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究竟何時(shí)開始,佛對我來說變得如此微不足道?
我站在他的背后,久久不能回神。
那一日。
黑暗里,我看到久違的面孔和笑容,就是那一刻起,以往在乎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了,我只想最愛之人活在我眼前。
“皇兄,過往之事,無需再提,以后我會同你與父皇共進(jìn)退!”
不知不覺,我重生一年有余。
朝廷之上。
眾人對我從軍之事多有不滿。
他們說,軍營乃國之本,怎可讓我一介女流之輩參與其中......
看著他們虛偽的嘴臉,嘴角泛起苦澀的笑。
女子不如男,不過是被他們打壓了。
我深知但凡觸及到他們的生命,除了花池野,第一倒戈的就是他們。
一時(shí)之間,即使身為君王的父皇,也難堵悠悠眾口。
“三日后午時(shí),不服之人我們擂臺見,若敗,我自愿退出軍營!”
丟下這句話,我直接揚(yáng)長而去。
三日后。
擂臺廣場。
臺下聚集了很多老百姓,以及一些大臣,還有軍營里對我不滿的人。
他們注視我的眸光里盡是鄙視,絲毫不把我當(dāng)公主看待。
仿佛在說,要不是我是公主,他們早就將我撕成碎片。
接二連三的人開始上臺挑戰(zhàn)我,最后無一不被我打下擂臺。
人群里。
我瞧見兩道熟悉的身影。
花池野,沐錦言。
他們看我的眼神都帶著不同的光。
前者依舊用調(diào)戲的目光注視我,我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我開始懷疑,他是如何坐上大將軍的位置,他簡直就是個流氓,他那赤裸裸的眼神盯的我渾身不自在。
再看看沐錦言的眼里,不知是否看錯,我覺得他的眼里有一抹愛慕的光。
即刻,他跨上擂臺。
宛如上一世的溫潤,雙眸含情道:“公主,微臣得罪了!”
還未反應(yīng)過來,我便感覺身后多了一道身影。
下一刻,雙手被他死死握住。
一瞬間,我動彈不得。
這時(shí),臺下的人傳來一聲聲嘲諷。
“呸!女人就是無用,碰上沐副將,還不是被壓制的死死地。”
他們的話,瞬間讓我壓制在心底的痛頓時(shí)爆發(fā)。
我默默低下頭,就在眾人都認(rèn)為我認(rèn)輸時(shí),藏在衣袖里的雙手隱隱作痛,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在眼尾處。
“公主為何發(fā)抖?”
他言語間參雜了些許擔(dān)憂,不自然間壓制我的雙手也變得松懈。
聽著如此熟悉的語氣,讓我有那么瞬間恍神。
上一世,我就是在他這般一聲聲溫潤的言語下,漸漸愛上他......
即刻,抬頭望著他那張滿是關(guān)懷的臉龐,藏在袖口的手攥了攥,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我掏出匕首眼神兇狠的刺入他手臂。
噗——
“沐錦言,松開你的爪子,否則別怪我一刀殺了你!”
臺下眾人都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行兇驚住。
尤其是眼前的人。
“公公主,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你為何噗——”
語未完,他胸膛上刺進(jìn)一把匕首,血液順著刀刃低落在我手上。
盯著他發(fā)白的雙唇和他那雙不明所以的雙眸,我對他的恨愈發(fā)濃烈。
“呵,本公主殺你需要理由?”
語畢,我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這時(shí),人群里一道帶著質(zhì)疑的目光朝我看來,四目相對,花池野的臉上閃過一抹不一樣的神色。
“還有誰不服,大可來戰(zhàn)!”
我目如磐石的盯著下面那些對我有意見的男人們。
一瞬間,他們?nèi)鐢?shù)跪在地上,一個個的臉上盡是驚慌之色,唯恐我找他們秋后問罪。
“公主威武,公主威武....”
......
不知為何,自從上次我把沐錦言刺傷后,他變得很奇怪。
每次在軍營里,他都用一種憂傷的眼神偷偷盯著我,仿佛我和他認(rèn)識一般。
“公主,練武之時(shí)走心可是大忌!”
一道嚴(yán)謹(jǐn)?shù)穆曇魝魅胛叶稀?/p>
回頭一看,軍營旗幟旁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著我。
花池野!
下一刻,他大步流星的朝我走來。
“公主與沐副將認(rèn)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