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shí)在是聽不下去了,直接給了黃大壯一腳,黃大壯正沉浸在吃雞的美夢中,它口水都淌了下來,猝不及防,被我一腳踹飛,在地上滾了又滾。
爬起來就要跟我拼命,說我讓他很沒面子,還說剛才燒了它的毛,讓它不再英俊神武,在女黃鼠狼那里都沒了魅力。
我作勢要掏出狐毛來,要給黃大壯來個全身脫毛,黃大壯不敢嗶嗶了,乖巧的站在一邊。
黃婆指揮著大家,把宋老三的二大爺抬出了村,找了一個地方燒成了灰,了結(jié)后患。
宋家人來送了,倒也沒見多悲痛,只是比較沉默,估計都在擔(dān)心自身。
村里有什么消息傳的都快,人人惶恐不安。
我成了全村人的希望?
大概沒有。
只是恨我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
回村后,黃婆把我叫到了一邊。
“小害,那鴉道人,我是知道的,我惹不起。”
我看出黃婆情緒波動很大。
“師父,別自責(zé)了,這不是你的錯。”
黃婆應(yīng)該知道鴉道人一些事,知道村里人失蹤或者離奇死亡是鴉道人的手筆,可她無能為力。
我想,烏鴉賀喜的時候,黃婆大概看出一點(diǎn)端倪,只是她沒辦法說出實(shí)情。
黃婆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小害,我剛才問了仙家,是九死一生。”
我笑笑,“師父,我是陰生子,本來就是與天爭命,十八年前,我贏了,這一次,我還會贏。”
黃婆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了,只是步履有些踉蹌。
這一夜,我?guī)缀鯖]有睡,我抱著小狐貍,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我的不安,小狐貍會用它的頭蹭我的臉,我漸漸的不那么緊張了。
天一亮,我爺就醒了,這一夜,他也沒有休息好。
我來到我爺身邊,“爺,打電話吧,讓那個人來接你,你走了,我放心。”
我爺在,我有點(diǎn)放不開手腳。
我爺哼了一聲,“孫兒,你爺我才不是那沒卵蛋的人,拼了這條命,我這輩子都值了,我倒要看看誰敢來收我。”
我放棄了,我爺暴脾氣,硬著呢,況且我那個爹也未必會來。
這些年,他不僅僅遺忘了我,他的父親也被他所遺忘。
亂花漸欲迷人眼,城里的花花世界早就讓他忘了本。
我來到了屋外,黃大壯吹著小曲進(jìn)來了,一步三晃悠,嘴角還有一點(diǎn)血。
昨天黃大壯就沒走,在村子里駐守下來。
“吃飽了?”
黃大壯哼了哼,“吃什么吃,餓著呢,好妹夫,給我弄點(diǎn)東西吃。”
“你嘴角有雞毛!你以后偷吃要學(xué)會善后。”
黃大壯趕緊伸出爪子去摸,舉到一半,它干笑了兩聲,“送到嘴邊的,我能不吃嗎?那不是讓人寒心嗎?”
我冷冷的看著黃大壯,看它繼續(xù)表演。
黃大壯搓了搓手,討好的笑笑,“妹夫,我把我妹子叫來呀。”
我不悅的說道:“叫來干什么?”
黃大壯笑著說道:“見個面呀,我怕還沒成親,我妹子就守活寡。”
我說道:“你放心,你見不到的。”
黃大壯問道:“這么有自信?”
我冷冷的說道:“我活不了,你也別想活。”
黃大壯哼了一聲,“狗日的,心臟的很,我可是你大舅哥,你能這么對待我嗎?”
我看時機(jī)差不多了,我說道:“交代吧。”
黃大壯雙手叉腰問我交代什么。
我見黃大壯這么悠閑,覺得它一定隱瞞著什么,它還有底牌沒有拿出來。
“還真讓你猜對了,好妹夫,眼睛夠毒的。”
黃大壯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張黃紙來,那紙看起來有年頭了。
“知道這是什么嗎?這是對付那些僵尸用的。”
我知道這是符箓,我猜是引雷符,可引天雷降下。
“你哪來的?”
符箓很珍貴,道門中人才會煉制。
黃大壯挺了挺胸,“我憑本事得來的。”
“你偷的?”我說出一個最有可能的猜測。
黃鼠狼偷雞摸狗最在行。
黃大壯哼了一聲,“什么叫偷,我撿來的,這好運(yùn)氣就是我的本事。”
我有些失望,“你手里就有一張,哪里夠用,你說了鴉道人養(yǎng)了很多僵尸,再者說,你會用嗎?”
黃大壯踢了踢地上的石頭,“我不會,你會呀,你體內(nèi)有道氣,引個符箓不在話下,另外,我們對付鴉道人要智斗,引動雷符打他個措手不及,然后你再用那狐貍毛,燒他個片甲不留。”
就在黃大壯說的眉飛色舞之時,一團(tuán)黑暗飄了過來,這樣的情況,我見過。
烏鴉來了,它們這一次沒有帶來桃花,而是安靜的落在屋頂落在墻頭,它們的眼睛注視著村里的一切。
難了,這回真難了。
鴉道人有這么多的眼線,他已經(jīng)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
未開戰(zhàn)已先輸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