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信口胡謅,但勸人向善總沒有錯吧?
她緊張地看著那個隊長,隊長死死地盯著她,屋子里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就像在等待死刑判決一樣,連士兵們都有些緊張。
就在這時,隊長忽然收起了槍,雙手合十,畢恭畢敬地朝著萬穗行了一禮,道:“女士,剛才是我失禮了,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的冒犯。”
士兵們驚呆了。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一個外國人,肯定不可能對隊長家的事情知道得這么清楚,何況隊長那個妹妹的事,連他們都不知道。
莫非,她真的有神通?
萬穗不敢說話,怕多說多錯。
隊長道:“萬女士,有一位大人物要見您,請您跟我來。”
萬穗遲疑了一下,問:“我可以拒絕嗎?”
隊長道:“那位大人物可以解決您現在的困境。”
萬穗知道,自己無法拒絕。
她跟在隊長的身后下樓,士兵們圍在她的四周,似乎怕她跑了。
她隱隱聽到身后有兩個士兵在竊竊私語。
“我聽說隊長的父親在外面有很多女人,難道他妹妹是外面的女人生的?”
“我也聽過流言,說曾有外面的女人用邪術求子,想要嫁進隊長家,被處理了……”
“別說了,你不要命了!”
后面沒聲音了,她偷偷回頭看了一眼,所有人的臉色都很正常,仿佛剛才聽到的那些閑言碎語全都是幻覺。
上了車,萬穗問:“那位大人物是誰?”
隊長對她客氣了很多:“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一個士兵拿了個眼罩過來,遮住了她的眼睛,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眼罩取下,她看到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別墅。
四周都是茂密的山林,這建筑像白金漢宮一樣壯觀,又帶著濃郁的暹羅國風情,一看就是某位達官顯貴的別宮。
士兵們不能進入別墅,隊長帶著她穿過中庭,來到了一間會客廳。
暹羅人喜歡黃金,到處都金燦燦的,晃花了萬穗的眼。
“爵士,我將萬女士帶來了。”隊長雙手合十,十分謙恭地行禮。
萬穗看向坐在絲絨沙發(fā)上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金線繡的暹羅國傳統服飾,長得……
萬穗覺得自己是個厚道人,不愿去評論別人的長相。
但她把目光移開了,傷眼睛。
但那個中年男人卻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眼神中有幾分淫邪,有幾分考究,也有幾分陰冷。
“測試過了嗎?”他問,“她真的有神通?”
隊長低頭道:“是,她比視頻里更厲害。”
萬穗驚了,她不過是隨便編了個故事,這人怎么成了她的無腦吹了?
要是讓這位爵士發(fā)現她根本沒有神通,那她豈不是死定了?
她的后背又開始冒出一層冷汗。
爵士瞥了她一眼,道:“退下吧。”
隊長退出了會客室,萬穗頭皮發(fā)麻,他要對她做什么?
不會是不可描述吧?
不行,太倒胃口了。
但她想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反而是從內室里走出了一個僧侶。
那僧侶有點眼熟,好像在國際新聞里見過。
是暹羅國的得道高僧。
“頌桑大師。”爵士道,“你來看看,這個女人是否真有神通。”
萬穗的頭發(fā)都嚇得差點豎起來了。
這位爵士還真是多疑啊,居然還專門請了一位得道高僧來測試她的神通?
完了,這下子真的要露餡了。
“是。”頌桑緩緩來到她的面前,他的年輕似乎很大了,臉上長了不少老年斑,但那雙眼睛卻極為清明,仿佛能看穿人心。
萬穗連忙將目光移開,不敢與他對視。
他圍著萬穗緩緩地走了一圈,短短的幾秒,萬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頌桑大師道:“爵士,這的確是一個有神通的女人。”
萬穗吞了口唾沫。
這些人不會是聯合起來騙這位爵士的吧?
“很好。”爵士道,“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說完,他走出了會客室。
萬穗一頭霧水,忍不住問:“大師,爵士請我來,到底是要我做什么?”
頌桑大師做了個“請坐”的姿勢,兩人落座之后,他才緩緩開口道:“爵士夫人被詛咒了。”
萬穗問:“爵士想讓我?guī)兔庵洌?rdquo;
頌桑高深莫測地看了她一眼:“我自有解咒之法,但需要你幫忙。”
萬穗嚇了一跳:“你們想把詛咒轉移到我身上?”
頌桑大師微微頷首:“萬女士果然聰慧。”
萬穗想說,這個聰慧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