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父母寄回的親自證明時,慕蘭青不肯相信,不斷安慰自己,父母都是迫不得已,父母一定是搞錯了。
如今這份領(lǐng)養(yǎng)協(xié)議,簡直就是扇在臉上的嘴巴。
讓她不得不接受,自己是被領(lǐng)養(yǎng)的事實。
而且是福利院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
慕蘭青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從派出所跑掉了。
只能我跟小胖繼續(xù)找,最終在一份塵封的,記載大事件的檔案當中找到了小翠的名字。
最讓我意外的是,在小翠的名字下面的介紹當中,竟然提到了迷蒼山。
怎么還跟迷倉山有關(guān)系?
小翠是院長從迷蒼山那邊撿來的孩子,我們想要尋找院長問問,到底是迷蒼山的何處,結(jié)果派出所這邊告訴我們,院長去世多年,我們想問的結(jié)果無人能答。
一時間迷蒼山這三個字在我心里刻下了深深的印記,不知為何總感覺這地方似乎有著某種引導。
從派出所走出來,我才想起慕蘭青跑掉的事,讓小胖給慕蘭青打了一通電話,電話那頭響起十分嘈雜的聲音。
“?。磕銈冋译娫挼闹魅税?,她喝多了,你們來接她吧!”
隨后小胖的手機上就發(fā)來了地址,我們趕緊直奔地址上的酒吧,見到了已經(jīng)喝的人事不省的慕蘭青。
就在我要扛起她離開酒吧之時,突然出現(xiàn)一群二十七八歲三十左右歲的人,身上穿著不俗,手上戴著手表,就連拿的電話也是最新款的美國機,七八千塊的價錢。
一群人團團將我跟小胖圍住,為首的一個黃毛口吐芬芳。
“哪來的小逼崽子,這我大哥相中的女人你們要給整哪兒去?”
小胖擋在我身前,我背著還在昏迷不醒的慕蘭青。
“這是兄弟的媳婦兒,他們已經(jīng)結(jié)過婚了,還請各位兄弟放我們一馬吧。”
小胖畢竟在市里混的時間長了,身上已經(jīng)沒了棱角,處事也懂得圓滑。
一看對方就不是好惹的人,趕緊拉低自己的身段去解釋。
誰知小黃毛根本不聽我們解釋,抬腳直接踹在小胖的肚子上,將人踹的佝僂在地痛苦哀嚎。
我瞥了一眼小胖,緩緩放下慕蘭青。
速度奇快的出手,對面那幾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余地,便被我打翻在地。
幾乎幾秒鐘的時間,圍在我正對面所謂大哥身邊的小弟全都躺在地上哀嚎。
我對面的男人也不由得退后幾步。
“操!什么身份?來我地盤兒總該報上名吧!”
我冷冷瞧著他,吐出幾個字:“你有血光之災。最近要小心不要去高的地方,容易喪命。”
男人狠狠地啐了一口,“你媽的詛咒我?”
“信不信由你,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提前注意。出了事可別后悔。”
說完,我又重新扛起慕蘭青,小胖也踉踉蹌蹌的站起身。
我問道:“你怎么樣?要不要去醫(yī)院?”
小胖搖著頭,揉了揉肚子:“沒事,咱們趕緊走吧。”
我走到那男人面前,伸出手:“你的人先打了我兄弟,得掏醫(yī)藥費。”
男人剛想罵人,瞧著地上東倒西歪的小弟們,想爆發(fā)的怒火又訕訕的忍了回去。
不情不愿的掏出兜里的現(xiàn)金,一股腦的塞給我。
“夠不夠?”
“夠了!”我把錢塞到小胖懷里,走了幾步突然轉(zhuǎn)頭又對他說道:“我們住在泰山路的有緣招待所,你要是出事可以來這找我,我出手不貴。”
身后傳來一聲低低的咒罵。
我沒有理會,帶著小胖和慕蘭青回了那家旅館。
小胖還問道:“那男人真的會出事嗎?”
