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可不敢說自己是被太子妃打傷的,慌忙答道:
“小人今日不小心摔了一跤,傷了身體。”
魏正海眉頭一皺,道:“你要為陛下試藥,要照看好自己的身體,如何弄傷了自己?你且過來。咱家用真氣為你療傷。”
李霖聽到魏正海的話,硬著頭皮走上前去。
他跪在魏正海面前,恭敬地低下頭。
“老祖宗,小人今日確實有些疏忽,不慎摔傷了。”
李霖低聲答道,心中忐忑不安。
“無妨!咱家為你灌注一些真氣!”
魏正海微微點頭,伸出手掌按在李霖的額頭上。
李霖只感覺一股熾熱無比的熱流瞬間涌入自己的體內(nèi)。
李霖心中驚恐,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魏正海眉頭緊鎖,目光帶著一絲驚訝:
“難怪這么多人試藥,唯獨你沒事。原來你這體質(zhì)竟是罕見的八脈真體!”
李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問道:“老祖宗,小人愚鈍,不明白何為八脈真體?”
魏正海解釋道:“八脈真體,是一種極為罕見的體質(zhì)。擁有這種體質(zhì)的人,經(jīng)脈寬闊堅韌,遠超常人。”
李霖聞言,心中震撼不已。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擁有如此神奇的體質(zhì)。
魏正海見李霖是個人才,便有了幾分栽培的心思,道:
“咱家今日便耗費真氣幫你打開一脈,算是給你的賞賜。”
說完,魏正海再次伸出手掌按在李霖的額頭上。
這一次,真氣更加雄渾。
一股熱浪迅速擴散至全身,每一處經(jīng)脈、每一個細胞都仿佛被這股力量激活。
砰!
李霖只感覺體內(nèi)仿佛有什么東西被沖破了。
魏正海見狀,也是滿臉震驚。
他沒想到自己只是簡單地幫助李霖開啟一脈,竟然會消耗如此多的真氣。
一般這種開脈,消耗不了很多真氣。
而,這一次他幾乎將真氣消耗掉了。
可見李霖的潛力有多么驚人。
頓時,他有了一些想法。
在場的太監(jiān)們看到魏正海為李霖灌注真氣后,竟累得滿頭虛汗,大汗淋漓,紛紛上前關(guān)心。
一個年長的太監(jiān)陰陽怪氣地說道:“李霖啊,你可真是好福氣,能讓老祖宗如此耗費真氣。你可知道,這真氣乃是老祖宗多年修煉所得,極為珍貴。”
另一個太監(jiān)冷哼一聲,道:“是啊,我們這些人,能得到老祖宗的一句指點,已是天大的榮幸,更別說如此耗費真氣了。”
關(guān)你們鳥事!
要你們多嘴!
不過,李霖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兩句!
李霖急忙說道:“老祖宗,是小人累著您了。小人實在不知自己這體質(zhì)會如此消耗真氣。”
魏正海擺擺手,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氣息,然后看著李霖,認真地說道:
“你既已開啟一脈,日后武道之路必將一馬平川。咱家見你資質(zhì)不凡,有意收你為干兒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在場的太監(jiān)們都瞪大了眼睛,驚得說不出話來。
能成為老祖宗的干兒子,那簡直是莫大的榮幸!
要知道,老祖宗的四個干兒子,都是宮中的大太監(jiān),手握重權(quán),地位尊崇。
比如秉筆太監(jiān)曹瑛、東廠提督黎歡都是老祖宗的干兒子。
李霖也是愣住了。
他沒想到魏正海會有這樣的提議。
居然讓自己成為他的干兒子。
自己平白無故多了一個爹?
李霖內(nèi)心是拒絕的,可是他也不敢不答應(yīng)啊。
李霖立馬露出笑臉,立馬磕頭說道:“小人實在是受寵若驚,若能成為老祖宗的干兒子,小人定當肝腦涂地,以報老祖宗的栽培之恩。”
魏正海滿是皺褶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說道:
“好,今后你便是咱家的干兒子了。記得要勤勉修煉,不可懈怠。”
一眾太監(jiān)見狀,都對李霖投來了敬畏的目光。
他們知道,從今以后,李霖的地位將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李霖嘿嘿一笑,說道:“多謝干爹!小人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魏正海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說道:“你且先回去,好生休息。別忘了,明晚還有試藥之事。”
李霖恭敬地應(yīng)道:“小人明白。”
然后退出了宮殿。
走出宮殿,李霖一下子冷靜下來了。
這老陰比又叫他去試藥,這是把他往絕路上逼?。?/p>
要不是他穿越而來,小太監(jiān)早就死透了。
這試藥肯定是萬萬不能試藥的。
這一試藥,自己肯定會完蛋了。
只能明天搏一搏了。
不弄死這個老陰比,自己就得死!
第二天晚上,月色朦朧,皇宮內(nèi)的乾清宮更顯莊嚴肅穆。
守衛(wèi)眾多,門禁森嚴,透著一股肅殺的氣氛。
李霖在魏正海的帶領(lǐng)下,穿過層層守衛(wèi),心中忐忑不安地步入乾清宮。
大殿內(nèi),燈火通明,卻掩不住那股濃重的藥味和病榻上散發(fā)出的死氣。
龍床上,一個病入膏肓、面容枯槁的中年人正艱難地喘息著,不時發(fā)出痛苦的咳嗽聲,甚至咳出了血。
旁邊兩名小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伺候著。
當魏正海走進來時,一位小太監(jiān)跪在地上,聲音帶著哭腔:
“老祖宗,陛下……陛下眼看要不行了。”
魏正海輕嘆一聲,皇帝抓住他的手,低聲而急促地說道:
“正海,朕要見……太子,太子人呢?朕可能不行了,趕緊叫太子、成國公他們來……朕要交代遺言。”
魏正海輕輕地拍了拍皇帝的手背,安慰道:
“陛下切莫說此話,如今陛下正值壯年,只是偶感風寒而已,身體遲早會好起來的。”
皇帝痛苦地扭曲著臉龐,緊緊抓著床單,道:
“朕的身體朕明白,連太醫(yī)都束手無策了……快點讓太子、成國公入宮。”
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仿佛隨時都會斷氣。
魏正海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陛下,還有葉真人的丹藥。老奴今天安排了人試藥,如果今日試藥不成,那老奴再請?zhí)雍统蓢雽m吧。”
然而。
魏正海的眸子卻透著一抹陰森。
他的讓人試藥的本意只是讓皇帝再茍延殘喘幾日。
因為高彥正在回京的路上。
前段時間,太子遇刺,皇帝預(yù)感此事可能跟三皇子高彥有關(guān)。
于是,皇帝便將高彥調(diào)到了邊關(guān)。
如今高彥正在回來的路上。
皇帝無力地嘆了口氣:“也好,那就再試一次吧。”
李霖站在一旁,心中五味雜陳。
縱然是九五之尊的皇帝,臨死之前,也會被身邊的小人給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