解了,你是一個很直爽講義氣的男子漢,所以你說的話就不會再騙我們了。”
不得不說,胡彩妮還是很有經(jīng)驗的,雖然沒有胡海山那樣的人老成精,也沒有他的人生經(jīng)歷,但是600年的時光也不是白給的,所以心知聰慧的胡彩妮,一眼便看出了我并沒有完全說了實話,而且身為狐仙的她,也明白,剛才是被胡海山施了法,所以她現(xiàn)在用上了激將法,以至于我現(xiàn)在只能實話實說了。
我珊珊的笑笑,臉上露出了些許的不自然。然后向內(nèi)洞瞄了一眼,小聲的對她們姐妹倆人說道。
“彩妮姐姐,青青妹妹,我現(xiàn)在給你們實話實說吧,剛才在里邊,我和胡大伯匯報完羅大伯的病情以后,還說了另外幾件事情,那是600年以前的事情了,當(dāng)時青青才剛剛出生,而姐姐你也還很小,那個時候你們才剛剛來到狐仙調(diào)不久,胡大伯無意中出了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而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為前幾天我去羅老師家探望羅大伯,無意中在羅大伯家發(fā)現(xiàn)一個造型很奇特的水壺,我在這個很古樸的水壺的底部,竟然發(fā)現(xiàn)了你的父親胡海山的名諱,所以當(dāng)時我就感到很奇怪,隨后這件事情就深深的埋在了我的心里,因為我總感覺那個水壺和胡大伯有一定的聯(lián)系,所以今天我就問起了這件事情,姐姐,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我只能顧左右而言他,以胡海山當(dāng)年的經(jīng)歷,來轉(zhuǎn)移她們姐妹兩人的懷疑。
果然這件事情起到了轉(zhuǎn)移的作用,胡青青搖著頭,胡彩妮則狐疑的說道。
“600年以前的事情不記得了,那個時候我確實還很小,估計也不到記事的年齡,所以具體是什么事情我還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