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八年夏天,高考的前一天,我接到了老家的電話。
“孫子,爺爺給你找了個富婆,你今天就回家洞房。”
我有些為難:“爺爺,我還得上學。”
“入贅以后,你這輩子吃喝不愁,還上個幾把學。”
掛斷電話,我立即回宿舍收拾行李,趕早坐大巴車回老家。
反正以我這破成績,連好??埔部疾簧希蝗缁丶胰⒗掀?。
早七點的首班大巴車,從縣城出發(fā),走整整六個小時山路,才到了槐花村。
一下車,我就懵了。
荒涼偏僻的槐花村,不過幾百戶人家。
一條上山的小路,平時連量拖拉機都看不見,今天卻停滿了豪車。
奔馳、賓利、勞斯萊斯……滿滿當當的車子,從山下排到村口,賭了整整五里地!
最前排的車子,停在村口大槐樹下,我家的瓦屋旁。
家門口,密密麻麻堆搡的全是人。
我很快意識到,封卦三年的爺爺,又開卦了。
我李家是玄術世家,祖上是騎青牛出函谷關的李耳,傳承至今已有十三代。
我自幼跟隨爺爺,學習移風易水、看相算命、捉鬼降妖的本事。
如果讓我放開手腳去干,三五年內必名聲大噪!
可李氏一門有鐵一般的規(guī)矩,師傅不封卦,徒弟不出山。
記得剛上學的時候,同桌又美又瘙的十八歲小太妹,忽然向我表白,還要和我開房。
我既饞得慌,又覺得事情蹊蹺,于是偷偷給小太妹算了一卦。
她淚堂泛紅,近期情緣泛濫,可見會有多個男人。
奸門生出紅痔,代表心中藏奸,動機不純。
哪怕我再怎么嘴饞,也不可能吃有毒的果子。
我婉拒了小太妹,她又很快在班里找了個老實男。
果然,沒過多久就出事了。
小太妹談戀愛一個月,肚子就大了,哭著喊著讓老實男賠錢,否則就告他強奸。
老實男為了不被退學,乖乖賠了一萬塊錢。
我逃過一劫,之后就發(fā)起了四十多度的高燒,差點把腦漿給煮熟。
是爺爺開壇做法,才替我把體內亂竄的真氣壓下。
從那以后,我就再也沒使用過自己的本事。
爺爺也功力大損,關門封卦。
時隔三年,爺爺再次開卦,還給我打電話回家相親,真是稀罕事。
我加快腳步,想過去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瓦屋的院落里,站著五十幾個中年男人,旁邊還跟著五六十個妙齡女孩。
正屋香案左右,擺放著兩把椅子。
一向穿著邋遢,不修邊幅的爺爺,今天換上一身嶄新的紫色道袍,道冠戴得一絲不茍,就連胡子也打理過。
爺爺樂呵呵的朝著我招呼,“孫兒,到爺爺旁邊來。”
我剛落座,下邊的這群人就開始吹彩虹屁。
“李老,您的孫子真是一表人才,有您老當年的英姿。”
“我女兒年方十八,才貌雙全,從沒談過男朋友,配您的孫子剛好。”
“你放屁,你那閨女都離兩次婚了,我女兒才是黃花大閨女!”
“你才放屁!瞅瞅你姑娘那張老臉,不說話還以為是你娘呢。”
“是你娘!”
……
一群西裝革履的人,吵到面紅耳赤,似乎要打起來。
“都安靜些!”
爺爺一聲呵斥,嚇得所有人低頭不吭聲。
剛才還菜市場似的喧鬧氣氛,靜得連一根針落下都能聽見。
爺爺表情嚴肅,“你們這些人中,有省市一級的商賈、有政界大員、書香世家。”
“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論身家資歷,女子才貌,很難爭出輸贏。”
“究竟誰能當上我孫女婿,得到我封山之前的最后一卦,全看我孫兒的喜好!”
“讓所有女子上前,排成一排。”
“四海,你看上誰了,自己挑一個。”
總共六十個如花似玉的美女,在我面前排成一排。
后頭的中年男人,匆忙給自己的女兒整理頭發(fā)、衣裳,儀式比皇上選妃還要鄭重。
我被一群美女圍繞著,就連空氣都透著青春女孩特有的香甜。
我從頭到尾,挨個的看過去。
白絲小涼鞋,齊屁股蛋的小短裙,露肚臍的小西裝,清純中透著一股子騷勁兒。
還有黑絲大長腿,踩著高跟鞋的御姐。
扎雙馬尾,身高不過一米五的小蘿莉……
她們?yōu)榱苏宫F出最美的姿態(tài),在我路過的時候后,盡可能的搔首弄姿著。
她們各有各的美,我挑來挑去,都挑花了眼,還是沒有下決心。
爺爺這么厲害,為啥只讓我挑一個呢。
如果能多挑幾個,大家一起過日子該多好……
我正猶豫的時候,忽然從一排女孩中,站出來一個穿著黑絲和包臀裙的小姑娘。
她摟著我的胳膊,左搖右晃的扭捏著,含羞帶臊的說:“四海哥哥,我叫楊媚兒。”
“只要你選我,以后我什么都聽你的。”
“我爸楊豐年是青州首富,他的錢咱一輩子都花不完。”
“我長這么大,還沒有談過男朋友,是學校里的?;ā?rdquo;
“求求你,就收下我吧。”
楊媚兒嗲聲嗲氣的央求聲,聽得我渾身發(fā)軟。她豐滿的胸脯,在我胳膊上直噌。
她這么主動,婚后生活肯定能和諧。
我指著楊媚兒,“爺爺,就她了。”
爺爺站起身,“閑雜人等,速速退去。”
“楊豐年,你去準備一下,今晚就讓兩個孩子洞房!”
楊豐年滿臉肥肉激動得直抖,“謝李老抬舉,我這就去準備!”
楊媚兒緊緊摟著我的胳膊,小臉白里透紅,說不出的欣喜。
剩下的人,蔫頭耷腦的告辭離開。
沒多久,嶄新的床單被褥、紅毯、嫁衣喜服,還有各種嶄新家具,被楊豐年派人布置入新房。
爺爺提筆蘸墨,寫下大紅色的‘喜’字,貼在門上。
破爛的三間小木屋,很快被布置得喜氣洋洋。
到了晚上,一向注重禮節(jié)的爺爺,反常的將一切儀式從簡。
我和楊媚兒拜了堂,連交杯酒都沒喝,就入了洞房。
簡陋的婚房里,楊媚兒特別主動的坐在床邊,脫下小牛皮的鞋子,露出輕微帶珠光的黑色連褲襪。
她將手伸到大腿內側,將絲襪撐到微微透明,然后小心的往下抹,直到從足尖位置提起。
大腿恰到好處的肉感,以及小腿絕佳線條,像是精心雕琢出的藝術品。
“老公,幫我解一下后背的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