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燈昏暗,沈清歡的眼神幽幽。
趙尋心里一動:“清歡,你認識這錦帛?”
沈清歡沒有說話,只是轉身去了臥室,不多時又回來,手里拿著另外一塊錦帛。
兩塊錦帛看起來幾乎是一模一樣。
這…
這是…
沈清歡開口:“自妾身記事起,這塊錦帛就是隨身攜帶,父親說,這是母親留給我的遺物…”
“母親早逝,這塊錦帛就一直留存著…”
可是,為什么另外一塊相同的錦帛,會在吳大海的手里。
而他,竟然是用命在保護這塊錦帛。
這中間到底…隱藏著什么?
趙尋陷入了謎團。
想要查清楚真相,還得明日去案牘司。
趙尋一根手指輕按住沈清歡的嘴。
“這塊錦帛里面藏著吳家莊命案的秘密,具體的,為夫也不能說明白…不過清歡,這件事牽扯了太多人,你就權當不了解…”
“兩塊錦帛交由我保管,你乖乖去睡覺…”
“明天醒來,忘了這件事…”
沈清歡耳垂微紅,乖巧的點了點頭,放下錦帛回到了臥室。
趙尋把錦帛藏到了暗格里,這才同樣回到了臥室。
抱著沈清歡,心里增添一分安穩(wěn)。
…
新日起,薄霧散。
趙尋趁著早飯后休息的功夫,回到了現(xiàn)代。
打開電腦,在某地圖搜尋附近的越野店。
直接打車過去。
“老板,防彈衣…要最貴的!”
“哪來的防彈衣?我是正經買賣!”
“我加錢!”
“小伙子往里走!”
…
“正宗鷹國生產的最新防彈衣,應對冷兵器更是完全破不了防!”
“正版出品,絕對可靠!”
“只要28888!”
趙尋:“一萬四!”
老板:“成交!”
虧大了!
…
不過買了防彈衣,總算是有一定自保手段。
回到家,電棍也已經充到滿格的電了。
直接掛在腰間,選擇返回大離。
…
大離的天還是那個天。
剛走到后院,只聽到一聲賤兮兮的笑。
“都十來年了,小洪子你還是習慣在房梁上藏錢!”
只見一個穿著破爛的花胡子老頭,手里拿著一個錢袋子,依靠在后院的假山上。
他身上掛著一個酒葫蘆,頭發(fā)散亂,眼睛卻炯炯有神
而在庭院正中,洪萬新一臉無奈。
“師叔,這可是我藏了一年多的…”
花胡子老頭喝了一口葫蘆里的酒,滿足的關上了葫蘆塞。
“什么師叔?我認識你嗎?”
“你憑啥說這是你的錢?”
“這是我在房梁上撿到的!”
“撿到的就是我的!”
“你要是偏說這是你的錢…那你喊一聲,要是這錢答應你,我就還給你!”
胡子老頭撇了一眼,笑的賤兮兮。
洪萬新一腳踏地,飛撲上假山,直接被老頭靈巧躲過去。
老頭一腳踩在梁柱上,扣了口鼻孔。
“小洪子,十幾年了,一點進步都沒有!”
“十年前就是一流高手,現(xiàn)在還是踩著這個邊邊…”
“十多年活到狗肚子里了!”
“你要是沒本事,這錢我就拿走喝酒了!”
洪萬新在后面追著:“別啊,師叔,錢袋上面還刻了我的名字!”
老頭撓了撓虱子:
“你憑什么在我的錢袋上刻你的名字?”
哈哈哈!
一邊的沈清歡捂嘴偷笑。
“別鬧了,過來吃點點心吧!”
沈清歡招手,面前是幾盤剛做的小點心。
“還是夫人善心!”
老頭拱了拱手,直接端了一盤點心過去。
“這桃花酥,味道真不錯!”
身后的洪萬新一臉郁悶。
追又追不到,惹又惹不起…
只是可憐那藏了這么久的私房錢…
趙尋走到庭院中間,洪萬新介紹:
“這是鐵山門的長老,武空師叔。”
又在趙尋耳邊輕聲說到:“十多年前就是一流巔峰的高手,摸到宗師門檻…”
大高手!
宗師之下…他無敵?
宗師之上…一換一?
趙尋的眼睛亮起來。
就算是一流高手,要是能招攬到,也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這怎么是破爛打扮?
明明是高手不拘小節(jié)!
洪萬新咳咳:“師叔愛吃愛玩愛喝酒…”
趙尋摸腦袋:“這好辦!”
他返回臥室,直接穿梭回現(xiàn)代。
現(xiàn)代租的房子里,還有好幾箱天之藍。
都是以前上班時候,年會抽獎老板送的。
拆除包裝,直接拿一瓶去大離。
等回到了庭院,精美的瓶身讓沈清歡瞪大了眼睛。
開瓶,酒香撲鼻。
花胡子原本還在吃著點心,突然嗅嗅鼻子。
“什么酒?”
只是眼睛一花,酒已經到了花胡子的手中。
仰頭,暢飲。
“好酒!”
“剛中帶柔,入喉化火!”
“爽!”
武空直接酣紅了臉。
半瓶下肚,他好像想起來什么,直接把剩下的酒灌進酒葫蘆里。
轉身就是諂媚的笑臉。
“這酒…還有沒有了…”
趙尋這時候倒是不急了。
“天之藍,用天山雪水混合精糧釀制,再加上多重草本精華,經過九年層層滲透,最后才釀造的酒!”
“就這么一小瓶,要耗盡百貫錢,還需要多年的功夫!”
“絕品佳釀,人間難得一見!”
趙尋裝模作樣的感慨了一下。
只是見到武空的媚笑,倒也是憋不住了。
“在下想請師叔當供奉,一月兩瓶天之藍,如何?”
“五瓶!”
“成交!”
…
被趙尋忽悠了的武空倒是很郁悶。
不過趙尋直接再遞過去一瓶,滿足了老爺子的酒癮。
剛準備去縣衙,沈清歡在背后叫住了他。
“夫君!”
“清歡…怎么了?”
沈清歡的聲音有些黯淡:“吳叔的案子,查清楚了嘛…”
趙尋把電棒掛在腰間,沒有轉身:“這不是尋常的命案,兇手功夫了得,絕對是蓄謀已久…”
“而且很有可能和別的案子扯上關系…”
沈清歡給他整理衣衫:
“妾身不懂這些…只是想知道是否可以給吳叔立一個衣冠冢…妾身這些年多虧了吳叔照拂…理應是要去祭拜的…”
“祭拜自然是沒什么問題…要注意安全…”
趙尋吻住沈清歡的嘴角。
“多事之秋…出門的時候帶上劉供奉…”
“妾身知曉了…”
…
“出門!”
“老武,你也一起!”
武老頭揣著酒,屁顛屁顛的跳上了馬車。
“小洪子一邊去,趕馬車是我的活!”
“老爺瞧好了,我趕馬車可是一等一的穩(wěn)!”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