我閉上眼睛喃喃地說了句:“明天早上,等消息吧。”
“我們不去找小翠家人的線索了嗎?”小胖問我。
“一邊賺錢一邊找,總要有錢吃住吧。”
小胖嘆息一聲:“我這幾年也沒攢下什么錢,真是對不起,讓你幫我辦事,還要你自己賺錢。”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我和他從小的友情用不著說那些客套話。
他是我從小到大唯一的朋友,他的事也是我的事。
第二天一早,如我所料真的有人找上門。
來人嚎啕大哭,進了小旅館就抓著老板問高人住在哪間房。
小旅館的老板都要懵了,想了想店里只住了了我們?nèi)齻€人,便直接把人帶到我的房門口。
而在他們即將敲門的時候,我便已經(jīng)感應(yīng)到了那股濃濃的死氣。
“小胖去開門,我們要等的人來了。”
門外傳來的吵鬧聲很大,小胖飛奔過去打開門。
兩個女人身后帶著好幾個男人,女人一把抓著小胖就往外拽。
“你就是高人嗎?求求你救救我侄子。”
小胖連連拒絕:“我不是,里面那位才是,你們是酒吧里那個小伙子的親人嗎?”
我走到門口,問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嗚嗚嗚,求你救救我們侄子,我們家七個姐妹,一個弟弟,也只生了這么一個兒子,求求你救救他呀!”
我和小胖去叫醒了慕蘭青,被幾個人請上車,帶去了醫(yī)院。
昨天晚上見到的那個小伙子此時正躺在重癥病房里,門外是兩個昨天晚上我們見過的小伙。
我往病房里看了一眼,直接詢問坐在長椅上,攙扶著彼此的中年夫妻。
“帶我去家里看看吧,孩子身上沾染的東西應(yīng)該是從你們家里而來。”
兩夫妻倆一愣,不明白我說的是什么意思。
不過小胖倒是在旁邊做了我的嘴替。
“我兄弟說的是你們家孩子身上招了臟東西,那臟東西應(yīng)該是從你們家來的,所以你們要想救孩子,就得請我兄弟到你家里去看看。”
夫妻倆對視一眼,女人突然變色鐵青。
眼淚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是不是我拿回家的那個東西?”
男人似乎也這才想起她說的是什么。
“你說那個?應(yīng)該不能吧!”
那邊哭的最慘的兩個姑姑沖過來,咆哮道:“你往家里拿了什么?到底是什么把我侄子害成這樣?”
女人只是哭,硬是說不出來話。
另外一個姑姑氣的不行,上手直接拽著女人使勁晃。
“你倒是說呀!你到底往家里拿了什么?能把我侄子害成這樣,到底是什么呀?”
女人還是哭,她身旁的丈夫耐著性子的勸。
可把我都急壞了,自己的兒子她竟然都沒有那兩個姑姑著急,你到底是拿了什么東西,都說呀!
其中一個姑姑終于控制不住脾氣,對女人大喊。
“一直都是這樣!遇到任何事你總是這樣!里面躺著的那是你兒子,現(xiàn)在生死未卜,你還憋著不說,你到底想怎么樣??!你是想把我家禍害的斷子絕孫嗎!”
另外一個姑姑沖上來,直接一巴掌扇在自己大哥臉上。
“都是你慣的!孩子你不管,老婆你不管!公司你不管!從今以后你們一家滾出去吧!把侄子給我們留下!”
那女人一見丈夫被打,終于控制不住說了出來。
“你們別打了,我說。”
“前段時間挖出個東西,被我拿回家研究了。小齊撞見一次,覺得好看就戴在自己身上試了一下。難道真的跟那東西有關(guān)系嗎?”女人一臉無辜的樣子。
我終于理解了那句話,夫妻倆是真愛,孩子是意外。
剛剛那個控制不住脾氣使勁晃動自己嫂子的女人終于再次爆發(fā),甩手一巴掌狠狠扇在自己嫂子臉上。
“你瘋了嗎?你是考古的!挖墓的!研究的都是死人的東西!你竟然往家里帶?小齊狗屁不知,人語不懂,他往自己身上試,你都不知道攔著嗎?”
這兩位姑姑罵起嫂子一家是真不留余地,我們?nèi)嗽谂月犞既滩蛔∵駠u。
那女人就知道哭,他丈夫只管在旁邊低低的勸。
兩個姑姑直接走到我面前:“走,高人,我們帶你回家,請你一定要出手幫我侄子渡過難關(guān)。”
“對,只要我侄子能度過這次坎,平平安安的,你要多少錢,我們給多少錢。”
我知道這次要賺大發(fā)了。
不過表面上卻沒顯出貪財?shù)臉幼?,隨著兩個姑姑去了一棟十分大的私人住宅,將我們帶到了住宅的地下室。
這里被特殊裝修過,防光又隔音,應(yīng)該是一座私人的實驗室。
當看到那件被在玻璃罩里面的衣服時,我只感覺渾身冰冷刺骨。
大紅的嫁衣,鑲金戴玉。
與師父畫的那件,七斗天罡棺里女尸身上那件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