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幾秒鐘這人頭就會張大嘴,吐出來一顆同樣的人頭。
被吐出來的人頭則會快速的變成那種紅裙的鬼頭娃娃。
看樣子這東西就是母體。
我提劍正要朝著這腦袋刺下去。
突然噗呲一聲,人頭竟從轎子里跳了出來。
我后退幾步,發(fā)現她后面居然長有一對手腳。
沒有身體,那手腳是直接長在后腦勺上的。
咋看上去就像是一只長了四條腿兒的大蜘蛛,小東西很是別致。
別看她只有那么一小坨,但行動卻非常靈敏。
她這么一跳我居然沒能躲閃開,被她直撲在了臉上。
她的手腳死死的抱著我的腦袋,似乎想和我的腦袋融為一體。
我心里恐慌不已,只得提劍往臉上一挑。
這鬼東西吃痛,終于是松了手,落在地上快速的竄動。
我看準時機,一劍下去,貫穿了她的天靈蓋。
鬼東西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叫,隨之化作一灘惡臭的黑血。
與此同時,周圍那些數以百計的鬼頭娃娃也全都倒下。
封成罡不是吳老道的對手,沒了鬼頭娃娃的支援他很快落了下風。
這時轉身想跑,卻與我撞個正著。
我一腳把他踹翻在地,說道:“我往你胸口上刺一百個窟窿,看你還有沒有那好運不死。”
封成罡眼看是逃無可逃,只得趴在地上求饒。
吳老道一把將他揪起來,問到:“說,雪鳶到底在哪兒?”
封成罡支支吾吾。
“師兄,我不知道,她真的不在我手里。”
我在一旁說道:“那你說說你之前為什么抓她?”
“自然是為了破解魯班書。”
“那魯班書破解之后又有什么用?”
“這……是為了修行,魯班書是玄門絕學,很多人都想窺其玄機。”
吳老道卻是不信,說道:“就為了這個你們就滅了公輸家滿門?”
封成罡說的沒錯,魯班書是一本玄門絕學。
不過這本書雖然玄妙,卻并非一本純粹的修行典籍。
眾所周知,魯班是木匠的祖師爺。
魯班書里面有很大一部分講的是機關以及房屋結構,都和木匠相關。
另外還涵蓋一部分醫(yī)理,剩下風水玄學的部分所占篇幅就很少了。
道家經典數不勝數,要修行風水道法,比魯班書玄妙的典籍多了去了。
封成罡他們卻始終抓著魯班書不放,甚至在這上面耗費了十幾年時間。
顯然這事兒并沒有他說的那么簡單。
果然,封成罡看出吳老道不是好糊弄的,無奈只得老實交代。
這時從懷里掏出一張泛黃的羊皮紙。
“師兄你可識得這是什么東西?”
吳老道展開羊皮紙一看,只見上面畫有一個類似于鴨梨的東西。
筆畫很是很簡單,像是一種古老的圖騰,卻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這個大鴨梨的旁邊還配有幾行文字,不是漢字。
我看著倒有幾分像是劉詩瑤那本破書上的彝文。
吳老道修行五十余載,見多識廣,這時卻也只是搖了搖頭。
“少?;?,這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封成罡指著羊皮紙上的東西,咽了口唾沫。
眼睛放光,似乎這是個什么稀世的寶物。
“師兄,這叫金竹果實。”
三人聽得都是不解,我說道:“金竹果實,你的意思是這是竹子結的果?
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竹子上也會長鴨梨?”
老太婆在一旁說道:“竹子的確會開花結果,但那東西叫竹米,和田里的稻米差不多,怎么可能會是這么大的果子。”
在民間傳說中,竹子開花結果是很不吉利的事情,往往預示著將有天災降臨。
封成罡搖著頭說道:“我說了這叫金竹果實,自然不是一般竹子。”
我說道:“金竹是什么竹,金子做的竹子,那玩意兒能結果?”
封成罡氣得直拍大腿,這時剛才一直縮在墻角的阿吉突然湊了上來。
“這位老神仙,我想我應該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東西。”
阿吉是一個大山里的彝人,出來投奔親戚。
剛才見到吳老道和封成罡斗法,被嚇傻了,還以為吳老道是從天上下來的老神仙。
這家伙土里土氣,又愛貪小便宜,吳老道之前一直瞧不上他。
這時很是疑惑。
“你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阿吉對封成罡說道:“這位丑大叔,我想你說的金竹應該指的是夜郎王的金竹吧。”
封成罡忙拍了拍手。
“哎喲,總算有個懂道的了。”
我們三個仍然是一頭霧水。
“夜郎王的金竹?”
這阿吉就跟我們解釋。
說大概在古時的秦漢時期,中原的西南邊陲有一個小國,叫做夜郎國。
是由西南一些少數名族建立的,夜郎國的國君就叫做夜郎王。
漢語之中有一個“夜郎自大”的成語。
講的就是西漢時期,夜郎王常年盤踞在西南那塊小地方,沒見過世面。
就自大地說夜郎國是天底下最大的國家,無人能與之匹敵。
殊不知北邊的西漢王朝有他幾十倍的疆土,最后果不其然,自大地夜郎王被漢武帝剿滅,夜郎國從此也就在歷史上消失了。
據說后世生活在西南地區(qū)的彝人和布依人就是夜郎國的后裔,他們都尊稱夜郎王為自己的先祖。